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的人生(快穿) 第130節

作者:未知
丁家幾人也沒有管白夫人,作爲兒子的丁聘問出這話後,夫妻倆都挪了挪身子,明顯是急切的想要知道白蘭所在。 “就在城裏最好的那間酒樓,好像是王家開的,不過,我猜他們手頭的銀子越用越少,大概住不了幾天了,你們要找人的話得抓緊。” 丁老爺立即起身:“我這就去找。多謝魏公子告知。” 白夫人還是那副萬事不管的模樣,蝶舞比較好奇:“你們找她做什麼?” 於丁家人而言,他們以爲上門之後會被刁難,甚至可能進不了門,畢竟兩家的家境懸殊巨大,魏府不讓進門也在情理之中。結果魏府好聲好氣將他們請進門,還特別客氣,也沒有遮遮掩掩,直接就告知了白蘭下落……於情於理,他們都不應該隱瞞。 丁聘在白蘭走了之後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的下落,並不願意讓她逃離,人一輩子短短几十年,如果白蘭再離開的話,可能這輩子都再也不會回來,到時天大地大,他們又到哪裏去尋人? “爹,您和娘就不要跟着奔波了,兒子帶人去,這次一定會把人攔下。” 語罷,衝着顧秋實一禮,然後飛快離開。 丁老爺想要去追,可兒子跑得太快,他沒能追上,乾脆也不耽擱兒子的時間,重新坐了回來。 丁夫人嘆口氣:“家門不幸,我們和白家算是門當戶對,當初兩個孩子挺好的。我是真心把白蘭當做親生女兒一般對待,別家的婆婆兒媳婦一進門就會催生孩子,我從來都不催,也沒有往兒子房裏塞人。老大媳婦就跟我相處得不錯,不說把我當親孃,至少也是真心的尊重和孝敬。可是白蘭……她真的辜負了我們夫妻的信任和疼愛。” “那丫頭看着柔柔弱弱,其實生着反骨。”白夫人擺擺手,“我做她的後孃,沒少被她氣着。那丫頭也就長了一副勾人的模樣惹男人憐惜,其他的,簡直一無是處,喫要喫好的,穿要穿好的……” 說到這裏,她接觸到了外孫子的眼神,立刻就住了嘴,尷尬地解釋道:“我知道在外說繼女的不好會讓人詬病,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但這不是話趕話說到這裏了麼?再說,丁家人是知道我不願意和白蘭親近的。” 顧秋實沒說什麼,白夫人都五十多歲的人,壽數不高的話,最多還有十來年好活。都這把年紀了,也不指望她改這些毛病。 丁老爺嘆息:“那時候她們母女感情不好,我還覺得繼母不容人呢,白蘭真的很會欺騙人。她入門一年後,我兒子就生了病,後來病情越來越重,請了許多大夫醫治,花了不少銀錢,始終都沒有好轉。成親剛剛三年,我兒子就去了。那之後,白蘭還裝着一副情深的模樣在府裏頹廢好久,我和他娘覺得虧欠了她,對她各種照顧,結果,三年一到,她說走就走。當時我也沒想把人拘在府裏一輩子,畢竟人才二十出頭,不可能爲我兒守一輩子……白蘭消失在城裏,我都沒有多想。直到……我們打開了兒子的棺槨。” 當下人講究入土爲安。 人死了安葬過後就不宜動墳,他們居然還開棺。 白夫人有些被嚇着了,隨即覺得不對,天大的仇怨也不該把人挖出來啊,她好奇問:“爲什麼呀?” 丁夫人開始啜泣,她也知道在別人家哭泣不好,努力深呼吸好幾次,壓下眼角的淚意,只是,聲音裏的泣聲卻無論如何也壓不下。 “我兒去了兩年多,我夜裏經常夢見他。他說自己很冷,說自己骨頭疼,其實夢境大多數都是他在孝敬我,給我倒茶,帶我出去遊玩之類,可也經常露出痛苦之色,他爹知道後,就說找個道長來看看。”丁夫人越說越傷心,“道長說,安葬他的位置太陰,他在那裏不得安寧,給他打棺槨用的木料也不合適……爲了讓兒子安寧,我和他爹商量過後,決定給他遷墳,順便一起用上道長給的棺槨,結果,棺槨一打開,他的骨頭……骨頭竟然是黑灰色的!” 