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番外-17歲粥穿到五年後Ⅸ
從停車場前往樓頂包間的途中,氣氛略有沉寂。
躺在尤利安的懷中,蘇舟不止一次地試圖說話,卻始終沒有成功………覺得自己超小隻的這碗粥快要被活活憋死了,有粥的地方就有歡笑——有粥的地方難道不應該是充滿歡聲笑語的嗎?!爲什麼此刻的氣氛卻沉寂成這種模樣?!
咱們一個一個的來。
大可愛:似乎還有點氣惱,冷着臉大步流星,每次粥想說話,便淡淡垂眸一下。
蘇舟:“………”
蘇舟閉嘴。
下一個。
羅德里格斯:其實也想說話,但是似乎還掛念着剛纔的險些失手,這會正繞着小辮走在後方。時不時的,當他與蘇舟的視線恰好在半空相交時,這個瀰漫着侵略熱度的西班牙人,便會對蘇舟眨眨眼睛,來一發甜蜜而迷人的挑逗wink。
蘇舟:“………”
好吧,蘇舟也試探着眨眨眼,回一發甜滋滋的粥式wink。
於是羅德里格斯頓了頓,思考片刻後,又伸出雙手,做出了一個“公主抱”的動作。
順便,再比個口型——
來呀,室友。
蘇舟:“………”
來什麼來,蘇舟警惕醜拒。
然後,還有他的安安大公主。
安德烈:作爲險些失手的另一個當事人,大概是因爲對“球員意外夭折”有着嚴重的心理陰影,超級壯士的安安公主這會正落在隊伍的最最後方,寬厚的雙肩略有收起,把雙手深深地插在口袋裏,滿臉不爽地重重踏步——彷彿要將地面活活踩碎的那種。
蘇舟:“………”
好吧,看來在五年之後,安安公主的體格確實由“小”變大,從一個一米八的肌肉壯漢變成了一個一米九多的超級肌肉壯漢,然而,那份近乎根深蒂固的駐紮在他心中的狂躁與神經質——那種與外表完全不符合的纖細與敏感,似乎不僅沒有好轉,反而還更爲的變本加厲了——瞧,此刻的安安大公主直接連跟粥的眼睛對視都不敢了!
蘇舟:“………”
蘇舟捂住心臟,有點不好,深感他的審美是真的有點回不來了………他覺得這樣的安安大公主有……有一點點的可愛…?……即、即使是狗熊棕熊大黑熊也是擁有可愛權的對吧…?
最後——
就是走在尤利安的身邊,與他們同行的米格爾——全名略長的米格爾·埃梅內希爾多·德席爾瓦·巴蒙德了。
被大可愛抱在懷中,蘇舟悄咪咪地打量着這位與他們平行前進的巴西小哥哥——不,效仿“小可愛”變“大可愛”,現在,似乎已經可以改名爲“巴西大哥哥”了。
對於身體年齡十七歲的蘇舟而言——五年前,他和米格爾的關係……其實只能說是“認識”吧…?他確實主動要到了對方的電話號碼,偶爾也會“受寵若驚”一般的收到對方發來的諸如“比賽加油”一類的messenger,但是,除此之外的就……恩……和尤利安他們相比的話……似乎就有點恩……嗯……
蘇舟:“………”
流淚了,這麼一想,他其實和巴西小哥哥一點也不熟啊qaq,就連真正的相處與交手的次數,也僅有法國公開賽的那一次啊!
