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破陣

作者:李涼
慕容寒見狀,一劍退左行僧,飛燕穿林般倒陣區,冒着雷電趕忙扶起洪金寶就要反掠回來。

  豈知鬼面頭陀守在陣區邊緣,只見兩人退過來,狂厲笑中又把兩人打退回去。

  雷電又又,轟得兩人難耐,洪金寶不由心下一橫,反衝過來。鬼面頭陀照樣出掌劈人。

  洪金寶卻翻三個筋斗,躲過一擊。

  鬼面頭陀想掠空逃開,自是不許,猝而追空掠來,雙方有若對頭飛鷹相互追撞,雙人四掌就要互擊,豈知洪金寶卻故意放,讓掌勁打得自己掌裂,中鮮血直嘔,卻趁機住鬼面頭陀雙,藉着其衝,倒拖陣區面。

  鬼面頭陀但見雙,想甩卻甩不了,怒中又想用腳踹去,豈知人已過陣區,天空雷閃不斷,猝而劈來兩道,生生打得悶叫,跟着洪金寶跌落地面。雙方掙纏成一團。

  鬼面頭陀在連數次電擊之下,心生懼意,不得不放棄纏鬥洪金寶,蹦起雙腳,準備連洪金寶一起彈出陣區,再收拾對方不遲。

  然而慕容寒豈能讓得逞,斜掠過來,一劍猛刺其背。

  鬼面頭陀一時不察,竟然刺一劍,劃出七寸,數寸傷,若非終練武,全肌反應發達,在利劍刺來之際,自然收縮,而那慕容寒亦遭雷擊,無法再推勁道,否則肚必定從左穿向右而肚破腸,斃命當場。

  儘管撿回命,但那傷竟得心智發狂,突生神,瘋狂亂旋亂劈,終又將洪金寶甩,並擊倒慕容寒,沒命跳出陣區,躲過可怕雷電劈擊。

  可憐洪金寶和慕容寒兩人傷不,又在雷雨區,電擊連連,若非此乃邊緣處,雷電較弱,兩人得以活。

  但儘管如此,若連續不斷轟擊,就算天上神仙也不了,兩人嘔着鮮血,復又往回爬躲。

  然而鬼面頭陀在一狼狽又傷之下,哪能讓倆活命可能,見人爬來,不顧又封前過去,舉招就想劈人。

  “到間見閻王吧!”

  厲笑中,掌勁逾奔雷轟殺過去。

  眼兩人已弩之末,想掙扎都不知要如何使勁,勉伸住地面巖塊,能擋多少算多少,否則真的要斷命於此了。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忽見一道灰影掠來,直衝鬼面頭陀,一掌轟得地面飛石碎巖亂,自是擋去鬼面頭陀那要命掌勁。

  洪金寶猝見此人白髮散亂,腮絡胡,活像張飛似的老人,頓時欣喜萬分,叫一“師父”,想爬過來,卻又遭雷擊,打得腦又倒地面。

  “誰是你師父!”來者正是屠龍真人,一責意:“臭小,叫你找妖龍,竟然給我跑來這馬殺雞!”

  瞧這胖似已不行,立即掠追去,一一個,將洪金寶及慕容寒揪出閃雷區。瞧穿梭其中,竟然未雷電劈着,其形之速,可想而知。

  那鬼面頭陀不知來者何人,只見不但封去自己掌,還肆無忌憚救人,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的侮辱,使怒不可遏,雙猛翻黑靈掌頓時劈出。

  屠龍真人理都不理,順將兩人拋向空中,喝着一霹靂,雙掌吐如連珠炮,砰砰砰砰連劈數掌,是封去鬼面頭陀掌勁,這還不止,最後一掌更打得人仰馬翻,倒撞十餘丈,退出平臺位置,剛好讓屠龍真人落腳,哈哈笑。

  “鬼不見,少在這丟人現眼,退去退去,少來煩我!”

  雙一掃,勁道撥向空中,又把洪金寶和慕容寒安然接回地面。

  洪金寶終於氣:“師父您來的正好”

  “誰是你師父!”屠龍真人猛敲其腦袋,斥道:“我是你的債主,這麼簡單?想交情,門都沒有!”

  洪金寶敲得唉唉叫:“師老頭你有完沒完,沒到我重傷,你還暗算我?”

  “可好?欠債的比討債的更?”

  “又如何?我要了,誰替你還債?”

  “也對!”屠龍真人頻頻點頭:“算你有理,走!這不關我們事,到一邊談!”

