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的人生(快穿) 第144節 作者:未知 “蜜娘, 就說我已經睡了。” 於是, 小藥童白跑了一趟。 楊家人齊刷刷蹲在醫館之中,不知道事情該怎麼辦了。 楊樹渾身是傷,呼吸微弱, 一度讓楊家人以爲他活不下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 賴在醫館也挺好的, 至少大夫就在旁邊, 能夠隨時救治他。 顧秋實睡了一覺,天不亮後起身就去了自己租下來配藥的院子,他身邊沒有隨從, 去哪裏都是獨來獨往。 白天楊家人再去找胡秋陽要錢時,只看見了張氏。而張氏一口咬定自己沒有銀子……其實她有,自從住進來之後,兒子就給了她幾兩的散碎銀子, 還說她花完了他還會給。 張氏這一輩子手頭就沒有寬裕過,辛苦半生沒有攢下銀子, 她知道賺錢有多難,加上家中的米糧菜蔬都是兒子和蜜娘買回來,用不着她操心,因此,那幾兩銀子現在還捏着呢。 在楊家人面前,她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哪怕被楊林指責自己見死不救,她也認了。 活了大半輩子的人,許多事情已經看得很通透,尤其像張氏這樣嫁過兩次都過不到頭的女人,更是覺得名聲就是個屁。人活着,還是自己安逸最要緊。 哪怕天底下的人都說她不對,她自己問心無愧就行! 楊林乾脆賴在了門口,可不管他賴多久,始終拿不到銀子,醫館中看見他們一家人耍無賴,乾脆折騰着他們一家子去後院幹活。 不會配藥,總會磨藥吧? 等到下午顧秋實從外面回來時,聽說了這件事,笑着道:“可算是找到了活計。” 張氏搖搖頭:“人家肯定不會給工錢,讓他們家留在那裏幹活,怕是幹一輩子才都還不上那些債哦!” * 顧秋實對楊家人身上的事沒有多放心思,他鋪子裏的生意不錯,他開的不是醫館,對外就說自己賣的是養生丸和養生的薰香。 這一日,來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頭兒,進門就要買他的方子。 “我這個方子是偶然所得,不賣的。” 老頭沉下臉:“我懷疑你這個方子是我的。你看看這個藥,這藥是我制的。” 顧秋實都不用看,就知道那個藥有問題,要麼是從他這裏買的,要麼就是假的。因爲他製出來的藥丸在當世算是獨一份,就算是藥物相同,配比也絕對不同。 “你從哪兒來的這個東西?” 他接了過來,聞了聞後就放心了。 這功效和他的一樣,但是這玩意傷身。他的東西只是助興而已。而這個……會強行透支人的生機。 賣這種東西,那是缺德。 “我的方子不一樣。” 老頭一臉不信:“你一聞就知道?不知情的還以爲你是個大夫呢,據老夫所知,你以前就是個做首飾的,最多還會點算賬的本事。你倒是說說你什麼時候學的辯藥配藥?還有,你的方子拿出來,我一看便知。”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這個藥是我自己配的哦。”顧秋實擺擺手,“我不可能拿方子給你看,要麼把你的給我看?” 幾乎所有的藥方,那都是絕密,交給親傳弟子,都得在弟子跟着十年八年之後,那玩意兒是傳家的東西,可不是誰都可以看的。 “你是來找茬的吧?”顧秋實上下打量他,“劉三讓你來的?” 老頭冷笑:“我要去告你偷我的方子!識相的,你現在就把方子給我,我給你一筆銀子,然後你再也不要做這個生意。否則,你這生意還能做下去,算我輸!” 這就是威脅了。 顧秋實做生意不是一兩次,也經常被人威脅。像老頭這樣的人他遇得多了,這也不是最嚇人的那種。 “那你就去告啊。” 老頭轉身就走。 稍晚一些的時候,真的有官兵來了,說是要請顧秋實去衙門問話。 顧秋實並不與官兵爭執,乖乖就去了。 他心裏明白,老頭並不是想借此告倒他,因爲兩人的方子根本就不同,他所擁有的方子誰都拿不出來。