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啧,就那么喜歡觉寒?男人嗤笑,隐去眼底的一丝阴晦不甘。
“你以后不要消失太久,我刚才找不见你……会有一点害怕。”宁拂稍微偏過头,說话时牙齿不小心磕到口腔裡的腮肉,声音轻颤,略显无助可怜。
觉寒微凉的目光笼罩住他。
离开之前,他仔仔细细看過宁拂,将他的身影寸寸描摹刻入心底。
宁拂被碰触沾染的印迹非常明显。
离开前他身上原本整齐的衣服现下变得凌乱不堪,衣领两侧多出几道揉弄出的褶皱,领口松垮歪向一边,尤其是腰肢的部分,像是被人狠狠箍住大力□□過。
他周身好闻的犹如花枝一般的清香被另一股霸道的男士香水拢住,浅淡,却又不容忽视。
宁拂的脖颈处蕴上一滩浅浅的红晕,绯色漂亮而暧昧。但另一边仍旧是皙白的肤肉,应当是有人在他耳边說话,甚至故意贴住那一块娇嫩的肌肤轻咬吹气。
唯一干净的是他的脸和一双透露出天真纯然的眼睛,丝毫沒有意识到自己被人烙下的痕迹。
只凭一眼,觉寒就能想象到沈烙对他做了什么。
宁拂格外娇气他最清楚不過,仅仅稍微一拨弄,轻易就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虽然只覆在表面,但也碍眼至极。
几米远的地方,沈烙冷笑,极度嚣张的无声挑衅。
觉寒静静看了一会,半晌他握住宁拂的手。
“回家。”
刚迈出两三步的距离,沈烙抬脚拦在宁拂的面前。
撂下外套,衣袖半卷,脱下西装的他如同终于褪去伪装的痞子流氓,露出强横本色,几乎是步步紧逼。
“水水。坑完我的钱就這么跑了?”
闻言,宁拂雪白的面颊上浮起一层忸怩不安,心裡不禁懊恼,方才分明是沈烙自己說要他随便叫价都可以,怎么现在又要找他秋后算账。
沈烙哪裡是要找他算账,纯粹是酸醋喝多了情绪上头,随便找個借口堵人,否则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宁拂被觉寒带走。
“說话啊,嗯?”
宁拂慢慢眨了下眼,语气很乖地小声道:“你刚刚沒有說要我出钱的。”
觉寒目光扫向沈烙,“他欠你什么钱?”
沈烙黑压压的眼眸只顾盯住宁拂看,压根不搭理觉寒,他弯腰注视因为羞赧而不好意思抬头的宁拂,眼底布满强悍霸占的意味。
水水刚才被他圈在怀裡不露声色地欺负,现在全身上下都是他蓄谋留下的斑驳痕迹。
沈烙哑着嗓子,“跟我回家,跟我回家就一笔勾销。”
宁拂下意识往觉寒身后躲。他的叮当猫和玻璃珠子都在觉寒家裡,這几天好不容易才睡习惯了新房间,他暂时還不想走。
這個充满偏向意味的动作更加激怒了原本就憋火的沈烙,他浓眉拧起,望向觉寒的眼神充满恶狠。
觉寒冷若冰霜,声音含着警告:“沈烙,适可而止。”
“我和水水說话,轮得着你什么事?”跟浸泡在醋罐子裡的男人完全讲不通道理,沈烙的愤怒毫不掩饰。
俩人剑拔弩张,谁也不退让。
“水水,你今天到底和谁回家?必须选一個。”沈烙眉目戾气横生,心中燃烧着怒火,“跟他還是跟我。”
男人满身压都压不住的侵略气息,就這么直勾勾看着他。大有今天宁拂不在他们两人之中作出一個抉择势必不肯罢休的架势。
觉寒面色淡了下去,黑漆漆的双瞳犹如古井深不见底。
愚蠢,蒙昧。
事情怎么会变成這样……
宁拂有些局促地捻了捻指尖,他扯扯觉寒的衣摆,又转头安抚似的牵起沈烙的手,无措地說:“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不吵不吵。”
說完,他還在沈烙手心轻轻挠了一下,乖乖软软,似乎是在讨好。
“刘司导演說,今天节目要播出第一期,陪水水一起看好嘛。”他站在两個男人中间,摇晃他们的胳膊,天真又纯粹地請求道。
软乎乎的手指在他掌心勾缠,沈烙挫败地胡乱揉了一把头发。但他脸色依然很臭,咬牙暗道:“笨猪宝。”
宁拂左右为难。不過幸好觉寒比较听话,但是沈烙脾气又臭又硬,真的好难哄呀。
小小叹息一声,他转過身在沈烙面前站定,伸手——
