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這就是我的世界
既已定調,那就是趁着法寶尚未徹底定型,開始進行調整。
迷霧原本的虛化、夢境、空洞、扭曲、虛構等等一系列看似很有用,實則過於空泛的能力,全都被丘處機摒棄,虛實之間,九真一假。
丘處機有小天地在手,不需要這件法寶再有什麼虛構組合的能力,強調的便是其抽取五行能量,架構橋樑化虛爲實的效果。
理論上,只要五行能量足夠,而丘處機新煉化而得的五行輪又能夠承受,未抵上限,便可以將任何在小天地內構建解析出來的東西,復刻到現實之中。
比如丘處機需要一柄趁手的神兵利器,他就可以在小天地內設計與推衍,以先天魔神的位格直接顯化出來,然後送到五行輪中,加入大量的五行能量,使之現實化。
不止是神兵利器,丹藥、法寶···甚至是活生生的人,都可以造就。
兩件法寶的作用相輔相成,爲丘處機將來省下了無數的繁瑣功夫,讓他可以將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具體的修行與歷練中去。
三昧真火緩緩收回體內,五行輪化作一截指環套在了丘處機的右手食指之上,神祕而又華美,丘處機伸手一抹,五行輪上流淌的五色光暈,就此收斂下去,變得平凡了許多。
直到此時,瀰漫在獸耳上空的霧氣,纔算是徹底的消散。
丘處機得了最大的實惠,也無意與一些居心叵測之人糾纏,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此界天地之中,先隱遁回了小天地。
煉化五行輪,丘處機的實力在這方世界基本便可以百分百的發揮,打開小天地,來去自如自是成了常規操作。
至於丘處機就這樣先抽身離開,那些對‘電視機’還有所指望的人或者勢力,會不會刁難宋彩鈴或者楊過,丘處機認爲大概率不會。
畢竟他也算是兇名赫赫,獸耳一役之後,他的實力和手段,更會打消絕大部分野心家的蠢蠢欲動。
要真還有人敢以身試法,那丘處機也不介意讓他們試一試他老丘手中之劍的鋒利。
獸耳的慘劇,只在短短不到半天的時間,便流傳到了全世界。
當然,很多國家在提及時,都是宣稱獸耳遭遇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地震。
這還真不能算是胡扯亂來,獸耳本就處於環太平洋地震帶上,環太平洋地震帶是世界上地震活動最爲頻繁的地區之一,將半個城市震塌的大地震,還是可能出現的,只是周邊的國家和地區,沒有什麼震感···那就只能說自然變化的神奇了!
或許是南棒人民多災多難吧!
丘處機在小天地內待了大約三四天的時間,主要是用來試驗和感受五行輪的各種能力與功效。
結果讓丘處機很是滿意,雖然一些強力的法寶或者丹藥,想要由虛化實,需要大量的五行能量填充,這也算是一個制約,但如果只從便利性的角度入手,那可太舒服了。
何況,如果丘處機能耐心研究一下科技側的玩意,真可以藉助五行輪手搓生產線,比較輕鬆的就可以讓一個農耕文明向工業文明過渡。
丘處機便已經想着,怎麼將現代科技,合理的移植回他原本所在的射鵰時空了。
他可還欠着債,沒有還清呢!
