炮灰沉迷賺錢[快穿] 第526節 作者:未知 到了令府給令老夫人再一次診脈後,給了一瓶藥丸,就到燕京城裏逛逛。 這洛蕪城都被圍困了,燕京卻安享太平。 明度都不知道說他們是自信呢,還是心大了。 她搖了搖頭,又逛了一條街,覺得沒趣回了宅子。 她盤算了一下,打仗需要的鎧甲還沒有着落,要是能找到棉花就好了。 保暖和鎧甲兩個問題都迎刃而解。 燕國沒有海禁,但出海風險大,又沒有達到海上貿易巔峯,少有出海的人,海外來客也是少之又少。 她只聽過崔穎箐和番邦人交易過,但也僅此一次,她在燕京是一次都沒碰上。 想拿到棉花,大概夢裏吧。 明度磨了磨牙,又去煉製養顏膏了,沒啥原因,賺錢使她快樂。 她很快樂。 洛蕪城 洛蕪知府邀請了宋將軍商議,沒有繞彎子,他現在也沒心情繞彎子,他頭髮都要愁白了,“宋將軍城裏糧食不多了。” 洛蕪城已經被圍困了將近一個月,就算是新糧收了上來,但五萬兵馬不是喫素的,這糧食日漸變少,城裏的糧價已經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程度。 再這麼下去,別說和外面的敵軍一戰了,城裏就會先亂起來。 “這朝廷也是,都這麼久還不派兵支援。”洛蕪知府抱怨道。 宋將軍也愁,洛蕪知府還能隨心說個一二,他作爲洛蕪城將領的主心骨,什麼都不能說,也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就會動搖軍心。 朝廷要是再不派兵來,這洛蕪城怕是真的守不住了。 他明知道東陽大將軍打着圍困,不費一兵一卒的主意,卻無可奈何。 如果一開始能直接和敵軍死戰,說不定還能傷了敵軍元氣,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晚了啊。 宋將軍這邊心底唉聲嘆氣,對面東陽大將軍召集了將領商議進攻的事情。 一位小將道:“將軍我們再守幾日,等到他們彈盡糧絕不是更好?” 王副將瞪眼,“等到他們彈盡糧絕,你想過我們的糧草沒有。” 糧草充足沒錯,但也不是一直這樣耗的,十五萬人馬不是十五個人,每人一個窩窩頭都是一個無法想象的糧食數字。 何況這還不止一個窩窩頭。 他們住的城裏,他們這些人住在荒山野地,蛇蟲鼠蟻出沒,這住的都沒他們舒坦。 這誰耗誰還不知道。 東陽大將軍輕咳了一聲,衆人安靜下來。 “叫你們來是商議攻打洛蕪的事情,不是聽你們鬥嘴的。” 衆將領默然,東陽大將軍也沒想再聽他們講什麼,自顧自道:“宋將軍死守洛蕪,多日叫陣都未應戰,士氣大損,城內糧食只出不進,所剩無多。” “燕國朝廷沒有一點派兵支援的跡象,這戰必勝無疑。” “但勝也要勝的漂亮,不知道諸位有無計策?” “將軍何不直接攻城,反正他們已經士氣大減,我們殺他們個片甲不留,我軍士氣一定高漲。”這位將軍素來喜歡直來直往,兩軍交戰勝者爲王,搞那些虛的做什麼。 旁邊的將軍是拉也拉不住,好在其他人也習慣了這位將軍魯莽不用腦,懶得說他了。 東陽大將軍也沒多給他一個眼神,其他將軍腦筋急轉,想着計策。 “將軍我有一計……” 洛蕪城內人心惶惶。 茶館裏不是喝茶的,都是討論這戰事的人。 一男子哀愁道:“這攻不敢攻,退又退不得,這戰到底打到什麼時候?” 另一個人接話,“知足吧,要是敵軍進來,我們都沒有活頭了。” “糧食都要沒了,熬不到敵軍進來我們就要死了。” “是啊是啊,在這樣下去不是被敵軍殺死,是要餓死。” “都是燕國人,相煎何太急。” “要是投降就好了,給他們讓路,我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不知道誰說了一聲。 接着有人應和,“噓,這話你也敢說不怕……” 這話沒有再提,但印入了在場人的心裏。 