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德國-黑歷史
懵懵的粥粥懵懵的想。
在蘇舟非常無辜的表示了“我不是我沒有”之後——
羅德里格斯露出了訝異的表情,他的右臂摟住了蘇舟赤裸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捏住了他的手機的上端,待機狀態下的漆黑色屏幕正對着蘇舟懵逼的雙眼,西班牙人將手機橫放在蘇舟的眼前,反覆的晃着他來到這裏的“依據”,他似乎有些不思其解,困惑的挑起了單邊的眉梢。
西班牙人貌似和蘇舟一樣懵:“不是你昨天晚上給我發了messenger,叫我一起來打球的嗎…?”
蘇舟被噎的一陣無言:“………”是啊!粥粥是這樣說了沒錯啊!但這是正常人該有的腦回路嗎?!起碼也應該繼續發個messenger商量一下,而不是一聲不響的買了機票直接過來吧……
蘇舟扯了一下他的外套,被羅德里格斯撞了幾下,本來就是匆忙披上的外套,現在已經滑落到腰部了。
一條內褲+套着一件跟沒套也沒有什麼區別的外套什麼的……
都是男孩紙,赤身裸體當然沒問題啦,反正粥粥對自己的身材和腹肌可有自信啦,但問題就是他他他有點冷了啊……
蘇舟裹了裹外套,踟躕了一會,終於擡頭看向佇在門前,面色發黑的小可愛:“尤瑞,親愛的,我的朋友,你相信我,我真的——”
羅德里格斯親暱的低下頭,用他的下巴蹭了蹭蘇舟有些凌亂的黑髮,中國人的身板比德國人要高大緊實了不少,但和他這個西班牙人比起來,還是顯得稍微矮了那麼一點。
羅德里格斯似乎有些委屈了:“室友,不是你昨晚問我要不要一起打球的嗎……”
推着西班牙人壓下來的下巴,蘇舟艱難的轉過頭,雙眼定定的凝視着站在門邊的尤利安,他努力的想讓小可愛感受到他的誠摯,略有艱難的說:“不,羅德,雖然我的確這麼說了——不對,你先離我遠點,我和你一樣,很喜歡用肢體語言來表達對朋友的喜愛,但現在好像不是讓我們來個久違的擁抱的最好
時候——好了,尤瑞,事情是這樣的,我昨晚的確發了一條短信,然後……”
尤利安:“………”小可愛慢慢的、慢慢的深吸了兩口氣,他扯了下脣角,褐色極淺的瞳孔中泛着冰冷的怒火,在蘇舟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開口打斷了他,“很好,我昨天問你今天有沒有安排,要不要一起打球,你給我的回答是沒有,然後,昨晚,在你回到房間之後,你就立馬約了這個西班牙人,讓他今天就跑來慕尼黑??!原因也是爲了一起打球?!這麼想和他較量,你爲什麼不乾脆先跑到西班牙去,然後再來慕尼黑?或者直接在西班牙那裏住下?”
“我……”其實不太理解小可愛的火氣爲什麼這麼大………但想到他現在算是“寄人籬下”,如果突然有一個自身沒有多大好感的人,因爲自己的房客,一聲不響的來到自己的家中……
蘇舟:“………”小可愛生氣也是正常的。
蘇舟終於掙開了西班牙人火熱的懷抱,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尤利安那冷冰冰的表情給嚇的,蘇舟的身體抖了一下,本能的將已經滑落到臀部的外套趕緊披好,艱難的思考了兩秒,還是想爲自己辯解一下:“其實,尤瑞,我昨天只是……”
蘇舟的身後,那雙蜜褐色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幸災樂禍,是與他陽光的外表截然相反的狡猾。
“嘿,室友。”羅德里格斯又從身後抱了上來。
蘇舟:“………不,羅德,我親愛的室友,我們等會再聊,你先友好的對這棟房屋的主人打個招呼?”