丁夫人再忍不住,嗚嗚嗚哭了出來。 白夫人用手捂住了嘴:“這是讓人給下毒了麼?誰幹的?”想到一家子在尋白蘭,她驚訝問,“是白蘭?” 丁老爺臉色難看:“後來我纔想起來,白蘭說走就走的時候,正是我們和道長商量遷墳換棺事宜之時。她離開之前從來沒有表露過自己要走,從決定走到消失在我們眼前,連一天時間都不到。如果不是她,還有誰?再說,我們家雖然是生意人,卻從不與人結仇,更不會與人結下生死大仇。” “我就是想問問她,我們丁家哪裏對不住她,我兒哪裏對不住她?當初我們家可沒有強迫她嫁過來,並且,我知道,若孩子沒有兩心相許想要相守一生,那是爲難人。定親之前不止一次讓他們單獨相處。”丁夫人努力不讓自己哭,哽咽着道:“她要是不願意,早說啊!這兩天我才聽說,她竟然是和魏家老爺一起離開的。” 莊氏沉默,半晌道:“當年老爺也是說走就走,臨走之前沒有丟下一字半句。只是帶了一大筆的銀子離開,這一次回來,應該是那幾十萬兩銀子被揮霍殆盡……” 說到這裏,她驚覺自己失言。魏繼東確實是回來了,但是,她不認他!口口聲聲說他是騙子來着。 莊氏急忙改口:“我家老爺離去得快,我想着船隻沉水,他應該沒有受多大的痛苦。這一次跟白蘭在一起的魏繼東,絕對是假的,我之前見過。” 她這話前言不搭後語,但此時心緒不定的不只是她一個人,丁家夫妻心裏也亂着,既擔心兒子攔不到人,又要想着質問白蘭的話術。沒將莊氏說的話放在心上。 莊氏眼看二人似乎沒在意,心下忽然鬆了口氣。 就算那個人是魏繼東又如何? 白蘭爲了和他在一起,可是毒害了人的。兩人運氣好點,白蘭一個人扛下殺人之罪,要是運氣差,兩人都有牢獄之災! 想到此,莊氏險些笑出聲來。 白夫人則是滿心後怕,她只知道白蘭脾氣不好,沒想到她的心腸居然這麼狠。 殺人啊,那得是多大的膽子? 反正她是不敢殺人的! 顧秋實起身:“這事情和我父親扯上了關係……我送二位去酒樓吧,順便也去看一看。” 莊氏霍然起身:“我也去!” 話出口,對上便宜兒子的眼神,立即打了退堂鼓,小心翼翼道:“我不去了,這就回房歇着。” 第160章 外室子 二十四 莊氏想去不能去。 白夫人是真的不想管繼女身上的那些事, 當初她嫁進門的時候,幾個孩子還小,她是真心想和幾個孩子好好相處的, 可惜她進門不久就有了身孕,幾個孩子聽信了外頭的傳言,認爲她勾引姐夫氣死了他們的母親,對她一直不親近。剛開始那幾年還能維持面上的感情, 自從她女兒丟了後,那些孩子一個也不願意親近她。 她是個有些傲氣的人,你不親近我, 我也不會來討好你。 因此, 這些年來白家,她可以說是孤家寡人。唯一能說得上幾句話的,就是白老爺。 “我不去。” 顧秋實不管她去不去, 起身換衣,蝶舞看着他的動作, 沉吟了下:“志康, 我想出去走走。” 蝶舞搬進了魏府後, 喫穿不愁,又有人伺候,沒有絲毫的煩心事, 但是,顧秋實看得出來,蝶舞心裏是自卑的,她別說出府門了, 甚至連院子門都不愛出。 願意出去走走是好事,顧秋實笑着答應了下來。 白夫人能夠待在這裏, 純粹是因爲女兒,如今女兒都出門了,她一個人尷尬得很:“梅兒,白蘭那麼狠毒,咱們別管她的事了,過好自己的日子。你也別什麼熱鬧都湊……” 顧秋實忽然扭頭看她,見白夫人無知無覺,還在繼續勸說,他忍不住出聲:“白夫人!” 白夫人察覺到外孫子的不悅,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一臉疑惑:“怎麼了?” “我娘今年已經三十有五,不是孩子。她獨自在外求生已經有三十年,在她不懂事最需要有人指點她該怎麼做的時候你沒有出現,如今她兒子都大了,自己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就別在這裏指手畫腳。