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的人生(快穿) 第614節 作者:未知 魏姝兒一臉不滿:“還不是那些丫鬟,粗手笨腳的,沒有收好我的珠花,都褪色了。” 蔣氏笑着搖頭:“再買一朵就是了。” “那個不一樣嘛,懷哥哥送給我的。過兩天他們家有喜,我想帶着珠花去赴宴.。”魏姝兒搖着蔣氏的胳膊,“我都要氣死了,那個珠花現在拿去炸,也來不及了。” 蔣氏笑着安撫:“多大點事,一會兒讓人送去巧玉閣,請裏面的大師傅連夜給你翻新。大不了,多給點酬勞。” 魏姝兒這才高興起來。 三冬鬆了口氣,隨即她察覺到了蔣氏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當即將頭垂得更低,姿態也更恭順了些。 “三冬,你哥哥早在半個月之前就從我這兒求了恩典,想讓我放你歸家,你可捨得你家姑娘?” 當然捨得。 這麼個臭脾氣的野蠻姑娘,三冬早就伺候得夠夠得了。 說來也怪,三冬都不明白自己哪個地方被魏姝兒看重,以至於能在她身邊一待多年。別的丫鬟換了一茬又一茬,三冬的位置始終都沒有動。 三冬立刻跪了下去:“哥哥一直想讓奴婢回家嫁人,安穩地過完下半生。奴婢不忍心辜負哥哥的心意,求夫人成全。” 魏姝兒此時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有些惱:“這麼大的事,爲何沒有人告訴本姑娘?” 三冬低下頭:“哥哥提過這事,但奴婢沒得準信,哪裏敢說?姑娘別生氣,奴婢粗手笨腳的,早該離了您跟前……” “我想要誰伺候,那是我的事。”魏姝兒語氣霸道,“你是我的人,要走了居然不告訴我。三冬,你是這些年從來沒把我當過主子吧?” 這話對於一個丫鬟來說是很重的責備。 三冬立即否認:“不不不,奴婢不敢。” 蔣氏捧着茶杯,冷眼看着女兒爲難一個丫鬟。 顧秋實就是這時候到的,明兒他是新郎,因爲婚事定下,關於魏啓民身上的那些荒唐事漸漸就沒人再提了。 此時母子倆絕對不願意再出風波,顧秋實掐準了他們的心思,一口咬定要親自送三冬去衙門改戶籍。 魏啓民很生氣,但也只能妥協。 “小的見過三姑娘。”顧秋實微微欠身,不等人叫起,自己就站直了,“小的奉公子之命,前來接三冬去衙門。” 關於三冬過去那些年受的委屈,慢慢討回來不遲,如今最要緊是趕緊將她送走。 蔣氏上下打量他:“耳朵,府裏不好嗎?你爲和一門心思想送妹妹離開?” “府裏當然好,能夠喫飽穿暖。”顧秋實只說了這麼一句,就不再開口了。 原本兄妹倆在家也能喫飽穿暖,不用在這兒爲奴爲婢。不過是的私心作祟,才讓兄妹倆吃了這麼多年的苦。 魏姝兒滿臉憤怒:“那你還讓她走?都進了我的院子還想離開,做夢!” 顧秋實欠身:“那小的告退。關於三冬的去留,還請夫人和公子好生商量一下。” 如今可不是他求着母子倆,是母子倆求他幫忙! 顧秋實不習慣對人卑躬屈膝,自然不會縱容他們爲難自己。他真的說走就走。 蔣氏知道事關重大,不敢放他就這樣離開,忙道:“三冬,去吧!” 三冬原本以爲事情要出變故,心裏正緊張呢,就得了這樣一句。頓覺如天籟一般,她立刻跪下磕頭。 “奴婢多謝姑娘多年來的照顧,希望姑娘以後平安順遂。” 她已經發現了哥哥態度的強勢,憑着哥哥的性子,如果不是有底氣,絕不敢這樣囂張。因此,她磕完頭,立刻起身回房拿包袱。 兄妹二人離開了魏姝兒的院子,往前院而去。 而屋中的魏姝兒很是憤怒:“娘,您怎麼能放她走?女兒脾氣不太好,往日發作了不少下人,三冬都看在眼裏,萬一她出去亂說怎麼辦?您不是說女兒可以信任她,可以在她面前毫無保留,這又是怎麼回事?” 蔣氏眼神裏一片冷意,收回目光看向女兒時,又重新變得溫暖起來:“放心,她沒有機會亂說話。” 