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法國-雷蒙·博耶爾
暫且不論深淺，雷蒙的知識面非常廣,天上地下、陸中水裏、娛樂體育、電影媒體………他彷彿無所不知，無論談到什麼話題,這位儒雅年長的法國男人都能與你聊上幾句。
和他同處一室的時候，時光的流速永遠是這麼的迅速,彷彿永遠不會感到無趣。
這是一種與奧古斯特相處時截然不同的感覺,同樣可以讓外人爲他們貼上“成熟穩重”的標籤,蘇舟敢於和奧古斯特玩笑吵嘴，卻完全不想在雷蒙的面前太過放肆。
古董先生面前的粥粥！一定是一碗開鍋閃光讓人飲之爆衣的完美無缺粥！
完美無缺粥：“………”
默默的戳了下自己有缺不美的衣角……
……不，輸了，從打照面起的第一眼就輸了。
蘇舟回憶起出門前的那段對話。
蒸蒸叫住他：【你就這麼走了？】
粥粥低頭瞅着自己幹練的短袖短褲白球鞋：【挺乾淨整潔的啊…？】
蒸蒸頭痛了：【我說你啊，你不是挺喜歡那位博耶爾先生的？你不想穿的再………正式點？】
粥粥哼哼兩聲,一揮大手：【沒事！先生纔不在意外在的這一套！錚哥你等會中午喫好點，別委屈着自己，可以找上奧古daddy他們幾個人一起，人多熱鬧下個館子，我先走啦掰～】
門內，蒸蒸欲言又止：【等會,你別後——】
門外，粥粥止言又欲：【不後悔不後悔！就喫頓飯嘛，錚哥掰！】
這一刻的蘇舟：“………”
真想穿越回去打死那個不聽蒸蒸話的自己！蒸蒸的話都是正確的！怎麼能不聽呢！雷蒙是不在意外在的這一套！但是這一刻的粥粥卻突然在意了啊！
後悔！後悔！超後悔！悔得乒乓球都青了！
“——還在介意你今天的穿着？”
恰逢紅燈,雷蒙側過頭去，他邀請來的小客人一臉悻悻的扯着自己的衣角，彷彿跟這件t恤有着什麼深仇大恨。
怎麼能
承認呢！粥粥可是一碗完美無缺粥呢！
蘇舟粥式搖頭。
雷蒙不拆穿他，沉吟片刻,提議道：“下午有事嗎？”
“沒事是沒事……”想了想，蘇舟二度搖頭。
雷蒙徵詢着蘇舟的意見：“我突然想起我需要再買幾身正裝，你介意陪我這個老男人去逛個街嗎？”
雷蒙需要正裝…？
……怎麼可能！
蘇舟秒懂：“………”
秒懂之後，耳根又紅。
這是一個大十字路口，紅燈的時間有點長。
耳根又紅的粥粥，嘴皮子變的有點不利索，張了兩次，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蹦出來。
短暫的寂靜後，封閉的車廂內，響起的是另一個男人的低笑聲。
然後，蘇舟就感到自己的發頂又被揉了。
男人邊揉邊笑，他的笑聲總是這麼的低沉溫潤，眼角的細紋也一併染上了暖陽的味道。
笑完了，雷蒙嘆氣道：“是我在今天穿錯了衣服………如果這讓你感到不太愉快，蘇舟，我向你道歉。”
被揉毛的粥粥：“………”
不不不，怎麼成了您道歉啊！
然而道歉還在繼續：“作爲賠禮，如果你的肚子還不餓，並且也有這個意願，我們先去買一身衣服怎麼樣？我們有兩個選擇，你買你想要的，或者是我去換一身與你同樣的運動裝，你比較喜歡哪一個？”
這……
……根本不用思考，粥粥選擇第三個。
轉過身，坐姿乖巧，低下頭，吸口氣，然後一鼓作氣道——
“先生不用了非常感謝很抱歉我錯了我不會再去在意我的穿着了請務必不要在衣服上過於費心紅燈的時間要到了您可以繼續開車了讓我們先去喫午飯吧我不會再糾結了當然如果您確實需要什麼東西在能力範圍內我很願意爲您買東西因爲您真的是個好人我很喜歡您真的總之真的很抱歉讓您費心了請繼續開車吧——！！！”
