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意大利-第三日·單人解說on!

作者:二閒
上章修後結尾有新增內容。

  本章修後結尾有新增內容。

  【——注意保持聯繫通暢,奧古斯特說了,乒協那邊可能會通知你,有關於下場比賽的解說問題。】

  蘇舟盯着這一條最新來信陷入了沉默,他想到了僅僅發生在兩個多小時前的那一頓修羅場晚餐,他對奧古·大惡人·斯特的那通電話記憶猶新,尤其是那句神來之筆的【既然是德國隊的內戰,也就無需去挑動觀衆的對立情緒了——讓蘇舟一個人來擔任解說怎麼樣?】

  ……蘇舟靜靜回味了三秒,越回味越覺得,雖然後半句很不合理,但是前半句簡直過分合理。

  粥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現在的時間是晚間的七點五十三分,奧古斯特vs本的比賽則是在晚上的八點三十分,剛剛結束了一輪比賽,其他的老牌解說多已閒聊着離開了解說室,去外放風透氣,順便再解決一些諸如廁所煙癮之類的個人問題。

  不剩幾人的解說室內異常安靜,而蘇舟就屬於這個“幾人”中的一個,他身姿筆直地坐在原地,盯着手機的目光苦大仇深,心中的不詳之感越來越強,他總是覺得,這個手機一定會在下一秒“鈴鈴”響起,繼而便會傳來一通死亡電話——

  比如說是一通來自於乒協金主的無情通知,給他發錢的大佬們會和藹可親地告訴他,粥啊,我們相信你的能力,雖然有點突然,不過,半個小時後的那場德國隊內戰,你一個人來擔當解說怎麼樣啊?

  …

  ……

  “親愛的蘇,我知道這有點突然,不過,在經過了長達兩個小時的拉鋸討論後,我們最終還是選擇去相信你的能力——二十分鐘後的德國隊內戰,將是你一人的解說舞臺,你怎麼想?”

  蘇舟這麼想:好傢伙,直接不是半個小時後而是二十分鐘後了。

  電話通知是沒有的,蘇舟面無表情地站在解說室外的走廊拐角處,乒協那頭直接派人來與他面對面了。

  作爲這出面談的發起者,乒協一方把姿態放得很低,似

  乎也知道這有些難爲人——快看看精準到秒的羅馬時間吧,距離比賽開始只有二十二分二十二秒了,而對於一場即將在八點三十分準時開始的比賽,解說員往往在八點十五分左右就要上崗工作了!數學一下的話——

  給他留下的準備時間,只有不到十!分!鍾!了!

  蘇舟快要被這拖泥帶水的工作效率感動哭了,這就是爭論一個普普通通的簡單議題都可以吵到世界末日的前一秒的[——]制度嗎?哪怕你們在尤利安的比賽剛剛結束的時候,就來通知他這個噩耗呢?

  正式通知的下達來的太晚,而且這樣的突發要求並沒有寫在最初簽好的合同裏,蘇舟完全有資格拒絕。

  蘇舟是打算拒絕的。因爲準備時間太短、不確定自己是否可以勝任這一份突發工作是其一,更重要的是,這難道不是奧古斯特的陰謀嗎?他爲什麼要如對方所願呢?

  粥堅定的:絕不!

  而自知強人所難的乒協一方則——

  乒協一方比了個手勢,接着又拿出了一份合同。

  蘇舟掛着營業式微笑,對着到手的新合同一目十行,他在心中冷笑,有合同又如何,這碗剛正不阿的粥是絕對不會讓奧古斯特得償所——

  …願?

