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甘之如飴
隨着她話落,電梯也哐噹一聲,卡在了兩層樓之間再無動靜。
“電梯壞了,我先打電話。”司危意識到不對勁,準備輕推開時茵,對方卻直接抱住了他腰。
“司總,我……真的好難受。”時茵現在除了能認得眼前人是司危,其他都不知道了。
她腦子裏空白到只剩下一個想法,想要一直抱着司危。
她前所未有的主動終於讓司危皺眉:“什麼時候中招的?”
自己聽說這小姑娘在醫院,他也想來看看,怎麼突然就中了這種東西?
“嗯……”回答他的,是時茵曖昧的輕哼。
司危頓覺得氣血上涌,喉間也非常乾澀難忍,聲音都啞了:“夠了,你自己去冷靜下吧。”
不然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把持住。
從很早之前的第一面開始,這小姑娘對自己的主動勾引,就讓他如癡如醉甘願沉淪。
只要她主動,他就感覺自己像着了魔。
時茵難受到不行,聽到他冰冷的話這才總算清醒一些,緊咬着脣強行剋制心底的難受,蹲在司危的最遠處,緊緊挨着冰涼的電梯。
“抱歉,我剛纔逾矩了……”她聲音沙啞道歉,脣瓣都被她咬破了皮。
司危打急救電話的手一頓,皺眉睨着她:“有什麼好道歉的?”
“時茵,我現在是縱容你不碰你,但你別忘了自己有多主動讓我上你。”
“所以現在你也別在我面前來這套了,你我是什麼人,這一年多裏你應該也有了解。”
直白的話說的時茵臉色更紅了,她難堪的垂眸,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
是的,自己幹嘛要裝純情呢,明明就不是這樣的人。
隨着時間的流逝,一個小時很快過去,電梯裏空氣逐漸稀薄,變得越發燥熱。
時茵已經忍耐到了極限,靠着電梯暈了過去,通紅的小臉上滿是汗珠,眼尾還掛着淚珠。
“求我幫你,有這麼難嗎?”司危走到她身邊,輕輕將她抱在自己懷中。
小姑娘柔軟的軀體讓他的身心也最大限度軟了下來,他漆黑的眸底一抹心疼閃逝。
這個小姑娘總是那麼倔強,讓他又愛又氣。
自己這樣的人都能大方承認對她的愛,她爲什麼不肯承認,她到底在擔心什麼?
橫在他們之間的那些隔閡,自己都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又過了十分鐘,電梯才被消防隊從外面打開,將兩人營救出來。
“怎麼臉紅成這樣,該不會是在電梯裏做那種事吧!真是世風日下!”一堆圍觀的大叔大爺,用猥瑣的視線掃視時茵的臉。
正當這些人還想說什麼時,就看到了司危一臉冷漠的樣子,頓時嚇得噤聲跑開了。
但不知道是誰拍了現場的照片,把時茵臉頰通紅的樣子傳到了網絡,很快,輿論風暴再次掀起。
司危剛把時茵送到病房,就馬不停蹄解決了輿論的事,並放出完整監控澄清。
雖然監控原聲沒有,但司危對她充滿愛意的眼神,還是被一些人看到了。
“不是,該說不說的,這兩人這一年裏就不停傳緋聞,司總都沒有否認過,現在這種事幾乎是默認官宣了吧!”
一時間,巖城的這些喫瓜羣衆,都在嗑兩人的CP。
周庭冷冷滑着手機上的評論,精緻的臉逐漸被憤怒嫉妒扭曲:“憑什麼!”
明明自己纔是陪司哥一起喫苦長大的人,憑什麼被這個賤人搶佔了!
“庭庭,你也別太生氣了,我也沒想到陸深這個沒用的東西,居然會半路跑掉,明明他只要帶她回電梯裏就可以了。”司嚴盛柔聲拍着她肩膀。
看着周庭漂亮的側臉,忍不住又想起了自己心裏的白月光,忍不住心猿意馬。
周庭厭惡皺眉,但又很快撫平,禮貌笑着跟他拉開距離:“伯父,陸深那邊肯定是司哥讓人做的。”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司哥真的愛上了那個女人,我該怎麼辦呢……”
周庭泫然欲泣的模樣讓司嚴盛心疼的不行,心中對白月光的愛戀和愧疚,在周庭的眼淚下,逐漸畸形變質。
“庭庭放心吧,不管這個逆子娶不娶你,你都能永遠留在司家,留在我的身邊……不是,是在這個家裏。”
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司嚴盛趕緊改口,笑得慈祥:“這裏永遠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都行。”
周庭雖然反感他眼中的那抹畸形情感,但還是笑得優雅:“好啊,伯父你可不能趕我走哦~”
只要自己還在這個家裏,司哥就永遠別想跟自己撇清關係!
娶自己,是他唯一的選擇!
又一天夜色降臨,直到當晚的月光高升,時茵才從昏迷中醒來。
病房裏昏暗一片,她藉着月光看了好一會,才發現自己是在病房裏,腦海裏關於昏倒之前的記憶也一點點涌現。
“司總,對不起我當時……”她趕忙撥通對方的電話,想要解釋。
可說到一半,病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司危高大的身影踏着月光而來。
門一開,那微熱的夜風就猛的灌進了病房,讓時茵頓時清醒:“您怎麼還在這兒?”
“時茵,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解釋,你懂就行。”司危處理了一天的事,剛忙完來病房看她,對方眼裏的震驚,莫名讓他有些受傷。
難道在她心中,就這麼跟自己不熟嗎?
“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醫藥費多少?我轉給你……”時茵刻意不把話題往那方面帶,垂着頭不敢看他。
司危眸光冷了又冷,繃着臉捏緊了手中沒點燃的煙:“我不需要這點錢。”
“時茵,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抱歉,如果是那種事,我做不了。”時茵如今也已經能痛快的拒絕對方,可心情卻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司危脫下自己的外套,淡漠走到她病牀邊,彎腰看她:“以前行,爲什麼現在不行,用完了就扔?”
這小姑娘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良心,從頭到尾只把自己當做一個工具人。
可偏偏他還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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