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掘墓
頭地板洗得油亮，顯然經過一番打掃，但空曠如天井的房卻只堆置那桶以及十幾座腳燭臺散落桶旁外，已空無一物。不過如此佈置，卻顯得更爲空幽，別有一番意境。
“對不起，這沒椅，不能請你坐，”
“沒關係，沒關係，我用站的就可以。”
當花貴如轉之際，透過燭火，洪金寶已瞧個七分眼福，目想避開，又自捨不得，瞅得活像老豬哥，倒讓花貴如察覺，一溜躲到木桶後邊，窘笑道：“你找我，是爲了還錢？”
“呃，是是”想調情，卻不知如何說起，洪金寶反而覺得尷尬。
“何若呢？只爲了一百兩銀，害你跌得鼻青眼。”花貴如一份內疚，忽有想法：“要浸浸，這放了靈，可以退治傷。只是，我剛纔洗過了”
洪金寶幻想及鴛鴦浴，火又升，哪還想得了什麼，直道沒關係沒關係。冒出香氣，竟然有了貴如香味道，更形衝動。
花貴如出情人般笑顏：“那，我幫你衣？”
“不必了，我自己來。”話雖如此說，洪金寶仍沒動作，盯着花貴如不放，還想墊起腳尖，更一步想見什麼。
花貴如並未發現似的迎走過來：“還是我幫你吧！”
不等答案，立即伸解向洪金寶帶。
此時就如夫妻即將做愛般讓人癡醉，洪金寶不禁佔便宜似的偷偷倚靠美人香肩，那刺激使得酥了骨頭。
正想再一步佔便宜，帶卻已鬆動，整件褲往下掉。張着褲頭，窘困笑：“一定要？”
花貴如曖昧一笑，還是別過頭。
洪金寶趁此機會褪去衣褲，跳中，嘩地一，花四濺，像發災般淹了丈餘遠，嚇得花貴如趕忙跳開才逃過此劫。
供金寶爲之尷尬一笑：“木桶太小了，”倒是不敢說自己胖得離譜。
“將就用啦！”花貴如淡笑着：“可能不夠，我再替你拿點過來。”
不等洪金寶回答，已轉步向內側那道空門。
洪金寶霎時邪直笑，這女分明對自己有意思，來今晚豔遇是搞定了。
洗的特別認真，希望把汗臭洗得淨淨，留給姑娘一個好印象。
不久，花貴如提了一桶回來，千姿百態地靠向木桶，迎頭即倒。氣衝來，洪金寶唉呀叫，想爬起來，可是此時全一絲不掛，只好忍着又坐下去，猛運真抵擋。
“燙嗎？”花貴如頗爲的耐感到失望。
“不燙，不燙，我通常都洗滾的。”爲了不讓小姐失望，洪金寶只好。
“嗯，我最喜歡壯的男人了。”說話間，整桶全倒去，煮得洪金寶全發還冒氣，直如燙熟的豬仔，隨時都可剝皮。
洪金寶不但忍，還得猛裝笑表示壯，眼淚都捧出來。
還好，猛運功下，內靈似乎發揮功效，再加上不痕跡潑散，幾分鐘過後，感纔去了許多。
花貴如瞧越洗越過癮，眉頭不禁稍稍蹙起來：“你不覺得會有飄飄仙的感覺？”
“呢，有一點！”洪金寶再次眯向那人胭：“我真的癡醉了，像飛上天庭，好幸福。”
花貴如感覺出是裝的，有意無意聞向面，香仍自十分鬱，這該是能讓人肌鬆馳的靈，怎會對這人無效？
哪知洪金寶早是肚更靈之，對一般物已不起作用。
“我幫你揉揉肩頭？”
玉一伸，得洪金寶好生舒。
就在動此意念之際，猝而覺得肩背一麻，全爲之僵，嚇得火全失：“你，你點我道？你想什麼？”
烏陳先前的忠告-一浮現，可是眼睛卻無法轉動做更一步瞭解。
花貴如媚笑，倚靠向左，情人般低訴語：“別，我只是在試探你，到底是不是對我真心？你也不必瞞我，到此來找我，不是爲了還那百兩銀，而是想跟我交朋友對不對？”
