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小媳婦兒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兒!
心頭一緊,俞採潔的臉色放緩了些,滿眼是壓不住的擔憂,這……怎麼會有槍傷?難不成在沂南的事真的預謀好的事?都出動到槍了?目光一凜,堪堪的看着他,疤痕在他心臟處很近的地方,稍微不慎,命就沒了。
“是槍傷。”陸寧佑順手把剛脫下的襯衫捂住被刀子劃開的肩膀處傷口,總算稍微的止住了血,又沉沉的看她一眼,“到沂南去找我媽,本來是找到人了,可是我媽又哭又鬧的說什麼都不願意把錢還回來,後來我跟她聊了很久她才同意,準備回來的時候,當地政aa府部門找到我,說是要開商貿洽談,上頭還直接來了調令,陸氏作爲國內外一流的企業,希望我能以成功企業家的身份去出席,我直覺有問題。”
俞採潔是知道這點的,不然當時和顧易堔商談的時候,顧易堔也不會立即就帶人連夜去了沂南,就是覺得事情不對,怕出事。
“所以……是有人故意?”俞採潔皺了眉,不由的看向他。
陸寧佑見她終於肯冷靜下來聽自己的解釋,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才說:“是蘇東亞,堔表哥過去了,我們明着暗着查了不少的資料,才知道是蘇東亞向上遞的資料,他上頭認識的人也不少,他是祕密來過沂南一次的,剛好被我堵住了。
因爲蘇月的事,他護女心切,早就怨我了,我跟他在沂南大吵一架,跟蘇家在那個時候相當於是劃清了界限,我知道是他在背後搞小動作,自然不會留情,直接弄了不少的事讓蘇家好些產業都被查了,這之後,應該是惹惱他了,便動了殺機。”
“可是蘇東亞一直在江東和瀛海兩邊,時不時還跟着陸方舟一起,根本沒人知道他去過沂南。而且蘇東亞似乎也沒動手對付陸氏。”俞採潔不由得有些疑惑,按道理來說,蘇東亞這麼護着蘇月,蘇月又一心喜歡陸寧佑,見女兒過的不好,他這個當父親的應該不會手下留情纔是。
“那是因爲陸氏其實最核心的產業,也就是最賺錢的產業都在我的名下,文件我都交到公證處,非我本人親自去辦理,即使文件真的到了別人手上,也動不了一分一毫,而我的人都在,只聽我的安排,所以即使是股價大跌,若是真正的核算,也不過是門面上的幾家公司所算的盈虧罷了。”陸寧佑耐心的解釋。
“所以說即使文件在我這裏,被搶走了,他們也轉移不到資產?”俞採潔蹙眉問道。
“我給你的文件有很多,大部分不能直接轉移,需要我本人在,只有小部分是可以不需要我本人公正便可以移動。可是潔兒,你要知道若是我死了,那狀況就不一樣了,那些人不就是都還沒證實我是死是活的,就一口咬定我死了,這才這麼囂張嗎?”陸寧佑提醒她。
俞採潔一愣,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四叔那邊這麼着急的要拿走文件,一方面是想別在爺爺留下的股權讓渡書生效前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另一方面是你也希望能拖延住他們的時間,讓他們沒時間到沂南去,你把矛盾都轉嫁給我,是不是?”
“在沂南因爲突然來的商貿會讓我和蘇東亞鬧翻,我和堔表哥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要我的命,爺爺不在,父親重病,剩下的陸氏的就只有我一個,後來的也證明了我的猜測是對的,我那天出門的時候便覺得有人跟蹤,我本想着繞開先把洽談會開完再說。”
陸寧佑眸光輕閃,似乎在回憶,“卻沒想到的是我避開了一撥人,又碰上另外兩撥人,當時洽談會接近尾聲,我跟堔表哥都覺得事情不對,已經是提前結束要走,卻沒想到場地起了火,一時間不知道是有預謀的還是沒有,反正整個場子都亂了,我和堔表哥從後門走,卻沒想到後門早就守了人,我是中了一槍掉進來嘉陵江,堔表哥是要救我才跳下去的。”
俞採潔聽得心驚膽戰,柳眉緊蹙:“你不是要避大火跳江,而是中槍掉下去的?堔表哥是爲了救你也才……”
“是。”陸寧佑閉了閉眼,強力的忍着怒意,漸漸的平息纔開口,“我中了槍,我只記得是堔表哥救了我,我傷的重,他肩膀上也中了好幾槍,只是幸虧我們兩水性好,撐着遊,當時又亂才躲過去了,後來我昏過去了,我們都是被在附近撈魚的漁民給救了的,我傷的很重,差點打到心臟,我昏迷了兩個多月,堔表哥還以爲我醒不過來了。
當時醫療條件也不好,還是堔表哥給我處理的傷口,好在後來正好來沂南視察火災善後工作的嚴正元的人找到我們,我們說了情況,也說了對蘇東亞的懷疑,上頭正好也要查蘇東亞,所以在他的幫助下,我和堔表哥暫時藏了起來,正好也養傷。”
“嚴正元……”俞採潔微微的點頭,“所以中央有了機密的任務要查蘇東亞,而這邊不管再怎麼亂,陸方舟再怎麼鬧,你都不會回來?”