羅德里格斯纔不聽呢,他毫不避諱的打量着面色愈發難看的德國人,心中終於舒坦了點。
嘿,看到別人家的孩子不高興,他這個總是被用來比較的孩子就覺得舒坦點了。
這麼一想,室友似乎更有用了呢。
半個小時後。
幾人終於在一樓的餐廳中坐了下來。
尤利安那股突然爆發出來的情緒,總算感覺下去了一些。
磨出粗繭的雙手抓緊了位於膝蓋部位的布料,尤利安闔下眼,埋着頭,掩藏住了那雙極爲好看的淺色雙瞳。
他
…他……他其實有點後悔,爲了自己的無禮,有點想對蘇舟道歉,但想到蘇舟的身邊還坐了那個西班牙人,就突然不想再張開嘴巴,吐出半個音節。
……他只是有點驚訝,然後就是難以形容的傷心和憤怒。
蘇舟應該告訴他的。
真的先告訴他一聲的話,他纔不會發脾氣的。
如果……如果真的因爲羅德里格斯的實力更強,更想和羅德里格斯打球,而不是和他對練,只要跟他說一聲………他也不會生氣的,畢竟他現在的實力,確實是比不上那個西班牙人。
……但是,反正,在他剛纔正在準備自己和蘇舟的午餐的時候,聽到了鈴聲,打開了家門,突然看到那個笑容燦爛的西班牙人的時候——
【嘿,我來找室友打球玩了,他說他住在你家的?】
——超、火、大、啊。
這麼一想,忽然又不想對蘇舟“道歉”了。
餐桌上,尤利安單獨坐在一邊,蘇舟和羅德里格斯並列坐在另一邊。
蘇舟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總感覺…總感覺……
……真是,有點另類的水深火熱呢。
粥粥嘆氣了:“好吧,羅德,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或許是到了六月份的緣故,即使此刻沒有站在賽場上的球檯一端,那頭色澤極爲純正的燦金色捲髮,仍然被羅德里格斯隨意的捆了幾圈,在後腦的下方,紮成了一條小小的馬尾辮。
他的食指繞着捲曲的髮尾末端,口吻隨意的說着,嘴角帶着他慣有的笑容:“說了嘛,看到室友你給我發了messenger,想着今天正好是週六,坐飛機也就兩個半小時,還能呆一個週末呢,當然是選擇過來找你打球啦。”
一直都有着羅德里格斯似乎不太喜歡尤利安的感覺,直到這一刻,蘇舟才明確的肯定了,這種感覺並不是他的錯覺。
……這兩個人應該並沒有什麼過節吧。
………可是按照小可愛的性子,不經意間得罪了人,似乎也不是那麼的奇怪…?
蘇舟有些頭痛,尤利安這個主人不說話,只能他來出面了:“所以
,羅德你會在這裏住兩天了?”
“對。”藉着座椅位置的優勢,羅德里格斯又搭上了蘇舟的肩膀,口吻親暱的說,“我訂了週一凌晨的機票,正好可以在下週一的早晨訓練之前返回馬德里,所以,這兩天我們都可以好好打球了!”