不憋氣，一口氣，感謝蘇舟的肺活量極好，一連串的吼下來都不帶喘氣。
倒是雷蒙……
……蘇舟的
語速太快，其實，有很大一部分的內容，雷蒙並沒有聽懂。
但是古董先生無疑清楚的認識到了一件事情——他似乎不該逗人………有點逗過了，畢竟這個男孩是這麼的尊敬他。
於是他又手法熟練的揉了兩下毛，溫聲道：“喘口氣，喝水嗎？別急，蘇舟，有話慢慢說，聽你的，不買衣服了，我們去喫飯，好嗎？”
蘇舟悶着聲點頭。
換成別人，他絕對不會這樣，在意個鬼的衣服穿着啊，如果他真的在乎這個，錚哥不是早都要樂死了！
但是……
“先生，你真好。”
“怎麼？”
“沒什麼，先生，我真喜歡你。”蘇舟尤爲誠懇的說。
“你也是，蘇舟，你是個不錯的孩子，我也很喜歡你，如果我有孩子，我很樂意他像你一樣的幽默風趣、樂觀努力。”
於是……
蘇舟的臉又紅了。
總感覺今天的他，似乎變成了在奧古daddy面前的小可愛了。
從巴黎中心酒店出發，根據雷蒙的說法，如果行程順利，大概需要耗費二十分鐘到三十分鐘的時間。
一路上，蘇舟與雷蒙聊了許多。
車子啊、體媒啊、感悟啊、未來規劃啊、短期計劃啊……
或者。
沿道建築啊、法國特色啊、著名景點啊、旅遊須知啊……
當時間走向12:13分的時候，路邊，雷蒙緩緩的停下了車。
兩人下了車，前方，穿過兩道路口，一家裝有棕紅色門牌的小餐館正佇立在那裏，由木頭搭建，高度兩層，與四周的石頭、水泥建築相比，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就是我們今天的目的地了。”雷蒙指向那處，道：“因爲是從上個世紀保存下來的老店，附近並沒有修有停車場，來，蘇舟，下面是用餐前的步行時間——”雷蒙低下頭，“我今天的小客人，需要我牽着你走嗎？”
坐了一路車的粥粥已經有點回過味來了，先生其實………挺愛逗他的？
……當然粥粥很樂意被他逗啦！逗粥粥才說明他喜歡粥粥嘛！
蘇舟伸
出了自己的手，卻是一觸即分，繼而無奈笑道：“好了，先生，我們可以走了，就當你已經牽住我了吧。”
“好吧，如果你堅持——來吧蘇舟，大餐近在眼前，你會喜歡它的。”
經過一分鐘的步行後，跟在雷蒙的身後，蘇舟步入了這家由古董先生大力推薦的餐廳。
輕啓棕木的門扉，奏響風鈴的低語。
那一剎那，反射性的，一樓大廳中，爲數不少的客人們，下意識的看向了門口。
然後——
迎接蘇舟與雷蒙的，是最爲真摯的熱情。
當然，客人們說的都是法語，蘇舟一臉懵逼。
【噢噢噢噢！雷蒙！又來喫飯了啊！】
【雷蒙，昨天的球打的真是棒極了！】
【嘿老闆！我們的古董先生又來了！免費給我們每人多上一瓶酒怎麼樣？！】
【——好了你們這幫幸運的傢伙！我可以無償的爲我們的古董先生獻上一瓶店內最好的酒，但是沒有你們的份兒！沒有！！】紅着臉吼完了一羣起鬨的老顧客，店主又高聲笑道，【嗨雷蒙，你的衣品向來是如此的出色！二樓老地方，你預定的房間，我可以去通知廚房爲你開工了！】
【房間？】某位客人有些驚奇，要知道，雷蒙一般是喜歡坐在吧檯和他們閒聊喫飯的，【雷蒙你今天帶客人——哦，瞧瞧我發現了什麼，跟在我們的法國先生的身後，一位來自中國的神奇男孩！】
