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你們,見過真正的死亡嗎?
“阿萊!這麼急喊我們過來,有什麼事?”從車上下來的女人對站在門口的變性美女問道。
兩人還在門口裝模作樣的來了一場貼面禮,好像相互之間有多熟悉,多親熱一樣。
至於那渾身都是紋身,手掌和手腕上纏着繃帶的男子,則是目光陰冷的打量着四周,在看到別墅裏沒有多餘的人時,稍稍放鬆了些許。
一般來說,泰蘭黑色產業的最上游和最下游,都是最兇狠、野蠻的暴徒。
上游產業負責將人敲骨吸髓,甚至在榨乾最後的可能後,還會把身體器官給拆開賣了。
而下游則負責挑選目標,進行劫擄搶人,直面着第一波的風險。
像雙條司機那種把人往偏僻處一拉,然後丟下人就跑,其實也只是屬於中間運輸的一環。
針對的也都是一些利益價值不太高的‘獵物’。
“不是我喊你們,是局長有事情交代···再過一會局長就回來了,我們先進去坐。”名叫‘阿萊’的變性美女招呼一聲說道。
三人魚貫入別墅裏面,還未站穩,就瞧見了站在客廳中央的丘處機。
滿身紋身的男子表情一變,下意識的就摸向腰間的槍械,只是飛劍要比他的動作快的多。
寒光一閃,男子的右手手指頭便全都齊根斷裂。
男子悶哼一聲,捂着手掌,滿頭的冷汗便已經冒了出來。
“坐!”丘處機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好像他纔是這裏的主人。
“你,給那個什麼局長打電話,讓他回來一趟。”丘處機對新來的混血美女說道。
混血美女勉強的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然後夾着嗓音說道:“我們只是富臣局長養的狗,怎麼能使喚的動他?”
丘處機道:“哀求、威脅、撒潑···無論你們想什麼辦法,一個小時以內,我要那個富臣局長出現在這裏,否則你們會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死亡。”
混血美女臉上的笑容一僵,上身穿着的米白色吊帶稍稍滑落了一邊的肩帶,原本富饒的資本,此刻暴露出一小半,在丘處機的眼前,勾勒出十分動人的弧線。
“您看來是和我們有些誤會。”
“不如這樣···讓我先陪您喝上幾杯,咱們把話都說清楚,把誤會都揭開。”
“如果是我們的錯,我們認打、認罰,我怎麼樣都可以!”
說着這個女人直接膝蓋一軟,跪了下來,然後扭着身體,如貓一般的向丘處機爬了過來。
與其說她這是在求饒,不如說是在發揮自身的身體優勢,在誘惑丘處機,企圖找到翻盤的機會。
泰蘭女人絕大多數是沒有什麼廉恥心可言的。
爲了達到目的,用身體作爲交換的手段,是她們自小就接受的教育。
這些在他們的文娛作品裏也多半呈現出來過,十分的離譜且毀三觀,雖然可能有誇張的成分,但現實往往比文娛更魔幻。
嗡!
飛劍劃過,女人扭動的身體,立刻被紮了幾劍,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血流不止,又被刺中疼痛劇烈的痛穴,翻滾在地上發出淒厲的哀嚎。
一瞬間,眼淚和鼻涕,就堆滿了她那張原本美麗的臉蛋。
同一時間,那個滿身紋身的男子,也從最初的疼痛中抽離出來,居然用另外一隻手抓出了手槍,就衝着丘處機開槍射擊。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男子瞬間清空彈夾。
但是就站在丘處機身側的阿萊,卻露出了悲慼的神色。
刷!
飛劍蕩起,男人被砍斷了四肢,然後掛在了牆上,鮮血順着牆壁流淌下來。
以這個男人的視角,他甚至可以親眼看到自己的血流乾而死。
丟掉隨手抓住的子彈,丘處機看向還在地上打滾哀鳴的女人:“還哭?哭也給你算時間!”
女人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看了一眼被掛在牆上,不斷往外噴血的男人,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簡單的交流幾句之後,女人一臉悽惶的對丘處機說道:“富臣局長已經知道了!”
“以我對局長的瞭解,他肯定不會爲了我們冒險。”
“我們等在別墅裏,只能是等死!”
丘處機沒有理會女人的話。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被釘在牆上的男人終於血流乾了。
而他當然是早已死去。
大量汽車的嗡鳴聲,在別墅外面響起。
但卻沒有見到有人衝進來。
泰蘭的警察們闖入左右其它的別墅中,將周圍的人驅趕、疏散,製造出一片的真空地帶。
阿萊和女人的表情都變得猙獰,她們猜到了那位局長打算做什麼,在看了一眼依舊是面無表情的丘處機後,同時掙扎着衝向門口,想要在這裏被轟炸之前,先離開別墅。
只是當她們拉開大門,迎接她們的卻是一連串的子彈。
兩個無論是男、是女的美人,頃刻間被打成了破布娃娃一般。
倒在血泊裏的屍體,實在是算不得‘美麗’。
同時,四五顆手雷就丟了進來。
那位富臣局長還挺能下決心,這是要用一棟別墅給丘處機‘陪葬’。當然,也是因爲在這邊別墅其實並沒有那麼的昂貴,特別是富臣這種有權有勢的本地官僚,哪怕是房子塌了,也有的是人幫忙修繕重建。
他甚至可能借這個機會再小發一筆。
嗖!
