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英格蘭-???先生
蘇舟恍惚了好久，好久,才終於想起來，自己究竟是置身何處。
蘇舟：“………”
蘇舟木着臉,掀開被子,發現他的牀邊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面有着一套新衣，蘇舟坐在牀邊，拿起衣服一看，是體育界內的兩大龍頭之一的德國品牌阿迪達斯，與此同時,一張紙條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蘇舟赤腳下牀，踩在柔軟的紅毛地毯上，他彎腰將紙條撿起，上書——
【這是masterandreas爲您選購的新衣，是阿迪達斯上個月所出的新款,若是不喜，請使用您自己的衣服，或者是打開衣櫃進行選擇。ps：需要換洗的衣物,請扔到淋浴室內的籃子當中。】
蘇舟：“………”
蘇舟選擇不去打開那佔據了足足二分之一的牆壁那麼長的衣櫃，想到安德烈那看似粗獷實則扭捏纖細的性子，如果等會看到他沒穿他選擇的衣服，指不定心裏又要暴躁成什麼樣子,這麼一想，嗯……
蘇舟最終還是沒有客氣，將手中的衣服直接套到了身上，蘇舟不太關注所謂的品牌新款，哪怕那是一個體育大牌，但是蘇舟知道這套衣服一定價值不菲，不是因爲它是阿迪達斯，而是因爲這套衣服的觸感簡直太好了，簡潔的黑白條紋短袖，修腿的純黑運動長褲，套在身上之後，布料輕貼膚的感覺又冰涼又絲滑，蘇舟幾乎感覺不到任何重量……輕的像是沒有穿衣服一樣。
啊……
洗漱間內，蘇舟木着臉，刷着牙，不去考慮圍繞在鏡子四周的雕飾究竟是染色的還是帶金的，他盯着鏡子裏的自己，拍拍臉，鄭重其事的爲自己打氣——
我的粥啊！你清醒點！不要被金錢攻勢腐朽掉啊！也不要太震驚丟臉了啊！！
……然後蘇舟就又被打臉了，在喫早餐的時候。
“王子或者公主？不，彭德拉家………歷史上的確與王族通過婚，但是我們並不是王族。”
蘇舟只知道英國至今還保留着貴族爵位制，而不像隔壁的德國那般早已廢除了——也就是僅僅侷限於“知道”的這種程度了，要是讓他仔細說說，蘇舟頓時就成了一碗猶如面對着數學考試時的苦瓜澀澀粥。
僅有兩個人的早餐並沒有那麼的講究，也沒有什麼在喫飯時不許說話的規矩。昨天，蘇舟睡得很早，並沒有見到據說也要來到城堡居住一晚的阿杰爾·彭德拉，而現在的時間是清晨的七點半，也不知道阿杰爾在忙些什麼，當蘇舟詢問安德烈的時候，安德烈表示，阿杰爾已經出去了，等會拍攝的時候，會按時趕回來的。
然後話題就繞到了所謂的王子公主上，蘇舟像是回到了他的小學課堂，不知不覺中慢下了進食的速度，他放下刀叉，挺直腰板，正襟危坐，看似一臉認真，實則大腦發暈的聽着安德烈侃侃而談。
什麼爵位分爲五級，按照尊貴等級排列，分別是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基本只有皇室的至親才能獲得公爵的勳銜，比如他們彭德拉家族其實是侯爵而不是公爵啊，而平民（比如蘇舟你這種）是與爵位完全無緣的啊……
什麼勳銜其實分爲三類，只有皇族才能擁有的皇族勳位，冊封給貴族的貴族勳位，再來就是給那些做出重大貢獻的人的功績勳位……
還有什麼功績勳位其實還分爲十種啊，分別是嘉德勳位、薊花勳位等等等啊……
蘇舟：“………”
你們英國人真會玩，彷彿回到了初中歷史課。
腦袋成了漿糊，蘇舟脫口問道：“所以，你也是貴族了？”
滔滔不絕的安德烈頓時一僵。
嚯，這個反應不對啊。
安德烈沉默了一會，繼續科普起來。
比如他們的貴族制度至今還是世襲的啊，比如他們實行的是長子繼承製啊，比如繼承順序是男性優於女性，年長優於年幼啊……
