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6、炮灰白月光 七(二合一)

作者:傾碧悠然
江姨娘也不知道怎麼辦,不過,她暫時不着急,父女之間鬧彆扭挺正常,還不是因爲朝堂上那樣要緊的事,早晚都能和好。

  至於丁尚書不肯來過夜,她猜大概是看到了張晚秋的慘狀,他心裏有愧,對正房那邊難免要多安撫。二人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退一萬步說,她沒有做錯事,丁尚書也不會把她如何。

  想明白這些,她其實是不慌的,卻還是忍不住責備:“蘭娘,你也太沖動了。姐妹之間鬧彆扭,就該讓你爹來主持公道。他要是偏心,你只管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認下就是。這一回虧了,咱們日後找補回來。瞅瞅你做的這些事,讓我說你什麼好?”

  丁蘭娘低下頭:“娘,我知道這一回做的事不妥當,日後會注意,你就別再說了。”

  她已經做了官夫人,實在聽不得這些指責的話。

  江姨娘微微一愣,她聽出來了女兒話裏的不耐煩,詫異問:“你不想聽?”

  丁蘭娘垂下眼眸,誰願意聽這些?

  她沒有回答,其實就是默認。江姨娘只覺得頭疼,擺了擺手:“你走吧,長大了翅膀硬了,我是管不動你,也懶得白費脣舌。”

  “娘,你還是要抓緊。可不能和爹生分了去。”丁蘭娘看母親捂着胸口,一副難受模樣,忍不住道:“娘,你這模樣在我面前沒用。最好是留着拿到爹面前……”

  江姨娘忍無可忍,一把抓起手邊的茶杯丟了過去:“滾!”

  丁蘭娘麻溜滾了。

  她並不怕母親,說直白點,母親能有如今的肆意,靠的是她!所以,面對母親時,屬實沒必要小心翼翼。

  知女莫若母,江姨娘哪裏看不出來女兒的心思,剩下獨自一人時,忍不住哭了一場。

  哭着哭着,又開始想害自己落到這境地的罪魁禍首,暗地裏將張晚秋母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可罵人並不解氣,反而讓她更加生氣難受。

  楚雲梨想盡快搬出府,買下了小院子後,爲了讓自己住得更舒適,加上周氏還想留她住一段。趁着這點日子,她準備把院子整修一番。加上鋪子裏的生意,便有些忙碌。這一日傍晚,楚雲梨從外面回來,準備去正房接寶兒,剛一進院子,就看到裏面下人來去匆匆,神情焦灼。

  這副模樣,一看就是出了事。

  楚雲梨順手拽住一個丫鬟:“何事?”

  丫鬟一臉苦相:“寶兒小公子他今日落了水,現在還昏迷不醒。”

  楚雲梨聽到一半,已經鬆開她往屋子裏奔。

  本以爲周氏看着,應該不會有事,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

  她進門,就看到了面色蒼白胸口鼓鼓的孩子,急忙上前,擠開面前的丫鬟,伸手就去按壓他的胸口。

  幾次後,寶兒吐了不少水,卻始終不見清醒。無知無絕,像是死了一般。周氏急得直掉淚,不停地催促人去請大夫。

  楚雲梨忙而不亂,又摁壓了幾處穴位,孩子終於嗆咳出聲。

  周氏喜極而泣。

  恰在此時,大夫趕到,小半個時辰後,孩子喝完了藥安然睡下,楚雲梨也終於騰出空來問及緣由。

  周氏有些歉疚:“寶兒還小,跟我也不太熟,玩了沒多久就要找你,我就想着孩子都喜歡跟孩子玩鬧,便尋了幾個大一點的陪他。剛好管事來問我中元節的事,我就站到了一旁,還沒說幾句話呢,就聽到池塘邊出了事。”

  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淚:“好在孩子無事,否則,我真的……”

  “娘,別說這些話。”楚雲梨追問:“那幾個孩子在哪?”