然而,出乎意料的,在這個五年後的時間線裏,米格爾卻是讓蘇舟感到最爲“熟悉”的一個。
短短的一個半小時,蘇舟已經陸續見到了六個人,撇開在五年前就已經是成年人的奧古斯特與安吉洛不說,與蘇舟年齡相仿的那些球員們——從未成年到徹底成年,在氣質與外形上發生些許的改變,這是一種非常自然的成長。
——從外形到氣質,尤利安的變化無疑是最大的。
——暫時還沒有和安德烈有過太多的交談,蘇舟無法對安德烈的“性格”做出過多的判斷,只是………嗯,蘇舟確信了,五年前,個頭一米八的安安小公主,大概是還沒有到發育期的。
——而羅德里格斯的變化其實是最小的………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五年前的羅德里格斯已然有了五年後的他自己的雛形”。五年後的西班牙人,不過是從熾熱變爲了更加熾熱,從有侵略性變爲了侵略性燙得彷彿能融膚化骨——
他從未偏離他想要踏上的那條道路,這更像是一種“精進”,而並非是改變。
……至少,在見到米格爾之前,蘇舟是這樣想的。
是的,在見到米格爾之前。
當米格爾走到了尤利安的身邊,與現任的德國隊隊長還有其懷中的這碗粥步伐一致地並肩行進時,方纔干擾到蘇舟的背光與距離便已經不再是問題了,清晰度極高的視野與恰到好處的光照是如此的體貼可愛,只要蘇舟側側臉、擡擡頭,便能把身側之人的所有看得一清二楚——
仔細觀察後的某碗粥陷入沉思:“………”
怎、怎麼感覺巴西小哥哥幾乎就沒有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變化啊…?
這讓蘇舟忍不住地陷入回憶。
當年,蘇舟與米格爾的初遇,是在那場轟轟烈烈的乒壇改革之後——七月下旬,因爲國內實在是人手短缺,於是,乒壇改革後的第一輪位於法國巴黎的乒乓球公開賽,沒有教練,沒有隊友,蘇舟選擇了孤身一人飛往法國;在那裏,他遇到了同樣是孤身一人的米格爾,並且從西班牙國家隊的隊長,迭戈·託雷斯那裏得知,去年夏天,巴西乒乓球國家隊經歷了一場毀滅性的大災難——
那是發生於乒乓球世界盃之後、巴西國家隊返程的途中、位於太平洋之上、無人生還的大空難。
昨日,慶賀,鮮花,歡呼……等待着英雄們的凱旋,期待着英雄們的歸來。
今日,硝煙,尖叫,哭泣……無法反抗的災難降臨,將無法泯滅的痛苦施加在世人之上。
——沒有了,什麼也沒有了。
一個國家最最頂尖的乒乓球運動員們、教練、助理教練、醫療人員、隨從人員………所有人,與那一架在太平洋的深海幽寂處永遠沉睡的飛機殘骸一起,在冰冷的海水中被迫永眠。
——那是一種在瞬間窒息的真空狀態,因爲根本無想象………無法在腦中勾勒出哪怕僅是輪廓的光景,而無法感同身受的悶澀與茫然。
——這也是蘇舟想要……想要和這個巴西人交個朋友的初衷。
與此同時,五年之前,除了這……這讓人只
能沉默的“國家隊背景”外,讓蘇舟最爲印象深刻的,其實是米格爾的膚色。
對,就是膚色。
在蘇舟認識的這麼多好友中,米格爾是唯一!一!個!黑!皮!的!
這種“黑皮”並不是非洲人那般的純黑膚色,而是那種非常健康的、看起來就讓人特別想摸的棕皮古銅色。
——反正就是那種有無數的小哥哥小姐姐恨不得人工美黑的那種黑皮色啦!
然而米格爾是天然的!天生的!並非人工製造的!
蘇舟與米格爾的第一次相遇,是在米格爾的訓練室外。那時,並不知道門外有人,當米格爾結束了當晚的訓練,推門而出時,那一扇霍然打開的門,就那麼硬生生地撞在了蘇舟那可憐的鼻樑上。
那時,蘇舟喫痛,捂鼻,後退,然後倒抽涼氣,本能擡眼——
……好漂亮的膚色。
這是蘇舟的第一反應。
……艹,有點色情。
這是蘇舟的第二反應。
古銅色的皮膚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溼漉漉的。溼潤的額發在這個陌生人的臉頰兩側散開了幾縷,下顎與喉結上殘存着些許未乾的汗珠,只到肘關節的短袖與短褲讓那綴着汗水的古銅色皮膚一覽無遺,那些受到重力牽引的汗水撫過溼漉漉的皮膚,在不停的向下墜落。
蘇舟:“………”
哇——那時半低着頭的蘇舟想,這個小哥哥真好看,他要不要也抽時間去美黑一下…?男人就應該擁有這種膚色纔對啊…!