“所以……”說實話，這方面的英文詞彙對於蘇舟來說都比較陌生，從最開始的安德烈每說幾個詞，他都要手機谷歌一下，到現在的勉強記住那些貴族詞語的意思，進而無需再使用翻譯—
—即使如此，蘇舟也已經好久都沒有這種聽英文聽的這麼喫力的感覺了，“安德烈，我記得你是你們這一輩中最小的，所以你上面還有幾個哥哥？”
“……三個。”安德烈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變得有氣勢一些，“阿杰爾是我的二哥，依照貴族世襲制度，我的父親是侯爵，在侯爵在世時，他的長子——我的大哥是低一級的伯爵，阿杰爾是再低一級的子爵，我的三哥是爵位之中最低的男爵。”
蘇舟板着手指算着，結果算着算着就不對了，這麼說——
“……是的。”誰叫爵位一共只有五個，而他們家是僅次於王族之後的第二等的侯爵呢，安德烈覺得有些掛不住臉了，“我的確……我確實沒有任何的爵位。”
蘇舟：“………哇哦。”蘇舟險些露出了憐憫之情，他想，只因爲這一位公主陛下是家族中最年幼的，他就被另類的家族除名了，他是不是要安慰一下這一位可憐的公主陛下？
事實上，蘇舟不用做任何事情，因爲安德烈的家人們早都爲他做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安德烈極其沒有儀態的錘了錘桌子，得到了一旁管家的不贊同的眼神，“即使我沒有爵位，該有的我也一點都不少，你以爲現在還是幾百年前的老貴族做派嗎？”
那個時候，如果家中有兩個孩子，並且長子無傷無恙，一路平安長大，那麼，到了父親將要把爵位傳給孩子的時候，古堡、封底、稱號、榮譽……長子可以繼承一切，而末子則必須要離開家族，無法分得任何東西。
當然，那都是幾百年前的老一套了，現代社會早都不講究這個了，安德烈言辭激烈的表示，即使他沒有任何爵位，他也絕對是現今乒乓球運動員——乃至是整個體壇中最最有錢的那一個！父親和哥哥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爲他設立了多個基金會！並且以他的名義進行投資並取得成功！而且他其實還有着英國境內的不少知名公司的股份——雖然從份額上來說並不多，總之，他安德烈·彭德拉從不缺錢！更不缺人脈！養你一箇中國人是綽綽有餘的！非常有剩的！
“……好、好
的，謝謝你？非常感謝？”蘇舟被拍桌而起的安德烈嚇到了，小心翼翼的表示，“雖然我很開心，但是我其實並不用別人養？——不過還是謝謝謝謝了！非常謝謝你安德烈！你簡直是太好了！！超棒棒的！”
差點又要炸的安姑娘就這樣被輕飄飄的安撫了，看着安德烈冷哼兩聲，臭着一張臉又坐回去的模樣，蘇舟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虛汗，想，這位公主陛下只有三歲了，不能再多了。
一旁，管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欣慰微笑。
上午十點，拍攝組來到了古堡，這是一個運動鞋的廣告，是英國境內的一個本土品牌umbro，雖然不像阿迪達斯與耐克那般佔據鰲頭，在英國境內卻是聲譽頗高，不僅在整個歐洲都非常暢銷，更是牢牢的在世界前十的運動品牌中佔有一席之地，根據新出不久的全球銷量報告顯示，umbro目前位列世界第七。
就是這麼一個品牌，竟然一來就讓蘇舟撞上了……
阿杰爾在這邊還對蘇舟道了聲歉：“抱歉，蘇舟，亞洲那邊的廣告，無疑是以你爲主導的，但是在歐洲這邊……你現在的名氣還不足以大到讓歐洲各國都以你爲賣點，所以，在將來投放的時候，是亞洲各國再加上英國本土，如果效益良好的話，纔會再推往其他的歐洲國家，而在美洲那邊則……”
