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的人生(快穿) 第628節 作者:未知 如果只是幫譚二贖身就能阻止這一切發生,蔣家主很願意出手相助。 他回過頭,看向魏老爺:“伯父,我們兩家這麼多年的姻親,生意上也有不少往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面子,放了譚二!說起來是我妹妹的錯,但是譚家兄妹這些年被虐待,那都是你們教子無方!” 他說這話時很不客氣。 魏老爺惱怒非常:“做錯事的到底是誰?蔣家主,年輕人莽撞,但你是一家之主!” “我只是陳述事實。”蔣家主似笑非笑,“還是你真的希望他們兄妹去告狀?或者,你敢動手將他們兄妹滅口?” 魏老爺確實不希望此事鬧大,至於滅口嘛……他還真有這種想法。 不過,要做這種事,最好連枕邊人都別說。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想要殺了人不償命,就得動手時不留絲毫痕跡。 “蔣家主說笑了,我給你這個面子就是。不過,譚二得保證以後絕對不告狀!” 這也是蔣家主想要的,生意人嘛,都喜歡白紙黑字落字爲據。 但是這種事情寫了字據也不管用。如果譚二要反悔,那字據反而還會成爲他們威逼着譚二不得爲兄妹兩人討公道的證據。 蔣家主左思右想,想不出穩妥的法子,道:“你對天發誓。發誓你出去之後再也不跟任何人提此事。” 顧秋實搖頭:“我做不到。” 魏老爺:“……” 蔣家主:“……” 饒是如此,兩人也只能妥協。 正如蔣氏所想,除非他們能一擊必殺,還能再殺死譚二的同時讓三冬死得不惹人懷疑。否則,就只能先忍着譚二。 魏老爺是萬分不願意放譚二自由。 如果譚二是府裏的下人,打死也就打死了。 但問題是,如果不放譚二出去了,這個不要命又不怕死,外頭的三冬轉頭就要去衙門告狀。 似乎除了將譚二放走這一條路之外,他們沒有其他的選擇。 魏老爺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做事也算果斷。只要譚二先不告狀,回頭總能找着機會教訓兄妹二人。 “那你發誓不去衙門。” 顧秋實頷首:“這個可行,我要是去衙門告譚利民虐待兒女,我和我爹就不得好死。” 譚利民:“……” 這是把他也詛咒上了。 魏老爺決定了都要放人,倒也爽快,直接看向蔣氏:“拿賣身契來。” 蔣氏很願意放譚二一條生路,讓身邊的婆子回去取。 顧秋實拿到了那張有些泛黃的紙張,心情有點複雜,譚二一輩子也沒能擺脫賣身契。如今,總算是恢復了自由身。 “那麼,明早上我在衙門等魏府的管事,如果中午之前不出現,剛好我也在衙門門口,告狀方便。” 衆人:“……” 顧秋實轉身扶起譚母:“娘,兒子終於可以回家了。你高興嗎?” 譚母高興不起來。 兒子爲了拿這張賣身契,把這屋子裏的所有主子都得罪了,雖然恢復了自由身,但以後的日子多半不好過。 尤其譚家小門小戶,像魏蔣兩家這樣的門楣想要對付他們,那都不用親自出手,只吩咐一聲,多的是人爲難譚家。 “二子,回家就好,回家就好,我們這就走。” 蔣家主率先走在前頭,母子倆互相攙扶着緊隨其後。 而魏家父子早已經不想折騰這些破事,魏二爺如今看蔣氏一眼都嫌煩,在他將自己與譚利民全方位對比了一番後,對蔣氏偷人這件事上再也沒有了不甘心。 不是他不夠好,而是蔣氏眼睛瞎,非要拋了他這個西瓜去撿那地上的黑芝麻。 魏二爺沉聲吩咐:“來人,把他們全部給我丟出去。” 想了想又補充,“剝掉他們身上的華貴衣裳,摘掉配飾。” 這就有點過了,堂堂主子,在下人面前只着中衣,這像什麼樣子? 尤其魏姝兒還是個姑娘家呢。 “不要,不要!爹,我只是你的女兒,只有你這一個爹,你不能不要我。”她哭哭啼啼,拼了命的推據前來拉她的丫鬟。 “我不走,你們要是敢抓我,我就去死。你們要是把我逼死了,回頭就得替我償命。” 她張口閉口就說自己要死,卻也只是嘴上說說。不說是魏家父子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就是那些拉她的丫鬟,也不覺得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秀會捨得去死。 魏姝兒不願意出門,被幾個丫鬟強行拖了丟了出去。 兄妹三人都很是狼狽,魏啓民也不願出門,在魏家父子看得到的地方,他拼了命的掙扎,離了父子倆的眼前後,他渾身癱軟,猶如死狗一般被人拖着扔出了大門。 這會兒已經是深夜,外面黑漆漆一片,大街上空無一人。只有魏府大門前的兩盞燈籠亮着微光。 顧秋實沒有立刻離開,看見魏啓民摔在路上,笑道:“原來你是我哥哥呀!” 只一句話,徹底惹怒了魏啓民,他像是個炮仗似的瞬間就炸了:“你閉嘴!