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被敵國太子豢養的小皇帝20
昨日便覺得奇怪了,只是蘇啓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形容。
男子與男子,原來當真可以,一個是南鳶國君,一個是北昭儲君,竟睡在了一個被窩裏面。
蘇漾腳指頭踩緊了,江褚休還有心情給他套鞋子。
蘇啓揮下衣袖,又氣沖沖的離開了,星葉緊隨其後解釋。
看着皇兄匆匆離開,蘇漾爾康手也沒能挽回。
氣得他踢了江褚休一腳,“你幹什麼呀,皇兄會罵我的。”
“你是君,他是臣。”
蘇漾焉氣般的說道:“你不知道,我這個皇兄很厲害的,功課了得,打仗也厲害,只是背後沒有依仗,否則哪兒輪得到我當皇帝。”
因爲不可控,先帝離世突然,太后才扶持了他這個傀儡上位。
江褚休安慰的摸了摸蘇漾的腦袋:“我家漾漾也很厲害。”
“就你喜歡誆我。”
小皇帝不僅蠢,還時常發瘋殺人,受人擺佈。
兩人收拾了一番,便去了正殿。
殿內,蘇啓連一杯茶都沒有喝,正襟危坐,等待着蘇漾來同他解釋。
星葉在一旁奉茶,“瑞王殿下還請消氣。”
“砰!”
茶杯落地,被摔了個粉碎。
蘇啓怒目而罵:“北昭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將我南鳶國君帶去了牀榻上?可恥,可氣。”
蘇漾一進來便聽到了這句話,看了看江褚休。
當初確實是江褚休將他帶去了北昭,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
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蘇啓身邊,蘇漾縮着身體,微微顫顫的擡頭看蘇啓的臉色。
“皇兄……”
蘇啓冷哼一聲:“陛下這鴛鴦夢既然做完了,便隨我回南鳶去。”
上手抓住了蘇漾,蘇啓便要往外走,但又被江褚休給拉住了。
“瑞王當着孤的面帶走我的夫人,是何道理。”
“夫人?”蘇啓氣笑了,“蘇漾乃是南鳶國君,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夫人。”
“這裏是北昭,沒人敢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將他帶走。”
一來二去,蘇漾夾在中間,手腕都被捏紅了。
掙扎着擺脫兩人,“皇兄,江哥哥,手紅了。”
江褚休將蘇啓推開,握着蘇漾的手吹了吹。
手腕處確實紅了大片,蘇漾眼尾都溼了,心疼得江褚休讓人去喊了太醫過來。
“不用不用,緩一會兒就好。”
江褚休擔心極了,抱着蘇漾坐下。
昨夜是他混賬,因爲嫉妒一時沒有忍住,讓蘇漾的身子不爽利了。
蘇啓背過身,“陛下,您畢竟是南鳶國的陛下,難道就要待在北昭成爲一個男人的后妃嗎?您可是皇帝。”
“瑞王既然說是皇帝,那爲何他身體毒素堆積,成日頭疼,這就是南鳶國君的日子?”
“你說什麼?”蘇啓轉過身,看着蘇漾。
蘇漾微微點頭,“是,皇兄,我不想當皇帝,他們都不喜歡我,還想害我,皇兄……也不喜歡我。”
曾幾何時,那個總是跟在自己身後的粉面糰子,變成了殘暴的暴君。
身處皇城,卻無一人維護小皇帝。
他們的眼裏只有權力和利益。
蘇啓忘了,蘇漾幾歲便登基了,讓一個孩子成爲皇帝,是多麼的殘忍。
“誰下的毒?”
蘇漾垂眸說道:“母后,不,是太后,我一直都知道,她不想我活着,所以尋了不少秀女,甚至不惜……給我下藥,她需要新的傀儡,最好比我聽話。”
那些皇子都被太后給推去了封地,而瑞王卻還在國都。
因爲南鳶需要瑞王,邊境也需要瑞王,太后不敢像對其他皇子一般的對瑞王。
蘇啓竟不知道蘇漾是這樣想的,他以爲蘇漾與太后同氣連枝,意圖謀害南鳶。
蘇漾傷感的說道:“皇兄,你去當皇帝吧,我……哪怕不和江哥哥在一起,也會逃走的,那皇宮就是喫人的地,我就想安靜的活着,這也不行嗎?”
不行,因爲蘇漾是皇帝,是南鳶的九五之尊。
不該拋下南鳶的基業,更不該同北昭儲君待在一起。
江褚休輕拭蘇漾眼角的淚珠,“瑞王殿下,你聽明白了嗎?”
蘇啓緊蹙着眉頭,又看到兩人相惜的模樣,實在礙眼。
不知是哪裏沒有想通,蘇啓抓住江褚休的衣服提了起來。
這是蘇漾的皇兄,江褚休忍耐着沒有出手。
“是你蠱惑了陛下,等南鳶無君後便攻上皇城,是也不是!”
“不是。”江褚休抓住蘇啓的手,將人送解開,“當初去往南鳶,是爲了百姓刺殺南鳶國君,只是在實施計劃時,出現了一點偏差,我將他帶回了北昭。”
那次偏差,是蘇漾下了藥。
纏着江褚休要,從一開始就對着蘇漾沒有忍耐力的江褚休淪陷了。
蘇啓緩慢的將江褚休放開了。
他同江褚休對戰過,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對手,也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然膽大妄爲的拐走了他們的陛下。
蘇漾放軟聲音,“皇兄,你也知道我當皇帝是什麼樣,我根本不適合。”
“可……”
蘇漾打斷道:“太后的人盤踞很深,我會回去,但不是爲了當皇帝,是爲了將帝王之位給你,南鳶需要的是你,而不是我這個昏君。”
從小看着長大的粉面糰子,似乎又變了,變得和以前一樣了。
總是纏着要出宮玩的糰子,臉上掛着軟肉,卻在某一刻成了小皇帝。
蘇啓以爲蘇漾討好自己,是爲了逃離江褚休的控制,但現在看來蘇漾在這裏生活得卻比在南鳶還好。
“你的毒,解了嗎?”
蘇漾點頭:“解了,只是慢性毒藥,時間太久所以精養了一些時日。”
“好,那便好。”
蘇漾已經做好了決定,南鳶要回,當皇帝不會再當了。
這個位置本就該給瑞王,那是先皇的決定,只是那遺詔被太后給截去了。
蘇啓沉重的心情放下了,但江褚休的又不高興了。
昨夜在懷裏還說要做他的夫人,做他的太子妃,今日就說要回南鳶,他自然是不依的。
蘇漾哄了好些日,最後妥協了。
回南鳶要把江褚休帶上,深宮算計多,危險重重,江褚休不放心,
於是在回南鳶的路上,瑞王冷着一張臉,時不時的盯一盯江褚休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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