嘖嘖嘖，真的是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是一個有着子爵爵位並且家財萬貫的英國·真·貴族。
蘇舟其實蠻好奇安德烈的大哥和三哥是從事什麼工作的……畢竟二哥是遭遇車禍的乒乓球運動員轉經紀人，而安德烈更是足球運動員轉乒乓球運動員，老實說，安德烈是最小的一個，隨心發展還算正常，可是阿杰爾呢？身爲次子，在這種家庭，當初能去打乒乓球也不容易吧……
“……蘇舟？蘇舟？……蘇？”
“啊，抱歉，”蘇舟回神，下意識的擺出了官方的粥式微笑，“沒關係的，我本來就沒想過竟然在現階段就能擁有一份非常優渥的廣告合約，這已經很好了，謝謝您，阿杰爾先生。”
“直接叫我阿杰爾吧，雷透斯告訴我，你們在昨
晚進行了一場談話？”
“是的……”蘇舟並不是很想回憶起與管家先生進行的那場談話。
見蘇舟一臉胃疼的模樣，阿杰爾被他逗笑了。
“好了，蘇，不要把我們的想象的……太有距離感，你真的太緊張了，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大賽型球員，擁有着一顆無堅不摧的大心臟？”同爲彭德拉，阿杰爾真的比安德烈“親民”多了，這個將紅髮後梳的男人調笑道，“我只是想再三強調，雷透斯的意思就是彭德拉的意思，我們都很感謝你，所以，不要三番四次的對我道謝了，接受它，享受它，這是你應得的，我年輕的中國男孩——好了，導演在叫你了，放輕鬆，你有好好地看臺本吧？”
蘇舟點頭。
阿杰爾拍拍蘇舟的肩膀，鼓勵他道：“那麼，爭取在太陽落山之前，結束在古堡中的拍攝，然後我們就去市中進行另一段拍攝………不要有壓力，安傑說的沒錯，我們有足夠的膠捲和人力讓你去揮霍，安傑的零花錢已經積攢成一個可怕的數字了。”
零花錢……
蘇舟努力微笑着，繼而在轉身嚮導演跑去的那一剎那，變得面無表情，微笑全無。
嗚嗚嗚嗚即使過去了將近二十四小時了，這碗粥也還是一直在不斷地震驚、麻木、震驚、麻木、震驚、麻木——檸檬樹下檸檬粥啊！！
古堡的拍攝劇情很簡單，應該說這一個劇本本身就不難。
古堡外，修剪整齊的園林之中，一個黑髮黑眼的年輕人穿着沒有任何logo的長褲短袖，以及一雙紅黑相間、線條流暢、帶有umbro商標的運動鞋。
咚、咚咚、乒乒乓乓——
這一則廣告採用現場收聲，收聲器將球拍撞擊小球的聲音錄的一清二楚。
自球鞋爲起點，鏡頭以均勻的速度，緩慢的不斷上移，小腿、雙膝、大腿、臀腰、被較爲貼身的短袖勾勒的清晰可見的背脊線條，被黑髮半遮的後頸脖頸……最後則凝聚在了那被張陽光所灑滿、輕揚着笑意的側臉上。
蘇舟在顛球，那種最最基本的用球拍輕擊小球的顛球，但是在導演的要求下，他不得
不玩起了遺忘許久的花活，他不需要去在意鏡頭，因爲鏡頭會來找他，他只需要用着最最愜意輕鬆的姿態，在難得的正午豔陽之下，表現出少年人的意氣隨性，帶着漫不經心的輕快笑意，彎着他的眉眼與脣角，然後——
咚！
球拍輕點小球一下。
乒乓——！
黑色的膠皮與紅色的膠皮翻轉交錯，蘇舟手腕一翻，分別用色澤不同的兩面膠皮去接連不斷的撞擊小球。
咚！
蘇舟忽然使力，將小球撞的極高，似乎覺得這樣幼稚的遊戲極爲有趣，他揚起脖頸，沒有拿住球拍的左手搭在眼前，單手遮陽，他眯眼望去，零碎的陽光穿過他的指縫，白色的虛影隨着日光的河流淌入了他的雙眼之中。
嚯，這一下敲的好高啊，還沒有飛到最高點呢。
蘇舟頓了頓，露出了“哇哦我想到了一個好點子的”痞壞笑容。
蘇舟動作一變，以單腳爲支點，順着小球落下的方向，猶如懷中還有着一個不存在的舞伴，他摟着這位女士的腰肢，滑步前行，繞出一個半圓弧線的華爾茲轉身，隨之——