  “都在隔壁跪着。”周氏有些惱:“我有問過,寶兒落水後,他們還捱了片刻纔開始喧鬧喊人。我看他們分明就是故意。”

  也可能是孩子膽子小,看到寶兒落水之後怕被問責,所以纔不吭聲。

  楚雲梨向來對孩子要寬容些,下意識就開始爲他們推脫。可當她到隔壁看到跪着的那些孩子時,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憤怒。

  這些孩子最少的七歲,剩下的都是十來歲。

  尚書府中長大的孩子就沒有單純的,十歲已經懂事,知道事情輕重緩急。他們不喊人,分明就是故意讓寶兒在水裏泡着。

  “寶兒是怎麼落水的?”

  最大的那個孩子上前:“就他非要去池塘邊上撈魚,我想攔着,可攔不住。”

  這一聽就是謊話。

  寶兒才五歲不到,對於面前這個孩子來說,那就是個小蘿蔔頭。他常年幹活,一伸手就能把人抱起。怎麼可能攔不住?

  她眼神凌厲,半大孩子低下頭:“小公子很愛哭,小的怕阻止他後被夫人責備。”

  楚雲梨冷笑着問:“所以你就眼睜睜看他入水?”

  “不是!”半大孩子急切解釋。

  楚雲梨已經不看他,掏出一張銀票,看向剩下的孩子:“我想知道真相,你們誰告訴我,這張銀票就是他的。我還會讓母親挑你們的家人重用。據我所知,廚房的管事好像病了。”

  她將那張百兩銀票放在了面前的桌上。

  孩子們面面相覷,誰都想要這份厚賞,銀票倒是其次,主要是那個廚房的管事位置,若能管廚房採買,那可是一份肥差!

  還是那句話,尚書府的孩子就沒有單純的。衆人紛紛意動,當即都膝行上前。

  半大孩子眼中慌亂:“我說的都是事實,這銀票是給我的嗎?”

  說着,還伸手來拿。

  楚雲梨手一讓,將銀票拿開,冷笑道:“你反應倒是快,但我不信你說的話。”她看向其餘的四個孩子:“你們來說,廚房管事位置只有一個,我外頭幾間嫁妝鋪子,都需要管事。”

  聽到這話,幾個孩子眼中一喜:“主子明鑑,我們也不知道小公子怎麼落的水。我昨天有看到來銀和江姨娘身邊的丫鬟藏在假山後鬼鬼祟祟。”

  來銀怒斥:“你胡說。”他急切解釋:“主子,您別聽他的,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就是有,我可以對天發誓。”那個孩子當真開始發誓。

  還有個孩子低聲道:“我看到來銀推小公子了。”

  周氏趕過來,剛好聽到這話,頓時大怒,吩咐道:“來人,給我狠狠的打。打到願意說真話爲止。”她看着來銀,冷笑道:“如果你寧死不屈,那算我輸。”

  來銀本就是貪圖好處才動的手,真有抗痛的毅力,也不會做這樣的事。幾板子下去,立刻就招了。

  確實是江姨娘身邊的丫鬟讓他做的。

  “他說讓我把小公子推入水裏,本來我還覺得挺難,剛好夫人需要找幾個孩子陪小公子,我花了二錢銀子,才求得了張管事把我送來。”

  說這些話時,來銀涕淚橫流,末了又求饒:“主子,我知道錯了,您千萬饒過我這一回。”

  那個張管事愛貪便宜,周氏只要想到自己險些害死了外孫,就怒火沖天。一怒之下,找了中人,將二人都發賣了去。

  楚雲梨對此並不滿意,她又去陪了寶兒半天,確定他病情平穩,這才起身出了正院,直奔江姨娘的院子。

  周氏能有些不放心,追到半路,想到什麼,猛地頓住腳步:“你們跟着秋姑娘,記住,不能讓秋姑娘被欺負!”

  楚雲梨餘光看到,脣角微微勾起。

  江姨娘的院子清幽雅緻,比起主院也差不了多少。她一進門,門口守着的婆子,笑着迎上前:“秋姑娘,有事嗎?”

