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意大利-第三日·雙打③結束
——反應不及!當然是反應不及!
就如同在火箭昇天過程中的二次噴射,本已經被硬性提升起來的交板速度,在哈維·約恩的引拍擊球后再度爆發…!巧勁夾雜着力道,力足又不乏刁鑽,施加在其上的弧圈旋轉是那般的強烈,在飛過球網時便拉出肉眼可見的清晰弧線…!繼而,不過在對手的左半臺尖角處重彈一下,便立馬又橫衝猛撞,直飛入天…!
“漂亮的發力!衝勁兒非常刁鑽!”解說室內,蘇舟從不吝於他的讚美。
而這一讚美,便也是這一局的終結。
面對來自哈維·約恩的正手弧圈,接球方是來自法國的本傑明·烏姆蒂蒂,而由於哈維的變招太過突然,又打在了距離烏姆蒂蒂較遠的左手半臺——
……哈維·約恩就是故意的。
“……很可惜,”解說室內,法國解說嘆息道,“金彭貝與烏姆蒂蒂的交接出現了失誤………兩人的滑步讓位不夠迅速,烏姆蒂蒂接球不及——英格蘭11:3,拿下了第一局的勝利。”
而此時的耗時——
不過是三分零一秒而已。
——嚯,位數不少的英格蘭球迷在心中遺憾,爲什麼第一局的耗時不是在三分鐘之內呢?雖然三分零一秒和兩分五十九秒之間的差距並不大,但是就是覺得後者會讓勝利方顯得更加的……厲害那麼一點?
解說室內,蘇舟看了一眼停留在【11:03】的時間,雙打3的比賽是在上午的十一點整準時開始的——並非是他瞧不起法國,他怎麼會瞧不起他親愛的教父所深愛着的國家呢?——蘇舟想,雙打3的比賽,肯定會在十五分鐘內就能結束的吧。
……蘇舟忽然就感到了有些乏味,先不說那橫貫在兩方之間的巨大實力差,蘇舟本身就對雙打興趣缺缺,再加上他與約恩兄弟之間的關係,認識是認識吧,有交情也算是有吧——就目前來說,也僅僅是這樣罷了。
——他與約恩兄弟之間的關係
,遠不像與尤利安還有羅德里格斯之間的那般親密,這讓蘇舟根本升不起絲毫的類似於“哇我親愛的尤瑞/我的羅德要在場上開始打球啪啪啪”的興奮共情……
蘇舟:“………”
掐!
蘇舟悄咪咪地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根部。
集中注意力啊粥!所謂拿錢辦事,要對得起你的工資啊!別忘了,你還要用這些工資去給你的蒸買禮物呢!
而即使蘇舟確實對得起他的工資——
雙打3的比賽也與他想象的一般乏味,硬要比喻的話,大概就像是讓現在的他去和韓瀟打比賽吧…?
一分鐘的休息時間過後,第二局的比賽很快開始,雙打中的約恩兄弟與奧古斯特略有相似,即使對手比他們弱上許多——或許是值得讚揚的尊重?也有可能是想要儘快結束比賽的無趣?——雙打中的約恩兄弟並不會像某個意大利人一樣在開頭的幾局中“手軟放水”,即使還到不了火力全開的程度,來自英格蘭的雙打組合也是在第一局中就狀態全開,在第一局的“試探”過後,接下來的比分差距比第一局更爲可怕,而耗時也在相應地進一步縮短——
第二局,英格蘭11:2法國,耗時兩分三十二秒。
第三局,當小比分再度到了英格蘭8:2法國時,即使知道不過是杯水車薪,法國一方的教練也還是叫了個暫停,而這一次的暫停不是毫無作用的,在暫停過後,本傑明·烏姆蒂蒂與安東尼·金彭貝的組合連下兩球,將小比分修改至英格蘭8:4法國…!