老頭非要如此,就是想鬧得他的生意做不下去。 果然,衙門中的大人仔細辯過他的方子,又請了衙門中的大夫仔細看過,立刻就將他放了。 一天之內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顧秋實回家時已經是深夜,按理說,他得儘快回家讓張氏放心。可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憤怒,今晚上要是不做點事,他這心裏就痛快。 不光是劉三公子在針對他,他私底下也打聽過劉家的一些事,那個劉三公子喜歡逛賭坊,不過呢,他逛的賭坊是劉家人開的,純粹是讓他過癮,不會輸太多的銀子。 劉三公子不喜歡自己一直贏,不喜歡別人讓着他。於是他喜歡喬裝改扮,故意跑去和陌生的客人賭。興致上來,玩到深夜是很正常的事。 今晚上他想到能夠讓胡秋陽喫癟,心裏很高興,玩的時候還喝了一些酒。又贏了一大堆……和陌生人賭,他都贏了一大堆,證明他不光是運氣好,賭術也不錯。 靠在馬車裏,他隨着馬車搖晃哼着歌,愜意無比。 忽然,他聽到自己的車伕怒喝:“讓開!” 劉三公子正想掀簾子看看是誰,就見馬車急速剎停,他控制不住地整個人栽倒出去。 越是富裕的人越是惜命,劉三公子也一樣,他出門不光帶了車伕和隨從,還帶了六個護衛。城裏很少有混混敢打劫富家公子,再說,他就在三教九流之地混跡,哪怕他喬裝後別人不認識他的人,卻絕對認得他的馬車。 劉三公子整個人摔到地上,滾得七葷八素,腦子昏昏沉沉,胳膊和腿都有點疼,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時很狼狽,氣得破口大罵:“哪個不長眼的混賬攔在路中間?”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聽到周圍傳來幾聲慘叫,等到劉三公子擡頭,才發現自己的護衛已經暈的暈,倒的倒,他嚇一跳,立刻就改了口:“哪位壯士攔路?咱們倆之間可是有誤會?鄙人姓劉,在家行三!其實本公子是個很喜歡接濟別人的好心人,如果咱們之間沒誤會的話,壯士可是遇上了難處,我這裏……” 他說着就開始解腰間的荷包和玉佩。 錢財乃身外之物,保住性命,什麼都能有。家裏不缺他的銀子花,要是爲了這點錢讓自己丟了命,那纔是不划算。 顧秋實居高臨下看着劉三公子哆哆嗦嗦解荷包,冷笑了一聲,上前狠狠一腳將人踹飛出去。 他故意壓低聲音:“好好想想,你到底得罪了誰?混賬東西,娶了妻子不好好對待,在妻子月子裏的時候睡孩子的奶孃,今天先給你一個教訓,以後要是不改,你那禍根沒必要留着了!” 聽到這話,劉三公子只覺得自己大腿跟一涼。 “不不不……不會了……” 顧秋實又踹了他一腳,這才離開。 而劉三公子看着蒙面人離去的的背影,絞盡腦汁開始回想這是自己的哪個小舅子,也可能是哪個小堂舅子或者是表舅子。 很明顯啊,面前這人是爲他的夫人打抱不平。 劉三公子這一次傷得厲害,躺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有被踹遠了清醒着的護衛找來了路上的行人幫忙,才把他送回了家裏。 大半夜的,劉夫人聽說兒子受傷了。驚得立刻翻身而起。 兒子經常深夜裏回來,劉夫人都已經習慣了,也習慣不過問兒子的行蹤,反正在自家的賭坊裏,不會出太大的事,誰知道會遇上歹人? 什麼歹人這麼猖狂,在內城裏就敢打人? 劉夫人披衣起身,匆匆趕到兒子的院子,剛一踏進門,就聽到兒子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 “輕點輕點……你聽不聽得懂話?本公子讓你輕點啊!” 聽到兒子中氣十足的吼聲,劉夫人知道,傷應該是傷了,但多半於性命無憂。 “大夫 ,如何?” 劉三夫人江氏還沒有滿月,不過她不用帶孩子,又有大夫在旁邊細心調養,還沒有出月子,整個人比原先還胖了些。