  楚雲梨冷淡地撇了她一眼:“我找你家姨娘。”

  婆子微微躬着身子:“秋姑娘,奴婢先讓人通稟一聲,成麼?”

  “你去吧!”楚雲梨冷笑道:“告訴你家姨娘,我來找她算賬。”

  婆子看出來她來者不善,沒想到竟然把找茬的話說得這樣直白,微愣神過後,反應過來:“秋姑娘,這是爲了什麼?”

  “你家姨娘自己心裏清楚。”楚雲梨拂袖往前走,很快進了門。

  她來得急,江姨娘也才聽到身邊的丫鬟稟告,人就進了門。桌上還擺着滿桌的美味佳餚,手中還抓着筷子呢。

  楚雲梨看了一眼江姨娘面前的酒,讚道:“姨娘好興致。”

  江姨娘面露詫異:“晚秋,你來得這樣急,有事嗎?”

  “姨娘興致好,可我兒剛死裏逃生,小臉煞白,我這心裏卻難受得很。”楚雲梨走到她面前站定:“姨娘,你不去探望一二嗎?”

  對上她的目光,江姨娘不知怎地生出了一股懼意。勉強扯出一抹笑:“落水?何時的事?”她站起身:“嚴不嚴重?請了大夫了嗎?”

  楚雲梨伸手一引:“姨娘跟我去瞧瞧就知道了。”

  江姨娘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衫,歉然道:“我這一身也不方便出門,稍後我會來的。”

  楚雲梨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等你。”

  一副不等到人不罷休的架勢。

  江姨娘摸不清她的想法,不過,孩子落了水,於情於理她都該去探望一二。如果藉故推脫,更會惹人懷疑。當即進了裏間,換衣衫時,想到孩子如今在正院,她特意找了一身華麗的換上。

  無論張晚秋是不是來找茬,她光鮮亮麗地往母女面前一站,就夠讓他們堵心的了。

  換好了衣衫,楚雲梨上下打量:“挺好。”

  江姨娘一看到她這樣的神情,心裏總覺得不安。勉強扯出一抹笑:“走吧!”

  一路上她走在前面,氣氛實在尷尬,忍不住沒話找話:“寶兒醒了嗎?大夫怎麼說的?”

  “醒了,大夫說只要好好養病,就沒有大礙。”楚雲梨看了一眼周邊的路,上前抓住她的袖子:“姨娘跟我去看一看孩子落水的池塘邊吧!”

  說完,不待江姨娘掙扎,直接把人往池塘邊帶。

  江姨娘心裏越來越不安,想要抽回袖子,發現根本拔不動。又走了幾步,到底還是忍不住:“晚秋,我自己能走,你別拽我,拉拉扯扯不好看。”

  楚雲梨走得飛快,江姨娘跟得狼狽。

  幾息後,碧綠色的池塘出現在眼前,楚雲梨使勁一拽,江姨娘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幾步,她再擡腳一踹。

  “噗通”一聲,江姨娘落入了水中,瞬間沒了頂。

  邊上的丫鬟傻了眼,反應過來後,也不敢質問楚雲梨,急忙大叫:“快來人吶,姨娘落水了。”

  池塘邊都備有會水的婆子,今日才救起來了寶兒,聽到這話,頓時飛奔過來。

  楚雲梨沒有攔着,因爲江姨娘不會水,一開始還掙扎,這會兒只隱約看到水底下一抹綢緞飄飄忽忽。

  江姨娘是大人,兩個婆子破費了一番力氣,纔像拖死狗一般把人弄了上來。

  此時的江姨娘早已暈厥,婆子急忙上前摁她胸口。

  好半晌,才把人折騰醒。

  江姨娘在水中掙扎半天,窒息的感覺並不好受,那一瞬間,她真的以爲自己會死,睜開眼看到碧藍的天空,她真的有種死裏逃生的慶幸,一偏頭,又對上了熟悉的眼,一時間不知是憤怒憎恨多一些,還是懼怕多一些。

  她剛吐了水,嗓子沙啞得不成樣子,說話時還拉扯着疼,她忍着疼痛質問:“晚秋,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竟然要我的命?”