……然而,也只有這樣了,儘管法國一方稍有反攻——如果說英格蘭一方是身披白色披風的雄獅,那麼法國一方便不過是隻有幾個月大的小雞崽,幼年雞崽的四肢與骨頭是那麼的柔軟,以至於當雄獅壓下他們沉重而鋒銳的染血利爪時,哪怕僅僅是因爲體型上的差距,這些年幼的小公雞也根本沒有還手的力氣。
——這就是法國隊在第三局的最後比分了,第三局,英格蘭11:4法
國,耗時三分零四秒,依舊是由約恩兄弟將勝利拿在了手裏。
速戰速決,兵貴神速?——管他怎麼稱呼,總之,在蘇舟還沒想好,該如何讓這場有些乏味的比賽變得有趣起來時,約恩兄弟便已經快刀斬亂麻般的連下三局。
蘇舟對此:“………”
他只能硬着頭皮上,說話根本不過大腦——也沒那個時間讓他去過大腦。
“一如既往的出色發揮!”由於比賽的節奏極快,分數的交替極快,蘇舟不得不讓他的語速也跟着變得極快。
蘇舟語速飛快地說:“如果說,在第一局結束時,還有人對‘哈維·約恩是否真的無事’這點持有懷疑態度,那麼,在第三局結束的現在,當約恩兄弟的默契配合與出色表現又一次淋漓盡致地展現在我們的面前之時——嘿,夥計,摸着你的胸口問問你自己,你還是覺得‘哈維·約恩身體抱恙’嗎?………相比較起來,我反而比較擔心至今還沒有出現的安德烈了。”
而說起安德烈——
另一頭,英格蘭隊的休息室中,大概是因爲比賽的耗時真的太短了吧,從比賽開始前的大比分0:0,到約恩兄弟以絕對的統治級實力拿下三局的3:0——這足足十分鐘的時間裏,安德烈氣急敗壞地謾罵幾乎就沒有消停過。
“——哈維·約恩你這個絕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拉褲子的大糞彈!”安安大公主用怒極變音的尖叫,向目前唯一的聽衆——他親愛的哥哥,展示着名爲罵人的技術,“……阿杰爾?阿杰爾!你不是很早就和那一對兄弟認識了嗎?哈維·約恩沒哭過嗎?——我不相信他會沒有醜照或者哭照!——當然!我認爲他白花花的裸/體也是一個噁心又絕妙的點子!——阿杰爾!發給我!曝光他!!這個不懂規矩、竟然敢污衊一個彭德拉的賤人!!我要向全世界曝光他!!!”
對此——
阿杰爾只是非常淡定地喝着茶——嘿,英國人當然是不喝水只喝茶的。
只有兄弟兩人的休息室內,阿杰爾從最初
的迷惑愕然——天吶我可愛又長不大的小弟弟究竟是怎麼了?他生病了嗎?腦子壞掉了嗎?——隨着安德烈的不停謾罵,那顆懸在喉嚨的心,終於被阿杰爾徹底地放了下來。
會罵人的安德烈就是好安德烈,這是彭德拉家族中一條……嗯,另類的真理?
只是,這都罵了十分鐘了,就算阿杰爾的耳朵還可以忍受,他也開始擔心他的小弟弟的嗓子了。
阿杰爾清清嗓子,正想說點什麼——
還不等他開口,休息室內,某種來自中國的特效藥,便立竿見影地發揮了作用。
場中,七局四勝的比賽,目前的大比分是英格蘭3:0法國,此時,正是第三局與第四局之間的一分鐘休息時間。
休息時間是屬於球員們的,卻不是屬於解說們的。
作爲特邀嘉賓,中國蘇是年終巡迴總決賽的全稱解說,只要不開靜音,只要打到國際乒協ittf的官方頻道,你就不可能不會聽到他的音。
英格蘭隊的休息室內,並沒有把電視調到靜音模式,實際上,在這隻有短短十分鐘的三場比賽裏,從某種樂觀的角度上來講,安德烈的謾罵與中國蘇的解說,共同交織成了一段別有趣味的合奏樂曲。
但是,如果當這個中國特效藥提到了某個名字之時——
“……我倒是有點擔心安德烈了。”
繼而——
…靜——
就像是湍急噴涌的激流突兀地失去了支撐它們的大地,那是飛流直下的直角瀑布,那急促的水流被戛然截斷,倏地就看不到一絲蹤影。
休息室內,那讓人有些鼓膜發疼的謾罵忽然消失了,一時之間,徒有電視機裏的那人在說,或者說,是兩人在對話——
法國解說:“……那麼,蘇,你覺得哈維·約恩所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呢?”
