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的人生(快穿) 第465節 作者:未知 受了損失的人是杜家! 張春海聽到這話,臉都氣黑了。 虎子催促:“到底在哪裏談,你們決定好了沒有?反正,杜家我是不去的。上一次去險些被燒死,又被訛詐,再去一次,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秦儒生剛纔一開口就失言,被虎子嫌棄得不行,此時乾脆閉嘴了,只站在原地不動,用行動表明自己的立場。 他也不去! 張春海眼看三人站在酒樓門口不走了,頗爲無奈。談是一定要談的,妹妹的婆家把這件事情託付給他,如果辦不好,妹妹以後一定會受委屈。 “那你們在這兒等着,我去把杜家人找來。” 虎子不想喫虧,一把將人拉住:“咱們也不可能幹佔別人的地方,肯定要喫頓飯,這飯錢誰付?” 張春海只是想把兩邊人湊在一起,此時張口就來:“你們先去坐,一會兒讓杜家人付賬。” “這可是你說的啊,夥計都聽見了的。”虎子立刻抓住門口迎客的夥計,“走,點菜!” 張春海是衝動之下說了那話,說完有點後悔,但回頭一想 ,如果杜家拿到了賠償,一頓飯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能讓妹妹在杜家好好過日子,這飯錢他貼了也行。 他很快說服了自己,囑咐夥計:“找個雅間,不要在大堂裏。” 三人坐下不久,涼菜上來了。 虎子也不客氣,拿了筷子就開喫,不管談的結果如何,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三個男人都是地裏幹活的一把好手,家裏的飯菜再怎麼也不如酒樓的美味,幾乎是上一盤淨一盤,熱菜上了一半,杜家人總算到了。 杜家夫妻帶着兩個兒子兒媳來了,就連女婿也請了來。 進屋看到桌上狼藉,杜家人臉色都不太好。這大家坐在一起喫飯,怎麼也要等客人到了才喫吧? 張春海沒好意思說這頓飯杜家付賬,也是沒找到機會,畢竟,當着妹妹妯娌的面說這些,顯得自家小氣,對妹妹也不好。他壓下心頭的思緒,忙招呼:“都坐,先坐下。” 夥計又端了兩盤菜,都是大菜。一盤是五六斤那麼大的一條魚,佔了小半張桌子,還有一盆是骨頭。 當下的人喜歡喫肥肉,瘦肉價錢上要便宜許多,骨頭就更沒人喜歡了。相較肥肉而言,這麼大的一盆骨頭在葷菜裏算是很划算的。 三人喫得頭也不擡,杜家揪着不放,明顯不打算要臉,他們都不認爲有打招呼的必要。 不過眨眼之間,一條魚已經被三人分吃了大半。 最先開口的人是杜二,也是張春雨的夫君,他自認爲是村子裏的女婿,和三人要熟悉點。那天喝酒的時候,幾人沒少插科打混開玩笑。 “虎子,我們新婚那晚發生的事情誰也不想,但這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大家就得商量一下解決之法。我家的房子被燒了,裏面只住着你們三人,這……” 虎子即將做爹了,家裏的銀子自己都捨不得花,怎麼可能願意賠給杜家?一聽到杜二這番話,他就知道對三人不利,當即打斷道:“我們喝醉了,當時喝的有多醉,你們家的人應該是清楚的。如果不是運氣好,現在我們三人已經燒死在那個房子裏了。這是我們的運氣,也是你們家的運氣,真要是出了人命,你們還能好生坐在這裏?” 顧秋實轉而看向張春海:“那天是你請我們來送嫁,也是你說讓我們幫忙擋酒。所以我們纔會喝醉,所以纔會在杜家過夜,現在出了事,責任在你,杜家也不無辜。最倒黴的就是我們仨,我們那天嚇得夠嗆,沒問杜家要賠償,已經是看在你們兄妹的份上,不要得寸進尺。” 張春雨低着頭:“大頭哥,我……你們要是不賠,以後我的日子怎麼過?” “你過不過日子,跟我有什麼關係?”顧秋實意有所指,“說不定你這日子過不下去,對你反而是好事呢。” 張春海怒了,一巴掌拍在桌上:“秦大頭,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要錢沒有。”顧秋實撿起骨頭開始啃,“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杜家人心裏很清楚。我們三人不鬧,就已經是想息事寧人!如果你們非要鬧,非要我們賠償,那也好辦,到時把事情鬧開,將杜家人的臉皮全部撕下來,我倒要看看,他們家還怎麼在這鎮上立足。” 