魏姝兒嘟着嘴,很不高興:“以前你還說讓三冬跟我一起出嫁,以後幫襯我呢。她那樣老實,絕對不敢生花花心思,換一個人,可沒這麼乖巧。” 這“幫襯”,可不只是伺候她,還要伺候她日後的夫君。 第605章 賣身爲奴 四 魏啓民應該是頗費了一番功夫才說服了母親, 他不想節外生枝。 他是父親的嫡長子,但無論父親還是母親,都不止他一個兒子, 如果他出了事,夫妻倆都有退路,而他沒有! 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給了他一個教訓,以後要做類似的事, 一定要更加小心。 如今魏啓民只想將這件事情處理好,所以,顧秋實帶着三冬到了上馬車的地方, 站在那裏的是府裏的孔管事。 偌大的魏府, 十多個管事,別人不知,譚二卻知道, 這位孔管事往日裏就對魏啓民的事情特別殷勤。 這麼說吧,等上頭的長輩沒了, 兄弟分家, 二老爺要帶着一整房的人搬出去住, 但等他年老之後,又會選擇讓自己的嫡長子成績家業。也就是說,魏啓民以後同樣會是一家之主。只不過他以後掌的家遠遠比不上魏府而已。 但話又說回來了, 大房勢弱,大老爺不太成器,長房嫡公子又愛生病,一到冬天都不敢出門, 但凡吹了冷風,又要養上好久。 如果二老爺踩了狗屎運得了魏府家主之位, 那魏啓民的前程就大了去了。 “麻煩孔管事了。”顧秋實看到孔管事,心知事情穩了九成。 三冬是個姑娘家,最好別與兩個大男人擠一個車廂……農家出生的姑娘沒有這些避諱,但大戶人家,這就是不成,哪怕三冬只是個丫鬟,真一起坐了,對三冬的名聲有影響。 於是,顧秋實又掏了銀子,給三冬另找了馬車。 爲這耽誤了一點時間,不過,也在半個時辰之內到了衙門。 孔管事還帶着一個二夫人的小章,當初就是她作主買的兄妹倆,加上管事作證,前後不過一刻鐘,三冬的賣身契被廢,衙門那邊,給她恢復了良籍。 按照規矩,被賣身的姑娘恢復良籍後,若是沒有特別的要求,會將戶籍掛回親生父親那裏。 顧秋實當然不會再任由譚利民拿捏三冬,主動提出三冬即將有院子,到時會掛在她自己的院子名下。 “最多半月之內,這戶籍的事必須要落實,否則,就會主動歸回譚家。” 出門後,顧秋實心裏有點怒,他不喜歡繁瑣,魏啓民明明答應了會給院子,今天卻不給孔管事帶來,在顧秋實看來,這就是在刻意爲難。如果帶上房契,一起就辦完了,多好? 心裏不高興,顧秋實面上卻沒顯露,不急着回府,先是帶着三冬去酒樓裏吃了一頓慶祝,然後又給她開了個雅間。 “三妹,你就在這裏等我,這期間哪兒也別去。最多明日,我就會帶着房契來找你。” 三冬能夠恢復良籍,心裏已經很滿意。看到哥哥這樣,她莫名開始心慌:“哥,我這邊不着急,如果不行就算了,千萬千萬別把主子逼急了。” “放心吧!”顧秋實找了馬車趕回府裏,直接去魏啓民的院子求見。 此時魏啓民也很不耐煩,因爲隨金正在問他關於譚二成親後的住處要怎麼安排,是直接給個院子讓譚二自己準備,還是由他們的人將院子裏的紅綢掛好。如果他們準備,那還得開庫房。 因爲芬芳,魏啓民險些倒了大黴,他雖喜歡這個女人,但……心裏有點膈應。 他在每個女人身上都不願意太費心思,最好是給銀子就行。 但再煩躁,就差臨門一腳就能解決這個麻煩……譚二實在太不懂事,既然答應了要成親,總該拿出個新郎官的態度,結果,什麼都不管,明兒就是喜日子了,連院子都不去看,更別提裝扮了。魏啓民再怒,也只能妥協:“你們去收拾,別弄得太差,好歹讓人看得過眼。在別人眼裏,耳朵可是不顧她有夫之婦的身份也要與之苟且,得讓外人認爲,耳朵對這門婚事很上心。” 隨金立刻答應下來,一轉身,就看到了譚二站在門口。他瞬間頭皮一麻,不是怎的,在譚二出事後,每一次譚二和主子見面,他都提着一顆心。 