“對對對，我是真心的，一定是真心的，我可以發誓。”洪金寶恐遭不測，說得比什麼都。
“男人的話，能聽嗎？”
“一定能，至少我的話能聽。”
“我卻不相信，我得自己證明纔行。”
“我真的是真心的。”洪金寶道：“我願意做任何證明。”
花貴如呵呵笑起，伸捏了的鼻尖，俏皮帶凋情地說：“放心，我試過了，你是真心的，否則怎會那麼心甘情願點住道？”
“對對對，還好你試過，否則我不知要如何解釋纔好？現在試過了，能不能替我解開道？”
“不行！”花貴如笑的嗲媚，一將洪金寶抱在中：“你真的喜歡我嗎？”
“這還用說，否則我哪那麼心思，三更半夜跑來找你？”
“那，我相信你一次。”
花貴如倚向洪金寶背脊，更讓男人把持不住，那浸的再次從丹田升起。
“那，你該對我坦白了。”花貴如着洪金寶朵，膩得跟情人差不多。
“你問，我都說，能不能解我道？”
“你真的是慕容家人？”
“呃我跟慕容寒是好友，我二叔是慕容家的老管家。”
“可是，你白天用的功夫，本和慕容家武功不一樣？”
“是一個老頭教我的。”
“是誰？”
“叫屠龍真人。”
花貴如目一閃，更形暱：“這麼說，你是徒弟嘍？”
“不，是的仇人。”
“仇人？！是仇人，還教你武功？！”
“因爲我趕走要獵的怪物，罰我把怪物找回來，又怕我對付不了怪物，才傳我幾招，其實，我本練的功夫，已足夠獨霸武林了。”爲了博得美人好感，吹噓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原來如此。”花貴如淡淡一笑，感激地了洪金寶頰，讓寵若驚般直顫：“你追查兇，是爲了慕容寒之事？”
“嗯。”
“你認爲沒？”
“很可能，那寒丁說過，在後還在九宮山見過。
後來就滅了。”
“慕容寒又爲何到九宮山去？”
“呃”
“你不肯說？”
“沒那回事，是因爲不務正業，太君趕去的。”洪金寶頗不以爲然：“其實也只是上上賭場，偶爾追追女人而已，算不上什麼壞蛋。”
“男人吶，最了！”花貴如又點了洪金寶腦袋，然後呵呵笑起。
洪金寶陪着笑，並享着那動酥傳來美妙感覺。
笑了一陣，氣氛漸漸沉，花貴如慢慢將洪金寶轉面對自己。有若人以相許般半眯着眼睛：“你喜歡我嗎？
我嗎？”“當然，你跟了我，我一定你。”
“真的？”花貴如湊過去，似想獻了：“希望你千萬別負我纔好。”
勾動，洪金寶道爲之解開。
不知是xdx過度而昏，還是美人動了腳，終究昏了，而且帶着甜美笑意夢中。
待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
上已裹住衣衫，赤軀不復暴，一切似乎都已恢復正常，醒醒腦，還想追憶昨夜纏綿美妙，卻窗外透來擾得全無心情。
“人呢？”
第一個想找的是美豔動人的花貴如，屋內卻空空曠曠，不見任何一絲人影。
“難道我在作夢？還是遇上女鬼？可是”洪金寶瞧着那上演好戲的木桶仍倒在左側牆，債還斑斑散落四處，事實清楚得不可抹滅：“這一定是事實，昨夜我明明抱得舒舒，難道天未亮就走人？”
有些失望地想追向楓葉林瞧瞧之際，門已迎人云一朵，那不是花貴如是誰？
仍笑的甜美動人：“起來了？”
“是是是，我們昨夜？！”洪金寶仍關心那碼事。