砰砰砰砰！
他明明是閉着眼的，那顆從天而降的小球卻無比精準的落到了他的球拍上，並且，他的球拍與地面竟然是完全垂直的！
砰、砰！砰砰砰砰——！
明明是不足一釐米的極小空間，他卻用着這樣與地面完全垂直的球拍，再一次的顛起了那個被他完全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白色小球。
這還不夠。
興致突起，想到這則廣告的重點是鞋，蘇舟腳下一動，其中的一個機位立馬將鏡頭拉的更近，只見蘇舟在原地手腳並用，他的步伐充滿了律動的節奏與擲地的力道，彷彿是恰恰，又有些像是踢踏，導演本來覺得這樣可能會讓蘇舟的整個動作變得非常的不協調，沒想到最終在鏡頭中所呈現出來的效果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好——
鏡頭中的年輕人充滿着蓬勃的生命氣息，踏着並不存在的節拍，跳着悅動的舞步，白色的小球是那麼的親近與戀慕他，彷彿那小小的球體也有了自己的意識與生命，明明球拍的側端僅有
不到一釐米的擊球空間，乒乓球卻調皮歡快的隨着年輕人的舞步而一起跳舞……輕快的笑意，靈動的雙眼，陽光之下堪比化爲了實質的陽光的一幕，完全不像……
“……cut！”導演一聲令下，隨即轉過頭，便開始對一直旁觀的彭德拉兄弟大力吹捧，“天吶，你本來讓我來拍他我還不樂意，我承認他是應該有一份還看得過去的廣告合約了，但是那絕不應該是讓我來拍！”
換句話說，在得到阿杰爾的“命令”時，這位導演覺得他這一次的拍攝是自降身價了，更別提那還是一個鏡頭之前的小雛雞！但是——
“他真的是個從來沒有過商業合同的新人嗎？他太自然了，我的朋友，在第一次面對鏡頭的時候，即使性格再怎麼外向，99的人都會下意識的去尋找着鏡頭，並且在鏡頭面前做出許多自認爲很好，實際上愚蠢透頂的動作與決定，但是這個人他不是的，蘇舟，蘇舟對嗎？蘇他不是的，他的鏡頭感太好了，他天生就該喫這碗飯！好吧，我依舊堅持他的名氣還不足以讓我來爲他進行拍攝，但是——”
導演來了興致，拉起阿杰爾滔滔不絕，一旁，安德烈雙手環胸，嘴角翹的老高，彷彿與有榮焉。
而蘇舟也走了過來，不太放心的問：“請問有什麼——”
“不！沒有！非常好！寶貝！”導演立馬扔下了阿杰爾，哈哈大笑着朝蘇舟走去，“其實之前那幾次也很好了！這次只是補了一些不同角度的鏡頭和採光的誤差而已，浪費膠捲和人力？不！你簡直就是一個大寶貝！”導演熱情的摟住蘇舟的雙肩，吆喝着讓衆人把拍攝器材搬進古堡，同時又低頭積極的爲蘇舟講解起剩下的鏡頭。
“接下來，不需要你多做什麼，只要保持住你現在的狀態，我不需要你去主動尋找機位，這裏沒有人會和你搶戲，這是你的單人獨角戲！所以你只要當做鏡頭不存在就可以了，我最擔心的其實就是最開始的花園戲份，接下來，到了古堡裏，你只要去跑步狂奔就好了！我看過你的比賽，不需要那麼……像是對待大天使時的那麼肅殺，急切，我需要你急切
的表情，現在給我表演一下你的急切好嗎？——哦，好的，寶貝，非常好，就是這樣，等會帶着這樣的表情去狂奔，整棟古堡都是你的舞臺！然後我們就可以去市中心了……”
被導演一口一個寶貝的那碗粥，暗搓搓的鬆了口氣，看來戲精粥的buff還在線這真是太好了:)
畢竟，哪怕阿杰爾與安德烈再怎麼說，哪怕安德烈的零花錢再怎麼多……麻煩別人這種事，蘇舟當然還是能避免就避免的。
這個劇本其實很簡單，總結一下就是——
在古堡園林之中，蘇舟正在愉快的用乒乓球耍個花活，耍到一半，卻忽然想起來自己其實還有事要做，於是他手拿乒乓球拍開始狂奔，其間經過了園林、古堡內部、郊區田野、最終來到了市中馬路……