一旦在那方世界開啓工業革命,便勢必造成人口暴增,人道更加常盛。
丘處機截取的龍氣,本就是自人道中生成,還給那個世界大量的人口,也算是一種償還。
等到丘處機改換了面容,以年輕的姿態再出現在獸耳,這座城市的廢墟依舊醜陋,似還殘餘着破敗與悲痛,但來自各國的援助,卻已經抵達,在一些沒有多少倒塌建築的開闊區域,建立起了不少的臨時庇護所。
大量的獸耳倖存者們排隊領取着食物、水和衣物等生存物資,臉上多少都帶着些許的麻木與失魂落魄。
一場癲狂的強國大夢,卻是抽掉了這個國家最後的一根脊樑。
或許從今晚後,這個國家的人們,連在互聯網上說大話的心氣都沒了。
丘處機找到楊過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獸耳,居然是在南棒的一處鄉下地方,就躲在小商店的一角喫着泡麪。如今南棒的大部分物資都送到了獸耳,哪怕是鄉下小店裏,還剩下的東西也不多,兩側的貨架上,大半都空蕩蕩的,只有零星的幾件商品,標上的價格也被臨時更改,相比以往提高了一倍有餘。
雖然南棒人很慘,但那些喝血喫肉的國際金融鱷魚們可不會心慈手軟。
獸耳的慘狀傳出,各國派遣救援隊展現人道主義精神的同時,以華爾街爲首的金融鱷魚們,同樣是殺進了南棒,掀起另一種層面的‘屠殺’,或許最終對南棒造成的傷害,比迷霧掀起五行血祭還要強上一些。
“怎麼?覺得不好受,緩不過來?”丘處機坐到楊過身邊,開口問道。
同時伸手,直接以五行輪抽取五行能量,構建出一碗襄陽牛肉麪。
“喫這個吧!”丘處機把碗推到楊過面前。
楊過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麪,喫着喫着,突然停下了筷子,擡頭定定的看着丘處機:“祖師···你知道嗎?這個世界,就是我的世界!”
“我們只是跨越了時間,而沒有穿越世界!”
“我其實早該想到的!”
楊過滿臉的懊惱,項少龍的時空穿越,不也只是在過去和未來之間跳躍嗎?何曾是去往了全新的世界?
他本該注意到的!
丘處機一愣,剎那間原本在某些時刻一閃而過,而沒有被抓住的念頭,此刻全都涌現出來,匯聚成了一條條的線索。
“你是怎麼發現的?”丘處機對楊過問道。
楊過用手抹了抹嘴,又似乎也摸了一下臉,然後接着說道:“之前獸耳大亂,我依照原本的計劃,帶着粗鹽和香灰等驅邪物品,遊走在獸耳各處,給人們派發,巧合之下救了一個南棒的古董商人,他拉着我的衣服,跪求我到廢墟里把他的家當給他翻出來,不然就死給我看。”
丘處機點頭,繼續聽着,沒有插話。
“我當時手頭的物資發的差不多了,又瞧見祖師您壓制住了那電視機,就一時心軟,幫了他一把。”
說着,楊過拿出一個小玉瓶放在桌面上。
“這是姑姑用來放玉蜂漿的瓶子,我絕不會認錯!”楊過說道。
隨後他又對丘處機道:“祖師!我想去終南山,我想去找一找,有沒有古墓!”
丘處機道:“好!我們一起去!”
雖然丘處機被限制進入內地,但那是老年丘處機的限制,和他青年丘處機有什麼關係?
何況,現在的丘處機又有了說‘不喫牛肉’的能耐,些許的規矩,不守也就不守了。
祖孫二人說做便做,也不用再乘船、坐飛機那麼麻煩。
離開了迷霧籠罩的獸耳,楊過的實力再次被封印起來,丘處機卻是拉着他直接破風御空,以極短的時間返回了國內,然後直奔終南山。
也許很多問題的答案,都可以在終南山裏得到解答。
比如爲什麼這個世界很多東西變得似是而非,爲什麼武林、江湖都已走遠,悄然沒有了痕跡。
誠然,哪怕是郭靖其人,放在真實的歷史上,也不足以在史書上多寫兩筆,畢竟滔滔上下五千年,值得書寫的人物太多、太多。
諸如什麼五絕、小龍女等,更會直接淹沒在浩瀚的歷史當中,再驚豔之人,也擋不住時間的洪流沖刷。
但是,丘處機和楊過,他們倆一個掀起了靈異狂潮,一個編織了一個仙神之夢,爲何這二者如今,都好似沒有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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