  楚雲梨彎着腰,好奇問:“你難受嗎?”

  江姨娘差點死了,怎麼可能好受?

  她滿腔怒火,大吼着反問:“你說呢?”

  一句話吼完,又伸手捂住了脖子。這一擡手,手肘碰到堅硬的地面,纔想起來她還沒起身。

  身爲女子,渾身溼透橫躺在地,怎麼看都不像話,她擡手,勉力坐起身。

  楚雲梨並不阻止,抱臂靠在水榭邊上的廊柱上:“難受就對了。寶兒落水之後,比你喝的水多。他還是個孩子,險些沒能救回來……”

  江姨娘本就心虛,總覺得她好像知道內情,飛快道:“這跟我有何關係?晚秋,我是看着你長大的,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這樣狠毒,你自己的孩子落水,就要把我也丟下水去。我要找大人給我做主。”

  楚雲梨頷首:“剛好我也想找,你去吧,省得我再跑一趟。”

  聽到這話,又看她底氣十足,江姨娘打了個噴嚏,只覺周身發冷。

  這副模樣,像是拿到了確切的證據一般,江姨娘自認做得隱祕,就算是有人招了,也牽扯不到自己身上。

  “晚秋,難道寶兒落水是被人害的?”

  楚雲梨似笑非笑:“這事要問你啊,我相信,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寶兒落水的內情。”

  “你這話是何意?”江姨娘結果婆子緊趕慢趕拿過來的披風裹在身上:“你是想說我讓人推寶兒入水?”她氣憤道:“簡直張口就來,我怎麼會對孩子動手?證據呢?”

  “人證物證都有。”楚雲梨上下打量她:“走吧。”

  一陣涼風吹來,江姨娘又打了個噴嚏:“去哪兒?”

  楚雲梨頭也不回:“你不來也成,稍後自會有人請你。”

  江姨娘母女本就害死了張晚秋,楚雲梨對她們無感,只想着在合適的時候推上一把,給張晚秋報了仇就成。

  但是,江姨娘居然不分青紅皁白衝着一個無辜的孩子動手,這就不能忍了。

  江姨娘渾身溼透,想追上也不能,她有預感,這丫頭一定是去找大人了。她飛快起身,趕着回去換了一身清爽的衣衫後準備去外書房解釋。剛走到門口,大人身邊的隨從就到了。

  說實話,江姨娘有點慌。

  這和她設想的不符。

  這小孩子落入水中,過一會兒再撈,肯定是救不回來了的。孩子貪玩落水本就是常事,壓根不會惹人懷疑。

  就算孩子撈出來了,這會兒已經清醒。說出了落水的實情……可那又如何,童言不可信,她還可以說是那母女二人栽贓自己。這麼想着,江姨娘慌亂的心漸漸落到了實處,就這麼到了外書房外。

  書房的門開着,她一路過去,剛進門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來銀。

  江姨娘也沒有慌亂,疑惑問:“大人找我?”她話一出口,眼睛就紅了:“本來我還想找大人評理的,晚秋把我拖到池塘裏,丟入水中,險些還有一條性命……大人,妾室就該死麼?”

  “妾室不該死,你該死。”楚雲梨毫不客氣:“江姨娘,我知道你們母女不喜歡我,但是大人之間的恩怨,沒必要牽扯孩子,你們恨我可以,有手段都衝我來。爲何要對寶兒動手?他還那麼小,你也爲人母,你怎麼這樣狠心?”

  江姨娘一臉茫然:“寶兒落水跟我有何關係?”她好奇問:“是誰跟你說的?”