雷蒙的身軀從門前撤開，讓出了他背後的那道身影。
“先生？”雷蒙的身後，感受着聚集到身上的目光，蘇舟小聲道，“他們在說些什麼？爲什麼都在看我？”
哦，對了，因爲平時的交流沒有障礙，他竟然忽視了他的中國男孩不會法語的事實。
雷蒙感到有些抱歉，於是他俯身低語，脣畔落在蘇舟的耳尖，爲這個不會法語的中國男孩進行了簡單的同步翻譯。
英語的話，粥粥就能聽懂了。
然後粥粥不怯場。
面對的又不是古董先生！氣不喘臉不紅！粥粥不方！
“嗨，諸位，午安。”
當然，蘇舟只能用英文進行回覆，大部分的法國人可以理解蘇舟的意思，完全聽不懂的，身旁也有熟悉英文的法國人在進行同聲傳譯。
“有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十六歲的我還不能喝酒，而且先生今天開了車，所以，如果老闆爲我們的房間送來了店內最好的酒，我想先生應該不介意我把這瓶酒送到樓下，讓能品嚐它的人們去實現它最大的價值？——當然，最重要的是，如果你們不介意我這麼做的話。”
頓時，一樓鬨堂大笑，爆出一陣嘹亮的笑聲，身在二樓的客人們也不由探出了頭，從樓上瞅瞅樓下，探究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有幾個比較自來熟的法國人推開了椅子，走到了蘇舟的身前，一臉探究的打量着他。
蘇舟後退一步，仰頭眨眼：“hi…？”
【嘿！雷蒙！】男人突然轉過頭，他喝了酒，臉上有些紅，【中國男孩的頭髮真的那麼好摸嗎？我看到你摸了好幾次、好幾次、好幾次！！你知不知道油管上已經有了你摸頭殺的cut視頻？！】
一旁，雷蒙解開了他的外套，整齊的內翻一折，搭在了左邊的小臂上，露出貼身修型的白色內衫與灰色馬甲。
……更好看了。
這個特別好看的人特別友好的提示道：【當事人就在你的面前，你爲什麼不問問他是否願意讓你試試呢？】
然後，古董先生一字不差的又翻譯了一遍，講給蘇舟聽。
蘇舟睜大眼：“………”
等會先生你？？？
於是，過了足足十五分鐘，直到老闆一聲暴呵，表示馬上就要上菜了，蘇舟才終於脫離了一羣人的魔爪，捂着被揉成雞窩的頭髮，綴在雷蒙的身後，跟他上了二樓，又入了包間。
包間內，空調早已開好。
蘇舟癱倒在沙發上。
“他們很喜歡你。”不能喝酒，雷蒙就要了一壺溫水，他從蘇舟的對面暫時坐到了蘇舟的旁邊，見蘇舟並不反對，雷蒙的五指插入了蘇舟的發間，爲中國男孩梳理起他有些翹起的黑髮。
“
那是因爲他們喜歡你，先生。”蘇舟很有自知之明的強調道，他可不是人民幣，無法做到人見人愛，“因爲他們愛您，所以對於你帶來的我，他們也抱有了同樣的善意。”
這時，有人敲響了門，得到應許之後，老闆端着餐盤，親自送了進來。
第一道，凍開胃頭盤。
老闆走後，雷蒙簡單的介紹道：“法國的傳統菜單，共有十三道菜可供選擇，出於對你我的體重狀況的考慮，我在今早就對菜式進行了篩選和刪減，老闆和我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寬容的允許了我這樣的小任性，我可以保證，食物的味道仍然是獨一無二的美味，但是從形式上來說，並不是最最正宗的法國大餐應有的模樣，如果你對此很感興趣，稍後，我可以爲你進行更詳細的介紹。”
蘇舟對美食的瞭解其實不多，雖然他的一手中國家常菜還算做的不錯。