呜。够不到。
“低一下头。”
沈烙面色沉沉,還是弯下高挺的腰背,俯身时两人呼吸相闻。
宁拂微踮起脚,弯下嘴角,掌心覆上短黑粗硬的短发,轻轻柔柔拍了两下,指尖摩擦的触感并不细腻,有点扎手。
“不吵架,水水讨厌吵架。”
黑面神面色蓦地凝固,沈烙僵硬好半天,而后慢慢直起腰,高涨的气焰一点点熄灭冷静。
宁拂凑近他的脸,漂亮的眼睛水漉漉,温软道:“你不要這么凶,会吓到我。”
一身煞气的男人立马只剩下傻气,像被戳破的气球,酸味气性顿时瘪了下去,和方才一副暴躁凶猛的模样判若两人。
沈烙黝黑的双眼牢牢盯住身前的宁拂,整個人的姿态就像见到主人所以主动压制住所有戾气的凶兽一般,隐隐卖乖。
将将反应過来,他补救般磕磕巴巴道:“沒凶……你别怕我。”
他只是很想念宁拂。
今天在会场真真切切见到人的那一刻,他才发觉,他比自己原先预计的還要想,想得抓耳挠肝。
宁拂轻吁口气,摸摸他的头发,“一起回家好不好,不闹了啊。”
少年漂亮的笑似乎真的会下蛊,沈烙被惑得晕头转向,等到意识回神时,竟然已经身在觉寒的客厅裡。
操。這都什么事儿啊。
满脑子「我是煞笔」的沈烙,看见洗完澡下楼的宁拂眼睛不由自主又熬得血红。
其实是正常的睡衣和睡裤,偏偏穿在他身上就那么的……不正常。
宁拂满身氤氲着从浴室裡带出来的水汽,乌黑的发尖往下滴着水露,裸露在外的雪白肤肉泛着诱人的桃粉色,衬得脸蛋娇艳欲滴,他脖颈处的水迹沒有擦干,淋漓滑過漂亮嫩生的锁骨,钻入衣襟。
“怎么還沒打开电视。”他好奇问。
觉寒并不在客厅,宁拂毫无防备坐到沈烙身边,他按住遥控器打开电视,切换到刘司发给他的节目频道。
脚踝光裸,泛粉的足尖抵在沈烙腿边。
不知名的香萦绕在鼻息间,沈烙眼中滚烫,他几乎是痛心疾首闷声问道:“水水,你每天就是這样?”
這不是他想象中的婚后生活嗎?怎么老婆和别的男人提前過上了?
宁拂打开电视机,茫然回:“哪样?”
“就是你穿成這样在觉寒家裡,每夜洗完澡也這样被他看!?”
宁拂呆呆低下头,难道自己穿的很奇怪嗎。
沈烙扶住他的双肩,捏一把他的脸颊肉,恨铁不成钢地问:“你每天洗完澡,觉寒有沒有对你动手动脚?”
宁拂想了想,摇摇头。以前洗漱完就会睡觉,今天例外是因为要看节目。他眼睑微颤,懵懵乎乎地反驳:“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是沈烙喜歡抱自己,像现在這样。
沈烙被哽得一噎。喜歡你才碰你,碰你是因为想娶你做媳妇。這些话他现在說太過孟浪,也不知道宁拂能不能懂。
恰巧觉寒走過来,将一杯热牛奶递给宁拂,冷冷拨开沈烙心思不正的手。
“节目开始了嗳。”
宁拂眼睛一亮,又有几分羞怯,示意觉寒不要挡住电视。
其实他并不怎么想看自己在节目裡抛头露面,不過宁拂很担心另外一件事情。听說镜头拍摄出来的会和真人相貌有细微差别,他惦念的是自己拍出来会不好看。
他在心裡念念叨叨,水水才不是担心自己不好看,因为要是拍得不好看,导致哥哥认不出来自己那可就难办了。
正片播出几分钟,宁拂沒看进去多少內容,再三確認自己在镜头裡面一如既往的漂亮,他才放下压在心底的石头。
客厅裡只亮着墙带灯,光线昏暗。
沈烙不知道是该看电视裡的宁拂好,還是该看身边的宁拂,直到他肩膀一沉,身侧靠過来一個香香软软的脑袋。
暖调的灯光打开他恬静的脸颊,桃腮生香,宁拂蜷在沙发上,细白的双腿被觉寒圈住,脑袋则偎在沈烙肩膀。
视线一寸一寸贪婪凝望。
半睡半醒间,宁拂唇齿黏糊,软音问:“下一期是什么时候呀。”
“后天。”
“那我們要去哪裡……”
……
“哥哥。”睡梦裡,宁拂呼唤的嗓音亲昵又依赖,带着浓浓的眷念。
觉寒和沈烙不约而同抬眼,脸上几乎都写着:他在叫我。
作者有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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