洛蕪知州府 洛蕪知府門客:“大人這糧食越來越少了,您可要早做準備。” 洛蕪城不是什麼產糧的城池,用供着五萬兵馬,糧食幾近告竭,現在那麼多人喫的都是大戶人家那裏‘借’過來的。 當時以爲很多很多能撐一段時日,但也經不起這麼多張嘴。 洛蕪知府撫額沉思,還未想好,外面有人來報。 “大人城裏不知道怎麼流傳起了投降的流言,只要投降就能安享太平,就能喫飽飯,畢竟大家都是燕國人,何必自相殘殺。” 洛蕪知府怒極拍桌,“混賬,何人在那攪弄是非!” 他們洛蕪戰都未戰,他堂堂知府,豈有投降之理?! “速去把傳謠之人給本官抓回來押入大牢!” 洛蕪知府門客上前在洛蕪知府耳邊說了些什麼,他臉上紅色退去,“此法……” 投降還能有一個體面,說不定他還能好好的當這洛蕪城知府。 誠和親王如果能登基,他這也是大功一件。 如兵敗,他也能借口爲了保下洛蕪,保下洛蕪城百姓。 他眼波不定,顯然已是心動。 洛蕪知府門客再接再厲,“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何況您是爲了洛蕪城的百姓的安危着想。” “您若是降了也是順應民意,您主動降了敵軍肯定會優待您,您也好護住這洛蕪的百姓。” 洛蕪知府門客說到了洛蕪知府心坎裏,但―― “你無需多言,本官再想想。” 軍營 “張虎來以水代酒咱倆走一個。”將領碰了碰張虎水袋自己先喝爲敬。 張虎:“喝個水還玩起花樣來了。” 這打戰期間不能飲酒,他已經斷酒一月有餘,他舔了舔嘴脣,猛灌了一口,真他孃的想喝酒。 “將軍將軍大事不好了。”一個小兵邊衝進軍營邊喊。 張虎皺眉衝上前將人攔了下來,“軍營裏豈容你大聲叫嚷,明知故犯,還不去領軍棍。” “張將軍不好了,城裏都在傳知府大人,知府大人……”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就是沒說出下文,急得張虎提起他的衣領子,惡聲惡氣道:“知府做什麼了,還不快快講來。” 小兵嚇的打了個嗝,連忙道:“知府大人要降了。” “什麼?!他孃的我們守着城門,要和敵軍血戰到底,他一個窩在府裏的居然要降了!個軟腳爬爬蝦,看本將軍不活剮了他!” “張將軍且慢。”在一旁聽了全過程的將軍攔住了張虎。 張虎銅鈴大的眼睛瞪着他,“鄭將軍你攔着我做甚,難道你和那狗屁知府一樣想要投降?!” 張虎這狗脾氣鄭將軍一清二楚,也不生氣,氣了也是白氣。 他不疾不徐道:“張將軍此事宋將軍還不知情,我等應先稟明纔是。” 他可不想看到張虎衝動之下送知府上路,到時候就說不清了。 堂堂知府就算真的要投降也不會傳的滿城風雨,讓人知道。 此事必有蹊蹺。 鄭將軍不知貓膩,本能的做出了反應,拉着張虎去見宋將軍。 鄭將軍:“我們有事要見宋將軍。” 守在帳外的士兵道:“將軍吩咐了誰也不見。” 鄭將軍:“我們事情非常重要,今日不得不見到宋將軍。” 士兵得了命令說什麼都不肯放他們進去。 張虎氣的想給他來上一拳,“你進去稟報一下,有什麼事本將軍自己擔着。” 宋將軍正在處理公務,爲洛蕪城憂心忡忡,聽到外面的動靜,他揉了揉眉心,讓眉頭沒有那麼舒展了些才喊道:“讓他們進來。” 張虎哼了一聲拉開營帳,“將軍你這外面的兵好大的派頭。” 鄭將軍:“說正事要緊。” 他一提醒,張虎就忘了這事,說起了小兵跟他們說的事情。 “將軍我們去拿下那個狗屁知府,這樣他就投降不了了。” 張虎還想再說被鄭將軍拉住了,“將軍還在考慮,你別說話。” 宋將軍沒有聽信張虎一面之詞,讓自己的親信去查查是怎能回事。 “此事先不要聲張,容後再議。” 宋將軍對鄭將軍使了一個眼色,鄭將軍點頭,他會看好張將軍的。 張虎還搞不懂他倆在打什麼啞迷,就被鄭將軍勾着肩膀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