  蘇舟的目光驟然凝固,他死死地盯着印在白紙中下方的那一行字——

  【若只由乙方一人擔任解說,則將該場比賽中本應付給另一位解說的工資,全部打給乙方。】

  【由於“第一輪單人解說”事發突發,ittf(國際乒乓球聯合會)承諾,若乙方同意“單人解說”的新形式,在奧古斯特·沃爾夫vs本·諾依曼的該場比賽中,除去將另一位解說的工資盡數打給乙方之外,將根據收視率與觀衆反應,給予額外的獎金補貼(金額換算詳情見附錄3)。】

  蘇舟秒速翻到了附錄3。

  蘇舟花了足足三分鐘來仔細地研究附錄3。

  三分鐘後,蘇舟沉重地閉上了眼,心中天人交戰。

  一旁,乒協人員見蘇舟的表情變了又變,七上八下的心也漸

  漸踏實了下來。

  他知道,只差最後一步了。

  乒協人員露出了親和力滿分的微笑,他的年紀比蘇舟大了不止一輪,對待蘇舟的態度卻不見絲毫怠慢:“我們知道,這份通知來的過於晚且過於突然,不過我們這邊也是緊急通知了法律部,加班加點才擬好了新合同——不將各種細節問題一一擬定好,我怎麼好來見你呢?不過,蘇,也不要太有壓力,如果你真的不願意,我們會立馬通知原先定好的德國方解說來與你合作;如果你願意,請簽下這份新合同吧,要是你覺得時間太緊,還有很多條文沒有細看,請看看最後一條,我們考慮到了這種情況,這也是我在最開始就請你打開手機錄音的原因,事後你完全可以憑藉合同與錄音的雙重鐵證起訴我們——這份合同沒有任何坑害你、對你不利的地方,我們是抱着誠意與歉意而來的。”

  蘇舟……蘇舟他……蘇舟低頭看看豐沃優厚的新合同,再擡頭看看可以被他叫一聲“老大爺”的乒協人員,最重要的是讓人無限心動的附錄3,還有,雖然給他的工資已經足夠豐厚,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解說履歷爲零的小新人,與那些真正的老牌知名解說沒法比,比如說那位哥哥是《太陽報》小編的蓋文·史密斯,而這些資深解說的工資,與他相比那可是隻高不低……

  簡而言之,如果把另一位解說的工資全部給他,那可不是單純的1+1=2,而是1+1≈3啊!

  握住合同的手微微顫抖,顫抖的心臟無限心動,即使他的上輩子再怎麼富有再怎麼憑實力掙錢養家,這輩子的粥,那可是連一輛跑車的車門都買不起、碗裏的米粒並沒有幾顆的囊中羞澀粥啊!

  蘇舟閉眼沉思,無限掙扎,留給他的時間越來越少,他必須在此時此刻當機立斷——

  終於,蘇舟睜眼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堅定的——

  奧古斯特算什麼!到手的money纔是最香的!!簽了!!!

  一分鐘後,乒協人員帶着簽好的合同滿意地走了,奧古斯特果然無所不能,那句“對

  待蘇舟一定要放下身段好脾氣”簡直是太對了。

  剛剛簽下數個大名的粥也同樣滿意,他滿足地帶着屬於他自己的那一份合同回到瞭解說室裏,滿身滿心都沉浸在了“幹完這筆老子就飛天大富!”、“我要給錚哥買袖釦!”、“給舅舅買豪車!”、“爲老媽承包巴黎時裝週買買買!”、“至於老爸就不用給他買東西了還不如給他揉揉肩做頓飯再被他交手一頓揍”的歡喜雀躍之中。

  被金錢迷花了眼,蘇舟美滋滋地坐到熟悉的柔椅上轉圈圈,但是,還沒等他繼續幻想傻笑兩秒——

  ……他的耳麥就在下一秒響了起來。

  導播顯得異常的驚訝:“天吶蘇,我也是纔剛剛得到了消息,下一輪比賽的解說只有你一個人?你能行嗎?………好吧,你不行也得行,來吧小夥子,準備一下!德國隊已經準備入場了,再給你三分鐘——不,只能給你留下兩分鐘的準備時間,你!準備好了嗎?!”

  突然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粥:“…………”

  蘇舟鎮定地按住了耳麥:“是的,貧窮如我,爲了錢,無所不能。”

  導播:“……啊?”