中國特效藥:“我其實並不覺得是真的啦……呃,可能安德烈確實有些不舒服…?——但是在輸給比安奇先生後就崩潰大哭、繼而暴飲暴食是絕對不可能的……那可是
那個安德烈·彭德拉啊,即使我們已經變成了朋友,我也必須要說,從某種意義上而已,那真的是個傲慢白目到堪稱無所不能的傢伙。”
法國解說:“哈,這是誇獎嗎?聽起來似乎也有點像是貶低?”
中國特效藥:“嘿,你可不能污衊我,即使聽起來不太好聽,但是這的確是一種另類的讚揚!”
法國解說:“那麼,等會,你或許會給他發個消息、打個電話………甚至是直接去看看他?”
中國特效藥:“嗯,大概會先發個消息問問情況吧?……不過,那都是比賽結束之後的事情了,看,導播在瞪我了,我可不想做一個躺着賺錢的薪水小偷。”
法國解說:“哈,好吧,我勤勉的男孩,爲你的勤勞樸實獻上讚美——好的……裁判舉手了,休息時間結束了,讓我們把目光轉回到場中吧!”
英國隊的休息室內。
靜——靜——靜——
即使第四局的比賽再開,即使那接連不斷的“乒乓咚咚”一又一地在休息室內交錯迴響——
針落可聞,這就是阿杰爾此刻的感受。
……然後,意料之中的,他就看到他的小弟弟變得安靜了下來。
站在電視前的一米位置,安德烈的表情非常奇特,那相較於同齡人而言過於高大的身軀在潔白的地面覆下了濃濃的陰影,筋脈噴張的手臂則牢牢地環在了胸前,他的面部肌肉在抽動着,看起來像是有些想笑的,卻又出於某些難以道明的……堅持?敏感?——像是出於一種會讓大部分知道安德烈·彭德拉的人感到噁心的“羞意”,硬生生地把想要笑起來的衝動紛紛壓了下去。
於是,最終,所呈現出來的,就是一張有些扭曲的、僵硬着的臉。
——看,我的中國朋友是瞭解我的。
——看,哈維·約恩那個蠢貨的謊言根本毫無作用。
——瞧,即使已經猜到了“真相”,蘇還是擔心我的。
——等着吧,我的好朋友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得意又帶着些矜持,
矜持之下又是掩藏不住的竊喜,這樣的表情讓阿杰爾忍俊不禁,又讓他非常地想給中國蘇一個大大的擁抱,甚至是一個親暱的吻。
他真的愛死中國蘇了,他相信,他們的父母與兄弟也會的。
“安傑?”阿杰爾輕咳了一,“不罵了嗎?”
“……不罵了。”隨着第四局的比分也在極爲迅速地交替——或者說是單方面地上升着,瞧瞧哈維·約恩那擊球的蠢樣吧,安德烈突然就充滿了居高臨下地不屑感。
哼,哈維·約恩,跳樑小醜,不過是一個早晚都會被他□□至死的傢伙,根本不值一看。
……那矜持而又充滿喜悅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翻起肚皮來的大貓——鑑於英格蘭的象徵是純白的獅子。
這麼想着,阿杰爾便禁不住地發出了靈魂質問:“安傑。”
哼哼唧唧的大貓不耐地回過了頭,那雙寶石綠的眼睛裏充滿了不耐,細看下去卻又是一片歡快的柔軟。
“你——”用着那雙色澤更深的幽綠色眼睛,阿杰爾專注的觀察着自己的幼弟。
他並不委婉地問:“你不繼續罵了——是不是怕等會蘇打電話過來之後,會被他聽出來你的嗓子有些發啞?”
