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的人生(快穿) 第559節 作者:未知 “簡直是不要臉,我都已經被他們騙了十年,她還不滿意,還想騙我一輩子。”顧秋實冷笑一聲,故意拔高聲音,“之前說要給我生孩子,嘴上說得好聽,私底下卻找大夫喝絕子湯。” 這件事,是胡大鑼臨死時陳阿志告訴他的。 顧秋實來了後,也懶得去找證據。 反正,賀香蓮確確實實沒有給他生出孩子。 原本看到賀香蓮那樣狼狽,有人還覺得胡大鑼過分,聽到這話,又覺得胡大鑼可憐。 若不是胡大鑼及時醒悟,怕是要一輩子給陳家當牛做馬,還要斷子絕孫。 陳家不厚道啊,這賀香蓮,對待先頭的男人倒是有情有義,但對胡大鑼也太刻薄了。 高大丫眉頭微皺,低聲道:“我覺得她還要來找你麻煩。” 顧秋實笑着搖頭:“很快就不會來了。” 算算時間,大概還有兩三個月,陳皮就會回來。顧秋實等不了那麼久,之前拐彎抹角找了一個與陳皮相識的人,告訴陳皮說他即將要抱孫子了。 陳皮回來可不是一下子做出的決定,他是在城裏被那些繼子排擠,實在是待不住了,這纔回來的。 如果讓陳皮知道家裏兩個兒子已經長大成人,且日子過得還不錯……一邊是辛辛苦苦哄了多年卻還要排擠他的繼子,另一邊是分別多年也要排擠繼父給他留位置的親生兒子,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翌日中午,顧秋實正在鋪子裏擦灰,就看到有馬車在街口停下。 最近他但凡看到是城裏過來的馬車都會多瞅一眼,果然就看到了陳皮拎着個小包袱從馬車上跳下來。 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陳皮扭頭望來。 其實陳皮那些年有悄悄回來過,看到胡大鑼的存在後,一怒之下扭頭就走。 所以,他是認識胡大鑼的。 陳皮在城裏天天忙着擺攤,也找人打聽了一下家裏的情形,對於胡大鑼,他挺戒備的……他能不能順利回家被家人接納,全看胡大鑼要不要跟他搶。 陳皮眼神一轉,很快就有了個主意,拎着包袱到了雜貨鋪門口。 “你這都有些什麼東西賣?” 顧秋實反問:“你想買什麼?” 陳皮看了半晌:“要糖,稱個三斤。”眼看櫃檯裏的人在忙活,他喃喃道:“當年我離家的時候,兄妹幾人都很喜歡喫糖,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原諒我。” 這話聲音不高不低,恰巧能讓顧秋實聽個清楚。 顧秋實假裝不認識他:“哦?你離家多年?” “是啊,聽說我媳婦另找了一個男人過日子,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陳皮好奇問,“你聽說過胡大鑼嗎?” 顧秋實頷首:“我就是!如果你的媳婦是賀香蓮的話,他們在等你回家,不過,一家子都不幹人事,跟畜生差不多。” 陳皮是奔着讓妻兒接納自己纔回來的,聽到有人辱罵他們,自然不能忍。還有,他不覺得自己有與胡大鑼親近的必要,最好是打一架直接鬧翻,以後大家再也不來往。 “你給我閉嘴!” 顧秋實揚眉:“我說的是事實。” 陳皮掄着拳頭就衝了上來。 顧秋實當然不會站着捱打,拿起秤砣敲了回去。 只一下,陳皮被打的頭破血流,他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上。 “你……打人犯法,我要告你。” 顧秋實絲毫不懼:“告啊,你去把城裏的大人叫來,剛好我也想告狀。有些人故意訛詐我!” 陳皮纔回來,很怕回不了家,這會兒頭上受傷,太陽一曬,整個人昏昏沉沉,他乾脆眼睛一閉,直接倒在了地上。 倆人在這打架,即便是此刻日頭正高,街上行人不多,也還是有十多個人圍過來看熱鬧。看到陳皮暈倒,有那膽子小的大喊:“該不會是出人命了吧?” 也有熱心腸的人轉身就走:“我去請大夫。” 顧秋實提醒:“有沒有白玉村的人?最好是告訴陳家人,讓他們來把這人接走。” 白玉村的人不在,不過村子離這裏不遠,馬車跑一趟,來回才一刻鐘。 到底是一條人命,有馬車跑了一趟。 最近顧秋實這生意做得熱鬧,也有不少人認識他,這會兒有人湊過來提醒:“你把人打成這樣,小心被陳家訛上。” “他們不敢。”顧秋實故意道:“我給陳皮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打他一頓,他也只能受着。還有,如果他真要告狀,那我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顧秋實下手有分寸,又不會真的把人打死,這件事情,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陳家老兩口等了兒子多年,原先大的膽子進城好幾趟,花費了不少盤纏,好不容易把人找着了,兒子死活不願意跟他們一起回來。 