  蘇舟趕緊掐了自己一把:“咳,我是說,其實我沒有太準備好………不過我相信我自己的隨場應變能力!也請您相信我對於德國隊的深入研究!與我多次深入敵營所得來的一手情報!我相信不會出大問題的!gogogo!來吧!!”

  導播:“…………”

  導播冷靜地問:“你先冷靜點,你有點過於亢奮了——如果這是個可以回答的問題,boy,你可以告訴我,他們是在什麼時候通知你的嗎?”

  耳麥裏傳來了中國蘇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只比您早一點點呢!我差不多也是在五分鐘前剛剛知道這個消息噠!!”

  導播:“……………”

  中國蘇又健氣滿滿地對他保證:“您安心!雖然我現在還對如何解說這一場比賽完全沒有任何頭緒!不過爲了脫貧致富!我一定會加倍努力噠!!”

  導播:這個人瘋了。

  在

  表示會將解說稍稍推遲、爲蘇舟再留下至多五分鐘的準備時間後,深感窒息的導播心亂如麻地切斷了通話,他的直覺在懸崖的邊緣瘋狂叫囂,作爲喫瓜羣衆的半邊靈魂正對此津津有味鼓掌叫好,作爲導播的職業身份,卻不得不讓他埋怨起了那堆腦子一抽就胡亂改動的乒協大佬。

  乒協大佬們:奧古斯特的提議一定沒問題。

  與此同時,球員通道的盡頭。

  作爲今晚唯一不用參與比賽的人,菲克隱約覺得自己被排除在外,他站在球員通道的出口位置,瞅了兩眼已經完全high起來的觀衆席——哦,此時此刻是屬於德意志的天下,不止是即將比賽的奧古斯特與本,他還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包括剛剛貢獻了一出精彩比賽的尤利安的名字、甚至是包括了他們的貝克爾教頭——不分國籍,不分膚色,到了今夜的最後時刻,全場的觀衆都在爲德國乒乓球國家隊吶喊歡呼…!

  菲克愛死了這種感覺,他們的隊伍就是這麼的優秀!

  極度膨脹的集體榮譽感讓菲克不禁驕傲地挺起了胸膛,然後他敲了敲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耳麥,納悶解說怎麼還不開始——一場比賽的解說,通常開始於球員即將正式入場之前。

  “所以說,等會,真的會只由蘇舟一個人來解說嗎?”菲克躍躍欲試地搓了搓手掌,卻發現他只是在自言自語,其他人都不理他,本還嘲諷地對他涼薄一笑。

  菲克:“……………”

  今夜唯一沒有比賽的我,果然和你們格格不入。

  菲克求助:“尤利安?”

  尤利安摸了摸因爲剛剛吹乾而顯得異常蓬鬆的捲髮:“我在沖澡之前,發messenger讓蘇舟不要再來煩我………然後他就沒有給我發消息了。”

  潛臺詞,我不知道。

  菲克轉頭:“奧古斯特?”

  奧古斯特回了下頭——他剛纔在注視着還未示意他們入場的工作人員:“乒協那邊給我打了電話——在你去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他們問我,有沒有能儘量提高讓蘇舟點頭同意

  的成功率的方法,這證明了他們確實傾向於採取一人解說的新形式,至於結果……”

  未盡的表態讓菲克知道,奧古斯特也不知道究竟結果如何。

  菲克憂傷地看向了本:“唉,本,如果不成功,今夜的蘇寶寶可就只屬於他的奧古daddy了,你難道不傷心不難過不可惜不低落——”

  本直接看向了貝克爾教頭:“教練,那邊來信號了,可以出去了。”

  貝克爾教頭摸了把鬍子,率先踏過了光暗分界的通道出口,尋常的步伐卻被他走的氣場生風;而作爲即將參賽的兩人,奧古斯特以隊長身份跟隨其後,本則僅僅落後於奧古斯特半步。

  菲克:“………”

  行吧,本就是太無趣了。

  雙手託着後腦,菲克嘆着氣跟了上去:“唉,尤利安,你看吧,他們可真是沒有幽默感,外國人對德國人嚴謹死板的刻板印象,百分之九十九都由我們的本·諾依曼先生傾情貢獻——尤利安?”

