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的人生(快穿) 第237節 作者:未知 林晚玉面色尷尬,卻故作疑惑:“有這種事嗎?也是,你爹如今做着那麼大的生意,手頭拿着那麼多的銀子,有姑娘往上撲很正常。不過,你爹當初承諾過,這輩子都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我相信他!” 林知北啞然。 與其說是相信,不如說是拿曾經的承諾來轄制父親。 第284章 贅父 十四 這男女兩情相悅時, 海誓山盟張口就來,但又有幾個人能做到? 更何況,何滿文這一生跌宕起伏, 早已不是當初的鄉下小子。林知北還想要說話,又對上了父親的眼神。 何滿文心裏很感激老兩口的賞識,暗下決心要爲他們養老送終,也打算一輩子守着林晚玉。顧秋實認真道:“我不會再娶。” 林晚玉鬆了口氣。 林老頭把女婿叫回來的目的已經達到, 笑了笑道:“晚玉身子弱,平時連自己都顧不好,也不能指望讓她照顧你。這樣吧, 你若是遇上貼心的, 也可以養在身邊……但我有條件,不可以弄出孩子來。還有,不管你心裏有多看重那些女人, 都不能讓她們鬧到晚玉面前。” 見女婿沒反駁,林老頭緩和了語氣, “所以說銀子不是個好東西, 原先我們一家人多好。就因爲……” 顧秋實打斷他:“我不如以前那麼親近你們, 不是因爲有了銀子,二老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看事情通透, 應該也明白這個事實。”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影,“還是那話,如果他搬走,我還願意回來住。” 林老頭啞然:“滿文, 那是你看着長大的孩子,就不能原諒他麼?” 顧秋實站起身:“你們是他的親人, 但我不是。之前我就得到消息,他已經和親生父親相認……人都有了親爹了,我這個後爹,養他時又沒出錢又沒出力,就別往上湊了。再說,他要是顧及父子情分,也不會這樣燒死我!” 此話一出,桌上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何滿文不是親的,林知東下起手來毫無顧忌。但是,剩下的這些人都是血脈親人啊!林知東在想什麼? 一家子雖然讓林知東搬回來住了,面上也原諒了他,但這心裏是不舒服的。 林知東再也聽不下去了,他就知道何滿文回來之後會挑撥一家子的感情:“爹,我都知道錯了……” “你閉嘴!”顧秋實回頭怒斥,“你這些日子可有和你親爹來往?” 林知東張嘴就要回答,顧秋實強調:“我有派人盯着他,你們見沒見面,我很清楚。” 聞言,林知東低下頭:“他……他遇上了一些難處,爲人子女,我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不管。” 顧秋實呵呵,瞅了一眼臉色格外難看的老兩口,他擡步往外走:“所以說,沒必要扯什麼父子親情,人家和親爹好着呢。” 他站在院子裏,聽着裏面老兩口責備林知東不應該和親爹來往,林晚玉更是哭得厲害,淒厲道:“那就不是個好人,他算計我,林知東你要是有良心,就不該和他相認!他同樣會算計你,與那種人來往,是與虎謀皮!” 林知北站了出來:“爹,我們回吧,讓廚房做點菜,我都沒喫飽。” 顧秋實笑了,林知北難得回來一趟,老兩口特別疼他,剛纔沒少幫他夾菜,他又養成了不浪費的習慣,那麼多的菜嚥下去,不可能沒喫飽。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看顧秋實沒怎麼喫罷了。 父子兩人往外走,林母追了出來,年紀不輕的她走路很慢,一路追得跌跌撞撞,讓看的人都替她捏一把汗。 “滿文!” 下人怕林母摔倒,也幫着喚顧秋實。 