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假九陰?
金燕子護住胸口,警惕的看着丘處機。
“你想幹什麼?”少女面露羞澀,暗中已經扣緊了幾枚淬毒的飛鏢。
“你別多想,我對你不感興趣,對你身上的九陰真經,很有興趣。”丘處機說道。
他雖然不缺神功,但九陰真經畢竟名頭大,他想要看看,與自身所學印證一番。
林朝英都說了,宗師之路必然要經歷自創武功,九陰真經號稱天下武學總綱,對丘處機將來創功,是有極大好處的。
啪!
金燕子痛快的將一本書丟在了桌面上。
“好!痛快,就喜歡和你這樣的姑娘打交道。”
“這算是定錢吧!冒昧問一句,這是上冊還是下冊?”丘處機從懷裏掏出一塊方巾,然後用方巾罩着手,拿起桌上的祕籍。
還殘留着體溫的祕籍,並不算厚實。
如果是下冊,丘處機勉強能夠接受,如果是上冊,那他就要歡喜的先翻個跟頭了。
“什麼上冊下冊,這就是全本,信不信由你!”金燕子說道。
丘處機聞言,感覺有點不對勁,立刻翻開祕籍。
摧心掌、大伏魔拳、蛇行狸翻、飛絮勁、閉氣功、解穴祕術、白蟒鞭法、移魂大法、摧堅神爪···。
基本全都是外用的武功,內功心法也有一篇,可以算是上乘,但···也就和全真大道歌差不多。
不是,最重要的易筋鍛骨篇呢?還有療傷篇、以及核心的梵文總綱,怎麼都沒有?
這是一本假祕籍,它連開篇的‘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都沒有,算什麼九陰真經?
丘處機不認可手中的祕籍,是真正的九陰真經,它缺失了最靈魂的幾章,雖然也算是一等一的武學寶典,但距離神功一說,還差着距離。
丘處機放下祕籍,扭頭看向金燕子。
“她在騙我?”
“將關鍵的部分藏了起來?”
丘處機沒有妄下結論,而是對金燕子道:“你這祕籍,是怎麼來的?”
金燕子:“當然是中都的天慶樓,那裏收藏了許多金人從前宋汴京收羅來的寶物以及珍藏祕典。”
“我意外的發現了這本祕籍,便一路逃出了中都。”
“半路上沒有被人調包?”丘處機又問。
“當然沒有,你是我逃出中都之後,除了我以外,第一個看到這本祕籍的人。”金燕子肯定說道。
丘處機又翻看了一下祕籍,確定字縫裏沒有夾着字。
倒是順便將其中記載的武功,全都給記住了。
不得不說,其中各種武學招式,都挺狠辣、詭譎,完全就是針對殺伐而來,沒有多少留手的餘地,很符合黃裳爲了報仇而創功的初衷。
將祕籍還給金燕子,丘處機此刻認爲,這大抵又是金人的套路。
他們捨不得拿出全部的九陰真經,便藏匿了其中關鍵的部分,用殘缺的九陰真經,挑動天下英雄相互爭鬥。“只是,後來師父是如何拿到全本的?”丘處機腦中念頭轉動。
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句話。
玉女心經,技壓全真,重陽一生,不弱於人。
這一刻,丘處機恍惚有了自己的答案。如果真是如此,倒是能說的通了。
黃裳一個已經修爲絕頂的人,爲什麼要創造適合築基修行的易筋鍛骨篇,又爲何要用與道家完全不搭的梵文來寫總綱,以及黃裳孤家寡人,爲什麼創造出來的療傷篇,居然是要兩人全心全意的相互推助,運轉內功。
如果這些都不是九陰真經原篇裏的內容,而是王重陽後來自己加上去的,那就能說的通了。
以王重陽的武學修爲與見識,完全能夠創造出這些法門,並且他本就學貫三教,講究三教合一,以梵文來寫總綱,全然不是問題。
療傷篇的初衷,或許本就是爲了幫助走火入魔的林朝英療傷,所以纔有雙人合練,一者幫助另外一者推動真氣。
他在古墓之下的密室之中,留下部分的九陰真經內容,以及‘重陽一生,不弱於人’這樣一段話,便不再是強行往自己臉上貼金,而是帶着遺憾與不甘心。
站在丘處機的角度,他不信自家師父,是一個虛僞、好面之人,紅顏知己死了,還因爲不忿創造的武功被壓一頭,所以借用旁人所創的武功,來彰顯他還是勝過林朝英。
“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這樣,那師父爲什麼要補全九陰?”丘處機無法得到答案,當然以上之論,也只是丘處機一時間的想法,或許真相很簡單,就是金人或者金燕子,隱藏了其中最寶貴的部分。
“師兄!師兄!”郝大通的呼喊,讓丘處機回神。
“師兄!咱們真陪着她再去一趟華山?”郝大通的臉上,帶着明顯的不情願。
畢竟面對金人騎兵的衝擊,他的心中毫無底氣。
“你非要去華山幹什麼?”
“怎麼不直接逃到南方去?”丘處機對金燕子問道。
雖然事實上,金燕子很難逃到南方,她是被利用的棋子,沒有超羣的實力,跳不出棋盤。
“去了南方,我就安全了嗎?”金燕子清冷的反問,語氣之中並無半點自怨自艾。
“我是福金帝姬之女,卻並非她心甘情願所生,我不知道父親是誰,但或許是某個金國貴族···。”
“在金國我不受人待見,雖也沒有短了喫喝,但卻毫無尊嚴。”
“到了宋廷···我的身份,對他們來說,難道就不是恥辱?”
丘處機和郝大通,面對這樣的疑問,都無法回答。
不是因爲不知道怎麼回答,而是真相殘酷,不願說出口。
“你們不必安慰我,我也不需要人安慰。”
“我要去華山,只是因爲聽她說過,她也曾向西嶽山神乞求,求其護我一生平安順遂。”
“我去華山,只是想看看,是否靈驗,若是不靈,我便死在華山的蒼茫雲海之間,也沒有什麼不好。”金燕子微微撇過頭去,好似忍住眼眶的發紅,以及即將掉落的淚珠。
郝大通已經聽的血液沸騰起來,就要起身答應護送。
“姑娘!交淺言深了!”
“咱們不過是萍水相逢,你又是借祕籍,又是說故事,讓貧道我很難辦啊!”丘處機敲了敲桌子。
他身爲穿越者的那一面,大小也算是個律師,聽的最多的就是類似這種潛臺詞爲‘我好慘,你一定要幫我’的說辭。
但是這些都只能選擇性的聽,問題還是得理性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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