後來,老兩口年紀越來越大,又聽說兒子搬了家,便再也沒去過。 聽說兒子回來了,又被胡大鑼打傷,陳家二老立刻就着馬車到了鎮上。 賀香蓮得了消息,也飛快追了上來。 倒是陳家兄弟得到消息晚,沒能趕上馬車,乾脆找了村裏的牛車跑一趟。 陳皮又不是真的暈倒,這種天氣在太陽底下曬着,那滋味,誰曬誰知道。 他有些躺不住,暗罵圍觀的衆人蠢。就不能把他拖到陰涼的地方躺着嗎? 其實圍觀的這種人並不蠢,也想到要把人拖到陰涼的地方躺着比較好。但是,就憑賀香蓮乾的這事,誰敢碰陳家的人?萬一被訛上,一家人都別想再有好日子過。 大夫來得很快。 這大夫就是陳家的那親戚,看到回來的人真是陳皮,大夫也有點激動,細細查看過一遍,頓時鬆了口氣。 恰在此時,陳家二老趕到。 一把年紀的二人從馬車上下來時頗爲利索,看到兒子真的回來了,頓時大喜。 陳皮這些年只在城裏做生意,雖然也辛苦,但比不上種地,他看着要比同齡人白上幾分,也顯得更年輕。 陳婆子立刻上前去扶住兒子,她滿臉驚慌地看向大夫:“怎麼流這麼多血?會不會有事?” 大夫看了顧秋實一眼。 他在來的路上已經聽說陳皮是被胡大鑼打的,這樣的情形下,陳皮受了傷,那問胡大鑼要點補償本就在情理之中。 而討要補償,那自然是傷得越重越好。 大夫都已經打算好了把傷勢往重了說,可看到陳婆子這樣,他又怕自己說太嚴重先把這老人家給嚇死了。 陳婆子年紀不輕,萬一被嚇出個好歹,那可不是開玩笑。 罷! 比起訛詐別人,自然是一家人的安危要緊。 陳老頭也追着問:“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很嚴重?” 大夫見二人滿臉焦灼,徹底打消了訛詐的念頭,實話實說:“沒多大的事,這只是皮外傷,一直不醒,可能是被熱着了。” 得了這話,陳家二老瞬間放鬆下來。 賀香蓮則是跪在了陳皮的身邊,此時纔敢放聲大哭。 “你嚇死我了……嗚嗚嗚……” 陳皮害怕家人不接納自己,原本的打算是回到家裏再清醒過來。但看到爹孃如此擔心自己,就連妻子也對他毫無怨恨,於是悠悠轉醒。 他睜開了眼睛,看到比記憶中蒼老了不少的家人,心情複雜不已。 “娘。” 陳婆子聽到兒子喚自己,總感覺是在做夢,她滿眼的驚喜:“我兒,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爲你這輩子都不回家了呢。” 她喜極而泣,趴在兒子身上哭到渾身發抖。 陳老頭也挺激動,雙手都在顫抖,喃喃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賀香蓮則是用手捂着嘴哭。 一家人都很激動,等到陳家兄妹三人趕來,又哭又笑。找了路旁的馬車回家。 上馬車時,陳皮額頭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也是到了這時候,兄妹三人才知道,親爹頭上的這雙原本是沒有的,是被胡大鑼打了。 “你憑什麼打人?” 陳阿志衝到雜貨鋪裏。 陳阿偉緊隨而至,抓着放在櫃檯上的一個酒罈子就要砸。 顧秋實出聲:“你砸也行,記得付錢。若是不付,咱們就公堂上見。” 他語氣冷冷淡淡,眉眼不是特別狠,但陳阿偉有些被嚇着了。他最近這些日子正在籌備婚事,結果家裏的銀子不多,母親跟他說銀子都賠給了胡大鑼。 他們不是沒有試過把這筆銀子討回,但好話說盡,甚至都跪下磕頭了,胡大鑼也不接話茬。 這男人軟硬不喫,陳阿偉一時間還真的不敢砸。 可是這罈子都抱起來了,就這麼放回去,那也太丟人。 一時間,陳阿偉尬住了。 還是賀香蓮反應最快:“阿偉,把東西放下。” 陳阿偉憤憤地把酒罈子往櫃檯上一放,轉身就跑。 等到陳家人離開,看熱鬧的衆人才漸漸散去。 高大丫在院子裏聽到了前面的熱鬧,急忙忙趕了過來,看到一家人簇擁着陳皮上馬車,她低聲問:“這一家子,以後應該不會來找你麻煩了吧?” 那可不一定。 陳家人絕對不會捨得給他的二十兩銀子,顧秋實將陳皮叫回來,不過是想把這水攪的更渾一些而已。 “你試過嫁衣了嗎?” 聞言,高大丫有些羞澀。 那嫁衣是託人從城裏帶回來的成衣,很是華美,光衣衫本身就要十幾兩銀子,高大丫絕對沒這必要。鎮上的好多姑娘出嫁,都是租的紅色嫁衣,有一些甚至是穿着自己的新衣。 自己做的衣衫不可能只穿一次,顧及着平時還要穿,自然就不會太過繁複,再怎麼也不如租來的好看。 而買來的這一套,比那些租的還要好看。 “我試過了,大小差不多,就是腰寬了幾寸,大娘可以幫忙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