再來——
纔是面對眼、眼對眼的互相打量。
在因爲距離太近而導致無法看清的失焦暈眩感過去之後,那時,蘇舟又覺得,嚯,這個黑皮小哥真會長……如果不仔細看臉,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當真會下意識地覺得他是一個亞洲人。
——因爲他的髮色真的是黑的太純正了。
長度略長,髮尾略卷,純黑色的髮絲被淺棕色的極細髮箍盡數攏向腦後,那雙正浮現起零星意外的雙眼,則是與皮膚近乎一致的、趨於棕黑色澤的古銅色。
…亞洲人?
……不,不是,看看他的五官就知道了
,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窩什麼的都是老掉牙的形容了,總之,蘇舟仍然記得他第一次見到米格爾時於心中閃過的形容——
……哇,是剛剛運動完的關係嗎?這人看起來真是凌亂又帶着點野啊。
——當然,後來,當蘇舟三番兩次的“見面就摔”與“飯局邀約”之後,他意識到,這個巴西人同樣是一個外表與內在格外不符的人。
而這樣的不符似乎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和同齡組的其他人相比,米格爾的變化……似乎真的不大,個子當然是長高了,五官當然是長開了………而且米格爾的頭髮是他們所有人中最長的!比依舊留着小揪揪的羅德還要長!完全可以綁一個小馬尾!
但是,除此之外——
蘇舟:“………”
感覺巴西小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佛系滿滿沒睡醒哦…?
“——你到底在看什麼?”
就在蘇舟三番四次的實行偷看之舉時,被偷看了半響的當事人終於開口了。
面對這雙忽然就貼地極盡的棕黑色眼睛,蘇舟本能地屏息了一會。
與此同時,尤利安很適時地停下了腳步。
蘇舟斟酌了一會,道:“…就是忽然想看看你?”
看看他?
掀開了那雙帶着倦意的古銅色雙眼,彷彿眼前的中國人是什麼材質特殊的美味食物——他忽然吸引了他,於是米格爾就專注地盯着蘇舟不動了。
▼_▼盯——
▼_▼盯——
▼_▼盯——
蘇舟:“………”
蘇舟只感覺壓力山大。
他想要開口叫對方的名字,又因爲有着“比安奇先生”與“安吉洛”都是錯誤選項的前車之鑑,有點不好開口。
他不開口,對方開口。
“你今天怪怪的。”盯視半響後,米格爾收回視線,開口的尾音略沉。
蘇舟的心跳一漏,面不改色道:“大概是因爲昨天沒睡好?”
“沒睡好?”靜靜旁聽的尤利安插話,“腳還在疼嗎?”
“沒——”
蘇舟話音未落——
……毫無徵兆又讓人無從逃脫的“
槍林彈雨”就來了。
那並不是一種詢問,也絕對不是口是心非的說反話,只是一種客觀純粹的陳述語氣,甚至依舊帶着那種懶洋洋的閒聊口吻。
米格爾先是說:
“你今天沒有和我打招呼▼_▼……”
然後又道:
“你剛纔沒有朝我招手▼_▼……”
米格爾看了眼蘇舟的髮梢:
“你在我的頭髮上停留的時間很短▼_▼……”
然後他皺了下眉,又很快鬆開:
“你沒有叫出你對我的專屬暱稱——當然,即使你叫了我也會反駁▼_▼……”
這似乎是讓他很滿意的一點,然後他又開始扯上其他人:
“你對雷耶斯不夠熱情▼_▼……”
羅德里格斯接着大聲反駁:“德席爾瓦,你不要挑撥離間!”