“都你佔便宜了，你還說這種話。”花貴如顯得羞。
“對對，我該負起責任。”
洪金寶欺過去，將抱得，趁機又揩油幾次。
。
花貴如待激情過後，將推開，稍帶幽怨道：“我要走了。”
“這麼？！昨晚我們才，今天就要分？！”
“不是分，我是有事，不得不走。”
“什麼事？我替你辦。”
花貴如似有難言之處，言又止。
“說嘛，多一人幫忙，也好早點完工，你我可以日夜相隨。”
“謝謝！”花貴如抿抿，終還是說了：“老實說，我以前是慕容寒的女友。”
“什麼？！”洪金寶睜眼睛，若真是如此，朋友之妻豈可戲，自己卻下荒唐事，又怎對得起小：“你真的是女友？！”懊惱得想自殺。
“你別自責，我雖然對不錯，但我們倆是清白的，何況我們也只是幾面之交，並未論及婚嫁。現在我選擇你，自然該結束對慕容寒的男女之情，所以你本不必擔心如此會對朋友不義。”
“說的也是”洪金寶稍安，可是又想及另一問題：“要是對你有意呢？”
“我會避開，並告訴實情。”花貴如道：“你擔心嗎？
不是了？”
“總是有個疙瘩存在。”
“所以，這也是我想避開的原因。”花貴如一嘆：“慕容寒生未卜，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心靈壓。所以我纔想查個明白，一方面算是還一段情，一方面也想替你減少些許負擔。”
“爲什麼你不早說呢？”
花貴如低了頭，一委曲模樣。
洪金寶實在不忍。
“好啦好啦，事情都發生了，多說無益，我會把慕容寒生之搞清楚，到時我會負全責。”洪金寶心頭猛念小該不是那種爭風喫醋者，必定會把花貴如讓給自己，那將是最好結局。
“那，我等你好消息。”
花貴如心花怒放般了洪金寶頰，隨即飛也似的往外奔去。
洪金寶一時足無措追出去：“等等，你怎說走就走？！”
“跟着你，你怎麼辦事？放心，我隨時會出現在你邊的，老公！”
這句老公叫得洪金寶心，竟也心甘情願擺佈。
“別忘了，追查慕容少爺生，最好的地方就在慕容府，我等你好消息。”
說完，化成一道霧，消失在楓林之中。任由洪金寶嚷追至牆頭，還是一無蹤影。
謎一樣的女人挑惹得讓人心神起伏，卻又玩味十足。
“走了？老婆就這樣跑了？”洪金寶頗爲喫味，那作夢感覺使覺得虛無，但嗅及衣衫，仍留有陣陣香味，這是唯一能證明有過這段情的方式。
“查吧，只要能找出小生之謎，我不相信你還有理由躲我？”
回途上，一直考慮如何調查，結果還是採納花貴如意見——從慕容府開始查起。
已混慕容府七天，還自願當打雜的，前院後院上上下下早掃了個四五趟，除了那個靈牌，卻什麼消息也打探不着。
太君避在後院不見面，老爺躲在書房不出來，夫人一病不起牀，丫鬟一問三不知，僕丁個個閉巴，還怕犯忌地躲得遠遠。
洪金寶眼如此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或許該採取較積極行動——挖開墳墓驗屍。
然而這是犯天忌諱，舉棋不定，跪在慕容寒靈牌拜了又拜，爻杯卜了又卜，連得數次允許後，纔敢打此主意。
“或許小有冤情才答應開棺驗屍吧。”
洪金寶頻頻找些理由安慰自己，但在決定行動之際，又發現另一辣問題。