她想出門,我答應就行,不需要經過你的允許。”顧秋實面色淡淡,“我娘願意接你進來陪她住,可不是爲了找個長輩壓在自己頭上束手束腳的。” 白夫人驚呆了。 這是什麼話? “志康,我是爲了她好。” “收起你的好心。”顧秋實拿起披風給蝶舞裹上,“白夫人要是看得慣呢,就繼續住幾天,如果看不慣我們母子,聽不慣我的語氣,還是回家去吧。” 白夫人:“……” 登門做客,被主人家這樣說。換做白夫人以前的脾氣,真的會甩手就走。 可她來此的原因是自己多年沒見的親生女兒在這裏,她無論如何也捨不得就這樣離開,當即僵在了原地。 蝶舞已經紮好了披風,看見母親如此,道:“娘,你要是住得不高興,還是回家去吧。” 白夫人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蝶舞卻沒有安慰她,前面三十多年的經歷讓她看了太多的人流淚,這世上可憐的人真的太多太多,蝶舞自身都難保,自認爲救不了別人。 論起來,白夫人在她遇上的那些苦命人中一點都不起眼,雖然丟了女兒,這些年也沒見她怎麼尋找,甚至沒有追究當初女兒不見了的真正原因。 蝶舞沒有尋到親人,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總想找一找。如今找到了,跟母親朝夕相處這些日子,又覺得沒必要對長輩期待太多。 比起母親,她更願意護着兒子。 白蘭殺了人偷跑,魏繼東偏偏是跟她一起離開的……說不定會被定爲同犯,搞不好他就是同犯! 親爹是殺人兇手,對於兒子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蝶舞跑這一趟,不是爲了看白蘭倒黴,只是爲了確定這件事情會不會影響到兒子的日子。 白夫人淚眼汪汪,看着母子倆離開,一直到走出院子都沒有回頭安慰自己。她衝着身邊伺候自己的丫鬟哭訴:“我對梅兒還不夠好嗎?就是嘴上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我要回家!” 於是,白夫人開始收拾行李。然後她發現,那天馬車上門接人的時候,她出門急,幾乎沒有帶行李。此時準備回去,根本就沒什麼好收拾的,這些天喫喝拉撒用的都是魏府的東西。許多用具,都是魏志康給親孃準備的,她是沾了女兒的光。 並且,喫穿上好多東西還是她以前捨不得買或是沒有見過的,上馬車時,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半生坎坷,遇人不淑,卻生了個好兒子。罷,她有這樣的兒子孝順,我也不用擔心她了。” * 顧秋實和丁家夫妻趕到酒樓時,白蘭正在大堂中與丁聘爭辯。 “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說我殺了人,證據呢?” 丁聘在發現弟弟被人害死時,心中怒氣沖天,一回頭髮現白蘭已經消失,這份怒火便一直被壓制在心底,此時看到了兇手,根本就忍不住。若不是當着人前,白蘭又是個女人,他真的會出手。 “我已派人去報官,二弟去了多年,但也不至於什麼都沒剩下,他的骨頭應該還在。之前我就派人打聽過,衙門中有專門的仵作,可以驗出人骨生前是否中毒!” 白蘭面色不變:“夫君去了那麼多年。你們卻要把他撅出來,可真是他的好哥哥。” 丁聘不爲所動。 丁夫人一進門就聽到白蘭這番指責的話,這話裏話外充滿了挑撥之意,也是在白蘭走了之後,她才發現這丫頭心機很深,說的許多話都頗有深意。挑撥兄弟感情也不是第一回,她衝上前:“白蘭,你敢不敢對天發誓,說你沒有對我兒子下毒?” “我敢啊!”