米格爾仿若未聞:
“你沒有和那個英國人一起辣我們的眼睛▼_▼……”
背後傳來了安德烈的咆哮。
米格爾視線一擡,又看向自己的德國好友。
“在尤利安生氣的時候,你爲什麼沒有親吻他的眼角▼_▼?”
尤利安禮貌道:“不,蘇舟今天的表現很好。”
哦,那好吧,米格爾不再在自己的好友身上打轉,又將話題繞回了蘇舟的身上。
其實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但是當怪異的地方太多——
“你在今天的面部表情不夠放鬆▼_▼……”
“你沒有向我們抱怨和比安奇相關的事情▼_▼……”
“你竟然沒有祝賀我奪得意大利站的冠軍然後讓我請你喫飯▼_▼……”
“你▼_▼…”
“你▼_▼……”
“你▼_▼………”
總之,千言萬語匯成一句,你今天就是很不對勁。
蘇舟:“………”
蘇舟有點懵,巴西大哥哥你要不要用着這麼懶懶軟綿的聲音說着這麼犀利的事實啦?!
還有,五年後的大碗粥,您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粥設啊?!
蘇舟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雖然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用——他試圖讓自己露出一種驚訝中
帶着點好笑的神采,甚至,他的眼中還露出了些許讚許,以表達米格爾的猜測確實沒錯。
蘇舟不太確定地想,應該不會有人猜到“穿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吧…?
事實上,米格爾的確沒有想得那麼遠,而從後趕來的西班牙人,則輕哼一聲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是的,當然,早在蘇舟沒有也熱情地回他以貼面吻——並且給他一個同樣用力的擁抱時,羅德里格斯就覺得今天的好友似乎有點……冷淡?疲憊?
“哈,果然還是比安奇那個傢伙吧,”現任的西班牙隊長這樣說,“那個任性的意大利人,又對你做了什麼出爾反爾的事情?我早都說過了,室友,你完全沒有必要去他的家裏住,那隻會讓你本可以愉快的假期變得萬分惱火。”
“是的。”雖然並沒有建立起非常友好的關係,但是,非常神奇的,在漸漸熟識起來後,安德烈發現,這個西班牙人總是能在一些——許多時候,與他在話語與行爲上達成共識。
“我還記得你們上次是爲什麼而吵架,並且直接吵上了娛樂版頭條,”安德烈露出了並不贊同的嗤笑神色,並且時刻不忘diss他的其中一個終生敵手,“某個傢伙——”比如說是那個正抱着某碗粥的德國隊隊長,“——總是用那種‘你們這幫幼稚的麻煩精’的目光來看待他人,但是那個已經退役的老頭子明明更幼稚的吧?”
而蘇舟:“………”
忽略那個“老頭子”的稱呼,五年前的小碗粥正在茫然無措,有點想抖——五年後的大碗粥竟然有那麼厲害的嗎…?竟然能和那樣的比安奇先生吵架的嗎…?竟然能活生生地吵上了娛樂版頭條、讓全世界的人一起看他們吵架的嗎…???
蘇舟:“………”
蘇舟抓耳撓腮,心癢的要命,超級想以第三者的視角大聲發問,請這些知情者爲他好好講講大碗粥與比安奇先生的愛恨情仇,然而——
他只是挑挑眉梢,笑露酒窩,面對米格爾,無奈地攤開了手:“嘿,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以前嫌我煩的是你,現在我難得不鬧了,你又覺得我不對
勁——做人哪裏有這麼難的?”
稍稍一頓後,直視着那雙古銅色的眼,蘇舟悠悠然地眨了眨眼,朝着巴西人伸出了雙手。
俗話說得好,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不就是主動出擊打直球嘛,粥就擅長這個!
蘇舟大大方方地表示:“還是說,你其實也想抱抱我呢?尤瑞也很辛苦的,要不要換人呢?——來嘛,親愛的,不用害羞噠:)))”
這——
尤利安下意識地想訓斥蘇舟一聲,然後對米格爾說聲抱歉,這碗粥就是這幅德行。
羅德里格斯與安德烈則是非常的言行一致,下意識地警惕一覷後,立馬想有所表示,比如說一個箭步衝上前,抱起自己的室友/朋友就跑…!——從某個德國人的手裏搶人的感覺,那種快樂可是要翻倍的!
