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的人生(快穿) 第511節 作者:未知 姚山:“……” 狼啊! * 姚山死了。 據說他是帶着人出門尋找礦山,結果和手底下的人走失。 值得一提的是,他就帶了身邊的兩個隨從。 姚老爺知道兒子的死有疑點,人生難得糊塗,他根本就沒打算查。 外人就更不會查了,還爲姚山這番作爲找了個藉口。 姚三公子原先和定寶侯是很好的友人,他想要自己復刻友人的榮華路很正常。 可惜,這榮華路不是誰都走得通的。 或者說,這是樓白玉的命,是天意。 要不然,這天底下那麼多的讀書人,那麼多喜歡看雜學的人,爲何只有他找到了那連綿的礦山? 新婚半年後,顧秋實讓木工量身定做的馬車完工,車廂挺長,分了內外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走起來不怎麼顛簸。 然後,他準備了一行六十人的車隊,帶着趙玉宜出發了。 兩人從康城到杭城,一路走走停停,半年後,二人在江南落腳。 原來是趙玉宜懷有身孕了。 就在趙玉宜臨盆的那幾天,京城又有欽差來了,封樓白玉爲一品定寶侯,賞賜了宅子和鋪子若干,還有不少瓷器和好藥。 而就在那段時間裏,康城的齊大人因爲貪污受賄被抓,還牽連了他不少親戚,其中他女兒女婿也在其中。 趙大人本就是個正直的官員,任何人都不能影響他的仕途,當時他一點兒沒有護着親生兒子,反而還主動避嫌,退出了此次案件的審問。 趙玉耀夫妻倆最後被髮配往邊疆。 值得一提的是,趙夫人大病一場,在那之後腦子就不太清楚了,整個人瘋瘋癲癲。當然了,這是趙玉宜才能知道的真相。 而外人眼中,趙夫人在長子被問罪後就心灰意冷,退居佛堂,後半生都在佛前爲兒子贖罪。 五年後,趙大人被調回京城。 彼時顧秋實已經帶着在京城內住了大半年,他的定寶侯爵位已經得了封賞,三代始降。 雖然還是空有爵位沒有實權,但他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時常進宮陪伴御前。 趙大人在京城裏有一個兩進宅子,夫妻倆帶着孩子回去,趙大人對女婿特別客氣。 趙夫人這幾年一直都有在喝藥,還是那話,趙大人不願意讓自己品行上有瑕疵,進而影響他的仕途,哪怕他很不贊同妻子的所作所爲,也不會下毒謀害發妻。 趙玉宜已經二十出頭,生養了一個孩子,看着卻還很年輕。 這幾年的安逸日子讓她眉眼舒展,面對母親時,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怨懟。 如今是反過來了,趙夫人對女兒有怨:“你爲何不救你大哥?” 母女之間五年未相見,見面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趙玉宜有些意外,又覺得在情理之中,反問:“我爲什麼要救他?因爲他幫岳父幹壞事?因爲他險些把我賣了?娘,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侯夫人,即便是當今皇后娘娘,也不可能將已經入罪的人撈出來!人心雖是偏的,但你也別偏太狠了。” 本來是想好好跟母親談一談,讓母親重新站在人前,此時趙玉宜已經沒有了心思,起身道:“你好好養着吧。” 趙夫人想要讓女兒站住,喊了幾聲,只看見女兒越走越遠的背影,她大吼:“趙玉宜,我是你親孃。即便你做了侯夫人,我也還是你母親,玉耀是你大哥 ,你怎能如此絕情?” 絕情? 趙玉宜不覺得自己絕情,她看向院子裏站着的身長玉立的年輕人,心中鬱氣一掃而空。 