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因果循環

作者:汪三歲
頂點炮灰男配的一百種死法!

  陳慕點頭,覺得果然夏侯子衿人還是很好的,卻沒想到,門打開之後那人站在門口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的說了句:“把他拿下。

  木從安進了府被安排在幕僚住的院子裏,獨門獨院的朝南院,名字沿襲他在城守府住的雅琴。夏侯府最不缺銀錢喫喝細緻的很,住行也怎麼舒服怎麼來,雖然僕人沒有城守府多但勝在貼心恭順,比木池送來的那些人伺候的盡心。

  木從安打小過的日子也足夠奢侈安逸,也不覺得這種待客之道有什麼不對。

  底下的人自詡聰明,先有陳慕後有木從安,有人嘴碎傳了流言:聽說這位木公子剛來那天陳慕就被公子派人拿了關了起來,那件事情鬧得挺大,刀光劍影從大半夜鬥到了第二天辰時才消停。

  這下即使是最底下的人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不過夏侯子衿的性取向和他們沒什麼關係,只要夏侯府不倒他們有飯喫有房子住就行。但對於這個可能成爲明日之星的新主子大家還是能巴結就儘量巴結的,萬一人家飛上枝頭了呢?

  底下人如何想不說,夏侯府頂上幾位除了敢怒不敢言的也就剩一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老太爺了,爺孫倆達成了協議沒什麼爭執,如此夏侯府仍是一片祥和平靜。

  只是,暴風雨之前總是風平浪靜,而誰也不知道哪個人會成爲這場災難的中心。

  聽到那句命令的時候陳慕扭頭去看站在門口的夏侯子衿,他穿着軟綢寢衣,身材高大容顏冷峻,雙手合攏,好整以暇中帶着點殘忍,看着他的眼睛裏滿是勢在必得。

  陳慕收回目光不再看他,本來還有一點不捨和愧疚這時全部消散,冷靜的觀察圍住自己的六個黑衣人。

  他在府裏算得上一類暗衛,這六個人也是,如果單打獨鬥,陳慕有必勝的信心,可是圍攻,而且自己是圍攻的對象,陳慕知道除非拼了這條命否則他根本沒辦法離開夏侯府。

  偏偏夏侯子衿在後邊說了句:“活捉。”

  陳慕心裏一咯噔,身爲曾經一起執行任務的夥伴,他比誰都知道對於這個六人團來說活捉意味着什麼,只要不死都是活捉,所以手筋腳筋什麼的全挑斷也沒關係的吧。

  果然在他們眼中看到熟悉的興味,陳慕心中一凜,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

  即使一開始就決定死也要離開這裏,可劍刃真的劃過這些昔日夥伴命門時終究留了餘地。

  被捉住時用了最後的力氣想要實現咬舌自盡的願望的陳慕悲催的發現在死掉前你會先被疼暈。

  醒來眼睛有些適應不了光亮,眯着眼睛掙扎了一下才發現手被鐵鐐拴着吊在頭頂,因爲長時間血液倒流已經沒了知覺,腿跪在冰冷的地上,寒氣從膝蓋一直鑽到了心裏,讓人忍不住的打寒戰。

  不用看也知道四周的擺設,高壁上滿是注滿燃油的油燈,刺鼻的味道和刺眼的火光讓這個暫且算是乾淨的石牢顯得悶熱而壓抑。動了動手腳就是一陣蝕骨的酥、麻,幸好六人團沒真的挑了自己的手筋腳筋,不然他怕是會恨死他們。

  手上的鐐銬拽着他的手臂使他連坐下休息都成了奢望,只能兩條腿替換着跪在那裏希望能緩解一點疼痛。

  看不見天空,呼吸不到新鮮空氣,不知道時間起初心中煩躁慌亂,脣、舌乾燥到意識恍惚,後來習慣了乾脆不去管。

  陳慕不知在這裏呆了多久,嗓子乾的要冒煙,嘴脣彷彿因爲缺水乾涸黏在一起稍微動一動都是撕裂的痛,他不用說話,呼吸也只用鼻子,可空氣裏越來越濃重的燃油味讓他有些呼吸不過來。

  以前不是沒受過類似的懲罰,這次卻顯得格外難熬,所以夏侯子衿出現的時候陳慕有一種看到天神的錯覺。

  夏侯子衿看到地上憔悴的人,忍不住皺了皺眉,走過去站在他面前:“陳慕。”

  一瞬不瞬盯着他的陳慕眨了眨眼,努力排解掉眼眶的酸澀,露出連自己都沒察覺的騏驥。

  夏侯子衿被他這個眼神盯得心中一片柔軟,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恨不得將他抱在懷裏的痛惜冷聲道:“想出去嗎?”

  陳慕愣愣的看了他許久才明白過來似的點頭。

  “要我放你出去可以。”夏侯子衿蹲下、身子與陳慕平視,指尖沿着他蒼白的臉頰撫摸,從眉毛眼睛順着鼻樑骨下滑落在他乾涸出、血的嘴脣施力按、壓看着血珠冒出來,收回手放在嘴邊吮食乾淨才繼續道,“陳慕。我是你的主子。以後也會是你的男人。知道嗎?”