  着洪金寶衣領就要走人,果真行徑怪異。

  “呢?”洪金寶也想把慕容寒一起帶走。

  “不關的事。”屠龍真人只管提着胖走人。

  洪金寶霎時提掠十餘丈,不禁爲張,情生智:“走去哪,妖就在頭,你還想要?”

  “頭?”屠龍真人靈目轉向雷電區,疑惑道:“怎麼沒感覺?我感覺不出它躲在這。”

  “那麼多人嚇着,它當然要躲的更小心。”

  “你沒騙我?”

  “哪敢!”

  屠龍真人這才又把洪金寶丟在地上,目直往烏雲瞧去,想感妖龍氣味式地嗅着鼻。

  洪金寶很跌跌撞撞走回慕容寒邊,笑容開:“有了這老傢伙,今天不掉了。治傷!”

  暗示慕容寒先治好傷,然後兩人找機會溜開,照樣過的逍遙自在。

  慕容寒會心一笑,點着頭,目卻老瞧着這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怪老頭。雖然不修邊幅,卻給人一慈祥帶勁神態,真不知內心世界想的是什麼?

  那鬼面頭陀一招封退,老自是掛不住,心知此人必定有來頭,可是自己縱橫武林多年,豈肯承認敵不過人家,便覺得自己是一時意纔會敗陣下來,當下清氣凝神,又自引掌攻。

  “老雜有膽再接我一掌!”

  只見雙掌突然暴增一倍,掌面由灰轉,黑靈掌殺招盡出。人未至,嘯風頻起,颳得四處塵亂一。

  嘯風再旋,整個人也轉起來,越轉越越烈,像把天利錐,以無以倫比勁道衝撲過來。

  屠龍真人本在察探陣勢,但覺後頭嘯風亂起,心情隨之煩躁,斥罵:“老夫沒空跟你玩,你還在那耀武揚威,來!

  別說一招,三十招也陪你玩,嘿嘿,用腳跟你玩還差不多!”

  當真面對鬼面頭陀,雙,一副惟我獨尊模樣。

  鬼面頭陀哪經得起耍,更恨三分勁地撲打過來。

  雙方將照面,五丈、四丈、三丈、兩丈、一丈、九尺眼就要印掌及之際,猝見屠龍真人變魔術般一閃即失,不知跳躲何處。

  鬼面頭陀眼神昏花,還不清是怎麼回事,人已衝雷雨區,霎時轟得老眼昏花,直冒金星。

  想退,豈知後頭掌勁轟來,打得連翻七八個筋斗,更往邊落掉近二十餘丈。屠龍真人笑已傳來:“拚什麼掌?若對此陣有興趣,儘管去試就是!”

  鬼面頭陀心怒火,卻已知功夫差人一截,又在背傷之下,萬萬討不到什麼好處,着牙關,沒頭沒冒着閃雷倒掠回來。怒目瞪向屠龍真人,厲道:“山不轉,路轉,走着瞧!”

  說完,頭一甩,恨而去。

  屠龍真人倒覺得想笑:“你有什麼路?我有什麼路?跟着你轉沒意思,有空找三環老頭前來比較倒纔有意思。”

  鬼面頭陀不再吭,步離去。

  一走,剩下喇嘛哪敢再留,紛紛跟在後頭遁去。

  至於秦沐龍,是洪金寶已難對付,何況是這老怪物?

  想想,連父也照顧不了,轉頭逃之夭夭。

  心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座青山自是重要得多了。

  洪金寶見及敵人都已走,心頭始放寬不少:“要命,還好有老師父趕來,否則一切就慘了。”

  屠龍真人卻睨眼過來:“我趕來,你就更慘了。”

  “我知道。”洪金寶倒是落落方:“至少你不會宰了我吧?”

  “會!”屠龍真人謔笑:“我會把你來喂妖龍。”

  “那也得找到它再說。”

  “的,欠債的比要債的還瀟灑!”屠龍真人突然住洪金寶,像捏小狗般提起來:“叫你三月之內找到妖龍,你敢給我鬼混?把我老人家的話當放?”

  “放!啦!”洪金寶掙扎,卻老勾不着什麼:“我有找,不是說好在邊的嗎?”

  “想騙我闖這陣勢?”

  “我說的是實話!放!”

  屠龍真人又把洪金寶丟回地面,訕笑說道:“實話就好,要是虛話,你多準備幾株人蔘吧。”

  “人蔘?這跟此事扯上什麼關係?”