顧秋實上前,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手:“你沒有錯,不要多想,孩子還等着我們呢。走吧。” 她只生了一個孩子,夫妻倆都不打算再生了。用樓白玉的胡說,兒多母苦,他承受不起生孩子會失去她的風險。 第530章 攀高枝 一 顧秋實最後做到了國公, 還得了世襲罔替。 當然了,後輩能傳承幾代,他就管不了了。 皇上給他這個爵位, 也不是亂封的,他不光尋找了許多鐵礦,造出了不少武器,讓周邊諸國仰望, 還尋到了一些其他的,他帶着趙玉宜遊遍名山大川的同時,也送回去了不少種子, 再偏遠的地方都沒有人餓肚子, 這些還是典型的,其他還有不少東西。 可以說,樓白玉沒有在朝堂上站班, 但朝堂上卻一直有他的傳說,他的位置無人敢佔。 滿身傷痕的樓白玉一臉感慨:“我都沒想到你會這麼厲害。” 顧秋實, 笑了笑:“我看你很喜歡雜學, 封侯的那一片山脈是你先找到的。” 樓白玉笑着搖頭:“我只是單純喜歡看那些天然形成的各種現象而已, 完全沒想過憑這個賺爵位。你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遊遍名山大川,嬌妻愛子也有, 不讓家人替我操心。謝謝你。” 他含笑消散。 * 顧秋實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雅間中,對面坐着一位俊俏的……姑娘。 就是姑娘。 即便她一身男裝,動作颯爽, 但耳朵有洞,手指纖細, 手掌骨架很小,一看就不像是男人所有。 “我不管外人怎麼看,也不管他們怎麼想,反正我就是心悅你。” 顧秋實聽了這話,有些驚訝。 他從窗戶往底下看了一眼,大街上走動的男男女女格外避嫌,稍微富貴一點的女子身邊都會帶個丫鬟,生怕被唐突。 這姑娘好大膽。 她眼神裏都是亮光,只盯着顧秋實一個人。 顧秋實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心悅原身。 此時原身桌上都是酒水,在他來之前,應該有將酒杯打翻過。顧秋實就着手裏的帕子擦了擦。 這麼一動,他發現原身穿着細布長衫,這衣衫只有五成新了,有些地方已經泛白,看着挺舊。而對面女子雖着男裝,但衣衫料子是緞,緞子爲淺藍色。 越是鮮豔的顏色,價錢就越貴。並且,她除了着緞子之外,手上戴着扳指,頭上戴着玉冠,腰間還有玉佩和手工精緻的荷包,就連腳上的鞋,也特別精緻。 她那一雙鞋,都能買幾十套細布成衣了。 這是倆身份極不對等的有情人。 是的,即便顧秋實還沒有記憶,也猜到原身應該扛不過這位姑娘的青睞,她的愛慕於原身而言,就如天上的仙女看上了一個凡人,這是祖墳冒青煙都求不來的好事。再有對面女子那話,肯定是有人看不慣兩人在一起。 顧秋實正準備尿遁,忽然門被推開,一位同樣着淺藍色衣袍的男子從外面進來,特意留下了身邊小童,關上門後,道:“飛雁,咱快走吧,時間到了,再晚,被姑姑知道了,又要發脾氣。” 說到這裏,他不屑地撇了一眼顧秋實,“我都不知道你看上這小子哪兒?若不是爲了他,你何至於忍受這些?” “我願意!你管得着嗎?”叫飛雁的姑娘站起身,看向顧秋實的目光格外柔和,“薛郎,等我消息,不要多想。” 顧秋實只笑了笑。 飛雁伸手摸了摸他的手,然後羞紅了頰,飛快跑走。 雅間的門重新關上,有夥計敲門,問需不需要添茶。 顧秋實拒絕:“不用,不要進來打擾。” 原身薛斯年,出生在榕城,父親原本是榕城郊外的農戶,機緣巧合之下被城裏楊家獨女看上招爲贅婿。 夫妻倆成親後感情極好,不到一年就生下了長子楊承運,孩子才幾個月就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聰慧,楊家的長輩很高興,加上夫妻二人感情好,便承諾說次子可以姓薛。 