老爺或許真的太愛小，竟然把屍埋在那書房外頭的花園，四周還用梅花圍着。只要花園一有動靜，憑老人家的功，豈能瞞過目？若想挖墳，除非是把引開，否則甭談。
要如何引人，又成爲另一頭問題。
洪金寶左想右想，只好走一步算一步。爲今之計只有先暗算二叔，讓傷，如此纔有辦法騙得老爺離開書房趕去救人。
今夜，特地煮了一頓豐富酒菜，把二叔找來。叔侄倆面對面即已喝起悶酒。
洪金寶瞧着這位即將自己陷害的二叔，心頭老是很不下心，一直拖到二更天，二叔都醉倒，還是不敢按照計劃把推倒或敲昏。
“怎麼，你老是心神不寧，還在爲小之事憂心？”洪。
全福已出有所異樣。
洪金寶趕忙打哈哈：“是有一點，但都了，我又能如何？”
“你不是說可能沒？”
“可是，這麼多天一直查不出任何線索，我沒希望了”
“唉，”二叔感傷直嘆：“若不是你把帶壞，又怎會逐出家門，今天也不會命喪鄉。”
“這哪算壞？”
“還想辯解！”二叔突然怒目刺來：“事情已變得如此，你還不知罪？真是家門不幸。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真想狠狠揍你一頓，替少爺出冤氣。”
“你罵，罵的越兇，我越下得了。”
“你說什麼？”
“打我，反正不不。”洪金寶皮了起來。
“你，你”二叔怒火攻心“你一點都不知道悔改？！我揍你！”
或許喝多了酒，或許怒火，激起怒容，正要起揍人，卻腦門一，暈下來。
“二叔！”
洪金寶扶向，本想把扶回牀上，可是計劃不是這樣，只好下心來，一敲向二叔腦袋，打得昏過去。
洪金寶直叫罪過罪過，很將二叔扶往牀上，蓋妥棉，走向關帝君拜了又拜。
“關老爺你可要原諒小的如此做，一切都是爲了小，別人可以誤解，只要您明白我心意就行了。我喫任何苦頭都沒關係，請多多保佑！”
當下再拜三拜，才匆匆趕往慕容府找救兵。在路上想着自己爲了查明小生，竟然不惜暗算自己輩和準備犯忌挖墳，心頭不免爲此膽作風感到不可思議而帶點偉，畢竟，此舉雖不敢說絕後，恐怕也是空前吧。
慕容府很在望。頓時僞裝慌張叫開側門，直奔後院書房，未見着老爺即已慌叫：“不好了，我二叔喝酒栽倒，已不醒人事，可能腦震盪，情況十分嚴重，老爺您幫幫忙去好不好？”
話方落，書房果然閃出一位中年像呂賓般雅文生，披穿着素白錦袍，道：“多久了？”
“纔剛剛。”
“我去。”
不等洪金寶回話，慕容西山爲趕時間，頓時凌空拔屋，化做一道般追逝夜空，了一爐火純青功。
雖然洪全福只是慕客家老傭，但數十年侍之情，仍自讓慕容家人牽牽念念，就像自家人一樣，有了困難，豈可不救？此舉瞧得其幾位傭丁更是感恩，直覺跟着主人，此生無悔。
洪金寶未想那麼多，但見詭計得逞，心頭暗喜，故做回追十數丈，轉個角又躲溜花園，待傭了走後，始潛人書房那頭庭園，探視一陣，並無異狀，這才從暗處拿出早已偷偷藏好的鋤頭，潛梅樹堆中，朝着隻立着一塊灰青墓碑的墳墓膜拜。
“小，我來啦，一切的一切你都要原諒和保佑。”爲趕時間，運用內功猛掘泥土：“其實我也很希望你沒躺在這。保佑保佑！”
掘得速而小心，且儘量不出。還好此花園並非亂石地，全是泥土，掘來省事多了。
還不到半刻鐘，已掘人丈餘，奇怪，怎還掘不到棺材板？莫非它埋的特別？
時間迫，猶豫不得，頓時猛挖下去。只見泥塊亂飛，坑漸，還是挖不着棺材板。