顧秋實停下,回頭看着她:“娘,你放心,以後你們遇上什麼事,我會盡力幫忙的,你想去我那邊住也行。但我不會留下。” 林母啞然,她追出來也是想要留女婿住在家裏,最好今天晚上祖孫一起喝上幾杯培養一下感情。 * 那天后,林家消停了。 好多天沒有出現在顧秋實面前,不過,楊姑娘也再沒出現。有人告訴顧秋實,林晚玉出門約見了楊姑娘,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 顧秋實無所謂,因爲在何滿文心裏,他一輩子都是林家的女婿。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再和別的女人好。 最近顧秋實又買下了幾間鋪子,正盯着木工整修,林知東出現在門口探頭探腦。 顧秋實假裝沒看見他,沒多久,他就沉不住氣走了進來。 “爹!” “換個稱呼。”顧秋實指點木工修改一下弧度,聽到林知東喚他伯父後纔回頭,“有事?” 林知東咬牙:“有件事……我覺得需要您出面做主。”他自顧自繼續道:“就是那個姓周的,他特別不老實,死死把着幾間鋪子不許我插手,甚至還攛掇的底下的夥計也不聽我的話。” 說到後來,話語裏滿是怒氣。 顧秋實想了想:“我早就不管鋪子裏的事了,那邊的事情是你祖父親自盯着的,你覺得不對勁,回家跟他們說一聲。憑着他們對你的疼愛,一定會收拾了那個姓周的。” 林知東臉色難看了幾分。 他也以爲會這樣,而事實是,他把這件事情說到祖父祖母面前,兩個老不死的居然讓他跟那個姓周的多學一學。 這有什麼好學的? 他都成親了的人,從小就在鋪子里長大,進貨賣貨都爛熟於心,還要學什麼? 更氣人的是,私底下週量還嘲諷他。 他是東家,周量只是一個管事,管事居然對東家冷嘲熱諷,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奈何祖父母不肯幫忙,兩個弟弟面子不夠,思來想去,他才跑來找便宜爹幫忙。 沒想到便宜爹居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林知東心裏明白,如果沒有他放火燒全家的事,祖父母肯定會依着他趕走周量。可如今,祖父母嘴上說是原諒他了,實則還是介意的。 “他們年紀大了,被那個周量矇蔽,不太想管這件事情。” 顧秋實擺擺手:“不要緊,等哪天鋪子落到你的手裏,那個周量就囂張不起來了。” 林知東:“……”這不廢話嗎? “可是,那鋪子本來是我們三兄弟的,一人分一間,兩個弟弟也能得到兩間,伯父就願意看着那卑鄙無恥之徒佔兩個弟弟的便宜?” “我無所謂,那點兒東西也不多,知南他們以後有更多,就不和你爭了。”顧秋實張口就來。 林知東險些氣得吐血。 他在得知何滿文做了那些生意手頭又有不少現銀之後,就猜到他們父子看不上林家的那點東西,可真正聽到何滿文這樣輕飄飄放棄家業的語氣,他還是忍不住心生不滿。 同樣是林家的血脈,人家看不上的東西他拿來當寶,真的是同人不同命。 “可是,那些東西是林家的,不能讓旁人佔了去呀。” 顧秋實一臉莫名其妙:“周量也佔不去啊!你放心,你祖父母還沒有老到分不清裏外的地步,無論他們有多看重姓周的,那些鋪子都只會交給林家的血脈。” 林知東:“……”他要的是把姓周的趕走,然後接手鋪子。 顧秋實明白他的想法,就他這點兒淺顯的心思,林老頭也看得清清楚楚。之所以不讓他如願,說到底還是因爲先前院子被燒的事情生了隔閡。 無論林知東怎麼勸,顧秋實說不動就不動。 * 又過了兩天,忽然聽說周量下工回家時,遇上混混打劫,不光搶了他身上錢財,還把他的衣服扒光,臨走前又打斷了他一條腿。 周量腿受傷,只能歇着,林知東如願以償。 這日,顧秋實回到自己的宅子,聽說林老頭已經等着了,自稱有要緊事和他商量。 看見顧秋實,林老頭立即起身:“滿文,你可算回來了。” 要新開鋪子,顧秋實又忙碌起來,此時天已經黑透。