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意大利-.弓米弓大神.
巡迴賽的第二天,晚間,賓館中,1206號房間。
蘇舟真的不知道這個西班牙人究竟哪來的熱情,明明對他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感吧,但表現出來的行爲舉止,卻像是兩人的關係是小玩到大的竹馬損友似的。
說這人自來熟,蘇舟卻覺得這人其實對他沒什麼真心。
但如果說這人沒什麼真心,偏偏他又表現的如此熱情。
以及,有點像菲克,不,比菲克病的還要嚴重,特別的喜歡肢體接觸。
蘇舟被羅德里格斯纏的不行,事實上,粥粥一直覺得,他應該算是很會討巧賣好的男孩子了,但你看看這個金髮蜜眼的西班牙人吧,長的比他高,身板比他壯,那張臉的確是娛樂雜誌最喜歡的英俊深邃款,一點都不女氣,也不像是尤利安那樣的精緻款,但纏起人撒起嬌來……
羅德里格斯從背後抱着蘇舟蹭:“室友,教教我嘛,就你好幾次把我壓在牀上的那招~”
蘇舟不理他。
他就真的能纏着你半個小時都不放。
而蘇舟把這招教給他了。
羅德里格斯眨了眨他右邊的單眼,一步上前,手臂一壓再擰,便就近用蘇舟做起了試驗。
背上掛了個人的粥粥:“………”粥粥冷笑,也不看看這招是誰教給你的。
蘇舟面色不改,掌控好力道,手臂向身後狠狠一捅,羅德里格斯頓時“嘶”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趁着西班牙人身體僵住,蘇舟抓住他的手腕,動作行雲流水,堪稱教科書一般,掃你腿!壓你臂!然後咱們再利索的反手封你喉!
注視着再一次被自己壓在身下的西班牙人,蘇舟覺得,這個世界果然還是富有欺騙性的。
唉,幸好只有六天,還是和他想象的世界第五,有點不一樣呢。
不等西班牙人開口認輸,蘇舟就興致缺缺的鬆開了他。
蘇舟
拿起放在牀上的浴巾,朝門邊走去。
羅德愣住,立馬翻起了身,大聲問道:“室友,你去哪兒?”
蘇舟背對着他,揮了揮手:“我去樓上蒸個桑拿。”
話一出口,蘇舟步伐一頓,就心道糟糕。
果不其然。
羅德興致勃勃的說:“聽起來不錯,我也和你一起去?”
粥粥:“…………”你是狗嗎???幹什麼都要和人一起???
“……雷耶斯先生。”見羅德里格斯快步走進了浴室,拿出了一條他還沒用過的浴巾,看樣子,竟然是真的要跟着他去蒸桑拿,出於職業的考慮,蘇舟好心的提醒道,“你不是正在參賽嘛,蒸桑拿沒問題嗎?”
“不,我只報了單打。”西班牙人爽快的否認了,然後又用那種指責卻不讓人反感的目光,深深的盯着他的中國室友,“而且我的比賽今天就結束了——室友,你果然一點都不關注我——今晚可以稍微放鬆一下,認真的話……也要等到八強賽的時候吧?”
這話說的,直接不把兩天後的十六強放在眼裏。
不過既然這樣的話……
桑拿室位於十八層,蘇舟與羅德朝着電梯走去,蘇舟在心裏想着,要不要也叫上小可愛一起?
正好路過了尤利安與奧古斯特的房間,蘇舟讓羅德稍等片刻,走到門前,扣起食指,輕輕敲響了房門。
“尤瑞?奧古斯特?在嗎?”
敲了還沒兩下,面前的門就應聲而開。
探出頭來的,是那個金髮藍眼的德國男人,或許是要睡了,他一向攏到腦後的金髮,有幾縷被隨意的散在了額前,他的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浴袍,用着一條同色的長帶將服飾在腰間收緊,露出了他完全□□的大半個胸膛。
蘇舟下意識的捂了把眼:“………你開門開的可真大方啊。”如果來的是服務生或者什麼女性粉絲,這一眼就足以狂吹三年。
沒想到來人竟然是蘇舟,奧古斯特的目光一怔,然後將食指放在脣前,壓低聲音說:“怎麼了嗎?”