杜家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大兒媳婦秋妮面色變成了慘白,嘴脣都開始顫抖。 在那間屋子裏着火之前,原本應該在屋子裏過夜的秋妮被人從窗戶直接丟了出來,杜家人心裏有事,根本就沒睡,當時親耳聽到了動靜,只是,他們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警覺,又是誰將秋妮給丟了出來。 此事確實不宜鬧大,否則,杜家以後都沒臉見人。 張家兄妹有些不解,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 半晌後,杜父開口:“我們家的院子被燒了一半,真的挺慘的。也不說要你們賠償多少,只希望你們看在我們家這麼倒黴的份上,多少資助一些!” 言下之意,是讓三人施捨。 顧秋實擺擺手:“沒有!如果你們家運氣不好,真的不小心燒了院子找上門來,那我肯定多少都會給一點。沒有銀子,也會給一把糧食。” 對於當下的人而言,房子就是家裏最重要的財產。如果房子被燒,那等於祖輩基業毀於一旦。一般情況下,被燒的人家會去附近的鎮子甚至是城裏各家說自己的慘狀。 大部分的人,聽說別人房子被燒,日子過不下去,富裕的人家會給點銀子,即便普通人家,也會給上一碗糧食。 杜家只是被燒了一間房而已,且他們家住在鎮上,遠遠不到需要跑去要飯的地步。 杜家老大忍不住出聲:“秦大頭,你得了那麼大的一筆好處。分點出來接濟我們家不行麼?” “不行!”顧秋實連啃了幾塊骨頭,中午是在孫家喫的,本來就不太餓,這會兒又吃了許多,他都想打嗝了,於是收手,“我銀子再多,也絕對不會送給算計我的人花。” 虎子點點頭:“我即將有兒子了,現如今只有我兒子能花到我的銀子。旁人休想。” 秦儒生在來之前是很害怕的,看到兩人底氣十足,他也沒那麼心虛了:“我也不會賠,論起來,你們家即便是被燒了,也比我們村裏的人要富裕得多。我還也想讓人接濟呢。你們家有多餘的銀子嗎?” 三人態度一致,誰也不願意出銀子。 張家兄妹倆不傻,聽出了這裏面還有其他的事。這種感覺很不好,好像他們是外人似的。 虎子也啃飽了,但還有半盆骨頭。他想了想:“這喫不完了,我帶回去給孩子他娘啃。要不,我們三人把它分了?” 這間酒樓的醬大骨做得不錯,肉香味十足,口味還不重,適合孩子。 “好啊!” 秦儒生眼睛一亮,伸出去拿骨頭的手收回來,揚聲喊:“小哥,拿三張油紙來。” 虎子臉皮比較厚,見杜家人臉色不忿,道:“那天晚上我們三人受了驚嚇,魂兒都嚇沒了,這頓飯就當是你們賠罪。” 杜家老大跳了起來:“做你的春秋大夢,我呸!” 顧秋實伸手一指張春海:“不是我們要賴你們一頓飯,這可是他承認了的。夥計都知道。” 杜家老大:“……” 第494章 窮人乍富 七 合着半分好處沒拿到, 還得搭上一點兒? 早知如此,那還費心找他們來談什麼。 杜母皺了皺眉:“這事我們沒答應,再說這桌上的飯菜我們一口都沒喫, 誰說的請客,就由誰付賬,反正我是不會付的。” 張春海早就知道這桌飯菜很可能會落到自己頭上,如今不過是最壞的可能成真了而已。他心裏有點堵, 但更多的確實想要知道兩邊人打的那些啞謎。 他們兄妹倆被矇在鼓裏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賠償是不可能賠的, 杜家人看出來了, 眼瞅着夥計把油紙送來,杜父忽然起身離去。 已經拿不到好處了,再留在這裏, 等着付賬嗎? 杜母扯了一把大兒媳,杜家老大也起身, 三人很快消失在門口。 杜二沒有動, 大舅子是幫自家, 也算是盡心,如今這一攤子花銷說到底也是爲了杜家纔有的。他手頭沒有銀子,付不了賬, 卻不好心安理得的把這些賬推給張家。 “大哥,我爹孃他們不是不願意付賬,就是心情不太好。你別生氣,我這裏沒有銀子, 今天就麻煩你。不過大哥放心,我不會讓你喫虧的, 回頭一定會把銀子補過來。” 張春海無可不可地點點頭:“伯父好像生氣了,你去勸一勸吧,別讓他們對春雨生出惡感纔好。” 杜二贊同這話,很快起身離去,臨走前要拉妻子。張春海反應飛快:“春雨,你留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春雨有些遲疑,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自家大哥,還是選擇了後者。