  陳慕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沒說出來。這幾日都緊閉着沒有張開的脣、瓣早已粘連在一起,突然的分開生生撕下一層皮肉,方纔只有兩道血壑的脣、瓣瞬時涌、出鮮血,紅豔豔襯着他慘白的臉色有些滲人。

  陳慕只覺得腦子裏嗡了一聲,脣、瓣上傳來的疼痛讓他整個人顫抖了兩下,如同電擊一般失去了意識。

  夏侯子衿沒想到他會暈過去,又見他嘴脣上的血液已經沿着下巴留下來,眼神陰暗帶着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

  而雅琴院裏憑藉着待人和善的僞裝收攏人心的木從安等了許久都沒見夏侯子衿見自己多少有點不樂意,雖然一開始他是被迫的,但到這個地步他已經妥協夏侯子衿還端着架子未免有些過分。

  收拾了一番帶着向南趁着夜色微沉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去了報瓊苑,卻聽人說他在書房,一路走過去就見那人目光沉沉一臉陰鶩明顯心情不好的樣子迎面走來。看見他停住了腳卻一言不發,木從安摸不準他的脾氣遲疑了一瞬決定寒暄一番便打道回府,卻不想話還沒開口就聽到低沉的男聲響在耳畔:“陪我。”

  木從安還沒反應過怎麼回事,眼前風景旋轉,人已經被夏侯子衿抱在懷裏,臉色一紅,良好的素養讓他不至於大喊大叫,只是攥着夏侯子衿的前襟低聲呵斥:“放我下去!你怎可如此無禮!”

  向南也嚇了一跳,眼睜睜看着自家公子被人當女人一樣抱着離開,沒見過這個場面的僕人撇着嘴嗚嗚咽咽的哭起來,卻因爲不是自己的地盤哭也哭不大聲。

  這邊被人抱着的木從安見與他好聲好氣說話沒有用也生了氣,伸出手就要推拒,卻被夏侯子衿突然變盛的氣勢嚇住,只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是來與你做幕僚的,不是讓你欺辱的!放開我!”

  夏侯子衿陰沉着臉冷漠的瞥了眼懷裏這張和那個人相像的臉,心中怒火攀升,越看越怒,儼然是把這人當成了陳慕。心中自有一個念頭: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讓他再也發不出聲音纔好。

  被人扔在牀、上,木從安才真的驚慌起來,掙扎着要出去,修剪整齊圓潤的指甲劃在男人的脖頸上留下一道紅痕。

  一介書生怎麼可能抗拒的過此時完全暴怒毫無理智的夏侯子衿。

  “閉嘴!”

  低沉而危險的聲音帶着毫不掩飾的怒氣,他憤恨的瞪着眼前明顯瑟縮了一下的男人,一下子看到了那雙眼睛,那雙和陳慕幾乎一模一樣卻又完全不同的眼睛,這個人這雙眼睛驚慌失措還帶着一點哀求和高傲,陳慕的眼睛裏卻只有驚恐和厭惡。

  夏侯子衿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剛在陳慕拿碰了釘子,回來見到這個人就把他帶了回來,可這會兒他又有點不明白要做什麼了。

  陳慕昏迷了,他把他帶回去好生養着,可他醒來看見自己那麼害怕那麼驚恐那麼厭惡一心只想着離自己遠一點的態度刺激了他高傲的自尊。

  夏侯子衿不明白小啞巴爲什麼會這麼怕自己,他忍受不了那種目光,陳慕會把他逼瘋。

  但是這個人,他的手撫摸着木從安的臉頰,近乎虔誠的親吻他惶恐的眼睛,這個人只要自己給他足夠的東西什麼都可以得到,他聽話服從甚至依附着他。他也許比不上小啞巴,但是聊勝於無,而且,他相信自己會把這個人調、教成他喜歡的樣子。

  夏侯子衿看着安靜下來的木從安,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用那種和陳慕在一起時的溫柔語氣安撫他:“別怕。不要怕我。”

  木從安被他親吻着眼皮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聽見這個人帶着脆弱的聲音:“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不要離開我。”他頓了頓,聲音恢復冷靜,“你想住在蓉城,想要救你的族人,我幫你,只要你不離開我。好不好?”

  木從安猛地睜開眼睛望向他,四目相對,一雙震驚懷疑,一雙冷靜堅定,夏侯子衿撫摸着他柔軟的脣、瓣,說出的話像是蠱惑:“從安。你不要怕我,不用怕我。我會幫你,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木從安連眼睛都不敢眨,他覺得這就像是夢境一樣,這個人怎麼會說這種話,怎麼會這麼輕易就答應幫他,不,不能這樣說,應該是他爲什麼明知道自己接近他是有利可圖卻還主動送上來?

  木從安再聰慧也是個未經情、事不懂情愛的死板讀書人,他睜着大眼睛迷茫的看着夏侯子衿,對上溫柔寵溺的眼睛,那裏面似乎燃着火,他低下頭親吻他的嘴脣,脫掉他的衣服。這些事情他本來是抗拒的,是不恥的,這是將他的自尊和高傲踏在腳下的侮辱,這時卻無動於衷。

  是爲了他的承諾吧。

  只是爲了他的承諾。

  被進入的時候,即使夏侯子衿百般小心還是痛,眼角流出淚水,立刻便會得到那人的溫柔安慰,可還是痛,連帶着胸腔裏跳動的小傢伙也疼痛起來。

  躺在牀、上隨着qing潮忍不住晃動身軀發出陣陣shen、吟的少年書生一張粉、嫩的臉上只剩下迷離,心裏那點不甘慢慢沉寂藏得很深很深。

  爲什麼是我?爲什麼是我出賣自己的身體來換取木家的安寧?

  爲什麼?

  然後在更深的地方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冷靜的告訴他:“這就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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