頗爲泄氣，已疑是否挖錯邊——地面是平的，爲了隱藏，埋葬者很可能把墓碑擺在另一頭。
正要調頭之際；鋤頭柄卻不小心撞上剛植在附近的梅枝。卡然一響，雖只是，以爲伸伸頭能了事，豈知後院猝而來一道青影。
“膽！”
一怒喝，那青直撲過來，得讓人目不暇視，洪金寶唉呀一，打得人仰馬翻倒撞丈餘遠梅樹。
這才瞧清來人，青袍加，白髮綁着玉帶，持龍頭木拐，竟然是比老爺還難惹的慕容家霸王老太君。
洪金寶直叫糟，雙腳一，跪在地上，哭喪着。
“太君饒命。”
“誰叫你挖墳！”冷漠無比權威。
“是小的自己。”
“爲什麼要挖？”
“我覺得小還沒。所以”
太君兩眼如刀直刺過來，似想穿洪金寶所言是真是假。
“人都了，你還敢擾！”
“太君饒命，小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洪金寶猛磕頭。
此時外邊已起動，想是救兵趕來，太君冷喝一“沒事，退回去”。家丁們平時訓練有素，對太君命令自是敬重，哪敢再度侵人一步，雖心頭兀自不解發生何事，卻也帶着揣測紛紛離去。
洪金寶見狀，雖知小命概是保住了，但活罪卻不知有多嚴重，一張仍自無辜得讓人情，希望能爲自己爭得最佳下場。
太君目仍自冷漠盯着洪金寶，不再吭隻字半語。那冷利目似如冰刀刺得洪金寶好生不自在，連磕頭勇氣都給懾個。
好一會，頓凝氣氛才又外來掠動影打破。那前去傷的慕容西山已匆匆趕了回來，突見此事，頓變，先向母拜禮後，立即責備洪金寶：“你好膽，敢欺耍你二叔，還支開我？”
“小的已知罪，”洪金寶腦袋更低了。
“你爲的就是想挖墳？！”
“連小的墳你也敢挖？！虧你還跟是生前一起打混的？”
洪金寶窘低着，事情敗，還有什麼話說，領罰就是。
“你知不知道這是冒犯忌，重者會處斬雙？”
“我拜過小靈魂，答應了，我才挖的”想及雙可能不保，洪金寶冒出冷汗了。
慕容西山言又止，兩眼冷怒得不知該如何處置纔好。
此時洪全福亦趕來，經過老爺救治，早醉態盡失，突見此景，頓時下跪，老淚爲之縱橫：“小的管教不嚴，竟然讓一此畜牲做出傷天害理之事，老奴自會處理，就以此掌取命，再自絕以謝兄之罪！”
說着迎掌就想劈往洪金寶天靈蓋。“二叔？！”洪金寶玩真的，眼自己就要命喪，這還得了，以膝當腳，咚咚繞着梅樹打轉。
“你還敢逃？！”洪全福亦跪着追殺，形成侏儒追逐般有趣畫面：“還不趕！”
“二叔！”洪金寶還是逃。
洪全福越追越怒，已想站起來追殺之際。老太君一個龍頭拐橫在面前擋了下來。
“不足，把泥土埋回去，帶回去好好管教！”
話方說完，老人家形一晃，速消失後院松林。
有了這番話，洪全福容稍變，喝道：“還不謝過太君寬恕之恩！”
洪金寶暗自慶幸又逃過一劫，趕忙膜拜，隨又拿起鋤頭埋回土堆。
慕容西山嘆息幾。隨而說道；“此事就此打住，往後要是再犯，任誰都救不了你。”
“小的哪敢，小的還要命，不敢啦！”
洪全福着洪金寶下跪拜罪，自己覺得虧欠太多，亦雙膝落地，又自拜罪。
“以後別犯就是了，你們回去吧。”
老爺慈祥感傷，已讓洪全福覺得回家之後得好好管教這混蛋不可。拜謝後，還幫忙把泥土掩回坑中，也好更完成工作，更揪人回家，更教訓這冒失得莫名其妙而且還敢暗算自己的可惡侄。