  即使在人際社交上有點問題,尤利安至少在禮儀上沒有太大的毛病,更不用說問話的人是與他的關係一向不錯的菲克了,但如今的事實是——

  ……尤利安竟然沒有回話,哪怕只是一個應聲的“嗯”。

  菲克的腳步停住了,他疑惑地扭回頭去:“尤利安?”

  尤利安不僅僅是沒有回話,就連本已邁開的腳步也在不知不覺中慢了下來,不過幾秒,就與已經走出球員通道的奧古斯特等人拉開了一段距離,好在下一場比賽與他和菲克無關,非參賽的同隊球員的分階段到場並不奇怪。

  見叫了兩聲也沒有得到任何迴應,菲克只好折步走回到尤利安的身前,他又試探着叫了兩聲“尤利安?”和“尤瑞?”,卻依舊沒有得到絲毫迴音。

  菲克覺得有點不對了,他站定在尤利安的咫尺身前,有些擔憂地彎下了腰——

  ……菲克在下一瞬鬆怔停住,因爲尤利安在此刻的微表情簡直……簡直讓他無法找到任何一個詞語去進行精準的描述。

  這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年輕

  的德國小將不時張嘴又不時抿脣,剛剛吹乾的捲髮蓬鬆地落在額前與臉頰,那雙褐色極淺的瞳孔在失焦與鬆怔間來回切換,像是在忍耐着什麼,又像是在……

  “…尤利安?”

  菲克輕輕戳了戳尤利安的臉蛋,微微的疼痛感讓尤利安終於回神,卻在回神的下一秒,就被近乎要完全貼上來的菲克嚇了一跳。

  “…菲克?!”尤利安被驚得後退了一步。

  菲克無奈地插着腰:“你在發什麼呆呢?我叫了你好幾聲也沒回應?”

  尤利安本能地——掩飾般地立馬摘下了耳機,匆匆把耳機塞到了褲子裏。

  “……沒什麼,”尤利安不懂自己爲什麼有些說不清話,“我是……我在……”

  菲克從這個熟悉的表情裏get到了什麼,再加上那掩耳盜鈴般地摘耳機動作……

  “哦——”菲克懂了,“在聽蘇舟的解說?對於你的那場比賽的解說?”

  深入口袋中的手指無意識地一抖收縮,尤利安又摸到了口袋裏還在泛着人體熱度的耳麥。

  他下意識地想要否認——

  ……卻又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好否認的。

  於是他拘謹地點了點頭,卻還是感到有點不太自在:“是的,我剛剛在聽蘇舟的解說……”

  在菲克“繼續說點什麼”的表情下,尤利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菲克反倒是笑了起來,他摟過尤利安的肩膀,在尤利安不明顯的抗議下,圈住自己的小隊友向外走去。

  他們走出了球員通道,走到了白熾燈明亮的比賽現場,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無孔不入地鑽入了他們的鼓膜,他們在萬人喝彩的海洋中分海破浪。

  因爲歡呼聲過於熱烈了,菲克不得不擡高了音量,在尤利安的耳邊高喊:“聽!尤利安!雖然這是奧古斯特和本的比賽,不過他們有不少人都在高喊你的姓與名——在你我出來的那一瞬間,誇張的歡呼聲又變得更加熱烈!”

  尤利安被菲克壓着往前走,嘈雜的大環境讓他不禁皺起了眉,卻又在仔細傾聽後出言糾

  正:“不止是我,菲克,他們也在叫你的名字。”

  “這怎麼能一樣呢,”菲克被逗笑了,“他們叫我的名字是應該的,正如他們爲奧古斯特與本着迷也是應該的,但是,你與我們不同,尤利安,你可是我們的小甜菜,你還這麼小,你的職業乒壇之路纔剛剛開始——他們會爲每一個年輕的球員都大聲歡呼嗎?他們不會;他們會因爲每一個年輕球員的登場亮相就忽然這麼興奮嗎?他們也不會。但是他們現在會了,因爲你,尤利安,因爲你是德國乒乓球國家隊的一員,因爲過去的你就讓他們滿懷期待,而今晚的你又讓他們見識到了新的未來。”