“有鵝肝嗎？”蘇舟回憶着幾點印象中的法國料理。
“有。”
“有海鮮大餐嗎？唔，檸檬生蠔？”
“也有。”
“有………紅酒燴牛肉嗎？”
雷蒙遺憾地搖頭道：“很抱歉，男孩，再等兩年，只要你願意，我仍然願意邀請你。”
“好吧，那……”
“哦，對了，我還爲你點了法式焗蝸牛。”
蝸牛……
蘇舟有點小糾結：“我沒喫過那個………不過既然是先生你推薦的，我想我會喜歡的。”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法式焗蝸牛的味道，好的有些出乎蘇舟的預料。
法國人的生活節奏很慢，他們從來不急着上菜，也不急着喫飯。
冷盤菜、湯、熱頭盤、主菜、甜品。
沙丁魚、烤麪包、鵝肝醬、法式洋蔥湯、菠菜乳酪焗生蠔、法國鵝肝醬煎鮮貝、茭白蟹凍、西紅柿百里香鱈魚…………還有蘇舟超愛的飯後甜點。
一頓飯畢，蘇舟喫的心滿意足，飽不想動。
他摸着有些鼓起的小肚子，如果不是因爲雷蒙就在眼前，他說不定已經沒出息的打起了飽嗝。
這一頓
飯喫的很久，他們大約在十二點三十分開始用餐，這時卻已經將近下午兩點。
“還想喫些什麼嗎？”雷蒙問道。
蘇舟掃了一眼桌子，盤子基本都變的空蕩蕩的。
“如果先生你還想在這裏聊天，我們可以收拾一下桌子，然後再點一些下午茶，邊喫邊喝邊談？”說完，蘇舟沉默了一會，有些不解道，“說實在的，先生，從倫敦站的時候起，你就說想和我一起喫頓飯、聊點什麼，我想那應該是和我的舅舅有關的，但是您又遲遲不與我說，你究竟想談些什麼。”
是啊，談些什麼呢……
雷蒙的手撐住右側的臉，點了幾下，然後按響了手邊的鈴：“你說得對，蘇舟，還是先把這一桌收拾一下，然後再點兩杯飲品吧，你大概會喜歡奶茶？”雷蒙注意到了，蘇舟喫甜點時滿足又幸福的小表情。
“是的，先生，原味的就好。”蘇舟也不客氣了，同樣禮尚往來的推測道，“先生你大概比較喜歡咖啡…？純咖啡？”
“正確的猜測，我的確不太適合太甜的東西。”
敲門而入的侍者收拾了餐畢的桌面，又過了將近十五分鐘，依舊是由老闆親手端上飲品，臨帶門前，他與雷蒙開了個玩笑，還指了指蘇舟，依舊是用的法語，當老闆看過來的時候，蘇舟只好扮乖回了個淺笑。
老闆一走，蘇舟就迫不及待的問：“你們剛纔說了什麼？提到我了嗎？”
雷蒙將奶茶推到蘇舟的跟前，他想，無論是甜點還是奶茶，這真是小孩子纔會喜歡的東西。
“是的，我們提到你了，萊歐說你看起來很乖，有些靦腆，長的很小，和你在賽場上兇狠的模樣一點都不像。”
蘇舟認爲這是誇獎了。
蘇舟用吸管攪着奶茶，沒太有吮吸的慾望，畢竟他的小肚子還有點脹。
對面，銀白色的小勺沒入杯中，雷蒙放了奶，但沒有加糖，他同樣在慢慢的攪着咖啡，杯內，棕黑色的液體盪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毫無徵兆的，兩人默契的安靜了下來，一時之間，唯有屋外的輕音樂在懶洋洋
的吟着歌謠。
“想談些什麼呢……”半響，雷蒙慢慢的開口道，“如果我說，從倫敦站的小組賽到今天，過去這麼久了，我根本沒有思考過，要和你談些什麼，蘇舟，你怎麼想？”
怎麼想？
“……我信，先生。”蘇舟鬆開習慣，正了正坐姿，微微笑了一下，“不過這也沒關係，先生，現在不過是下午的兩點稍多，哪怕你之前什麼都沒有想，現在也可以慢慢想，如果發現沒有什麼想問的，我們也可以談一些別的，比如讓你開心或者感興趣的事情，如果我能幫到你，我會很開心，先生，我真的很喜歡你。”