主要是,譚二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小心翼翼討好主子,也不怕惹主子生氣。 主子生氣了,他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耳朵,你妹妹的事辦完了嗎?” 顧秋實頷首:“恢復了良籍,但因爲沒有住處,這戶籍要落回譚家去……我那親爹是個畜生,再讓我妹妹回去,那和留在魏府沒什麼區別。所以我想來問問公子,您承諾過的宅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名。我這邊很着急……三冬的事情辦不好,我大概沒有心思成親,明兒要是有什麼不妥當,還請公子多擔待。” 這是威脅! 魏啓民臉色都氣青了:“譚二!你找死!” “反正活着也過不好,讓我死了也行。”顧秋實一臉的無所謂。 魏啓民:“……” 他越想越氣,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 隨金看得膽戰心驚,想要勸譚二趕緊說句軟話,卻又明白譚二不會聽他的。 “主子息怒!” 魏啓民冷笑一聲,到底還是進屋去掏出了一張契書:“給!” 契書是落在一個叫張江的人名下,顧秋實隱約記得,這似乎是個賣點心的東家,和魏啓民的關係……大概就是張江的妻子經常去魏啓民安排好的院子過夜。 顧秋實提醒:“那我可去找這位張江了啊。若是不成,讓我白跑一趟,明兒就真的不會有新郎出現。” 魏啓民大怒:“你跟誰你啊我的?你的規矩呢?” 顧秋實轉身就走。 身後的屋中傳來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還有隨金小心翼翼的說話聲。 顧秋實當真去找了那個東家,張江明顯提前得到了消息,一臉的不高興,卻還是跟着去了衙門一趟。 去衙門的路上,顧秋實接上了三冬一起。 事情很順利辦了下來。 律法規定,賣身爲奴者不得有自己的私產,譚二如今還是魏府的下人,他是不能有宅子和鋪子的。 三冬沒想到哥哥真的辦成了,她心裏其實很怕。在魏府十多年,就沒見過哪個下人跑去威脅主子後還能得以善終。 改契書時,三冬沒有絲毫高興,還險些哭了出來。走出衙門與張江分別後,她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好半晌才能顫着聲音說話。 “哥,你要是沒能贖身出來,我拼着這條命不要,也一定幫你討個公道。還有……我在家裏等你,以後我出嫁了,你就在這院子裏成親……我不相信那個叫芬芳的能得公子寵愛一輩子。” 只要芬芳失寵,哥哥就有了擺脫這個女人的機會。 當然了,這很難,魏啓民勾搭了那麼多的有夫之婦,芬芳是第一個敢把這事鬧到公堂上的女人,也是第一個鬧了事還能得魏啓民另眼相待的女子。 這種人,失寵之後除非她自己願意放棄糾纏魏啓民主動離開,否則,哥哥都很難脫身。 顧秋實看她哭成這樣,笑着道:“放心吧,我不會出事的。” 他並不是把人送到地方就離開,還跑去中人那裏買了一對母女,此外還有倆會武的丫鬟,讓她們陪着三冬,這纔回了魏府。 等他回到府裏,天色已晚,魏府的夜晚不是漆黑一片,至少幾條大路上都亮如白晝。 顧秋實回到他來時睡的那間小屋,剛進門不久,隨金就來了。 “耳朵欸,你可算是回來了。主子問了你好幾次了,再不回來,主子又要發脾氣。話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是真敢啊!” 顧秋實對他的態度很是冷淡:“有話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