  “關係可了。”屠龍真人道:“我準備把你得像皮球那麼胖,走路都要用滾的。”

  洪金寶笑道:“頭一定有,不信您去瞧瞧就知道。”

  倚恃此陣怪異,該無人能破,倒吹得信心十足。

  屠龍真人穿心意,邪眼睨來:“你以爲我破不了?”

  “我可沒這麼說,我只能確定我破不了。”

  “那是你太笨。”

  “話別說的太!”洪金寶一副好戲模樣。

  屠龍真人卻悠然自得:“老夫闖過千萬陣,還沒過這麼簡單即可破去的陣勢。”伸已將洪金寶所用的三節來,準備破陣。

  此話連慕容寒都感到意外:“老前輩您說這陣很容易可破去?”

  “當然!”屠龍真人想到什麼?瞧轉過來:“你是誰?”

  “就是我以前的少爺,慕容家人。”洪金寶上次曾提及,知道和太君似有交情,遂調慕容家人。

  “晚輩慕容寒,請前輩多多教。”想起拱都因傷勢太重而作罷。

  屠龍真人瞄了幾眼,丟下一瓶物,冷道:“你不是跟南宮明珠爲婚?敢辜負人家,我砍掉你腦袋。”

  “晚輩不敢。”慕容寒一尊敬接下瓶。

  “抹了它,剩下下去,該沒事,年紀,混什麼江湖。”

  “前輩教訓的是。”慕容寒不敢亂吭。

  洪金寶卻忍不住了:“你給,怎沒給我?我也重傷!”直老人偏心。

  屠龍真人斥來:“你像個重傷的人嗎?”

  “呃”

  “能跳能叫還能討的人是個重傷的人嗎?”

  洪金寶一時難以對答,自己好像沒想象中的嚴重。

  “你肚已是一堆廢消化不良而發福,你還好意思跟我討嗎?”

  “呃”

  “不過你也不必治了,因爲你馬上又會更重的傷。”屠龍真人邪笑着:“到了頭,你想叫救命都沒人聽得見!”

  “你真的得去?”

  “對厲害的人多疑,這是笨蛋說的話。”

  屠龍真人突然打出三支鐵棍,分別落於陣內一百、兩百、三百丈之處。鐵棍釘直而立,突然引來雷電暴閃。

  但只是暴閃一次,那無數白閃電卻三支鐵棍去,發出滋滋響,直着三支倒地面的蔥,而那閃電即是短不一的蔥須,活絡地跳動着,卻未再引起轟隆隆。

  如此奇異現象,倒讓洪金寶和慕容寒愣眼不解。

  “怎會這樣?”洪金寶還是問出。

  屠龍真人自是神氣,神氣說道:“閃雷是天空的電,它想盡辦法要傳回地面,卻老是找不到傳遞的東西。你不觸動它即罷,若觸動它,就要負責牽引它。誰知道你們會笨得用去牽引,電焦那是稀鬆平常之事。”

  “理由這麼簡單?”洪金寶還是不信,可是又不得不信:“現在走去就沒事了?”

  “只要不靠近三鐵柱。當然,不雨淋着,會更保險些。”

  慕容寒有些懂了,笑道:“阿寶你的鐵傘要是再個鐵把,說不定就可走過關了!”

  洪金寶瞧着那斜躺地面的鐵鍋,窘中仍帶笑意:“是笨了些,不過還不至於太笨啦!”

  “笨的解釋應該是有人會從山下扛這個笨東西上來。”

  洪金寶和慕容寒低着頭,窘笑地回味那種笨舉止。

  當時竟然還扛的挺了不起。

  屠龍真人踢向洪金寶:“走吧!爲你的苦勞找證明!”

  洪金寶催促下,只好忐忑不安地走陣區。

  雖然未再碰上雷打電劈,心頭卻焦沉起來,如此陣勢竟然老頭釘上三鐵棍即已破去,頭那些能管用嗎?

  不禁存疑。

  瞧着老頭一笑話而準備虐待某人表情,心緒更爲苦亂了。

  慕容寒本想跟去,但由於傷勢太重,只好作罷。找個隱祕處,先行療傷再說。

  倒不擔心好友會遭命危險,畢竟屠龍真人對仍是特別關愛,至於皮之,就着辦了,誰叫洪金寶耍了人家?