他有些意外:“爹,什麼事怎麼急?您不用親自跑來,讓人告訴我一聲就行。” 林老頭張了張口,轉而問:“知北呢?” 顧秋實笑道:“城裏的王老爺想要一批瓷器,他親自去送了。” 城裏姓王的老爺很多,但林老頭已經打聽過,值得父子倆親自送貨的,非得是城內有頭有臉的商戶不可。貨物少了,兩人壓根不會出面。林老頭想了想,試探着問:“是那個知府大人的小舅子?” 顧秋實含笑點頭:“王姑娘和知北偶遇了兩次,比較熟識,王老爺才特意要求讓知北送過去。” 林老頭啞然。 做生意的人,不會要求賣家由誰送貨,而是賣家自己懂事,派身份合適之人送貨。買家主動要求,那就很不懂事。 身爲知府大人的小舅子,這些年從來不做出格之事,王老爺也不可能突然就不懂事了。之所以有這種要求,女婿還欣然答應,多半是兩家有意結親。 二孫子定了柳家姑娘,林老頭已經覺得祖墳上冒了青煙,結果小孫子竟然更勝一籌,和知府大人扯上了親戚,他頓時激動不已:“這這這……這大喜事啊!” 第285章 贅父 十五 顧秋實沒有喜形於色:“只是約見而已, 八字還沒一撇,爹不要高興太早了。” 林老頭幾乎收不住臉上的喜色,樂呵呵道:“事以密成, 我懂!” 他來這裏的原因還沒說,來之前是有點遲疑的,不確定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但看女婿這樣厲害,短短時間內不光自己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還給兩個兒子定下這麼好的婚事……把家裏的幾件鋪子交給女婿,應該不會錯! 周量被打斷了腿,傷筋動骨一百天, 小半年之內都管不了鋪子裏的事, 林老頭兒年紀大了,在旁看着還行,讓他親自去管, 實在沒那精力。母女倆又不會做生意,什麼都不懂, 唯一的可以看鋪子的人就是林知東。 但是, 女婿都說了, 大孫子私底下認了親爹。林老頭很清楚大孫子親爹是個什麼貨色,把鋪子交到大孫子的手裏,有可能會被那混賬算計了去。 他今日到這裏來, 是想把鋪子交給女婿。 “知東不懂事,我不放心讓他拿大頭,要不你抽空去鋪子裏看看?” 顧秋實強調:“原先我說過,想要我管鋪子, 你們就再也不得插手,日後鋪子裏的夥計是留是走, 都由我說了算。別我前腳把人攆走,你們回頭又來求情,這不行!還有,你說的不放心讓林知東拿大頭,是不是想讓他從旁協助我?” 林老頭就是這個意思,但他知道女婿可能會不願意,也沒好意思說得太直白,見女婿主動問,忙不迭點頭。 “對對對,知東看事情不夠通透,你多教一教……” 顧秋實冷笑一聲:“你還是自己管,自己教吧。” “你就可憐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吧。”林老頭嘆氣,還老態龍鍾地捶了捶腿。 顧秋實擺擺手:“天不早,我要睡了,來人送客。” 林老頭可沒忘記,女婿以前說過他們老兩口可以隨時來住這個院子,雖然二人沒想來住,但是來了之後,女婿怎麼也該讓他留宿纔對。這晚上了還送客,肯定是生氣了! 一時間,林老頭有點慌。 不過,於他而言,這也不難選擇。大孫子很重要,但是家裏的生意更重要。 他不可能讓鋪子落到大孫子的手裏然後被那個混賬刨走。 “我不讓他去,你多費心,行不行?” 顧秋實強調:“讓他別出現在幾個鋪子裏,還有,我平時很忙,也不可能三天兩頭去鋪子裏守着,只能偶爾去一下。不過我手底下能人很多,到時會有管事過去盯着。” 林老頭:“……”這就是大撒手啊。 換做以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放心,現在他想管也有心無力,比起大孫子,還是女婿比較靠譜。他一咬牙一閉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