  楚雲梨伸手一指來銀:“他說的。”

  江姨娘看了一眼:“我不認識他。”

  丁尚書面色難看:“晚秋,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

  楚雲梨就知道,無論丁尚書面上如何歉疚,當張晚秋這個女兒真正和江姨娘針鋒相對時,他幫的還是自己家人。

  或者說,丁尚書不想家醜外揚。

  有些事情,捂住了就可以當沒發生。

  楚雲梨倒也能理解,無論怎麼說,張晚秋在尚書府長大,養恩還是在的。她也沒想和丁尚書作對,把路往絕了走。當即道:“您要是查不清楚,那我就只好去找孔大人幫忙。”

  如果找了外頭的官員,那才真的是丟了大臉。丁尚書和她對視半晌,率先敗下陣來:“來銀,你把哪個丫鬟收買你的事原原本本說一遍。”

  其實也沒什麼稀奇的,就是江姨娘身邊的丫鬟剛好認識來銀,知道他辦事靠譜,這纔給了重金請他相助。

  來銀怕挨板子,說等得很是細緻,連當時從丫環身上順着一枚玉佩都說了。

  丁尚書拿着那枚玉佩,問江姨娘:“你還有何話說?”

  江姨娘低下頭:“大人認定我是罪人了?”

  “你可以爲自己辯解。”丁尚書看着她:“我不希望自己的枕邊人這樣狠毒。”

  江姨娘心絃一顫。

  換句話說,如果事情屬實,她真的這麼狠毒,就已不配做他的枕邊人。

  “大人,我沒有做過的事,絕不會承認。”她伸手指着來銀:“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也沒有指使過任何人對孩子動手。他張口就來,肯定是有人污衊,還請大人嚴查。別讓外人挑撥了我們一家人的關係。”

  丁尚書做夢都希望幕後主使另有其人,當即女人打來銀的板子。

  來銀沒想到自己都老實招了,竟然還要挨板子,一開始還強忍着,幾下之後,捱不住了:“大人,我說!”

  他咬牙道:“這一切都是夫人讓我做的。先是推孩子入水,然後說是江姨娘指使……小人所言句句屬實,請大人明察。”一句話吼完,直接暈了過去。

  外書房中一片安靜。

  周氏瞠目結舌地看着昏迷過去的來銀,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反轉,反應過來後,急忙解釋:“大人,他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對寶兒動手?”

  江姨娘適時接話:“也只有如此,纔不會有人懷疑你。姐姐,你可真是不擇手段,寶兒才四歲,還是你的親外孫,你竟然也捨得對他動手。”她擦了擦眼角:“可憐了孩子。”

  “我孩子確實可憐。”楚雲梨冷笑道:“被你這樣的毒蛇盯上,寶兒簡直倒了八輩子黴。”

  江姨娘一臉詫異:“都說了不是我。”

  楚雲梨看向地上的來銀:“你起來,再裝死,我就讓人杖斃了你!”

  來銀沒有動彈,像是真的暈厥了一般。

  楚雲梨掏出一把匕首,上前狠狠紮在他的肩膀上,又利索地拔出,帶出一抹血光

  來銀承受不住,尖叫了一聲。

  “你再裝死,我就讓你真死!”

  邊上的江姨娘有些被嚇着了,小腳退了一步,嚥了咽口水。她從來都不知道張晚秋惱怒後這樣兇狠。

  來銀是真的怕死,看向那匕首上的血光,不敢再裝暈,捂住肩膀顫聲道:“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拿銀幫人辦事。”說這話時,他看了一眼江姨娘。

  楚雲梨似笑非笑:“江姨娘這一環扣一環,當真是高明。你這是想把我們母女都掃地出門?”

  江姨娘別開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從來沒有做過多餘的事,更沒害過人。寶兒落水,我從頭到尾都不知情!”

  “哦?”楚雲梨上下打量她:“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喜歡以牙還牙,方纔你讓你入了一次水,只是沒有寶兒傷得重,你是不是想再來一回?”

  江姨娘心裏真心害怕,看向丁尚書:“大人,妾身什麼都沒做,可背不起殺人的罪名,您幫妾身評評理!”

  丁尚書看着她,滿眼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8-0512:05:45~2021-08-0600:02:59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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