雷蒙靜靜的注視着坐在他對面的中國男孩。
雷蒙輕嘆了一聲：“有時候會覺得你們一點也不像，有時候………又會覺得你們很像。”
蘇舟知道，這個你們，肯定是說的他和舅舅。
說完這句，雷蒙又開始慢慢的攪起了咖啡。
蘇舟靜靜的等了許久，許久………覺得這樣不太行。
於是他主動道。
“對了，先生。”
“嗯？”雷蒙擡頭。
蘇舟道：“我記得您之前說過，感覺舅舅和尤瑞有點像？我有些好奇，您介意說一下嗎？”
雷蒙閉眸靜思了片刻，道：“性格上………不是很像，但是對待乒乓球的態度很像，無論是阿茨特還是陳，他們把乒乓球看的很認真………甚至是很神聖，至於性格………比起阿茨特，陳的交友面還是不錯的，當然，沒有你這麼主動，蘇舟。”對於蘇舟的交友能力，他這個快四十歲的老人家也是很佩服的，雷蒙又強調道，“雖然沒有你這麼主動，但是陳並不像阿茨特那麼的‘冷感’………想知道我和他的初見是怎樣的嗎？”
想！這一點，蘇舟是真的好奇很久了！
雷蒙對他舅舅的………這叫執着呢還是遺憾呢，根本就是流於表面、完全沒有遮掩的東西。
雷蒙又問：“你知道我第一次參加正式的職業乒乓國際性比賽………是在幾歲嗎？”
蘇舟回憶了一下，發現，回憶不起來。
他有些抱歉的
搖了搖頭。
雷蒙並不介意，畢竟，在這個日新月異的時代裏，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今年，他已經快要三十七歲了。
許多時候，每當他闔起眼，在閉起眼眸的視野裏，彷彿還能看到過去的那個自己，年幼的自己，年輕的自己。
“那時候的我……”雷蒙回憶道，“只有十五歲，蘇舟，比你還要小一點。”
這個倒是知道，蘇舟對於雷蒙的年齡還是記得很清楚的：“對，舅舅比你大四歲，那時候………舅舅十九歲。”
“你知道那個時候的媒體——中國國內的媒體、以及歐洲境內的媒體，對於你舅舅的評價嗎？”
“國內我大概知道一些……”蘇舟皺眉道，“…但是不全面，至於歐洲的，我就真的是不清楚了。”
作者有話！論壇體大劇場蘇舟爹爹們的修羅場別錯過呀xd！
作者有話要說：粥粥：歷史回憶殺！on！
作者：說檸檬粥的小姐姐們！服氣！
↓【墨球】寫噠超好看↓
標題：【不知道有沒有人和我糾結同一個問題……】
那個……我粥到底有幾個爹哦？我超在意甚至不能好好喝粥了qwq
這個問題超奇怪吧但我真的好在意！
所以匿名區問一下，畢竟要臉_(:3」∠)_
hhhhhhhh這個我也思考了很久！我站大佬！！
大佬實力寵娃不解釋！
不不不！我粥的爹當然是奧古斯特大大啊！
我粥親口叫的“daddy”！已經破案了！
樓上醒醒，那明明是調侃的稱呼吧？
我覺得是雷蒙先生！你看他跟我粥的互動！摸頭殺！
而且先生和我粥相處全身都散發着老父親的光輝好嘛！之前還幫忙拿了衣服！
天吶我本來是好奇這個題目，然後看完想吐槽一下樓主，你們怎麼都要撕起來了？？？
你們都醒醒吧！我是從我粥踢足球就開始粉他的！所以特別清楚我粥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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