  行過半,眼前景觀又自一變。哪像沼澤地區,一凹凹或呈圓型四或是裂縫之中,總冒着白氣亦或呼呼吐出火焰,儼然一燒鐵皮鋪在上面,尚差十餘丈,即感到氣燻人。

  洪金寶不禁皺眉,此處本落腳不得,就算武功再之人,能走個百餘丈已了不起,若想走完一望無際盡頭,恐怕只有飛鳥可渡了。

  卻仍慫恿這位來像超人的老頭:“再過去就到了,妖龍就躲在邊。”

  屠龍真人猝然一拳捶來、打得洪金寶頭冒金星。此次捶的比以往都重,洪金寶自是驚叫:“嘛出此重?”

  “揍你胡說八道!”

  “我沒騙你!”

  屠龍真人又自一拳敲得洪金寶抱頭叫。斥道:“想耍我老人家,妖龍最是不喜歡火,它會找這鬼地方躲?”

  “唉呀!這只是外圍,再過去就是冰天地,真的是如此,九宮八卦陣其中一關就是冰陣!”

  “你是叫我破陣?”屠龍真人不禁狐疑。

  洪金寶但覺說溜了,趕忙轉話解釋道:“是慕容寒說的,研究陣勢。”

  屠龍真人斥道:“老夫研究的比誰都,別拿來唬我!”

  “你真的研究過?”洪金寶想及隨即已破去雷電陣,是不假。外行碰上內行的尷尬笑容特別窘:“那你一定知道邊有吧?”

  “廢話,每座山峯若足夠度,哪座不下?”

  “這就是了。”外行人窘境稍除:“妖龍一定躲在頭。”

  “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再近一點可能就會有了”

  屠龍真人二話不說,猝然倒掠而退,往那先前釘在地面鐵棍打去,鐵棍彈飛空中,雷猝又作。

  屠龍真人冷喝一,直把鐵棍打雲層,待其落現之際,已是內移百餘丈,就靠近地區。

  那烏雲似牽引,整跟了過來,屠龍真人又自連劈數掌卷向烏雲,喝一“雨來!”

  只見得烏雲卷處,如若暴風乍起,竟然呼呼作響,雨勢隨即往後掃卷而來,越卷越,和着沉烏雲搗得天昏地暗,當真化成暴風雨往那地區淋去。

  火相剋,滋滋之不斷傳來,那地火隨之轉弱,以至於熄滅,泛着煙亦禁不了暴雨再次催淋,全然化空不見。

  眼鐵皮霎時冷卻下來,屠龍真人起洪金寶右,冷叫起字,雙雙掠地區,連掠數千丈,方自離險境,落於白皚皚山區。

  洪金寶還是那句讚歎的話,讚佩屠龍真人功夫了得,任何陣仗都難不了。嘆息自己怎搞不出名堂,這陣勢瞧來竟都在舉之間即能破去,自己卻毫無辦法?甚至腦袋連這點都想不出來。

  其實若非屠龍真人經驗老道,若非武功浩翰無敵,又怎知以克火而引帶雨前來澆火?

  其中缺一不可,否則此區怎會至此仍隱隱祕祕,幾乎無人來過?

  兩人掠往冰區,心中已各有所思。

  洪金寶心想已過最後一關,此處冰來和一般山脈無異,該不會有什麼更可怕玩意。就算可怕,有了這位超級老人,自是可以過關。

  只想着寶藏藏在何處?以及秦沐風老傢伙是否躲在邊?本想慫恿老頭人,又怕詭計識破,老是不敢開。屠龍真人則一直在追尋妖龍可能藏匿地區。

  然而尋遍偌重要山區,連個像樣的巢都找不到,何來妖龍?最重要的是,老產生不了妖龍躲在這的感覺。

  這感覺就像螞蟻知道巢將淹而搬家一樣,是本能,也是藉此找出無數珍奇猛拚鬥的憑藉,現在卻一點都沒感覺。

  “臭小,敢吭我老人家!”

  屠龍真人又捏向洪金寶。迫得頭、、心,老是裝笑表示一定有,再多找幾次一定能找出獵物。

  “想不成!”屠龍真人終於拉下:“再要下去,小心我廢掉你武功!”

  冷厲斥來,洪金寶但覺不妙,尤其那五刺來勁道搗得自己酸無。窘說道:“以前真的在,可能又自飛走了”

  “還說!”屠龍真人斥喝:“妖只找一地,除非打敗,它豈會隨便搬家?這無雜草、樹木、靈,它會困在這餓肚皮?你居心何在?給我說清楚,否則有你好!”

  猛用,得洪金寶失叫:“我說我說,我是在尋妖,可是碰上慕容寒,有難,只有跟一起拚命了。你我隨拿着那把,也該知道我沒忘記您老人家的戒言,我是在認真尋找,只是一點小事耽擱而已,原諒我一次嘛!”