羅德里格斯的餘光分出去了一點,又很快的收回了視線,指了指放在桌角的揹包:“安心,身份證啊錢啊什麼的,我都帶夠了,打球的地方有吧?晚上我會自己找地方住的。”
“——不用了。”沉默良久,尤利安忽然扶桌站起了身,他仍然低着頭,捲曲的棕發遮住了那雙好看色的淺色雙瞳,“二樓還有多餘的房間,兩天而已,你住在這裏吧。”
說完,尤利安離開了餐廳,走進了廚房。
沉默忽然降臨。
注視着尤利安進入廚房的背影,蘇舟支住額頭,有些困擾。
半響,他同樣撐桌站了起來。
“羅德。”蘇舟垂下眸,西班牙人仍然坐在了木椅上。
蘇舟口吻平靜的說:“你該對尤利安道個歉——室友,先聽我說,我是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過節,但是,只是爲了‘在你沒有事先告知一聲的前提下,尤利安仍然選擇了讓你留宿,而不是去外面住什麼賓館’——哪怕只是爲了這一點,就算是不說道歉,你應該對他道個謝。”
羅德里格斯玩着自己的小辮,面上的笑意不改,但是沒說話。
似乎被無視了的蘇舟:“………”擡頭看看廚房裏的那個,再低頭看看手邊的這個……
粥粥:……嗯,兩個孩子嘛,年輕真好啊。
“好了。”蘇舟無奈的笑了一聲,伸手拽了一下西班牙人金色的小辮子,他低眸看向那雙蜜褐色的深邃雙眼,像是高溫融化開來的朱古力一般,“羅德,我很高興你能來,這的確是一個大驚喜,我去廚房幫一下尤瑞,估計你還沒有喫午餐,希望等會我們的午餐氛圍會好上一些。”
拉開座椅,蘇舟邁步走向了廚房。
然而,不過是向前走了幾米,蘇舟的腳步一停,便又折步走回了餐桌前。
西班
牙人翹着腿,偏着頭,手指在自己的金色髮尾上反覆繞着。
聽到再度返回的腳步聲,羅德里格斯擡了擡眸:“不是要去廚房嗎?”西班牙人的語氣中少了一些過於浮誇的歡悅。
蘇舟半俯下身,雙手撐上了桌面,和羅德里格斯的雙眼平視。
“羅德?”
“幹嗎啊?”
“尤瑞和我們不太一樣。”
“………”
蘇舟認真的說:“你的玩笑讓我感到喜悅,你的到來讓我感到驚喜,因爲我們在很多方面都有些相似,性格、喜好、乃至球風………但是尤利安………他其實是一個很喜歡把事情都憋在心裏的………有些過於敏感的人,作爲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他的實力不錯,但有些過於纖細了………但是他不是個壞孩子,你看,哪怕他把對你的不喜表現在了臉上,仍然是選擇了讓你留宿不是嗎?………你似乎不太喜歡他,方便告訴我原因嗎?”
這話說的,什麼叫十六歲的孩子啊,室友你不是還比德國人要小了三個月嗎……
羅德里格斯沉默了一會,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牙酸表情:“…室友。”
“唔?”
“你這個樣子……”
“怎麼啦?”
“……算了算了,你趕緊去廚房啦,誰知道那個德國人這麼開不起玩笑啊,這種性格真是麻煩死了…”盯了蘇舟半響,羅德里格斯不耐的揮了揮手,催促他快去廚房,見蘇舟的腳仍然不動,終於抓抓腦袋保證道,“好了,等會我會道歉也道謝的,可以了吧?”
粥粥這才滿意的溜了。
進了廚房,小可愛正在………仍然在煎牛排。
蘇舟勾起掛在牆頭的圍巾,一邊在腰後繫着,一邊走上前問:“尤瑞,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小可愛低頭煎牛排。
蘇舟迅速的掃了一圈竈臺,又打開冰箱看了一圈,從中拿出了幾個雞蛋,笑着走到尤利安的身邊:“趁着你煎牛排的空蕩,我簡單的做幾個麪包好不好?做你喜歡的口味,我們喫午餐的時候正好可以放進烤箱裏,稍後可以當做下午茶的甜點,怎麼樣?”
尤利安拿住鍋柄的手一頓。
“………抱歉。”
“唔?”
尤利安將煎好的兩塊牛排盛到了盤中,簡單的漱了下鍋子,又繼續煎着下一塊——家中多了一個人,當然要多煎一塊了。
尤利安的聲音淡淡的:“剛纔朝你發火了,抱歉。”
對於烤麪包的提議,聽尤利安沒拒絕,蘇舟就默認他同意了,這會他已經在空盆中倒上了麪粉,開始熟練的敲碎蛋殼,左右開弓,分離蛋清與蛋黃了。
蘇舟無疑是聽到了尤利安的道歉,卻迴應的極爲自然:“沒什麼啦。”他甚至對此表現出了偏向愉快的情緒,“本來羅德突然來到這裏,就是我先發了條短信的問題,而且………你能對我發火也挺好的。”
鍋中的黃油正在慢慢的融化,盯着那漸漸灘開的黃色,尤利安忽然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我對你發火,很好?”發火誒?哪裏好了?
