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的人生(快穿) 第214節 作者:未知 賈奎文還準備了牛車,他做了多年的東家,有時候也自己去採買東西,學會了趕車。 兩人不說話,一路往鎮上趕,到了鎮子的西邊,鄭胖子已經等着了。 江煙兒看見有人,低聲道:“那邊有人,你埋在哪兒呢?咱們過會兒再去……” 話音未落,卻見牛車直接停在了那人面前。 江煙兒還以爲這是賈奎文的熟人,下一瞬,就見男人掏出了一根繩子,兩人合力很快把她捆住。江煙兒察覺到不對,張口就想要喊,可是已經遲了,賈奎文一隻手狠狠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出聲。 此時天已經亮了,能夠看得到遠處。可是這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忽然,有牛車的聲音過來,江煙兒眼睛一亮,就看見是不遠處的另一條路上,張明朗正架着車往遠處去……張家滷肉賣得很好,最近已經成爲了周圍幾個村子裏紅白喜事上不可或缺的一道菜,主家大方就多買點,捨不得就少買,加點素菜進去,一樣好喫。 江煙兒一看就知,他應該是去送肉。 救命! 她感覺自己喊得很清楚,其實發出的聲音只是嗚嗚嗚。 很快,江煙兒被套進了麻袋,然後捆在牛車上。 鄭胖子給了十兩銀子:“銀貨兩訖,兩清了啊!” 顧秋實所在的地方離江煙兒一行人一點遠,因爲他出門比較遲,人家那邊等着開席,他趕時間,隱約看見了鄭胖子駕着車遠去,不過沒放在心上。 一直到送完了肉回來,得知賈奎文又還了十兩銀子。並且江家人說,江煙兒自己收拾行李跑了……他懷疑這其中有關聯。 江家人發現江煙兒不在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找人。 他們問遍了親戚,就到鎮上來尋,凡是和江煙兒認識的人,無論男女都被他們打聽了一遍。自然也問到了顧秋實面前。 彼時顧秋實正準備出門,就見江母撲過來,哭哭啼啼問有沒有看見江煙兒。 “沒看見,不過我一早在西邊看見鄭胖子架着牛車離開,好像綁了東西。” 江母驚呆了。 “真的?” 鄭胖子的名聲,別人不知,剛好江母知道,因爲賈奎文曾經在江煙兒面前吹牛提起過胖子乾的那些壞事,江煙兒回去跟母親炫耀自己見過世面時特意說過此事。 顧秋實頷首:“從西邊走的,去了哪兒,我不知道。” 江母滿腔的擔憂和恨鐵不成鋼頓時化爲了憤怒,一拍大腿:“混賬東西,我就說他沒安好心。”她一臉憤然地跟顧秋實解釋,“昨天賈奎文找上門,煙兒就不見了,這男人肯定是把煙兒賣了!” 第259章 夥計 二合一 顧秋實還以爲她不知道胖子私底下乾的那些事, 要多提點幾句江家才能反應過來。既然知道,他就省了口舌。 “有這種事?可是江煙兒這麼大的人,又不是孩子, 會被他賣到哪兒去?” “那個胖子乾的就是買賣女人的勾當。”江母恨得咬牙切齒,又覺得跟張明朗說再多都不能解決問題,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家裏,讓他們出面找人。 於是, 江母一溜煙就跑了。 江家人都分散在鎮上的各處,顧秋實也跟着出門,看見江母和婆婆碰頭, 然後婆媳倆一起去找江父, 最後帶上了江煙兒的弟弟一起去了賈奎文所在的村子。 賈奎文半夜起身,身上有傷,折騰了這麼久, 早已累得不輕,剛剛又還了一筆債, 他心情特別好, 回家倒頭就睡。 不過, 也不敢放鬆太久,畢竟,大金只給他兩天時間。想要不捱揍, 還得繼續找銀子。 * 江家人找上門,他們在路上就已經商量好了,賈家人肯定不承認自己乾的缺德事,因此, 他們要的也不是賈奎文承認。