  屠龍真人稍愕,心想着這小的確扛着那又重又的鐵四處轉,該是對自己交待之事不敢馬虎,亦或着代表尊重吧?雖然並未尋着妖,但能全怪嗎?

  油然升起不忍心情,已收起掌,洪金寶不禁暗自噓氣,來打造那把真是及時雨,竟然救助自己困,運氣實在不錯。

  “算你還把我老人家放在眼!”屠龍真人升起一師徒般溫暖感覺,語氣卻仍冷冰冰:“你說,慕容小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說還是說小?”

  “小全說。”

  “小的就是差點惹上殺之禍,也就是我們鬼面頭陀追殺,的嘛”洪金寶得想法扯上寶物纔行:“是慕容府遭官方迫害,早沒收。現在只淪落到太湖畔,慕容小爲興家,不惜找到臣秦檜後代想挖出寶藏,後來就搞到這來了。”

  “慕容府沒了?”屠龍真人頗爲喫驚:“多久以前的事?”

  “十幾年前吧!”洪金寶道:“我到家當傭丁時,就已經搬家了。”

  “這麼久了”屠龍真人緬着過去:“我已經十幾年沒踏城市一步了”

  “太君過的挺沉悶的。”洪金寶自從聽及說出太君以前名號冰美人,已猜想這老傢伙過去一定跟太君有所交情,或許還有段感情,把提出來,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效果。

  果然屠龍真人對太君兩字特別,遂點頭:“慕容府豈能淪落到這種地步?寶藏真的在這?”想幫忙找出來。

  洪金寶暗自竊笑搞對路了,表情仍十分無奈:“可能吧!

  不過真正知道寶藏的只有秦沐風一人。先前躲此陣中,從此就消失無蹤,若能找到,自能找出寶藏。”

  “秦沐風?沒聽過!”

  “祖先你一定聽過。”

  “何許人物?哪一派的?”

  “臣派的。”

  “胡說,武林豈有這門派?”

  “是混朝廷的。”洪金寶道:“秦檜,聽過沒有?是害岳飛那傢伙。”

  “是?嗯,果然是臣派!”

  “那寶藏也是秦檜留下來的。”

  “不義之財,人人搶得!”

  “只要能把秦沐風找出來,一切都好解決。”

  “你確定在邊?”

  “至少我沒出去過,但若另有其路,我就不得而知了。”

  屠龍真人沉一陣,說道:“那地火陣本無人能行,想通過它而埋下批寶藏更不可能,唯一的出路一定是在雷電區。因爲那隻要挖地道,很容易可躲過雷擊。”

  “那,調頭回去找?”

  “當然!”

  不過,屠龍真人爲求謹慎,仍在區逛尋一趟,每發現可疑凸出物或裂,岩層,即發掌劈去,幾乎翻遍每個角落,始放棄搜尋。

  兩人遂又往回掠去。

  地火陣雷電陣洗淋,物物相剋之下,似有中和作用,眼天空漸清,地火漸熄漸冷,似將恢復一般山林般不再有此詭異現象。

  洪金寶問及兩陣是否會再發作?屠龍真人則道,宇宙浩翰,自然量無窮,生生息息中自有一規則,兩陣既然屬天成,雖暫時相剋而抵消,但時日已久,雲層再次凝聚,而那鐵棍又移開的話,自又形成另一週期,照樣可以閃出雷電封住此山區。

  洪金寶倒希望此陣能復原,而後有機會的話再前來破陣,以顯現威風。

  想及此,趁着屠龍真人還在找通路之際,很又把三支收回,免得妨礙此陣勢再次成形。

  這舉止在屠龍真人眼,果真又形成完美誤會,老以爲這小是個足可信賴而忠於諾言之人,隨時隨地都想逮捕妖龍,爲自己完成心願。

  那關愛笑容瞧得洪金寶暗笑在心,這種事再怎麼說也不能拆穿。

  屠龍真人隨便繞轉一圈,已找出秦沐風消失原因爲何?

  原來果真挖了地道,即在靠近地火陣的一尊石筍底下,只要把它搬開,祕已現,還用石塊砌牢,似下過不少功夫。

  兩人隨即往頭鑽,此祕道對洪金寶來說是窄了些,但只前不旋轉,倒也能從容應付,約走了一路程,眼前纔出現盡頭,屠龍真人伸往上去,照樣是假的石筍一支。

  兩人爬掠起,已抵一處隱祕山谷,從此處逃開,自是相當隱祕而不易讓人發現。

  “果真是老狐狸!”洪金寶不禁暗罵,當時秦沐風若逃的,本還來得及發現那場打鬥,卻棄自己不顧而先開溜?