白蘭坦坦蕩蕩,真就舉手發誓。 一時間,圍觀的衆人紛紛指責丁聘欺負人家柔弱女子。 魏志勇兄弟兩人陪在白蘭身邊,紫衣母女站在樓梯上,也一副護持白蘭的模樣。 顧秋實左右看了看,吩咐小海:“多找幾個人,把魏繼東擡出來!” 小海轉身去辦,顧秋實找了個視線好的位置,拉着蝶舞坐下。 蝶舞和白蘭在經歷了半個月後,原先八分的相似已經只剩下五分了。畢竟,白蘭這些日子忙得心力交瘁,蝶舞有母親陪伴,兒子又在身側,一天三頓的喝補湯吃藥膳,纖瘦的身形都微微胖了點。 沒多久,魏繼東被挪出了房門,放在二樓的廊下,他的位置,能將大堂中的情形一覽無餘。 丁聘說是去報官,其實並沒有去。他顧慮的也是白蘭所說的那話,弟弟已經去了多年,如果報官的話,非得開棺木查看骨頭,還不一定能夠查出真相。 弟弟已經被打開過一次,如非必要,他不想再打擾他的安寧。 白蘭本來就不想和丁家人糾纏,一回頭看見魏繼東出來了,立刻開始怒斥小海:“做什麼?我夫君病了那麼久,都不能下牀,你把人挪出來,是不是想害死他?” 她越說越怒,眼神噴火一般瞪着顧秋實,“魏志康,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不認親爹就算了,還想把親爹害死,你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親爹?”顧秋實從來都不怕與人爭吵,冷笑着道:“若是沒聽錯,方纔你稱呼這個男人爲夫君?但我父親明明是娶了妻的,現如今他的妻子還在府中靜養呢。如果他是我父親,你算哪門子的妻?連妾都算不上,分明是無媒苟合!” 白蘭面色慘白:“我們已經成過親了,在外地。” 顧秋實好奇問:“可有長輩做主?不知是哪一位長輩?好叫你知道,母親當初可是親自守孝送走了我祖父祖母,這是三不去之一,我父親是不可以休她的!她一日是魏夫人,一輩子都是魏夫人!再說,我父親在十多年前就已經隨着沉船消失在大河上,這是滿城人都知道的事情,你非找一個跟我父親相似的人上門來認親,我們不認,就說我們沒良心,說我們想要霸佔家產……那我受教於母親跟前,父親離去前只有我一個兒子,這家財不給我,難道給你不成?” 白蘭:“……” 她突然發現自己剛纔沒找對人,魏志康口舌厲害,她吵不過! 她當機立斷換人:“丁伯父,當初我離開的時候你是准許的,那時候沒說我殺人,現在卻來指控我殺你兒子。丁禮明明是自己病死……” 丁老爺看着她,真的是喫人的心都有。 “你院子裏的丫鬟指認,當初你成親之後還在與其他男人暗中來往,並且,那公子也在一次酒醉後承認了此事……現在我只想知道當初我兒去的真相,若你還不肯說實話,別怪我將你和那位公子的姦情說出!” 廊上“砰”一聲,是魏繼東踹的,他情緒激動得很。不過,他在病中,力道不大,這點動靜並沒有引人注意。 丁家夫妻在得知小兒媳婦在兒子死之前就已經和其他男人過從甚密,這纔是丁家夫妻最生氣的地方。他們自責沒有早點發現端倪,否則,知道白蘭有了外心,也會心生防備,兒子也許就不會死了。 “我兒在死之前,整整病了三年,臨走的時候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丁夫人滿臉悲傷,淚水根本止不住,聲音悽然,“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又沒有害你,你爲何要這樣狠毒?” 白蘭抿緊了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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