“潔兒,你是醫生,你也看到我的傷口,那一槍就打在我心臟旁邊,差一點我都會真的回不來,不管嚴正元要做的任務是什麼,我就算不知道,我那個時候也回不來。”陸寧佑嘆口氣,直視她的一雙清麗的眸子。
“我真的好起來的時候,已經四個多月,堔表哥狀況比我好點,等我真的好了點,他一點都不瞞着我,把所有的報紙還有播的新聞直接給我看,我才知道江東和瀛海因爲我的事鬧的這麼厲害。然後嚴正元來了,跟我說了要查暗中派臥底去查蘇東亞的計劃,更何況查蘇東亞還要牽扯到我四叔,牽扯到我四叔,很大程度上陸氏再如何也不能避免,所以必須有詳細的計劃,我還不能讓人知道我活着。潔兒,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俞採潔看着他,目光有些深邃悠遠,也不回答,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些什麼。
陸寧佑伸手握住她的手,把她微涼的小手包裹在手掌心裏,稍稍的握緊:“我是陸家的一份子,也是長孫,陸氏是爺爺留下來的心血,也是我的心血,嚴正元是個清廉剛正的,一上臺就響應反腐倡廉的號召的,大刀霍斧的配合整頓革新,若是我幫了他,他自然也會幫我。無論是什麼時候,陸氏都不能倒下,若是有他幫忙,很多事會事半功倍。”
聽着他的話,俞採潔心裏微微一動,安靜的看着他,陸寧佑就是這麼一個男人,這便是他的魅力也是他的無情,他是有大志向的,是個極聰明有抱負的人,他會因爲要做的事而暫時受委屈,甚至是豁出去一條命。
“而嚴蔓菁,她是嚴正元的孫女兒,學的是刑警偵查這一塊,從小一直在國外,幾乎沒回來過,嚴家也很低調,所以她接了這個任務,她是臥/底,自然也不能暴露出她是嚴正元的孫女兒,我把她帶回來就是讓她接近蘇東亞和四叔那邊的。她現在身份不能公開,只能通過我去接近蘇東亞和四叔,而我也是以她在沂南救過我的理由把她帶回來,介紹她進陸氏工作,我根本沒想過要跟你離婚跟她在一起,她性子比較野,她是故意亂說的。剛纔我爸還有別的人在,我不能說出來,潔兒,你能明白我嗎?”
陸寧佑看着她,他什麼都說了,可是還是擔憂俞採潔不能理解不能明白。
“所以,你帶她回來是要她進陸氏?”俞採潔沉思着問,總覺得嚴蔓菁看陸寧佑的眼神跟蘇月的有的比較。
“是,我只是在中間牽線搭橋而已,至於進了陸氏她要怎麼查,我不會管。”
“那嚴正元那邊呢?就真的讓她的一個如花似玉的孫女兒被你帶着了?他就一點都不擔心你會不幫忙不盡力?”俞採潔撇撇嘴,總覺得陸寧佑還隱瞞了什麼,嚴蔓菁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總不能把她丟進了陸氏,就撒手不管了。
“我沒說過不幫,只是若涉及到我的家庭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就不會幫。陸氏現在需要的是錦上添花,若是沒有,那也沒關係,一步步來也可以。”陸寧佑微微一笑,“就是久了點罷了。”
俞採潔抿着脣不語,她自從認識這個男人,從來沒想過真的能有機會跟他並肩風雨,剛開始她想的最多的就是怎麼離開他回到自己最初單純的世界裏去,可是眼前的陸寧佑,看着是個普通的商人,可是卻又不一樣,她覺得自己還沒看通透還沒看的明白就被他帶進了他的世界,帶進了他的漩渦,再也找不到出口出去。
“潔兒……”他伸手扳過她的身子,“我跟你說這些本該按照規定我是不能泄露出去的,連堔表哥都不知道的那麼清楚詳細,知道我爲什麼沒跟堔表哥一道回來?一個原因就是因爲我要先把嚴蔓菁帶回來安置好。而另一個,也就是最重要的原因,你知道是什麼?”