蘇舟擡起胳膊,用小臂抹了抹有些發癢的臉頰——錚哥不在這裏,當然沒有人體貼周到的直接上手給他擦臉了——然後蘇舟側過頭,嘴角溢出的笑意仍然是最最讓尤利安熟悉的那種——
無論他再怎麼倨傲的冰着臉,也像個傻子似的輕快爽朗。
蘇舟用着理所當然的口吻說:“當然挺好了,你想想嘛,你對其他人會這麼直白的發火嘛?沒有吧,如果你和國家隊的隊友們相處不愉快了你會怎麼樣?頂多抿着嘴無視他們離開吧?但是對我你就不一樣了,尤瑞,要知道,你的發火可是一種‘特殊對待’啊…………更何況,你不是接着就跟我道歉了嘛——對我來說,我這個友人這麼特殊,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了?——啊,不過啊尤瑞。”
蘇舟面色微頓,皺了皺眉,有些苦惱的建議道:“說實在的,除了我之外,我還是建議你多去交幾個朋友的…………當然,我們之前聊過這個問題,這是你自己的意願,我就是覺得……畢竟我在中國,雖然我不認爲距離啊時間啊這種東西,會對我們的友誼產生影響,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擁有幾個日常可以陪伴你的好友……”
“………
纔不要。”
除去黃油融化的滋滋聲,廚房內忽然沉默了半響。
寂靜之後,尤利安忽然轉過了身去,他剛纔失神的有些久,鍋裏的黃油已經有些糊鍋了……
他把醃了幾分鐘的牛排放進了鍋中,至於味道問題?管他的,反正不是給他或者蘇舟喫的,這一塊醃製時間不足三分鐘、下鍋時的黃油也有些糊了的牛排,肯定是給那個西班牙人喫的。
尤利安低着頭,他用力的捏着翻面的鐵鏟,白皙的皮膚繃的很緊。
朋友什麼的………像蘇舟這樣的朋友,纔不會有第二個了。
尤利安稍稍側了下頭,廚房那頭,總是說話很好聽的友人也已經轉過了身去,爲稍後的下午茶而努力工作着。
稍後,餐桌上。
尤利安冷着臉,用力的將餐盤放在了羅德里格斯的身前。
西班牙人有些喫驚:“……還有我的份兒嗎?”
蘇舟也將他和尤利安的份兒端了出來,笑意盈盈道:“當然有了,都是尤瑞做的,不表示點什麼?”
羅德里格斯·覺得別人家的德國人賊討厭·玩笑都開不起來·跟他完全不是一路人·雷耶斯:“………”
他並不是那種彆扭的人,他的厭惡感來的突然,有時候化解的也非常的突兀。
盯着眼前的牛排半響,西班牙人就推開椅子了。
他走到尤利安的座位前,拽着腦後的小馬尾思考了一會,笑彎了那雙巧克力一般的蜜褐色雙眸:“嘿,阿茨特。”
小可愛低頭切牛排,連個迴應都沒給。
羅德里格斯的笑容,一時之間,有點掛不住:“………”看吧,德國人這種臭屁的個性,是讓他加倍不爽他的主要原因。
“阿茨特,謝謝你讓我住在這裏,之前沒先跟你說一聲,是我太不禮貌,真抱歉,讓我們友好相處一下?”羅德里格斯大方的伸出了手。
尤利安終於擡了擡眼皮,給了西班牙人一點回應,卻不是羅德里格斯想要的那種。
小可愛指了指餐桌對面:“再不喫涼了。”
蘇舟也拉開椅子,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瞭解尤利安的
性子,這種話就算是暫且和解了,怕羅德里格斯繼續說反而鬧出了事情,蘇舟跟着說道:“好了,羅德,先喫唄?喫完了稍微歇會,下午我們一起打球了?”
根據自己的興趣所在,蘇舟絕對做得出“熱臉去貼冷屁股”這樣的事情,譬如,在最最開始的時候,蘇舟和尤利安就是這樣。
而對於羅德里格斯而言——
別人對他冷着張臉,他是有病啊還會繼續去跟那人說話?