透過半開的門縫,蘇舟的視線看向了房
間的內部,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點,奧古斯特房中的光線卻昏暗的厲害,只開了牀鋪旁邊的牀頭小燈。
於是蘇舟也放輕了聲音:“尤利安……睡了嗎?”
奧古斯特輕點下顎。
蘇舟皺了皺眉:“是太累了嗎…………他的體力還真的是個問題。”
奧古斯特也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羅德,同樣也看到了蘇舟和羅德手中拿着的浴巾。
“你們是要去游泳?”
“不。”蘇舟搖頭,往後退了兩步,“我們是要去蒸桑拿,正好想問問尤利安有沒有興趣,既然他睡了就算了吧,今天辛苦他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晚安,奧古斯特。”
蘇舟這退的可就利索了,奧古斯特微微挑眉:“只邀請尤利安,不問問我想不想去?”
蘇舟嗤笑一聲,上下打量着已經洗漱完畢的男人:“那好吧,世界第一的奧古dady,你想跟着我們去蒸桑拿嗎?小小的桑拿室內,全是一羣渾身裸體、赤身相對的男人?我並不覺得你是喜歡這樣場合的人。”
看來蘇舟已經摸到他的行爲喜好了,奧古斯特搖頭笑了:“好吧,你是對的………別蒸的太過,還有,如果你注意到了的話,從桑拿室出來,隔壁的房間有不少酒水,你可以去那裏……”奧古斯特一頓,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間,“我忘了你還沒有成年。”
“別操心了奧古dady。”蘇舟打趣道,“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從錚哥那裏學多了,真的是非常之體貼了。”
說道賀錚,奧古斯特不由一頓,男人想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然後微微笑了出來。
那笑容,嗯,如果讓錚哥見了,應該是會友盡三天的那種。
“說起賀錚,蘇舟,你看到那條新聞了嗎?”
關於錚哥的新聞……
粥粥眨眨眼,便立馬意識到了——“你說錚哥要奔赴歐洲,找異國美女跨國幽會的那個?”
奧古斯特單手撐在門側,半眯起了他那雙蔚藍色的眼。
“你——”他以略帶俯視的視角盯着蘇舟,“有沒有什麼內部
消息?”
蘇舟嘴角抽動:“你——這是在索要八卦情報嗎…?”
奧古斯特頷首,眸底笑意閃爍,那模樣像是在討論隊內要事,而不是詢問着好友的八卦消息。
蘇舟:“………”萬萬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奧古大大。
不,這樣的句式是不是有點熟悉…?
蘇舟抓抓頭髮,把搭在左臂的浴巾換到了另一隻手上。
然後很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咳”了一聲。
嗯,粥粥其實也跟奧古大大一樣八卦,昨天就給錚哥打了奪命連環call。
——錚哥錚哥我看到新聞啦!
——你要來歐洲見你的辣妹情人了嗎?!
——錚哥錚哥你什麼時候搞起了一段異地跨國戀啊???
——這是說我馬上就要有嫂子了嗎???
蘇舟在第一天巡迴賽開始前,看到了這條堪比火箭昇天一般的微博熱搜。
然後在第一天巡迴賽的午餐時間·國內的晚上九點,就迫不及待給賀錚打了跨洋電話。
嗯,粥粥其實也很八卦,賊好奇,真是一刻都等不及。
被數不清的電話搞的焦頭爛額·差麼點沒反射性的把蘇舟的電話給掛了的錚哥:“…………”盯着手機屏幕,陷入了一陣沉默。
那鈴聲響了數十秒。
直到即將要自然掛斷的時候,賀錚掙扎良久,終於按下了接通。
他不是很想接這通電話,因爲他覺得好像就是有點其實總之確實非常丟臉。
“喂…?粥粥,有事嗎?”嗯,錚哥想,這個時間,應該是意大利巡迴賽的午休時間吧…?…………嗯,粥粥現在打球打的這麼認真,第一次去全球公開巡迴賽這樣的正式賽場,應該沒時間刷微博才——
“錚哥錚哥!我幾個小時前刷了微博!你上熱搜啦!真的假的我要有嫂子了嗎?”