今天的羅德里格斯與安德烈依舊在一致對魷呢
而在蘇舟與米格爾這邊——
蘇舟躺在尤利安的懷裏,對着米格爾·德席爾瓦伸手求抱。
米格爾·德席爾瓦則——
用着這樣的眼神“▼_▼”繼續居高臨下地盯。
蘇舟:“………”
你可以的粥!保持微笑保持微笑!
“別鬧了……”目睹一切的大可愛有些頭痛,卻因爲空不出雙手而無法揉額,“蘇舟,你明明知道米格爾——”
“——好啊。”米格爾收回視線,然後對着尤利安伸出了手。
張開一半的脣舌戛然而止,尤利安的表情凝固。
德國隊的現任隊長愣了一會,才猶疑不定地詢問自己的巴西好友:“…米格爾?”
尤利安向來是一個很公正的隊長,他同樣也公正不偏頗地對待自己的每一位朋友。
“你不用因爲他是個傷患而多加理會他,”大可愛露出了不贊同的目光,“即使你很喜歡動物世界和小孩子——即使蘇舟再幼稚,他也……”
“不,沒關係的,尤利安,”綁成一束的微卷黑髮披在腦後,米格爾懶洋洋的拖着音,雙手依舊穩穩的攤開了尤利安的面前,“把他給我吧,前幾天的決賽還沒有活動夠。”
這——
“嘿!你
這個裝模作樣的巴西人!”在本次的意大利公開賽中拿到了銀牌——也就是身爲冠軍的米格爾·德席爾瓦在決賽中的對手,羅德里格斯怎麼可能容忍這種話呢,“你——”
“——雷耶斯!分明是你自己的失誤太多!”抱着“並不想看到他們再吵起來”的本意,尤利安卻是一開口,就立馬把火力點吸引了過來。
畢竟,比起“後起之秀”的巴西人,尤利安·阿茨特纔是那個被羅德里格斯聽了無數年的——從“隔壁家的孩子”變爲了“隔壁家的隊長”的人。
對,哪怕他現在已經是西班牙國家隊的隊長了,但是,那種類似於“你多學學德國的那個非常負責認真的阿茨特”——這種該死的比較竟然也沒有斷過!
與尤利安·阿茨特唱反調,這幾乎已經成爲了羅德雷格斯的一種本能。
“——還是看看你自己吧阿茨特,”火力點轉移,繞着自己的金色小辮,羅德里格斯半眯起了那雙蜜褐色的眼,“我起碼是以3:4的大比分輸掉的,而你呢?——在半決賽中就遇上了德席爾瓦的你,可是以2:4的大比分輸掉的。”
被diss的大可愛不爲所動,他將蘇舟交到了米格爾的手裏,慢條斯理地冷靜道:“那又如何?雷耶斯,米格爾的發揮很好,我出現了一些不應該存在的失誤,你也出現了許多不應該存在的失誤——只有勝負是統一的,而身爲球員的我們則是完全獨立的,這三者間並不衝突。”
“哈,的確不衝突,”用着譏諷的腔調忽然插話,安德烈想,在許多方面,他的確和羅德里格斯·雷耶斯很有共同語言,“少說兩句吧,愛管閒事的德國隊隊長…!同爲手下敗將,阿茨特,我們都是一樣的,你又有什麼——”
“尤利安說的沒錯,”將表情有點僵硬的蘇舟抱在懷裏,米格爾擡擡眼皮,看向對面的兩位向來與他不怎麼對付的他國隊長,“雷耶斯,彭德拉,你們的失誤太多了——幼崽的幼稚是一種可愛,而你們的幼稚實在是讓我——讓人大開眼見。”
又換了“牀位”的某碗粥:“………”
艹,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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