其實嘛，在古堡裏狂奔並不是必要的，但是根據近些年來的市場調查，英國逐漸興起了一陣較爲狂熱的復古熱，人們羣衆對這些有着歷史氣息的古堡建築有着濃厚的興趣，因此纔不考慮邏輯問題的加了一段古堡跑酷，畢竟，你既然是有事情要去市中心的，幹嗎還要特地從園林跑進古堡啊？
而導演之所以說最擔心第一段，就是因爲這一段是最需要拉近鏡頭、拍攝微表情的一段了，他甚至都做好了要反覆cut上幾十次的準備了，沒想到一共只花了四遍就完美徹底的過了！之後的那些鏡頭就好拍多了，因爲重點全部在於狂奔途中的“鞋”上，當然，期間肯定也會移鏡頭給狂奔當中的蘇舟本人，但是從整體上來看，不再像第一段那般的強調本人的微表情，以及整體塑造出來的鏡頭氛圍了。
所以，當第一段都能拍攝的那麼順利了，那麼剩下的呢？更何況，這可是一位職業的體育運動員啊！怎麼跑才能更具有美感、律動感與流暢感，那還用說嗎？
毫不誇張的說，蘇舟近乎是這名導演在近年來遇到的最省心的體育運動員了。
省心是雙向的，導演覺得省心，基本不被叫卡的蘇舟當然覺得更省心，他穿着帶有logo的運動鞋和不帶logo的短袖長褲，從園林裏跑到古堡裏，然後將這
棟古堡裏的重點經典都跑了個遍，比如正廳啊、書房啊、餐廳啊、收藏室啊、掛滿了彭德拉族長畫像的長廊啊、以及最大最奢華的那間臥室啊……
跑跑步嘛，還比不上和安吉洛打上一場呢，粥粥不方，就是不時還要來點跑酷的動作有點難爲到了他，比如明明向左一拐就能踏路前行，導演卻非要他撐着桌子直接飛躍而過……凡是涉及到看起來就超酷超炫的跑酷鏡頭，實際上都是使用短鏡頭去進行拍攝的，蘇舟做起來的時候感覺怪怪的，但是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的確超酷！他美滋滋的看着尚未經過後期處理的鏡頭畫面，自信的覺得他都可以去拍電影當特工了！
跑完了古堡，再開車去前往市區，在從郊外古堡開往市中的途中停下了車，在車流較少的郊區地帶，又拍了一個過渡期間的狂奔鏡頭。
最終，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一行人來到了市中。
導演喜滋滋的，這拍的也太順利了吧，他本來都爲了這則廣告空下了長達一週的檔期的，萬萬沒想到，竟然在一天之內就能拍完了！
阿杰爾也是充滿驚奇的，趁着劇組搬運器材的功夫，他上下的打量着這個鼻尖還綴着幾滴汗珠的中國男孩，說不出是認真還是取鬧，笑着提議道：“蘇舟，想過在退役之後進軍一下演藝界嗎？你的鏡頭感真的太好了。”
蘇舟還沒說話，便聽到彭德拉哥哥繼續說。
“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爲你聯繫一下我的另一位弟弟，也就是安德烈的三哥，他現在住在美國，是一名導演，看過《xxxxx》嗎？那是他的作品，聽過《xxxxx》嗎？那是他的監製。”
蘇舟：“………”
好的，三哥的職業破案了，只剩大哥了………………這他媽的都是一羣什麼人啊！！！
蘇舟努力微笑，直接婉拒：“不，謝謝，在退役之後，我大概還是會從事和乒乓球有關的工作，比如繼承陳教練的衣鉢也當個教練，幫助國乒振興什麼的。”
安德烈在一旁有些着急，他本來也想誇誇蘇舟的，比如什麼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即使是第一次拍廣告也可以這麼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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