……才——對?
賀錚額角的青筋跳了半天:“………我上了八卦新聞,你就這麼興奮?!”真是一點都不體貼人的死小孩!
隔着話筒傳過來的聲音有些失真,卻掩不住對面那人濃濃的熱情:“哈,也
別怪我興奮,應該是全中國的人都興奮吧?雖然小報猜測有點不靠譜,熱搜也是非常的標題黨了,但是這不妨礙我好奇一下對不對嘛?對不對啦?啦啦啦?嘛嘛嘛?”
“住嘴吧你。”賀錚頭疼的說,“我都被一堆電話煩死了,我的經紀人現在已經在擬律師函,說要起訴那家報社。”
話筒那頭的人,這纔像是做錯事似的,頓時軟了語氣:“錚哥消消氣,不用起訴,律師函一亮,那堆人就半個字都不敢吱了,我給你唱首歌轉換心情?”
再多的氣,這會都像是被紮了一針的氣球,頓時癟了大半。
賀錚輕哼了一聲。
那頭就真的給他唱起了歌。
雖然,emmmmmmm……
世上只有錚哥好~
有哥的孩子像塊寶~
什麼八卦的流言啊~
速速消失了~
賀錚把手機拿的遠了一些:“…………還是閉嘴吧你。”這幾句,沒有一個音在調子上的。
話筒那邊的聲音清脆,大笑兩聲,又接着壓低聲音,非常好奇的問:“所以說,錚哥,不存在的嫂子是假的,但機票應該不是假的了吧?怎麼要來歐洲啦?之前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聽歌一曲,柔和下神態的錚哥頓時一僵。
他的面色頓住,迅速的又變成了石頭,男人死死的盯着顯示着通話中的手機,空閒的那隻手,不由反覆的磨着自己的衣角。
這…這……這…………
想去給努力中的小朋友一個鼓勵的驚喜,卻沒做好保密工作,如今還被全民八卦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說啊…?
………簡、簡直太丟臉了。
說得出口嗎?
當然說不出口了!
賀錚眉心發黑,頭痛的揉着眉間。
他想了想自家小朋友的性子。
如果他否認了,粥粥肯定會信他,而對於那些後續又發言的媒體,嗯……
——我家錚哥都發話了,你們說的再多都是二手的虛假消息啦。
不聽不聽,不相信的。
對,粥粥一定會得意的眯起眼角這麼說的。
賀錚面
不改色的說:“那家報社的狗仔想賺一個大頭條,賀錚這名字不罕見,正好和我同名同姓,完全是在捏造虛假新聞,沒半點職業道德。”
對,自己想送驚喜,卻意外成了全民娛樂,這種事情打死都不能說!
果不其然,話筒那頭的人信了,意興闌珊的有點小失落:“這樣啊………………嘖。”
錚哥的頭又痛了:“………”死小孩,失落個什麼鬼啊?!
然後那頭接着就歡快的招手說再見啦:“那錚哥掰掰啦,踢球加油啊!我在這邊也半點都不會鬆懈噠!”
賀錚微微一頓,他無語半響,終是無奈的苦笑一聲,眼中閃過了幾抹柔和:“啊。”男人聲音低沉的回道,穿透了遙遠的海洋大陸,入到了地球另一端的那人的耳中,“加油幹啊,小朋友,我可等着你將來給我賺錢買車呢。”
粥粥特別自信的回了句——“小事小事,給我放寬心等着就好!”