半刻鐘後，揪着洪金寶朵，直往老宅拉回去。
三刻鐘後，老宅關帝爺前已跪着洪金寶龐然軀。二叔拿着竹枝猛。
“好的膽，你鬼心竅是不是？也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連我，你也敢暗算？”
竹枝落如雨點，得洪金寶唉唉叫，想躲，又怕引得二叔火氣更，只好挨着着：“二叔，！”
“你也知道？了還敢做壞事？難道你敲我腦袋就不？”
“那是意外。”
“還想狡辯？意外的那麼巧？我醉酒往前栽，會碰傷後腦勺？你存心要我老命是不是？”着後腦，傳來，二叔不禁火中帶氣，又狠數鞭：“今晚在關帝爺面前非你不可！”
“關帝爺也答應過了。
“放！什麼時候開？你還不肯認錯？！”
二叔怒揍來，打得洪金寶膝足蹬蹬繞着桌轉。眼無法解釋，只好裝成更悲慘尖叫，直道錯了錯了，下次不敢，一苦相只差沒哭出眼淚。
二叔足足教訓一個更次，也追得氣帶累，始減了不少怒意但氣仍火十足。
“虧我帶你慕容家，你卻帶壞小少爺，還偷挖慕容家墳，簡直無法無天。今夜太君，老爺在我孤老無後份上饒你狗命，我老顏何在？想揍你，又對不起你爹託付之情，你到底要我如何處置？氣我了！”
洪金寶只能窘困縮在一角：“揍了半夜還不夠？
何況，我也沒挖到墳。”
“你說什麼？！”二叔又自追殺過來，竹猛落，揍得洪金寶閉巴，再也不敢亂說話：“從今天起，不准你踏慕容府一步，否則這個家也容不下你！”
二叔已下達最嚴重處罰，擺明要斷絕跟慕容府的所有關係。
“這太嚴重了吧？我只不過是”
“難道你要挖出人家棺材纔算數？”二叔想再人，洪金寶閃開：“你敢再慕容府一步，我打斷你狗！”
洪金寶無奈：“我記着就是。”
“還有！”二叔冷道：“從今而後，不准你再查小之事！”
“爲什麼？”
“的如此烏煙瘴氣還不夠！”二叔斥道：“憑你那兩下，也敢跟人混江湖？慕容世家之事也輪得到你管的份？”
“可是，我要有眉目了”
“有眉目，還要挖人家的墳？你說給誰聽？”
洪金寶一時答不上話。
“聽到沒有？”二叔喝斥：“再亂來，我沒你這侄！”
洪金寶哭喪着：“聽到了。”
二叔這才較和，“越越不像話，任何缺德事，你好像都做得出來，你再不檢點，我會把你趕回王村，讓你一輩爬山採去。”
洪金寶當然不在乎，自從學了幾招把式，已覺得翅膀特別，似乎任何問題都難不倒，自也不必靠着二叔養活。
早有了自更生計劃，何況另有一株值錢的千年人蔘。不過此時，還是表現出一無辜模樣，希望捱過這段危險期再說。”
“給我跪到天亮，罰你三天不準出門！”
二叔先是醉酒，隨又遭敲擊，腦袋早是，在激怒過後，感覺更是，遂在下達這道最後處罰禁令之後，已轉倒在牀頭，我了，小兔崽，不久也已昏睡過去。
洪金寶得以息，慶幸自己捱過一劫，但審視自己傷處，從頭到腳全是痕，雖然未必打成內傷，但一個男人竟像犯錯小孩般得全現，若走在路上，簡直尷尬了。來三天的閉關是免不了了。
着傷處，恨不得立即把它搓得完好如初，但越搓越，只好放棄。家中又無特別靈，就算抹上去。也得數天後才能消褪。
在無計可施之下，不禁又想起那所謂的內功心法，不知是否有效，反正試試也好，遂開始運起內，行功療傷。