正擡着下巴要坐下的安安大公主頓時:“………”
他不坐了,試圖讓自己的身體不要僵住,然後忽然梗着脖子,憤怒地瞪向自己的兄長。
“當然不是!”安德烈斬釘截鐵地拒絕道,“阿杰爾!你在說什麼蠢話!”
阿杰爾頓時:“…………………”
阿杰爾想,他的小弟弟越來越可愛了。
阿杰爾又想,中國蘇一定是一個隱瞞身份的中國男巫,而這個神奇的中國巫師,一定對這個曾經暴躁易怒、一點就炸的小弟弟施展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柔情魔法。
阿杰爾不知是第多少次地想,如果中國蘇是個女孩子,他一定會不擇手段地爲他情商爲負的小弟弟求娶這個可可愛愛的“中國姑娘”。
與此同時,另一頭
,賽事現場——
當阿杰爾又在玩弟弟的時候,第四局的比賽,便也悄無息的結束了。
第四局,小比分是分差最大的英國11:1法國,耗時僅爲兩分十一秒。
與約恩兄弟在相加後足有“44分”的分數比起來,七局四勝的比賽,四局過後,法國一方僅僅是拿到了3+2+4+1——僅僅是拿到了10分的勝利,而這場比賽的總耗時也如蘇舟所想,連十五分鐘都不到。
當比賽結束的時候,通過那拉的極盡的攝像頭,通過那投射在大屏幕上的高清影像,蘇舟清晰地看到,即使那純白色的球衣略有變色,約恩兄弟的臉頰與鼻尖也都綴上了幾滴汗水………即使如此,那貼在胸肌上的衣服卻極爲平穩——盧卡斯·約恩與哈維·約恩的呼吸完全沒有錯亂,彷彿他們只是在一條長爲兩百米的跑道上快步競走了一番。
——太輕易了,真的太輕易了。
輕而易舉——
這個成語由無到有的出現,將蘇舟的大腦滿滿佔據,再也不留一絲縫隙。
“雖然我不太想說果然——”解說室內,並沒有絲毫意外的情緒,法國解說用着一種早已看開的語氣說,“但是,爲我們始終在堅持拼搏的烏姆蒂蒂與金彭貝起立鼓掌,然後爲‘果然拿到了勝利’的約恩兄弟也獻上掌——蘇,是嗓子疼了嗎?這一場的比賽中,你似乎沒有前幾局那麼激動?”
這……
雖然嗓子還不錯,蘇舟還是順着法國解說給的臺階往下跑,即使這碗粥已經真的已經在很認真地試圖對得起自己的工資了,但是從最終效果來看,似乎也不是那麼的好…?
