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平安,勿關。】
【平安,勿關。】
【平安,勿關。】
她翻了評論區,基本上都是粉絲留言。
頂在最前排的粉絲說這是謝瓷宇微博小號,因爲二月十三日是他的生日,往年生日這天他會在互聯網上消失,沒有生日直播也沒有其他互動。
所以微博是發給粉絲看的,讓她們在這一天不要擔心自己,而且讓她們切勿關注。
樓中樓衆說紛紜,但一大部分粉絲還是認爲發帖者猜測正確。
三條微博,熱門評論都是一樣的說辭。
阮頃看着粉絲數量不斷跳躍,最後又重新回到0。
她才意識到,這可能真的是被粉絲保護的很好,關於謝瓷宇的小天地。
她沒敢點關注,退出了微博界面。
酒莊的事情平緩進行,這才讓她有底氣敢去醫院,阮拂年在醫院療養的很好,左耳已經能拆繃帶,除了耳朵萎縮畸形,顯得不好看外,沒有其他的後遺症。
阮頃不放心,故意讓梁衿意在病房外跟阮拂年說話,老爺子冷哼一聲,拿着柺杖罵罵咧咧,作勢要去打她。
“你真當老頭兒我聾了?讓梁丫頭在外面裝神弄鬼試探我?”
阮頃被抓包,嘿嘿一笑,攬着阮拂年,撒嬌般地蹭了蹭他肩頭。
“誒呀,這不是怕耽誤您聽曲兒嘛。”
“梁丫頭都說了我沒事,你連她的醫術都不相信?”阮拂年精神頭好得很,說話語速快,頗有咄咄逼人的架勢。
但阮頃知道他就是着急證明自己沒事,怕她擔心。
於是順着他的話,連忙附和:“相信啊,肯定相信,梁一聲就是在世華佗,藥到病除。”
誇了好幾句梁衿意馬屁,梁衿意覺得好笑,拿着病歷本在她屁股拍了下。
阮拂年又拉着她問了幾句酒莊的事情,她全盤告知後,老頭子才鬆了一口氣。
上午她帶着阮拂年在花園裏溜達了一圈,下午阮拂年就吵着要出院,阮頃想着讓他在休養一段時間,但老頭子跟頭倔驢似的,硬要回家。
她被鬧得沒辦法,去問了主任醫師,之後梁衿意承諾會每週去家裏給爺爺做檢查,她才放心讓阮拂年回來。
期間甘渡打過來電話,問要不要他過去接老爺子出院,阮拂年一聽說是甘渡,黑着臉不願意。
她不好意思跟甘渡說是老爺子不願意,自己偷偷換了說辭,委婉地拒絕他。
“梁衿意陪我們出院,你就別過來了,”她怕這個說服力不夠,又補充了句,“明天就要現場勘測答疑,之後你就有的忙了,今天先歇着吧,我和梁衿意就行。”
後面這段話,是她揹着阮拂年在病房外說的,誰知道全被他偷聽了過去。
“就只有你整天把那塊臭石頭當寶貝,他的心可比石頭還硬。”
阮頃聽到不接話。
“少裝沒聽見不說話,不是爺爺不喜歡他,只是這小子要是對你有半分心疼,他也不會一聲不響跑出國。”
“可能有理由,但我沒資格問。”阮頃在給阮拂年疊衣服,垂着腦袋,小聲嘟囔了句。
“怎麼沒資格問?訂婚定了沒?家長見了沒?你沒見訂婚時甘臣年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後了!”
一連串的發問,讓阮頃難以招架,最後只是搪塞他:“知道了,改天問問。”
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天不問,阮拂年就能一直在她耳邊唸叨,但現在也不是分心的時候,萬一答案是沒有理由,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下午三點多,阮拂年出了院,到家時阮唐生難得沒在酒窖裏擦自己的破古董,而是做了一大桌子好菜。
一家人難得能安生坐在一起喫飯,阮頃起身又去廚房裏多拿了一副碗筷,擺在餐桌上,阮唐生會意,往碗裏夾了沈穗伊平日裏愛喫的菜。
阮拂年看着父女倆的動作,眼角酸酸的。
但嘴上依舊不饒人:“你爹一輩子沒幹過正經事,只會收藏破古董,也就你媽心軟肯嫁給他。”
沈穗伊也是出自鐘鳴鼎食之家,那時候無人能看得上阮唐生,罵他不着調,就沒見他幹過什麼正經事。
但偏偏沈穗伊看得上,阮唐生第一次帶沈穗伊回家,阮拂年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給沈穗伊敲警鐘。
沈穗伊說她想好了。
阮頃從來不知道阮唐生以前的職業,從自己記事起,她就很少見到他,之後沈穗伊去世,阮唐生再沒出過門,開始在屋裏收藏古董。
阮唐生被罵,也是笑嘻嘻地給阮拂年夾菜,一點都不生氣。
“我媽選人自有她的道理,好歹是大家出身,眼光肯定不會差。”
她雖然平日裏老是否定阮拂年,但真要被誰批評,她第一個護短。
“跟你媽一個秉性。”
阮頃就當阮拂年在誇她,樂呵呵地接受,沒跟他擡槓。
因爲第二日要去勘測現場,她吃了褪黑素,早早地躺進被窩。
梁衿意破天荒地給她發消息,說甘渡給她打電話,問老爺子的耳朵怎麼回事。
阮頃微微錯愕。
“爺爺耳朵的事情是你告訴他的?”
“沒啊,我們倆就聯繫過兩次,一次他打你電話我接了,還有就是這次。”
她拍了下自己腦袋,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告訴他的,但腦子不行給忘掉了。
不過不是什麼大事,他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還問什麼了嗎?”
“沒了,你也知道,他找我除了問你的事,就還是你的事。”
梁衿意這話說得佔有慾十足,讓阮頃捂着被子咯咯發笑。
“我看看是誰打翻了我們冰山美人的醋罈子,哦,是甘渡這個壞東西。”
“甘渡只是妾,你纔是正宮,下次再找你問一些我的事情,就不要屈尊理他。”
“貼貼衿意老婆。”
……
對面沉默了很久。
梁衿意:“你好惡心啊。”
“……”阮頃爲梁衿意以後的男朋友擔憂。
阮頃都要困了,梁衿意渾身疲倦卻沒有睏意,說自己在值夜班,新來的實習生讓她不放心,比一個人值班更心累。
阮頃東拉西扯陪她解悶,從高中嘮到長大成年,又嘮到阮唐生買的古董夜壺,最後話的落腳點落在邀請她來參加大學體院一日遊。
梁衿意不感興趣,罵她無聊。
一直都在阮頃在說,梁衿意偶爾嗯一聲表示對面確實有個活人。
阮頃不樂意,硬要她說話。
梁衿意沉默了半晌。
“你爲什麼喜歡甘渡?”
“喂大姐,你不要一上來就這麼搞我。”
“那我換個話題。”
她又沉默。“甘渡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阮頃:“……睡了!”
褪黑素起效,她昏昏沉沉入睡。
夢裏夢到阮唐生年輕的時候,痞裏痞氣又總愛抽菸,酷酷的跨着機車,眉眼含情,說什麼都像是在勾引,穿着老頭背心也難掩他身上的少年氣。
和她眼裏的甘渡一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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