邊運功，邊想，今夜這種方法是對亦或錯了？竟然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實在得不償失。
想想，只差一點點即功敗垂成，直嘆命運捉，輸得實在慘。
跪到天亮，洪金寶始運行一周天，雖然傷勢來有些好轉，但痕化紫卻更清楚，除了苦笑之外，還是決定閉關三天。
如此模樣若女人瞧見，恐怕一輩都娶不到老婆。想及老婆，又想起花貴如。此次前往慕容家查探，老實說，的因素最重要。
到底是何居心？想陷害自己？
洪金寶直搖頭，這女可對自己不差！就算陷害，竟也覺得心甘情願。
雖然期盼，但還是希望此時不見的好，免得形像全失。
二叔醒來，延續昨夜怒氣，只是和許多，熬了一鍋稀飯。洪金寶皮着前去果，也沒說什麼，情況已冷戰階段。
喫完稀飯，洪金寶贖罪般地拿起掃帚，掃向庭院，做做這幾個月已忘記之事。
二叔整整裝後，懶得管，亦似乎有意放，待若再犯錯，再來個狠狠教訓或逐出家門，頭也不回地離家出走。
照洪金寶判斷，該是回到慕容府請罪去了。
人一走，洪金寶得以解般感，將掃帚當刀般耍起來。
“我刀砍北海蚊龍，腳踢南山猛虎，誰說我武功不行，混不到飯喫？”
掃帚如扇，要得虎虎生風，周遭落葉滾滾騰騰，讓更形意氣風發，盡掃心頭癟樣。
忽而門傳來：“好個俠，小老頭佩，尊敬之至。”
“誰？”
“我”
洪金寶正察覺，待要轉頭之際，烏陳瘦小腦袋已擠門縫，雙方見面，頓感驚愕。
烏陳沒想到這胖小怎生多出幾道亮紫痕？
洪金寶未料及這麼早即有人找上門，追來：“出去，有事隔着門牆說也是一樣。”
人未到，掃帚已挺來，得烏陳好漢不喫眼前虧，猛地閃逃，木門砰地一響立即閉上，問：“發生何事？”
“反正這樣說也是一樣！”洪金寶着木門，部倒了起來。
烏陳頓有所悟，於是喫喫笑起：“原來是這麼回事，怕什麼？英雄難免出醜。都了，何必再躲人？打得好像很嚴重？我這可有靈，要試試？聽說你昨夜跑到慕客家去挖人家墳墓，你好的氣魄！老實說、那是榮的鞭傷，見得了人的。”
“別給我亂說！”洪金寶斥道：“你敢把消息傳出去，我如何修理你！”
“我不傳，可是，這件事好像全蘇州的人”
“們都知道了？”洪金寶忍不住猛推門，當面詢問答案。
烏陳又瞧及上花貓般傷痕，竊笑起來：“放心，們都還不知道。”
“好險！”
“別這樣嘛！”
烏陳左腳速卡向門縫，笑眯眯道：“老朋友，誰見不了誰，我有，分你一點，躲着不見面多別！”
順推開半。
“好好好，點來！”洪金寶終於容納，一把揪門，又迅速上門，在門之際，利用門縫偷瞄外頭，並未發現人蹤，安心不少：“一早找到這，有啥鳥事？”
“你挖到證據了？”烏陳反問。
“挖到還得了，這雙一定保不住。”洪金寶頗有慶幸之態“這麼說，慕容寒之仍是個謎了？”
“有完沒完？”洪金寶瞪眼：“你是來向我打探消息的？”
掃帚就要掃出門。
烏陳趕忙跳開，笑道：“只是順便問問而已，我是來傳話的。”
“傳誰的話？”
“採眉姑娘。”
“採眉？！相思居那個採眉？！”
“不錯！”烏陳紳士般點頭：“也是慕容寒的舊情人，老相好。”
“爲何找我？！”
“好像是有線索。”烏陳道：“以爲寒丁出事之後，你會找，誰知道你找別的女人去了，等不及，只好傳話過來，希望你能去一趟。”
