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反正我就是誰都可以的b子
“時卿,我再說一遍,過來。”他呼吸沉悶,壓抑着爆發的怒火,近乎威脅地說,“不然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別讓我生氣。”
“寶寶,沒事的。”關慈攬着懷裏發顫嗚咽的時卿,扯過邊上的白褂將人遮好,安撫性地揉了揉他的腦袋,聽見蔣啓辰的話,眉眼微皺,神情冷冽,“你什麼意思?”
蔣啓辰沒理他。
“不要,求求你…我、”時卿身體發抖得更加厲害,耳邊嗡鳴迴旋,他聽不清關慈的話,也沒再往關慈懷裏鑽,像是被程序設定好的機器,在蔣啓辰意有所指的威脅下,哪怕再害怕,也本能地、順從地顫巍巍想站起來朝他走過去,祈求寬恕,嘴裏呢喃着細弱的求饒話語,“我會聽話的、我不知道…對不起…”
他下身裸露,什麼都沒穿,淫亂的體液順着腿心一路蜿蜒至腳踝,趾尖剛接觸到地面,時卿便腿根發軟使不上力氣,冷不丁就往下滑,被關慈及時抱住纔不至於摔在地上。
“卿卿,你別怕他,不會有事的。不管他是用什麼威脅你我都能解決,我先帶你回去好不好?”關慈想制止時卿,手掌圈住的手腕細伶伶的好像他稍稍用力就能輕易折斷。
蔣啓辰對時卿不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於是他心裏那點原本認定時卿水性楊花急着攀附金主的憤怒不滿徹底煙消雲散,心疼和愧疚接連泛涌而來,關慈現在只想安撫住應激貓咪一樣的時卿,然後把他帶回去好好養起來。
“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都能幫你解決,卿卿,你相信我。”
可不管關慈說什麼,時卿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不停在搖頭否認,那張漂亮的臉頰被淚水浸溼,溢滿水霧的眼眶中泛着破碎的光亮,肩膀隨着抽泣的動作顫抖,整個人猶如暴雨摧折中的花枝搖搖欲墜。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蔣啓辰臉色陰翳得可怖,他站在邊上冷臉旁觀時卿和關慈的糾纏,垂在身側的手臂繃着,手背青筋跳動。時卿因爲那些豔照視頻早就被他牢牢捏在手裏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呵,他難道真的能和關慈跑了麼?
也沒什麼好顧慮的。
只要他說一句,時卿最後還不是會乖乖的自己回來。
理智告訴蔣啓辰這件事情與時卿無關,他太過荏弱,只要關慈有一點強迫的態度時卿就沒辦法反抗,可這個朝三暮四的婊子隨隨便便就被別的男人玩得發情高潮軟掉骨頭也是事實。
他只是需要確認時卿仍然在自己的掌控中而已。
確認這隻管不住自己的、容易發情的母貓還在自己的掌控裏,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就換了主人。
蔣啓辰眼睫下斂,指尖略顯焦躁地點動着,不耐發出一聲冷嗤。
在時卿聽來就是警告的聲音讓他徹底控制不住情緒,本來就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的人掙扎着想擺脫關慈,驚喘劇烈,“你先放開我、你放開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不想的、我不想——”
他不想什麼呢?
不想和關慈有牽扯,不想被蔣啓辰折磨,不想讓那些下流噁心的錄像流傳出去,又或者其實是不想聽蔣啓辰的話回去。
但他實在是太害怕蔣啓辰、太害怕他手裏要挾自己的把柄了,極度恐懼刺激下,時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聲音細啞顫抖,甚至帶上了幾分悽慘的色彩,只是麻木地重複着哀求的話語,有些是對關慈,有些是對蔣啓辰。
曾經在片場發生過的畫面彷彿在這一刻重演,比宴深更直觀地看到時卿和蔣啓辰之間不正常的交流,關慈的態度也就宴深態度更堅決一點——他不能讓時卿回去。
時卿的指甲嵌進他手臂,幾道血痕浮在上面顯得格外刺眼,刺痛鮮明,關慈深吸了一口氣,擡眸看了眼蔣啓辰,眼神陰沉,冷笑道:“蔣總真是好手段。”
他不打算再在這多糾纏,很明顯,只要蔣啓辰在這兒,時卿的情緒就不會有任何平復。關慈一隻手桎梏住了時卿的手腕,想強制性地把人帶走。
蔣啓辰攔住了他,“你幹什麼?”
“幹什麼?”關慈氣笑了,“把人折騰這樣你很得意嗎,你在拿什麼威脅時卿,錢、資源?還是別的什麼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他都這樣了你還要怎麼才能放過他,你是想把時卿逼死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和蔣啓辰今天之間的往來僅在商業交易方面,關慈不知道蔣啓辰和時卿的糾葛,“他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這些事輪得到你來管嗎?”蔣啓辰盯着關慈,眸中不加掩飾的敵意。“怎麼,你是他的粉絲,哪種粉絲?直播間的那些,還是現在處心積慮來誘騙他的——”
無形中緊繃的絃線猝然崩斷,蔣啓辰原本遊刃有餘等着時卿主動回到身邊的姿態終於不復存在。
他們就像兩頭領地被侵犯的野獸,互相向對方露出鋒利兇狠的尖刺。
兩個男人劍拔弩張地對峙着,氣氛一時間降到了冰點,只有時卿呆愣愣被他們夾在中間不知所措,蔣啓辰的手宣示所有物般按在他的肩頭,時卿就這麼呆呆的半靠着關慈站在原地,腿心溼膩冰冷的觸感仍然殘留,耳邊混亂的嗡鳴一點點消褪。
於是在無限拉長的凝滯中,他好像冷靜了一點。
蔣啓辰和關慈沒有把精力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爭吵上,兩人不約而同地打算把賬留到日後再算,而現在,帶走時卿纔是最要緊的事。
莫名其妙的選擇權就這樣落在了他頭上。
可時卿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人挖空了一點,近乎空蕩的虛無感纏繞上來,他聽見了兩個人的話、聽見蔣啓辰的話,他是在嘲諷關慈,時卿知道的,可他又無比清楚地在蔣啓辰口中知道一個事實,關慈是他的粉絲沒錯,但也沒他剛纔說的那麼喜歡自己。
或許只是想操他而已。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時卿有點難過,但也沒有那麼難過了。
反正討厭自己、嘲笑自己的人那麼多。
相比起來,關慈已經很好了。
時卿忽然想明白一點,其實那點錄像算什麼呢——不管有沒有被人看到這種東西,現在他被羞辱得還不夠多嗎?
蔣啓辰視線轉而移到時卿身上,時卿和關慈貼得更近,整個人近乎被他圈在懷裏,蔣啓辰隱隱覺得事態有點不受控制,只能繼續用惡劣但有效的威脅來讓時卿表態。
“我不想和你回去了…”
時卿呼吸微微發顫,止不住的啜泣聲,指尖掐着掌心,似乎用盡了全力才從能喉嚨裏擠出一點細啞的聲音,“那些…你願意發給誰都可以…”
“反正我就是、”他低着頭,垂下眼睫,微卷的髮絲遮掩下只能讓人看清那截尖悄的下巴,上面掛着欲墜未墜的水珠。
時卿說:“…反正我就是誰都可以的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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