而是回家帶上了一羣人,進門之後不管不顧, 直接將賈家夫妻制住,其他的人在屋中各處胡亂打砸。 賈奎文聽到動靜不對,睜開眼睛,起身看到院子裏衆人吵吵鬧鬧。 瞅見是江家人,賈奎文知道不好,立即起身阻止:“你們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砸東西做什麼?有理說理,沒理別打砸,天底下是講王法的,你們這樣不光要賠償,回頭還要蹲大牢!凡是動了手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都逃不掉!” 他語氣很穩,其實心裏很慌。腦子裏一遍遍回想着自己早上送江煙兒上馬車前後的事情,想着是不是哪裏出了紕漏讓人給看了去。 其他的人看到他態度自然,除了憤怒之外不見絲毫慌張。都有點懷疑江家是不是誤會人家了,這一個弄不好,自己就有牢獄之災。 因此,動手的人都慢慢停了下來。 江母看到這情形,篤定道:“一定是你賣掉了我女兒,鎮上那個姓鄭的胖子乾的就是買賣女人的勾當,有人親眼看到他早上拖了一個麻袋離開……” 賈奎文心中一驚,辯解道:“胖子做的是這種事嗎?我也是第一回聽說……” “放你孃的狗屁!”江母怒極,“早在去年你就知道這件事情,還告訴過煙兒,我也是從煙兒那裏聽說的,在這兒裝什麼無辜?煙兒若不是你賣掉的,我把頭砍下來擺這裏。” 她看向衆人,揮手道:“給我砸,他有本事就去告!” 她篤定了賈奎文不敢。 而賈奎文也確實不敢。 邊上的賈家夫妻聽到江家人的這番話,心裏很怕。 眨眼之間,院子裏裏外外都被砸了個乾淨。外面有鄰居過來看到這樣的情形,擼袖子就要幫忙打架,江父率先道:“這個混賬賣掉了我女兒,你們確定要幫他?他這種人做鄰居,你們心裏就不怕嗎?回頭還是看好了自家的大姑娘小媳婦,別被這種人拖去賣掉了!” 他真的是好心提醒。 畢竟,養大一個閨女不容易,關鍵是,一個姑娘家要是被賣掉了,就等於被人毀了一輩子。 江父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希望別人家的閨女被毀,更不希望讓賈奎文這種混賬好過。 衆人聞言,忍不住面面相覷。 院子裏被打砸一空,江家人卻並不想罷休,江父揪住了賈奎文的衣領:“我閨女呢?” 賈奎文死不承認:“不知道!” “我弄死你!”江父一想到自己女兒的名聲被這個男人毀個乾淨,就氣不打一出來。其實上一次揍賈奎文他就已經努力壓着自己的脾氣,不然,當場就會把人打死。 越想越生氣,江父眼睛血紅,捏着拳頭狠揍賈奎文,一開始賈奎文還哼哼,後來他喊都喊不出,邊上的賈家夫妻一直在掙扎着替兒子求饒,賈父被人抓着的手腕都已經通紅,看那樣子,如果不是有人制住他,他已經上前幫忙了。 江家其他人看到事情不對,急忙上前去拉扯。 賈奎文被人從江父手底下解救出來時,臉腫得跟個豬頭似的,口鼻往外冒着血,整個人恍恍惚惚,賈家夫妻喊了半天,他都沒有反應。 見狀,江家人懷疑這人受傷太重……剛纔江父都是朝着他的頭打,搞不好已經把人打傻了。 他們來幫江家人的忙,卻從來沒想讓自己沾染上人命,上一次賈奎文受傷那麼重,一羣人回去之後擔驚受怕好幾天,這一次他們來之前就已經約定好了,他們願意打砸,卻不幫忙打人。 可是,誰能想到江父居然把人打成這樣? 到時他們說這人受傷和自己沒關係……誰知道大人會怎麼判? 不管江家夫妻怎麼想,衆人裹挾着他們往外跑:“走吧,打也打了,怒火該歇了,咱們先走一步。” 但是賈家夫妻不願意呀,家裏所有的銀子幾乎都拿去給兒子還債了,剩下的就幾個銅板,兒子傷得這麼重,請大夫來看是要花錢的。拿不出藥錢來,兒子沒有藥喝,說不定就會丟掉一條命,這怎麼能行呢? 