  不知心態是否有過情感覺?

  “逃走了,怎麼辦?”洪金寶問。

  “回來!”屠龍真人道。

  “我當然知道回來,”洪金寶道;“我是說要到哪去人?”

  “這種事還來問我?”屠龍真人瞄眼:“小混混一個,還要勞動我這俠客人?”

  “你答應過幫忙的。”

  “你承認你是胖棵呆,我就幫你人。”屠龍真人斥道:“連這問題都想不出名堂?逃走,當然會去找最密可靠人,那就是。你盯着,不就可以等到!”

  洪金寶稍愣:“說的也對”但自己一時全把老頭當神倚靠,反而忘了使用自己聰明才智,在點通之際,怎能承認自己笨呢?一笑:“盯好像不必用什麼技術嘛”

  “那你還叫我幫忙?你還在喫是不是?”

  “其實,一起去也無妨”

  “你是沒關係,我老人家可不了你的憨腦袋!”屠龍真人訕笑着:“自己去逮人,我只答應你在找出寶藏地點之後,替你破除任何機關陣勢,其我沒興趣。”

  “也好”洪金寶也想起留在神經老頭邊,過的豈能安寧?分開一陣,等真正要挖寶時再請幫忙,自是最好安排。道:“到時候,我怎麼找到您?”

  “我自會出現!”屠龍真人道:“只有我興時纔會跟人見面,你憑什麼約我?”

  “是”

  “小心喇嘛僧,那傢伙準是想勾結們。再見!”

  屠龍真人說完此話,一閃掠出百丈,再閃,消失亂石區。老是舉止突然,說走就走。

  洪金寶想喊住都慢半拍,想從上再撈點什麼好處都沒輒,只有苦笑。覺得這功夫已了不起,但一些技巧,例如說法、點等功夫仍自一竅不通。雖然慕容寒答應要教,但比起老頭,總是差這麼一截。

  眼人已走失,只有待來日相見再說了。

  勉找個小溪,將傷洗淨,拿出金創粉塗在上邊,隨又盤於溪邊較平坦地面,開始運功療傷。

  經過幾次傷,內用靈似乎化開不少,每運功一次,即感覺勁加些許,而且催動循環全經脈亦順暢得多,這對療傷有助益。平常須功行六週天方能將內淤血迫散,只要兩週天即可完成。

  尤其傷處,在靈自動化開後,即失,加上輔助粉,隨即止血結癡,不到三天即可痊癒,實是得天獨厚。

  功行四周天后,覺得血氣順暢得多,不再沉,遂起活動筋骨。天,已近黃昏,這一折騰,竟然耗去一白天,不知小怎麼了?

  想到,洪金寶很跳出溪谷,尋向山石筍區,才轉三百丈,慕容寒已斜面走來,雖然瞧來仍蒼白,但神卻好多了。

  見着洪金寶,欣喜一笑:“我趕去找你們,結果你們卻走了,可有找到寶藏?”

  “有。”

  “真的?”慕容寒莫名激動起來:“在哪?”

  “在我褲袋。”洪金寶拿出壓扁的元寶,晃向眼前:“這麼多啦!”

  “怎會?這是寶藏?”

  “秦沐風又耍了我們,頭哪有什麼寶藏!”洪金寶自嘲笑道:“賣冰可能會發財。”

  慕容寒皺了,苦笑不已:“努了老半天,又是白忙一趟。這老狐狸簡直不是人,下次說什麼再也不相信的話了。”

  忽而想到什麼:“不是躲在頭?”

  “不但是狐狸,還是老鼠,會打,早溜了。”

  “那要到哪找?”

  “盯!”洪金寶道:“我研究的結果,必定會跟秦沐龍聯絡,咱盯準沒錯。”

  這雖是屠龍真人提供意思,但自認爲在冷靜時也想的出來,自是據爲己有而顯出聰明過人神態。

  慕容寒但覺可行,立即答應支持。

  時不宜遲,兩人遂往山下掠去,希望搶時間能將人逮着。

  秦沐龍果真回到家中。

  時常閉門不出,就算有事,也只是在附近銅陵小鎮隨便轉個一圈即已返回。

  雖然邊多了幾位喇嘛保護,但九宮山一事,連鬼面頭陀都敗陣下來,對們也沒什麼信心,所以還是少出門爲妙。

  但,半個月過去了。

  洪金寶這要命的傢伙並沒找上門,莫非已轉移目標?