——以上,就是蘇舟所知道的全部真相。
他將這些對話簡略的總結了一下,然後告訴給了同樣對賀錚的八卦異常感興趣的奧古大大。
而奧古大大,也和那時的粥粥一樣,露出了分外無趣失望的表情呢:)
和奧古斯特告別,蘇舟和等的跳腳不耐的小羅德一起,到了位於十八層的桑拿室中。
十八層中,有十個桑拿室,非常幸運的是,他們找到了四間一個人也沒有的桑拿室。
他們挑着近的那個,將自帶的浴巾放在桑拿室外的儲物隔間中,單穿着一條貼身至極的內褲,脫去鞋子,邁步走了進去。
推開門的剎那,就是熱氣騰騰,撲面燻人。
蘇舟看了看修了有足足三個木製階梯的桑拿室,直接選擇了坐在第一節臺階上。
羅德里格斯緊隨其後,打算坐在蘇舟的身邊。
蘇舟立馬向旁邊移了三個位置。
西班牙人的眸中閃過趣味,馬上又跟着蘇舟移動了三個位置。
蘇舟:“…………”再移。
小羅德:嘿嘿嘿,我也移xd
蘇舟:“………”繼續移。
小羅德
:真好玩,我也跟着你移。
蘇舟:“………”盯着笑的像個傻子一樣的西班牙人,試着動之以理,“你還嫌桑拿不夠熱嗎?這裏又沒人,我們面對面坐不好嗎?”
羅德里格斯笑眯眯:“這樣好玩呀。”
只是在桑拿室中坐了一會,蘇舟的渾身上下就已經出了細密的汗珠,薄薄的附着在了他的身上。
蘇舟抹去額角的汗,用着一言難盡的表情說:“……你,是小學生嗎?”
羅德里格斯驚訝道:“室友,你的眼睛怎麼了?你怎麼能把一個比你還高半個頭的人看做是小學生呢?”
——有問題的不是我的眼睛,是你的腦子!
蘇舟揉着頭,想着,沒多帶一條繩子,如果有繩子的話,他乾脆就在這裏把人綁了辦了。
就在這時,突然門間又傳來“哐當”一聲。
思考把人辦了的蘇舟,與純屬就是爲了好玩在鬧的小羅德,目光一致的看向了門邊。
有人推開了門。
推開門的這個人,有着棕紅色的短髮,健碩的身材,紋理分明的腹肌,還有略顯突出的胸肌,並且胸間的毛髮並沒有被主人清理的非常乾淨。
這個人正在和旁人說說笑笑,並沒有察覺室內還有人。
“當然,小組賽對我來說毫無難度,我怎麼可能連小組賽都出線不了?看看那些來自亞洲的人們吧,你說他們爲什麼要大老遠的跑到歐洲來呢?乒乓球纔不是屬於那羣人的運動,他們來到這裏的功夫,能比得上他們的飛機票錢嗎?”
……哦豁,這可真是,老熟人。
蘇舟的面色有了一瞬間的變化,難看中摻雜着陰冷,但他很快又笑了起來,高聲的拖長了音,引起了那佇在門邊,側着頭誇誇其談的人的注意。
“我說是誰呢,這不是我的老熟人安德烈嘛,我們都多久沒見了?怎麼感覺一別半年,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爲了這個感到熟悉的聲音,和異常嘲諷的語氣,站在門口正大聲說話的人怒火頓起,回頭朝桑拿室內的聲源一瞧,卻立馬愣住。
黑色
的短髮,在他看來都沒有什麼區別的五官……
不,哪怕在他看來,亞洲人只能用胖瘦和頭髮的長短來區分,但是這個人他一點都不會忘!