又隔兩年,夫妻倆得償所願,次子就是薛斯年。一年之後,夫妻倆又生了一女楊承歡。 楊家頗有幾分家資,沒有做生意,在鄉下有六七十畝田地,此外還有個莊子。爲人父母都望子成龍,咬牙將兄妹三人都送去讀書,雖說楊承歡只是識得幾個字,但只是供養兄弟二人,楊家都頗爲喫力。 雖說兄弟倆一母同胞,但在楊家只供得起一個兒子的情形下,薛斯年的身份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於是,在他十二歲那年,十五歲的楊承運考中了秀才之後,他就主動提出自己不讀書,想要學做賬房先生。 夫妻倆好說歹說,薛斯年鐵了心。無奈,楊家長輩只好幫他找了一個靠譜的師父。 薛斯年讀過書,學得很快,做了三個月的學徒後,就開始拿工錢。一年三兩銀子。 三兩銀子對於十三歲的少年來說不少了,成年人都得有點手藝才能拿到二兩以上的工錢。乍一看,他做賬房先生也算是有前途,至少,養得起自己,成親之後養得起妻兒。 要說楊家獨女招一個鄉下人做贅婿,這事兒本身就挺奇怪,即便是招贅,城裏也多是年輕後生。這好事會落到薛斯年父親頭上,就是因爲他長得好。 楊氏長得也不差,夫妻倆生的女兒花容月貌,兄弟倆也長相俊俏。就連楊承運,考中了秀才算是年少有爲,得了一位舉人青睞,將女兒下嫁給他。 薛斯年以爲,他到了年紀之後選一個厲害點的女夥計成親,生個孩子,如果可以,他攢下銀子買點田地,以後供孩子讀書。 但人算不如天算,薛斯年十七歲那年,他都看好了一位姑娘,準備找機會表明心跡,如果對方不討厭他,就找人上門提親。 他從書裏讀過海誓山盟一生一世,卻感覺自己找不到那樣的感情。還有,他前面的十七年都過得不算辛苦也絕對算不上好,在只能勉強養家餬口的情形下,談感情就是個笑話。 還沒來得及表明心跡,他有一次給兄長送東西去學堂時,被裏面的一位學子攔住。 那人一開口,卻是姑娘的嗓音。 原來這是從京城告老還鄉的林大人的孫女,林氏飛雁。 林飛雁是個姑娘家,但學識卻不輸男子,她是林家這一代唯一的姑娘,很得家裏人寵愛。女扮男裝跑到學堂讀書,家裏居然也縱着。 林飛雁當場吟了一首詩,說是喜歡他,想要嫁給他爲妻。 薛斯年只有驚沒有喜,當場一口回絕。但是林飛雁卻不允許他拒絕,之後沒少送東西給他,不收還不行。後來又約他踏青,約他喝茶。 對於薛斯年而言,林飛雁這樣長相好家世又好的姑娘,就跟天上的仙女一樣。被仙女垂青,他自覺受寵若驚,相處得越多,他也知道林飛雁並非是跟他玩笑,而是真的珍視他。 他漸漸也動了心。 兩人來往多了,旁人眼裏,薛斯年配不上這樣好的林家女,在林飛雁不知道的時候,他沒少被人奚落,還被人欺負,甚至是在回家時被人堵在巷子裏捱揍。 薛斯年很愛她,也想娶她爲妻,但他有點受不了那些明裏暗裏的刁難,不光是他被爲難,就連他的家人也逃脫不了。 鄉下的地眼瞅着就要收成了,卻被一把火燒個精光。這也罷了,大不了一年沒收成,楊家如今的日子不難過,扛得過去。可是,楊承運難得回家一趟,卻在路上被人堵住捱了一頓打,那些人狠狠踩了他的右手,好在沒有斷骨,要不然,他的前程就毀了。 這樣的情形下,薛斯年打了退堂鼓,找到林飛雁說兩人不合適。 但是林飛雁難得動心,死活不願意離開他。 後來,薛斯年又被打得半死,林飛雁知道他被爲難後,很是教訓了一頓幕後的人,還把人送進了大牢。 此事之後,消停了一段時間。林飛雁爲了表明自己的決心,親自登了楊家的門,拋開了姑娘家的矜持,表明了自己的心跡,又讓楊家找媒人上門提親,承諾有任何麻煩,她頂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