  亦或是那武功的要命糟老頭走?似乎欠糟老頭一筆債?

  爲了試探,走往較遠處,結果仍無反應,心情不由稍寬鬆起來。

  經過二十日之後,突然收到父來信,要赴約青鎮。

  這實是好消息,因爲連喇嘛都在打聽的下落,現在有了接頭,自是不肯放棄機會。

  於是運用段,將喇嘛甩開,還扮成傭丁,趁夜趕往青鎮。

  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動,卻仍早已盯得酸背的洪金寶和慕容寒發現,兩人欣喜不已,總算有了開始,小心翼翼地跟蹤下去。

  青鎮雖離銅陵鎮只有百,卻位於驛站,交通發達,市集絡,和一般較城市已無差別。

  秦沐龍行至此地,但見車馬龍,過往人如江河游魚,一副繁榮景,而這些人都是生意老百姓,瞧不出一點江湖氣息,自是藏匿最佳地點。

  混在人羣中,有意無意瀏覽過市集,瞧見兩隻公羊在打鬥,尖角勾一處,難分難解。

  穿過市集,走一家胃王麪攤,毫不經意地喫碗炸醬麪,隨又轉回街道,往附近悅來客棧瞧幾眼,衡量是否要住去。

  還是考慮走往小巷,似花柳巷,一陣沉脂粉味沖鼻,皺皺眉頭,還是往邊走。

  還未到午時,神女都睡的甜,出來做生意者都是些過氣老女人,好幾個上來拉人,秦沐龍厭惡地甩開。

  穿過小巷底部,發現一間豪華迎春閣,纔剛開門,老鴇有氣無瞄着化妝過的糟老頭,衡量袋也沒什麼錢,懶得理。

  秦沐風反瞪一眼,穿過小巷,從後頭走了,最後還是決定住悅來客棧旁邊較小的東恰客棧。

  跟得津津有味的洪金寶終於鑽對街天井茶館,叫壺茶和慕容寒開始討論秦沐龍會在何處跟父接頭。

  “我是在迎春閣。”秦容寒道:“有意無意瞪了老鴇一眼,可能表示並非沒錢,遲早會回來擺闊之意。”

  洪金寶曖昧笑道:“是不是老病又犯了?”

  那沈採眉就是在煙花樓認識,兩人對女人窩自是熟悉得很。

  慕容寒稍窘:“不談這,我們是在辦正事。”

  “我說的就是正事。”洪金寶道:“如果地點真的在那,咱可要先去打點。因爲秦沐風很可能也會躲在暗處去之後,覺得沒人跟蹤,纔會赴約。若真如此,我們要接近兩人,並不容易。”

  慕容寒覺得有道理,遂道:“你先去,還是我?”

  “當然是你。”洪金寶肚皮:“我胖,目標太明顯,你就沒這份顧慮。”

  “錯了。”慕容寒道:“該是你先躲去纔對,你一藏起來,可從門縫中偷,本不會暴材。我在外頭盯梢,必要時還得追人。如果你追人,只要往後一瞧,不就猜出你是誰?”

  “真的要我去?”

  “不做二人想。”

  洪金寶喫喫笑起:“你倒對採眉忠心耿耿,好吧,我就再次犧牲相,反正肚頭老藏着元寶也是挺難,就去逍遙個夠。”

  “要去要。”

  “若秦沐風沒出現呢?”

  “還是約在這碰面。”

  洪金寶點頭:“好自爲之,別搞砸了。”已起曖昧直笑,躲躲閃閃地出了茶館,往花柳巷溜去。

  慕容寒啼笑皆非,以前去妓院是裝樣,爲的是想瞞過某些人目以離開蘇州城,現在已無隱瞞必要,想再跨此門卻有了窘困之意。

  難道自己真的對採眉動情了嗎?還是道德規範約束了自己心靈?

  不願去想,目標那間東恰客棧,免得秦沐龍逃掌。

  洪金寶則一路行往迎春閣,此樓三層格局,門燈籠排,點綴得喜氣洋洋帶調情,號稱青鎮最妓女戶。

  老鴇一花羅裙,已是五六十歲還抹得厚粉胭脂,卻掩不了額頭三道成王字的皺紋,肥胖軀顯出中年後的發福,兩眼極其勢利地挑着客人。

  “這麼早,還沒開業呢!”