俞採潔看向他,目光落在他肩頭的刀傷處,又移到他心臟前的槍傷處,心裏微嘆,她只知道她進了他的世界,便再也出不去。
“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想你,我真的很想你。”陸寧佑握緊了她的手,“還有我告訴你這些,就是不想你再誤會我,對你,我的字典裏沒有背叛這兩個字,即使有,你也要相信我,給我時間。”
俞採潔避開他灼熱的眼眸,心頭微跳:“我……我說了我不在乎你了……”
“你在乎我。”陸寧佑不由分說的伸手把她擁進懷裏,完全忽視她的小掙扎,捏着她軟若無骨的小手覆上他肩膀上的刀傷,“你要真的不在乎我,你根本不會往我肩膀上扎一下就算了,你應該扎我心臟裏去。”
俞採潔眼眶有些酸澀,她咬緊了脣,低下頭,她氣急了真是想給他一刀的,可是真的到那樣的時候了,她不敢了,不是怕犯罪是怕他真的傷着了,眼下被他說中了心思,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的顫了顫,目光緊緊的盯着他的兩處傷口,心裏的疼在蔓延,如他說的,要是槍打的偏一公分正好就是心臟的動脈血管,他根本活不下來。
心裏一痛,眼淚有些制止不住的往下落,俞採潔身手拉開他拿襯衫捂着的傷口,已經微微的止住血了,只是看着到處都是血,白襯衫也染了一大片,實在是觸目驚心:“你清醒過來了,你居然也不傳個消息給我?這虧得是打不死你,要是真的打死你了,我這輩子都不用知道你是死是活。”
“可是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是想着你,如果我不是想着家裏還有你和孩子在等我,我真的醒不過來。”說着,陸寧佑低頭吻上她的脣,她本能躲開又被他扳過來狠狠的吻上去,“我昏迷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個夢,我看到你了,怎麼叫你你都不回頭,我嚇得一身冷汗……”
“陸寧佑。”俞採潔突然開了口,很久沒有這麼安靜認真的連名帶姓的叫他。
“媳婦兒,我在。”陸寧佑也乖乖的應着。
俞採潔看着他,眼裏是無比的堅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說:“我很久之前就告訴過你,我要的是平凡的生活,要是的一個全心全意愛我的丈夫,我……”
見他張嘴要反駁,她伸手捂住他的嘴:“你聽我說。跟你在一起,我知道我要平凡的生活已經不可能,可是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一個對我全心全意的丈夫,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也就是這輩子如果你還選擇我就不能有別的女人,連做戲也不行,你同意嗎?”
“我同意。”陸寧佑連忙點頭。
“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背叛我了,不管你是基於什麼原因,我都不能原諒你。”這是她的底線,做人的底線,不管什麼時候她必須要保持。
“我答應你。”陸寧佑點頭,他從來就不是亂搞男女關係的人,有自己的媳婦兒就夠了,他不需要別的。
纔回答完,他便伸手捧着她嬌嫩的小臉重重的吻上去。
她一愣,伸着小手去推,卻又怕弄到他肩膀上的傷口,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這倒是被他得了方便,一下就按在沙發上,手已經不安分的開始扯她本就有些鬆鬆垮垮的睡衣。
“別……”俞採潔只能擰了他腰間的肉一把,稍微的推開他一點,看着他不悅的瞪着自己,她又好氣又好笑,“你傷口等會又要流血了,你最起碼要處理包紮一下呀……”
再說,她氣還沒完全消了呢,還有那個嚴蔓菁要怎麼處理,這還沒說明白呢,這會兒一吻,她有點七葷八素的,朦朦的了。
“不就是刀子劃了一下嗎?我這裏面還有子彈呢,怕什麼。”陸寧佑不滿意她的推拒,大手捏了捏她的胸前的綿軟,咬了她脖子一口。
“什麼?還有子彈?”俞採潔立即跳起來,擰着眉盯着他。
“哦,就是子彈還沒取出來。沂南終究是小城市,醫療條件沒那麼好,怕取子彈的時候會傷了動脈,所以傷勢穩定下來又查了好幾次,我就決定回瀛海再做一次手術。”
陸寧佑絲毫不覺得有什麼關係,直接扒開她的衣服,吻落在她胸前。
“你……”這男人,子彈都還沒取出來這麼危險的事,他不在意就算了,現在肩膀上的傷又不去好好處理,渾身是血還想着那樣的事,真是的,拿下半身來思考的嗎?
“潔兒。”突然他擡起頭,一雙桃花眼亮閃閃的,炯炯的看着她。
被他這樣注視着,俞採潔心頭微跳:“怎麼了?”