  這樣直白的表揚讓尤利安的耳根開始發燙。

  “菲克,你說的……”

  “——你想說,我說的太過了?”彷彿就在等着這句話呢,菲克立馬拖長了音,“那麼,你的好朋友是不是說的更過呢?瞧瞧你,尤利安,剛纔你是聽蘇舟的解說聽呆了吧?你就這麼喜歡他的解說嗎?怎麼樣,剛纔我說的話,和蘇舟的解說比起來,你更喜歡哪一個呢?”

  ……這實在是很難選擇,菲克總是喜歡在這種無傷大雅的地方說一些讓人爲難的話。

  尤利安凝重地思考了兩秒,卻發現二選一的唯一答案只有死亡。

  他拍了拍菲克的手,從菲克的手臂下靈活竄出,菲克順從地鬆開了自己的小隊友,然後順勢對着觀衆席熱情揮手。

  兩人從一人圈住一人走,改爲了並肩同行,並且,在菲克的催促之下,尤利安也對着觀衆席僵硬地揮了兩下。

  歡呼聲又迎來了一輪小爆發。

  這時,尤利安又突然說:“我都很喜歡。”

  其實已經問過就忘的菲克:?

  尤利安向前望去,藏藍色的球檯就在前方不遠處,被寫滿了品牌商標的隔離板圈入其中,他和菲克慢了一些,奧古斯特與本都已經脫下了外套與長褲,此時正準備跨入隔離板入場。

  ……好像沒法跟奧古斯特和本說加油了。

  在心中計算了下從這裏到隔離板的距離,再對比一下

  奧古斯特與本即將入場的事實,尤利安將腳步放慢了下來。

  尤利安轉頭看向菲克:“你和蘇舟的……誇獎與肯定,我都很喜歡。”

  哇,這回答,菲克來了興致:“嘿尤利安,這可不是公平!一碗水端平就不太好了,真的沒法選擇出一個更喜歡的嗎?”

  “是的,我沒辦法。”

  出乎菲克的意料,尤利安非常果斷:“因爲你們兩個都………都是在意我且說出真心話的人,所以我無法選擇一個‘更’與‘最’,即使蘇舟和你的某些用詞還是有些……”

  尤利安頓了頓,嚥下了那些不太褒義的評價。

  他想,菲克就算了,蘇舟的用詞還是太浮誇了一些,可是——

  尤利安摸了摸脣邊,發現自己在無意識地笑:“……謝謝你,菲克,謝謝你們,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現在的我或許不會………或許會是另一種或更好或更糟的狀態,是你們讓我逐漸意識到,乒乓球絕對不是隻有一個人就可以了的運動,無論是在場內還是場外。”

  菲克毫不懷疑,這個“你們”裏絕對包括了那位蘇寶寶,說不定他這個操心的老家長才是被順便搭上的,但是這樣的誠懇的回答反而讓他有點不知該說何是好了。

  不過,這段話裏的其中一點倒是讓菲克有點開心,畢竟他一直覺得尤利安的人際社交是一個大問題:“所以說,尤利安,接下來你會擁有越來越多的隊友與朋友了嗎?你會去和雷奧他們打好關係了嗎?”

  雷奧·施瓦茨,目前僅次於尤利安·阿茨特的、德國隊內的未成年球員中的第二人(第61章),從隊內人緣與性格氣場來看——這裏主要是指的領導力與向心力——除去實力不如尤利安,其實是更適合成爲未來隊長的另一人選。

  菲克是很希望這兩位隊內的未成年人top2可以打好關係的,就像是當年的他和本還有奧古斯特一樣,一個好的隊友和一個好的對手同樣重要。

  然而——

  還不等菲克欣喜地幻想上一秒,他就看到了自家小甜菜露出了冷漠且疑惑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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