  發現來者只是衣布鞋,老鴇很不想做這筆生意。

  “早起的鳥有蟲喫。”洪金寶丟出一綻壓扁的元寶:“行情夠不夠?”

  “這是真金?”老鴇驚喜地張向元寶,立即彈起,職業笑容展現:“唉呀!當然夠了,少爺可有相好的?

  要我幫你介紹?”

  “最好不過了。”洪金寶眯眯笑:“剩下的賞你,務好的話,還有賞。”

  雖然青鎮不算小地方,但出就是五十兩銀,也是罕見之事,老鴇笑得下巴掉下來。立即傳呼三四位小姐接客,洪金寶爲了挑地點,選了小桃這來已近三十卻風韻猶存的女人。

  女堆中傳來一陣老孃喫草,倒惹出串串笑話。老鴇卻直道行家,識貨地把兩人推上三樓最舒客房。

  小桃雖不是此處最妞,卻因經驗老道,知道如何侍候客人。而且刻意表現的材,仍是纖瘦白,和一般少女毫無兩樣。

  “官爺第一次來?”小桃含帶情將洪金寶推往牀上,替解開帶。

  洪金寶似笑非笑點頭:“你在這熟不熟?”

  “你說哪方面?”

  “對環境”

  “當然熟了。”小桃笑道:“我呆了半輩,當然熟。”

  “對新來的客人一眼就能穿?”

  “應該吧!”小桃眼神一飛:“官爺想找人?”

  “嗯。”洪金寶拿出一綻元寶,塞小桃脯,笑道:“幫我住第一次來的客人?”

  元寶足足五十兩,冰觸得小桃好生舒,是不會拒絕收下元寶,但也該考慮是否有危險。

  “只留意即可,且要保密。”

  聽及保密,小桃正求之不得,就算拆穿,可來個不認帳,頓時伏向那結實膛,含情說道:“官爺對我那麼好,我怎能不知恩圖報呢!”

  “那,先謝啦!”

  “要謝我,就讓我替您務”

  於是男歡女愛,陶醉在無邊無際幻情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小桃才從昏中醒來,少女般羞竟然掛出的容,好久沒這麼足過,爲沉緬於這美好時刻,仍自伏向男人脯溫存良久。

  直到樓下開始鬧起來,小桃才警覺到要替男人辦事,含情地處理過後,也穿上粉羅裙掩門而出。

  已不想再接客,專心替男人注意陌生客人。

  “夠味的女人。”

  洪金寶意小桃的務,但想及任務,也就不敢再陶醉幻境之中,匆匆穿上衣衫,靠向窗,不時地往樓下瞧去。

  老鴇也不趕人,畢竟如此多賞銀,讓住上一天一夜都夠本,兀自纏向小桃東探西問撈了多少。

  小桃纔不笨,老是以一點點回答,哄得老鴇自以爲賺得多而興老半天。

  匆匆傍晚已過。

  華燈初上,生意更爲興隆,鶯鶯燕燕穿梭其間,全是男歡女愛笑,哪還得見神女背後辛酸一面?

  洪金寶等久了,肚已餓,遂叫來餐飯,先填飽再說。

  然而就在用餐之際,小桃已掩門而。

  洪金寶機警道:“有消息?”

  “嗯。”小桃往下:“一位客人,好像不是來找姑娘的。”

  洪金寶立即推窗,從縫隙中瞧探,但見一位聳肩青衣人在和老鴇周旋。由於過,瞧不清此人孔,也不敢確定是否爲秦沐龍,但那八爺般的吊肩,倒讓人覺得有幾分眼熟。

  那人正是秦沐龍,本想卸下傭丁打扮,想來教訓老鴇,但想想自己是來此跟父見面,何苦惹麻煩,遂還是保持白天模樣,終又鴇給攔下。“咱這姑娘一次可要三兩銀以上,你付得起嗎?”

  奏沐龍頗爲生氣:“都來了,還怕付不起?”

  “也不是這麼說,我是怕你捨不得,多佔姑娘便宜,我這當的可要好好照顧們。”

  “你這什麼話?”

  “沒什麼話,家都知道來這是花錢的,有錢就是爺,不然我在這喝西北風去?”

  “可惡!”秦沐龍終於忍不住,想摑這臭女人巴掌。

  老鴇脯一挺:“來!想在這鬧事?清楚這是誰的地盤,不做你生意了,來人,把轟出去!”

  一令下,三四名保鏢橫過來就要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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