“你他媽……”安德烈低吼一聲,正舉起拳頭,就被他身邊的人死死抱住。
抱住安德烈胳膊的人,對他狠狠的搖了搖頭。
安德烈面色惱怒,不耐的掙脫開了這人,倒也沒有那副再要找人幹架的架勢。
不,就算沒人阻止他,他也只是裝裝樣子恐嚇對方,肯定不會蠢到真的和人幹架的。
他可是被自家老頭子嚴令禁止,絕對不能惹事再被禁賽了。
安德烈大步走到了蘇舟的面前,蘇舟正坐在第一階木梯上,這就讓高大的安德烈顯得格外居高臨下了起來。
他嘲諷道:“我說是誰呢,這不是被我一拍子打出血的那個中國人,看來我一定讓你印象深刻,你還記得我的名字,但是你?抱歉,我只記得你跪倒在我面前的模樣了,完全記不起來你叫什麼。”
這人竟然還會反諷了?
蘇舟淡淡的看他一眼,依舊用着那種不急不慢的語調:“只不過半年沒見,沒想到你的記憶力竟然就出現了許多問題,被你一拍子打出血?我想那只是你的失手,沒有任何一個運動員會有勇氣去惡意傷人,還是你想讓我舊事重提,把這件事重新報告給歐洲乒乓球協會?——至於跪倒在你的面前?我只是仰面坐在地上而已,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你的拍子失手打到我之前,你的比分可是距離輸球只有那麼一點點。”
安德烈也覺得不對了:“………”這小子不是爲人超衝動,在廁所還踹他的嗎???怎麼突然感覺其實很伶牙俐齒啊????
粥粥:醒醒,我只是聽見你人身攻擊了舅舅還種族歧視,再加上剛來到這個世界還沒多久,被“年輕的自己”影響的太過嚴重,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去踹你的那隻腳,粥粥從來就是不個暴力主義者好嗎:)
好漢不提當年勇,安德烈咬咬牙,又惡意滿滿的說。
“哦,對了,你是爲什麼在這裏?我是
來這裏參賽的,你呢?”
蘇舟輕描淡寫道:“我?我是來這裏看你們參賽的。”
本來想看到蘇舟不能參賽而惱恨表情的安德烈:“…………”想氣的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自己的臉色反而變得像喫壞了肚子一樣。
這對比太鮮明瞭,羅德里格斯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蘇舟轉頭,盯——室友,你看戲就算了,再笑出來就顯得不厚道了。
安德烈轉頭,盯——…羅、羅德里格斯·雷耶斯???
羅德里格斯沒理安德烈,倒是get到了蘇舟的意思。
羅德撓撓下巴,還是決定幫自己的室友一把。
“喲——”金髮蜜眸的大男孩懶懶的靠在第二階的木梯上,刻意的用上了蘇舟一模一樣的拖音強調,“我說這是誰呢,這不是那個…那個………那個英國的誰來着?”
安德烈一聽這架勢,就知道,羅德里格斯竟然要幫着蘇舟?兩人的關係竟然好像不錯?
那雙蜜色的眼眸被桑拿室中的熱氣氤氳的無比曖昧,他只是微微調整了一下他說話時翹起脣角的弧度,讓蘇舟感到如同西班牙燦陽的熱情火熱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在他們兩人初見之時,那濃郁到極點的冰冷惡意。
“我剛纔好像聽到,有人在說,小組賽出線完全不是問題?”
西班牙人“哈”的笑了一聲。
“我想想,你之所以能順利出線的原因,是你的實力確實很強呢?還是你太過幸運,碰巧沒有和我分在同一個組內呢——”
“嘖嘖嘖,就算不去想打球的水準,連這麼簡單的運氣問題都不考慮進去,這好像比球技本身的高低更是個問題吧?”
換句話說,你的腦子和智商呢?
突然被吸引走了全部火力的粥粥:“………”對對對,就是這個感覺,這纔是一個正常的世界第五!這纔是他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室友!
該狠就狠,動作溫柔,語言毒辣,惡意滿滿,偏偏還笑的如此陽光燦爛!
這纔是粥粥覺得正常的世界第五!
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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