於是蘇舟換了個角度誇。
“不……”他的語氣有些飄忽,“我只是……有些驚訝,或者說,我被迷住了。”
讓那條被碎銀鋪滿的金舌頭動了起來,那是芬芳的甜蜜,又是赫赫的戰功。
“這可能有些無禮,”蘇舟說,“但是……請原諒我真的是一個太過專注於單打的球員了——我還不曾接觸過雙打,
這是一個對我來說較爲陌生的領域,而約恩兄弟卻是這個領域中的頂尖選手,他們給我的感覺………在第一局時,我便說了,‘像是有着自己韻律的舞蹈,兩名舞者的配合是那麼的親密神奇,即使是再爲激烈的鼓點,他們的每一次錯位踏步,都像是不可能出錯的機械般配合無間’——太輕鬆了,他們給我的感覺真的太輕鬆了……雙打可以是這麼的‘輕鬆自由’的嗎?我對雙打有些苦手的原因之一,就是我真的不太知道該如何去配合別人……在我看來,雙打是一種變相的‘桎梏’,一條無形的鐵鏈捆住了你的手腳,讓你無法再去自由的奔跑飛翔……”
“但是?”當蘇舟微微沉默後,法國解說適時地出轉折。
但是——
不受控制的,嘆息一般,一口氣就貼着蘇舟的脣畔流了出來。
“但是,”蘇舟道,雖然是場面話,其中也不乏帶了幾分真心,“看約恩兄弟的比賽就不會給我這樣的感覺,那不是桎梏,那就是自由,那是徹底的放心、放縱與自由——身披白色球衣的雄獅,舒展開他們健壯的身軀,肆意地在草原上奔跑,他們發現了獵物,一個在前,一個在後,他們不需要過多的商量、計劃——他們只是奔跑、匍匐,然後就輕而易舉的壓住了他們的獵物………抱歉,這個獵物不是針對烏姆蒂蒂與金彭貝選手,這是一個總稱——總之,他們就是用他們重達數百磅的身軀,輕而易舉地壓住了他們的獵物,然後伸出那已經彈出鋒芒的爪子,去收割他們應得的報酬——這就是約恩兄弟給我的感覺,他們讓我看到了一種韻律感極強的自由的雙打。”
……哇哦。
比賽現場,隔離板外,在與裁判以及對手紛紛握手之後,與身後那位沉穩踏步的兄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哈維·約恩迫不及待地跳到了隔離板外(喬內斯·肯斯坦教練:嘿哈維!你給我小心點!摔了你是小!萬一把幾天後的雙打決賽給我摔沒了該怎麼辦?!),然後向他們的隊友——在雙打2的比賽
中慘敗給迭戈·託雷斯羅德里格斯·雷耶斯的組合的隊友伸出了手。
是的,哈維在索要耳機。
一邊索要耳機,他還在一邊四處張望:“好了頭兒,”哈維·約恩先生並不想讓他的嘴皮子有所休息,“看看我的身高和這完美無缺的大長腿,還有前不久剛剛測好的摸高跳躍力,隔離板的這點高度?簡直就像是一個毫無殺傷力的小baby——哦,我們的小安傑竟然真的沒有來,真是一個沒有團隊精神的傢伙,或許他還在抱着肚子蹲廁所?………哇哦,我真喜歡tinny的這張嘴——大衛,謝謝你幫我拿耳機——你們說他是真心實意的嗎?說實在的,我的確希望所有人都能體會到雙打的魅力,或許我應該在閒暇時間,再拉上他去打上一局?”
完全沒機會插話的幾人:“………”
而對外形象滿分的盧卡斯·倫敦紳士·模範隊長·約恩先生,直到這時,纔剛剛跨到了隔離板外。
“哈維,你太吵了。”這位比胞弟要早二十分鐘來到人間的兄長說。
胞兄的口吻帶着淡淡的指責——沒辦法,在外的盧卡大寶貝總是一個“正經人”——哈維卻只是不以爲意地“嗯”了兩,然後眨了眨那雙甜蜜的焦糖色眼睛。
他摘下了剛剛戴上沒多久的耳機,然後將耳機遞到了盧卡斯的手裏——不,他纔不會那麼蠢呢,盧卡是肯定不會聽的,於是哈維直接將耳機的兩端,都塞進了盧卡斯的耳朵裏。
“噓,聽,盧卡,聽聽我們的tinny是怎麼誇我們的——”
忽然就被塞住耳朵的盧卡斯:“………”
不好再大庭廣衆之下做出推開弟弟的粗魯動作,“偶像包袱”很重的英格蘭隊長只好靜心聽着——………聽着?
耳機裏——
法國解說:“所以,約恩兄弟之中,你更喜歡誰呢?”
某個讓他停賽的小混蛋:“嗯……一定要說的話,大概是哈維吧…?”
法國解說:“哦?原因呢?”
某個讓他停賽的小混蛋:“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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