飛劍一掃,丟進來的手雷在不到四分之一秒的時間裏,就被重新的丟回了外面,落到了警車羣中。
刺目的火光與爆炸,將外面的天羅地網都轟了個粉碎。
同時,飛劍化作一道炫目的紅光鑽入了泰蘭警察羣中,開始了無情的收割。
這些泰蘭警察裏是否有人冤枉、無辜?
丘處機何時真的在乎過這個?
當年那些侵佔中原土地的金國士兵裏,難道就挑不出一兩個好人來?
於丘處機而言,阻礙他念頭通達的,便都是邪魔外道。
既是邪魔外道,斬之何妨?
俺們道士···一直都是這樣的!
飛劍在人羣中穿梭,殺的是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然實際上也不過是幾秒鐘的功夫,所有圍在外面的泰蘭警察,就全都被清空了。
丘處機之前就從阿萊的口中逼問出了富臣局長的樣貌,並用ai繪圖工具畫了一張照片。
此時對照着倒在血泊裏的人,並未找到與照片對應之人。
“居然真的沒有來,這麼怕死···那可真是不錯!”丘處機不僅沒有失望,反而稍稍有幾分高興。
殺一個不怕死的人,以死亡令其恐懼,收效甚微。
就像那個被釘死在牆上的紋身男子,他就顯然沒那麼怕死,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求饒的話,十分的硬氣。
但如果去把一個怕死的人,一點一點,一步步的逼入絕境,讓他不得不面對死亡的結局,那這個過程,就足夠令其崩潰多次,在死亡之前,就先承受多次的精神自拷。
丘處機早就知道梅素島的警局在哪裏,哪怕是前線警察全部被殲的消息傳回了警局,那位局長想要跑路,也沒有那麼快。
重要的是,他在暗處的幾個爪牙都被丘處機給斬了,如今離開了警局,他又能躲到什麼地方去,纔會更加的安全?
梅素島確實是還有泰蘭的軍隊駐紮,但那並不在市區範圍,而是更靠近外海的位置。
丘處機手裏拋着從別墅裏拿出來的一隻鑲嵌着寶石的金屬打火機,這上面有着那位局長的氣息。
有這東西當‘嚮導’,只要富臣局長沒有離開梅素島,丘處機都能把他給翻出來。
元神受限了!
但是視覺、聽覺、嗅覺,這些人體天然的感官,都處於正常起作用的範疇之內。
而丘處機的五感,何止在普通人的數十上百倍以上?
梅素島警察局內,富臣局長不斷的撥通着電話,向就近的軍營求援。
然而,哪怕是那些軍營裏的士兵乘坐直升飛機趕過來,也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而且這還是樂觀估計。
泰蘭的軍隊素質不能說爛,但也談不上多好。
從整裝到出發,再到抵達目的地,這其中的時間水分有多大,富臣沒底。
所以他一面組織着剩下的警察們在警察局附近設置各種障礙和對抗點,另一面則是打算悄悄的開車離開,先逃離了危險核心再說。
下面的警察死多少,還能再招收不少,他一點也不在乎。
生活過得苦,想要喫一碗公家飯,敢賣命的年輕人多的是。
他可不能死!
還有大好的權利人生,沒有享受夠呢!
只是讓富臣頭疼的是,這件事鬧的有點大,事後平息起來會有些麻煩,可能要大出血。
主要是梅素島是一個旅遊島,總會有一些多管閒事的外國人拍攝視頻和照片流傳出去。
這對他控制輿論很不利。
離開警局之前,富臣刻意的沒有開自己的那輛進口的豪車,而是取走了一名小警員的島國產二手小汽車。
一路踩着油門往碼頭趕,隨着距離碼頭越來越近,富臣的內心,也越來越放鬆。
等上了私人的遊艇,啓動發動機,遊艇在海灣劃破一道道波浪,駛向蔚藍大海的時候,富臣站在駕駛艙內,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他哼着小調,從一旁的冰箱裏拿出一瓶酒,倒了一些在酒杯中,搖晃酒杯,小口品嚐。
“這一次,一定要向隔壁那個大國嚴重抗議,他們居然派遣這麼兇殘的特工,來製造恐怖襲擊。”
“藉此在國際上向其發難,應該可以得到不少來自西方的支持。”
“我或許可以開一個很好的價碼!”富臣飲着酒,甚至開始想着如何化危機爲機遇。
然而,下一瞬間,一柄利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鋒利的劍鋒,劃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肉。
儘管沒有傷到大動脈,但是鮮血的流淌,讓富臣渾身發冷。
哐噹一聲,手裏的酒杯落地。
富臣臉上得意的表情,瞬間化作了極大的恐懼。
“告訴我···你不是最後的策劃者!”
“如果不是!那你可以死的稍微舒服一點。”丘處機的聲音,猶如地獄勾魂的使者,在富臣的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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