覺得自己沒病的西班牙人走回座位上,拿起刀叉,熟練的將牛排切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塊,然後,叉起一塊,放到嘴中,下一秒——
頓時面色扭曲,乾咳不止。
對面,小可愛淡定喫飯。
這頭,覺得勸“架”成功的粥粥一口牛排都還沒喫呢,就被羅德里格斯死死的抓住了肩膀。
羅德里格斯掐着喉嚨:“水、室、室友…………水…!!”
蘇舟:“………”懵逼,來,給水。
羅德里格斯喝了兩口,衝下口裏那種又腥又焦又鹹的可怕味道——
他剛纔是不是還感動了一秒鐘來着?當德國人把餐盤用力的放到了他的面前,蘇舟則補充說這是德國人額外給他做的午餐的時候——
“阿茨特!”
小可愛低頭喫飯。
“你故意的?!”
小可愛繼續低頭喫飯。
蘇舟懵然完畢,見勢不妙,直接從背後勒住了羅德里格斯的身體。
西班牙人燦金的髮尾掃着蘇舟的臉頰,只聽羅德里格斯用他變的格外沙啞的嗓音怒吼道:“單挑!阿茨特,下午來打球吧,餐桌上的勝負不代表任何事情!”
聽到這裏,蘇舟覺得他可能要爭取一下:“………嘿,羅德,應該是我先來的?”
尤利安卻在這時擡起頭來,平靜的說:“好啊,喫完飯休息一會,雷耶斯,來比賽吧。”
蘇舟:“………”
羅德里格斯比他高了半個頭,蘇舟從西班牙人的肩膀後探出雙眼,試探着說:“這個,尤瑞,是不是應該先和我打…?”
尤瑞你還記得粥粥是爲什麼會選擇提早來到歐洲的嗎…?
羅德你還記得你是爲什麼選擇臨時坐飛機來到慕尼黑的嗎…?
很遺憾,兩人都表示,暫時好像不記得了。
下午,三點鐘,阿茨特公寓的乒乓球室中。
乒!
乓!
乒乒!!
砰!!
白色的小球在藏藍色的球檯上反覆跳躍,急速的旋轉讓拉球的弧圈在半空就生生偏向,極快的速度讓衝來的小球幾乎化成了一道看不清的虛線白芒,小球碰觸球檯的聲音一次比一次更爲響亮,只因爲場中兩人的態度,較真的都讓蘇舟感到有些發慌了,每一球的質量都高到可怕……
而本應該站在球檯一端的中國人……
尤利安的公寓中,地面皆是由木地板或者是毛絨地毯所鋪成。
坐在乒乓球室的門前,蘇舟託着腮,看着場中揮汗如雨的兩人,陷入了蜜汁沉默。
總感覺………
……他怎麼成了多餘的那個…
粥粥有點小心塞。
正在心塞着,放在口袋中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蘇舟的反應很快,不想打擾到場中的兩人,以最快的速度拿出了手機。
來電顯示,是奧古斯特。
蘇舟怔了一下,接起了電話。
“喂,奧古dady,怎麼了?”因爲心中惆悵,聲色不免添了幾分鬱悶喑啞。
話筒對面的男人感知到了這一點,頓了一下,有些驚訝:“怎麼了?蘇舟………感冒了嗎?”
“沒……”蘇舟蹲在乒乓球室外,有些鬱悶的伸出手指,在雪白色的牆壁上畫着亂七八糟的空白塗鴉,“對了,羅德里格斯來慕尼黑了,現在就在尤利安的家裏,他們兩個正在打球……”
“小羅德?他怎麼來了?”奧古斯特訝然的說。
蘇舟瞅了一眼室內,兩個人正打的熱火朝天。
於是他也放寬了心,索性直起身體,走到客廳,現在正好是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落地窗的採光極好,灑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心生懶意。
蘇舟趴在餐桌上,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在一邊,將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
最後,還免不了的又操心了一句:“奧古d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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