你什麼東西?也配做我兄弟?” 顧秋實伸手捅了捅譚利民:“瞧瞧,你這掏心掏肺,人家可不打算認你這個爹。” 譚利民:“……” 第617章 賣身爲奴 十六 魏啓民確實沒打算認譚利民這個爹。 他爹是魏府二爺, 在這城內有頭有臉。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的魏府家主,譚利民是個什麼玩意兒? 此時他的心裏很是暴躁,聽到譚二這挑撥離間的話也沒放在心上。原本他就沒想和譚利民維持什麼父子親情, 或者說,他不屑於和名義上的父親拉近關係。 譚利民聽到這話,卻有些傷心。 “啓民,咱們還是先找地方落腳吧。天都快亮了, 你餓不餓?” 魏姝兒也很暴躁,扭頭瞪着譚利民大吼:“你什麼東西?離我們遠一點。” 譚利民:“……” 蔣氏卻看得分明,他們母子這會兒只能求助於譚利民。 方纔被丟出來時, 母子幾人身上華麗的外衫都被剝掉, 首飾更是一樣沒帶。雖說當下律法規定夫家不得侵佔家中妻子的嫁妝,她也確實有一筆很豐厚的財物,但……她哪裏有臉去向魏府討要? 蔣府那邊已經很煩她了, 大概不願意接納她……不管接不接納,都不能這麼貿然闖上去。 能夠進門還好, 萬一不能, 母子幾人就要丟臉了。 “姝兒, 對人要有禮貌,不要大喊大叫。你是大家閨秀,不是潑婦。” 魏姝兒心裏很不服氣, 不過,剛纔她那樣喊,確實顯得沒規矩,當即不再吭聲, 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她抹淚的動作有些粗魯,譚利民看在眼中, 心裏卻不太氣。 原本也是怪他沒本事,不能讓幾個孩子過上優渥的日子。 “咱們先回家。” 魏啓民張了張口,但到底將那句“回哪個家”嚥了回去。 一家子沒去處,身上又沒銀子。他這會兒去那些酒樓賒賬倒是可以住下,但他已經不是魏府的公子,魏府不會幫他付賬,若是看到母子幾人賒賬,很可能會主動與他們撇清關係。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如今情形已經最壞,但魏啓民可沒想破罐子破摔,他這會兒腦子裏已經想了好幾種翻身之法。 最快的就是輩靠府,趁着衆人還不知道他們母子的處境,用魏府公子的身份儘快斂財。 但這些事都得白天做,並且得有個好腦子,今晚到現在他連眼睛都沒閉,這會兒腦子昏昏沉沉,不太清明,這不是考慮事情的時候。先回去睡一覺,明兒喫飽了,再好好想接下來要怎麼辦。 “大晚上的,沒有馬車呀。” 譚利民見他不牴觸跟自己一起回家,瞬間大喜:“我這就去借。” 說完這話,他目光落到了顧秋實身上:“二子,你在這附近住了十多年,肯定也和其他的車伕交好,你去找幾架馬車來。” 顧秋實揚眉:“好啊!” 母子幾人身上沒有銀子,顧秋實可把那幾百兩銀票隨身帶着。不過,這是爲一家子找馬車,他即便出得起這個銀子,也不打算出。 “讓人幫忙可以,但這大晚上的你把人從被窩裏叫出來跑一趟外城……不給好處,大概請不動人家。” 譚利民摸出了一把銀子:“快點!” 譚母一直沒有說話,她做夢也沒想到蔣氏這樣的富家夫人居然會給自家男人生下了二子一女。在蔣氏面前,她特別自卑。 別說是跟蔣氏比,她和蔣氏乍一看完全就是兩輩人。 她不太敢說話,可看到男人使喚兒子去找馬車,她忍不住了:“二子,這麼多的人,比你能幹的多的是,不用你強出頭。” 言下之意,這馬車誰想坐誰去找。 她是心疼兒子,過去兒子過得那麼苦,一天跪啊跪的,動不動就要受罰,前些日子捱了一頓板子險些命都沒了。如今好不容易恢復了自由身,怎麼還要去求人呢? 顧秋實一笑,拉了譚母一起。 這大戶人家的規矩不同,有些人家的規矩就是要寬鬆一些。比如魏府下人,從上到下個個都鑽到了錢眼裏,只要給足了銀子,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 “娘,放心吧!”顧秋實主動攬過這事兒,可不是爲了那一家子。 兩人去了魏府的馬房,顧秋實敲開了門,開門的人看到是他,有些驚訝:“譚二?大晚上不睡,你來這裏做什麼?” 顧秋實言簡意賅:“說來話長。我要用馬車,去外城,有沒有空的?” 魏府排場很大,最多的時候,府裏二十多架馬車一起出門。平時哪兒用得了這麼多?大多數都是閒置着的,車伕也很多,有好些是平時做着其他的活計,需要趕車的時候再過來。 “十兩!” 顧秋實立刻付了銀子。 車伕還以爲要還價,見他這樣爽快,笑道:“得嘞,等我半刻鐘。” 譚母張了張口,等人走了,才壓低聲音問:“咱們只要一架馬車呀?” 顧秋實頓時就樂了:“娘,這做人呢,不能太周到了,別管人家會不會受委屈,咱們自己過得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