她重新坐了回來。 張春海起身站到門口,看着杜家人消失在酒樓之後,又將門口守着的夥計打發走,這纔將門關上。 他重新坐了回來,看着面前的三人:“咱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不說感情有多好,至少沒有齟齬。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還有其他內情?” 秦儒生吞吞吐吐。 虎子扯了他一把:“人家是一家人,咱們是外人,你少摻和。” 秦儒生頓時閉了嘴,還倒了一杯茶捧着。 春雨見狀,心裏更慌了:“是不是那天晚上着火的事?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從屋中出來時,房中的火光已經很大,後來這三人吵吵鬧鬧,很快就跑了。 在她看來,這是家裏不小心失了火。杜家人口口聲聲說是三人故意放火,她其實不太相信,這幾個都是比她年長几歲的哥哥,小時候大家也經常一起上山下河。 這三人本就不是愛闖禍的性子,怎麼可能故意放火燒房子? 張春海眉頭緊皺:“大頭,咱倆最好,你告訴我真相,別讓我像個傻子似的被矇在鼓裏。” 顧秋實似笑非笑:“萬一你和杜家人是一夥的呢?” “我沒有!”張春海一臉嚴肅。 顧秋實質問:“那天晚上你爲何沒有把我們帶走?” “家裏事多呀!”張春海想也不想就道:“春雨是我爹孃唯一的女兒,他們爲了辦這場婚事,已經四五天沒有睡好覺。我想的是早點回去,幫着把桌椅那些收拾了也能讓他們早點休息。那天我沒想把你們留下,一起那麼多人,又有牛車,本來是想把你們拖走的。是杜家老大說家裏有多餘的屋子……我想着叫你們搬上牛車弄回家也浪費時間,並且喝得那麼醉,回家後可能會被家裏人罵。就……如果我知道把你們放下來會出事,絕對會帶着你們一起走。” 虎子嗤笑一聲。 張春海看出他不相信自己,咬牙道:“我可以對天發誓。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樣的話一出,秦儒生和虎子面色都緩和了許多,轉而看向了顧秋實。 當下的人很看重誓言,總覺得好的不靈壞的靈,一般不敢發毒誓。 “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你如果真想知道,從別人那裏也能打聽到。”顧秋實面色淡淡,“那天晚上我們三人睡一屋,生子被人丟在角落,我和虎子在牀上。牀上除了我們倆之外,還有一個女人。當時我們不光是喝醉了,還被人下了藥。我醒來的時候……” 他看了一眼虎子。 張家兄妹驚呆了。 虎子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鼻子。他當時特別興奮和衝動,後來被水潑了後,也並沒有忘記自己那時候做的事。 “我那是被人下藥了,要不然,我纔不會對一個老女人動手。大頭,你把話說清楚,當時我們倆可什麼都沒有發生。” 顧秋實頷首:“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是因爲我醒來得及時。當時我第一反應就是我們三人被人算計了,然後我將那個女人從窗戶丟了出去。打開窗戶,我看到了院子裏的杜家人,那麼晚了他們都沒睡,全部都堵在那兒。” 春雨面色慘白,她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真相,但又知道這多半是真的,她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伸出手去倒水,結果手都是抖的,茶壺裏的水灑了大半。 張春海呆愣住,看到妹妹這樣,很快反應了過來。伸手接過茶壺給妹妹倒了一杯,想了想又給自己倒一杯。 “然後呢?” 秦儒生是最懵的,他一直睡在角落,既沒有碰着那個女人,也是最後醒來的。 而虎子是被羞的,他才成親一年,從來沒有抱過自家媳婦以外的女人。他最不願意這件事情讓外人得知,萬一傳到自家媳婦耳中,不找他打架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