此時她眉頭微蹙,滿臉焦灼。 劉夫人看兒媳這樣,還有點欣慰。兒子是個混賬,好在兒媳婦懂事。之前湯翠玲伺候兒子那件事,也沒有讓夫妻之間生出隔閡。 結果,劉三公子聽到江氏這話,擡手推了她一把。 江氏擔憂他,站得很近,被這麼一推,踉蹌着摔倒。 劉夫人嚇一跳,急忙命人上前去扶兒媳,呵斥:“老三,給你媳婦道歉。” “我道歉?”劉三公子氣急,“娘,你知不知道我傷是怎麼來的?有人替她抱不平啊。認爲本公子不該在她月子的時候找女人,我又不是那些窮得只能娶一個媳婦的莊稼漢,她不能伺候,憑什麼不找女人?江家的人也太霸道了!真要是不滿意我的所作所爲,可以可以坐下來商量啊!他們呢,上來就打人!大夫都說我有內傷了……哎呦……哎呦呦……哎呦呦呦……” 他呼痛的聲音一波三折,婉轉悠揚,聽着不覺得他在痛,反而像是裝的。落在劉夫人眼中,就是兒子在外頭不知道惹着了誰,被人打了一頓之後回來找媳婦的晦氣。 “胡扯!江家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劉夫人一臉不信,“當初你收了那個女人的時候,可是登江家門道過歉的。人家都原諒了,怎麼可能翻後賬?肯定是你在外頭結下的仇家故意這麼說,目的就是爲了挑撥你們夫妻感情。” 這話也有道理,劉三公子沉思了一下:“可是,我沒與人結仇啊。” “天天在外頭亂晃,人又蠢,得罪了人而不自知。”劉夫人一臉恨鐵不成鋼,“你就不能學學你大哥和你爹?自己學點本事,我們百年之後你也有立足之本啊。要不然,你天天什麼都不幹,坐喫山空,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把分給你的那點家產敗完了……” 劉夫人開始老生常談,劉三公子不愛聽,吼道:“道理我都懂,我就是不想學啊。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是學東西太難了,我也不想做事,我被打成這樣,已經要死了,你能不能我一個清靜?” 劉夫人:“……” 她着實被這個逆子給氣死了。 她還想說什麼,可看着兒子臉上的倔強,氣得渾身發抖,乾脆轉身就走! 劉三公子肚子上捱了兩腳,起了兩片淤青,確實有了點兒內傷,但是不嚴重。他在牀上躺了兩天,徹底躺不住了。賭癮犯了……之前他也在家裏跟下人賭,結果被父親家法收拾了一頓,想要賭,只能去外面。 於是,他強撐着身子出門。 兩三天沒出門,他玩起來又忘了時間。等到想起回家時,又已經是深夜。 誰都怕痛,他更是害怕,想到自己上一次深夜回家時遇上了歹人,他連家都不想回了。 但是呢,父親早就給他定下了規矩。想要賭可以,必須在自家的堂子裏,每天晚上都必須回家。 劉三公子有一次被約束在家裏兩個月不得出門,簡直憋壞了,他不想落到那樣的境地,也不想父親注意到自己……每次父親想起他,就是逼他學東西,那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於是,他一咬牙:“回家!” 然後,他不出意外的,馬車又被攔下。車伕護衛全部都被打暈。 劉三公子看着面前高大修長的男人,只覺得肚子上還沒好的傷又在隱隱作痛。 “壯士,我對妻子特別好,這兩天我都陪着她。一點都沒有……啊……” 後面一聲是尖銳的慘叫。 連暗處的貓都被嚇得喵一聲逃到了牆上。 顧秋實不由分說又把人揍了一頓,下手比上一次重了些 ,末了道:“對你娘尊重點,下次再衝着長輩大呼小叫,我打死你!” 劉三公子簡直要瘋了。 這特麼哪裏來的瘋子? 多管閒事! 他怎麼對自己親孃,跟這男人有個屁的關係。他咬牙切齒:“有本事你把面巾扯下來!” 顧秋實不搭理他,轉身就走。 劉三公子:“……” 劉夫人在深夜裏又被吵醒,聽說兒子又受了傷,她都驚呆了,這一回,她確信自家惹上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