夫妻倆活到這把年紀,就等着兒子養老送終,還想要有孫子呢,孫子沒影兒,兒子是萬萬不能出事的。夫妻倆對視一眼過後,飛快上前攔住衆人。 “你們把人打成這樣卻說走就走,這絕對不行,天底下沒有這種道理,你們今天非要走的話,從我們這把老骨頭身上跨過去,要不然就乖乖請大夫給我兒子治傷。” 江家夫妻聽到這話,簡直氣笑了。 自己的閨女都被那個混賬拉去賣掉了,還要給他治傷,怎麼不美死他呢? 一邊要走,一邊不許走,兩邊相持不下。 顧秋實也站在人羣中看熱鬧,他看見賈奎文被人打得躺在地上直冒血,心裏只覺得暢快。 上輩子賈奎文一直藏在背後,張明朗到死才知道真相。 看江家夫妻要被人拉走,他提醒道:“好歹問一問江煙兒如今的落腳地啊!” 夫妻倆眼睛一亮,他們認爲,哪怕是把女兒嫁到大山裏,也總比被賣掉要好。於是,夫妻倆不顧衆人的拉扯,回頭逼問江煙兒的下落。 賈奎文哪裏知道? 他在鎮子口和人銀貨兩清,哪裏好意思問?就是問了,胖子也不會告訴他真相啊!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賈奎文說話時,嘴角開始漏風,“你們不要再打了,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 江父氣不過,又把人打了一頓,直到把人打到昏迷過去,眼瞅着真的要不行了,他才轉身離開。 此時江家其他的人早已走了,只剩下夫妻二人。 賈家夫妻想要把人攔住,卻根本攔不住,江家夫妻跑得飛快。 救人要緊! 賈家夫妻沒有去追,轉頭就想讓村裏人幫忙請大夫,可是,村裏頭的人大部分都沒有牛車,有牛車的人也還得回去準備……門口有一架鎮上來的牛車,讓他幫忙最方便。 這牛車就是顧秋實的。 賈母猜到張明朗可能不願意幫忙,卻還是不肯放棄,鼓起勇氣道:“張家小哥,你能不能幫幫忙?” 張明朗和賈家夫妻之間其實不算陌生,當初張明朗是廚房的人,酒樓天天都要給賈家夫妻送飯菜,這個活計是誰有空誰送,那時張明朗就經常辦這個差事。 只是,賈家夫妻平時很是自得於兒子的能幹,看不起酒樓的夥計,後來得知賈奎文夫妻倆有意讓張明朗做女婿,二人更是瞧他不順眼。哪怕張明朗只是送飯不開口說多餘的話,也要被這二人冷嘲熱諷。 那時夫妻倆的態度高高在上,說話也從來不顧及張明朗的心情。看着賈母臉上小心翼翼的討好之意,顧秋實有些恍惚。 原先張明朗也這樣討好過他們……不是張明朗喜歡討好人,而是他和雲彩私底下已經私定終身,如果被這兩個老的多說幾句話毀了婚事,他一定會後悔! 不說能討得二人的歡心,他只希望不要被二人討厭,不要被二人攪黃了自己的婚事就行。 “我可以幫你們請大夫,但是,我回鎮上就不會再回村裏了,你讓大夫腿着來嗎?” 賈母:“……” “能不能麻煩你的牛車把大夫帶來,反正你也要回鎮上,到時你稍等一等,讓大夫跟你一起回?” 顧秋實滿臉譏諷:“但是我要做生意啊!不得空!” 賈父皺眉:“不讓你白跑,我們會給錢。” “巧了,我不缺這點銀子。”顧秋實一樂,看向衆人,“有人要去鎮上嗎?我可以順便帶一程,不要錢!” 他寧願免費帶那些不認識的人,也不樂意收了車資幫賈家。 此時賈家夫妻心裏很慌,看見張明朗不肯幫忙還一副樂於助人的模樣,頓時氣得不行。 可是,這不是生氣的時候,得趕緊救人。 夫妻倆請了村裏的牛車幫忙,他們也不敢留在家裏等大夫過來……萬一大夫那邊有客人走不開怎麼辦? 於是,他們請了村裏人幫忙,把兒子擡上牛車,一路往鎮上去。 * 顧秋實不着急,牛車走得不快,而賈家夫妻想救命,能快就快,沒多久就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