“你戴着了。”陸寧佑伸手把一直握在手裏的的她的手擡了擡,他摸到她指骨間的戒指,他送她的婚戒,她一直說要等婚禮那天他給她親自送來她才戴的,可是現在她卻戴着了。想着他的戒指,他是故意弄丟了的,這樣好瞞天過海,假死的消息也更真實些。
俞採潔一愣,臉色泛紅,之前找到的戒指,雷俊川和冷勳都嚇了一跳,以爲陸寧佑真的沒了,可是她打心底裏排斥這樣的結果,她只能把那枚男式的收起來,卻想着不要衆人誤會她也相信自己的丈夫沒了,她就把放在抽屜裏的女式的戴着了,她一直都沒留意,眼下陸寧佑一說,她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我只是看着好看而已……”俞採潔有些羞赧,低頭就要摘下來。
陸寧佑握住她的手,胸口又甜又暖,只覺得他的小妻子怎麼能這麼好呢,他越發無恥的覺得自己以前強了她,那是這一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
俞採潔自然不知道陸寧佑心裏的小九九,只羞的要鑽地板裏去,陸寧佑捏了捏她的小臉,一張俊臉湊過去:“你戴着,改明兒我給你弄個大的,上面刻着陸寧佑媳婦兒專屬幾個大字,走出去多拉風。”
噗嗤!
俞採潔被他逗笑,推了他一把:“誰要這麼醜的戒指。你還不起來,你弄得我到處都是血了,我才坐完月子呢,等會人家以爲你又給我接生了。”
“可是我想。”陸寧佑哄着她,又把她按了回去,咬了一口她小巧的鼻頭,“我媳婦兒難道就不想嗎?媳婦兒,你也餓了的是不是?小妹妹都哭了。”
話音剛落,俞採潔臉色大紅,果然,男人的思考方式都是沒有下限的,更何況是陸寧佑這個沒節操的男人?
俞採潔可不想陪着他瘋,纔不理他,只是看他這個樣子,她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稍微的用力擰了他腰間一把,趁着他喫痛皺眉,她翻身把他推倒,她壞笑側着身子眯了眯水眸子着看他:“陸少可是受了傷的,胸腔還有子彈呢,怎麼能讓你操勞這樣的事?不如……”
“不如怎麼樣?”陸寧佑雙眸一閃,很是期待,沒想到啊,他家的小媳婦兒半年不見,居然有這樣崇高的覺悟,想着他便順從的躺着,連呼吸都不穩了。
俞採潔魅惑的彎了彎嘴角,目光由上之下,又由下至上的打量了他一圈,嫩白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肚子,勾了勾他的皮帶:“不如讓我來……”
哦,這樣太刺激了!
丫的!可是他喜歡!他愛死了!
陸寧佑一臉的興奮,直接攤開手:“媳婦兒,你要怎麼折騰我都行,你來吧。”
俞採潔忍住笑,吧嗒的拉開他的皮帶,再迅速啪嗒的一聲把他雙腕用皮帶給扣住,按在頭頂,她靠了過去,輕輕的碰了碰他肩上的刀傷,很體貼的問:“老公,疼不疼呀?”
“當然……不疼。”這傷口一直沒處理,被碰一下肯定是疼的,只是能得到小媳婦兒這麼溫柔的對待,死了也值得了。
那句老話怎麼說來着,哦,對了,牡丹花下死,做鬼,嗯,那個也*……
俞採潔低頭,學着他以往的樣子,伸着小舌頭舔了舔他的喉結,聽着他艱難的呼吸了一聲,她擡頭,看了看他的傷口,必須要趕緊處理纔行。
“還說不疼呢,你臉都繃的紅了。”
俞採潔軟軟的聲音在他耳邊繞啊繞的,還難得的嬌俏叫着自己老公,陸寧佑咬着牙:“媳婦兒,我想你了,你快點,我難受……”
“是呀?老公你真好。”俞採潔親他俊臉一口,手就要解開他褲子,陸寧佑興奮的要死,正期待着,俞採潔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媳婦兒,你要幹什麼去?”陸寧佑手腕被束縛住,只能微微的側臉看她。
俞採潔已經走到門口,聽着他的問話,巧笑嫣然的回頭,美眸眨了眨:“等會嘛,你着急什麼呀。”
說着她也不管陸寧佑鐵青的臉色,直接開門,正好冷勳和雷俊川都趕着過來了,似乎已經能想到他們會打架還是幹嘛的,反正他們兩連醫生也帶上了。
俞採潔撇撇嘴,指了指伸手開着的房門:“冷特助,讓醫生過來看看陸少吧。”
詫異的看着俞採潔身上的血跡,冷勳和雷俊川相互一怔,頓時嚇得都愣住了,這是……這是發生命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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