“有什麼線索。”洪金寶頗爲泄氣：“一切都免談了，經過昨夜之事，我二叔已禁止我查此事，任何線索也都用不着。”
“好像真的很嚴重？”
“還說，差點賠上命，還不嚴重？”
“是不是那個花貴如姑娘叫你去挖墳的？”
“別批評人家。”洪金寶還是護着：“只是想知道我家少爺到底如何。這碼事是我想出來的。”
“你跟？”
烏陳從洪金寶充愛情眼猜出什麼。
洪金寶憶及甜事，都了起來：“還用說，上我壯，我們已緣訂終。”
“小心，顏禍，又來路不明。”
“我的事不必你管，以後也不准你在我面前說及這種不好心眼的話！”洪金寶掃帚一，表明一切不可侵犯態度。
“不說不說。”烏陳識相地把話題轉開：“採眉的事，也就是慕容寒的事，你不會就此放棄吧？”
“那又能如何？慕容家都不查，我一頭，有何用。”
“話不能這麼說，慕容寒跟你交情匪淺，你不幫誰幫？”
“幫了又能如何？難道我還能把人變成活人不成？”洪金寶擺擺：“我不管啦，再管下去，我連這個家都呆不了。”
“就爲了這些小傷？還是爲了你二叔？”烏陳睨笑着：“你不是那種人，這不能呆又如何？你不是一直想出來闖？
何況這事透着蹊蹺，遲早你都會發。用點頭腦，找個晚上或你二叔不在的日，照樣可以查案。至少聽聽採眉姑娘的線索再做決定，不是更理想嗎？”
洪金寶有些心動了：“我這是爲了什麼？把麻煩事往上攬？”
“爲了朋友，爲了人生！”烏陳一副自得其樂說道：“人活到一個年齡，不想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做做，人生已沒什麼意義。”
“所以你情願當烏躲在地中？”
“有何不可，只要心情就好。”烏陳笑眯着眼：“怎麼樣？決定重出江湖了？”
“再等三天如何？我答應遵守三天禁閉，而且，我的傷”洪金寶着傷痕，這比二叔命令更能讓有效呆在家中。
“呢，我忘了給你妙。”烏陳從際取出一堆瓶。
“你是蒙古夫？”洪金寶消遣。
“哪有這本領。”烏陳自嘲道：“人的小，到處欺負，不留點在邊，豈能活命到現在。”挑了一瓶白玉帶青斑玉瓶交予對方：“早晚抹一次，明天概就能見人啦！”
“這麼有效？”洪金寶笑着接過，打開聞聞，清香泌人，果然有靈味道，當下丟掉掃帚，先往上抹去再說。
“九葉靈芝的汁，當然有效，省着點，下次還能用。”
“什麼話，你咒我再傷是不是？”洪金寶虛拳搗了過來。烏陳跳開，直道沒這回事，只不過人有旦夕禍福而已。
洪金寶搗了兩記空拳也就呵呵笑起，在靈份上，喫點之虧也是值得。
烏陳得知不再排斥查案之後，心中了無牽掛，遂準備告退：“話已帶到，你堅持三天後再出門。我也這麼傳話回去，生意總算有個交代，我先走啦，祝咱們倆日後作愉。”
拱着，退出門外。
洪金寶追問：“給了你多少錢，你這麼心？”
“不多，不多，三十兩而已，比你慷慨多了。”
“血蟲！”
洪金寶撿來一塊石頭相準砸過去，嚇得老烏落荒而逃，石塊擊中那烏背，似乎並不，倒是有心情反開玩笑，直道各取所需，談不上什麼血，然後走得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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