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開店做生意的心思都沒了，索性關門歇業。
姜離是開茶葉店的，她身體不好，大學畢業後乾脆繼承家業，在老家的隔壁市開起了茶葉店，貨源由家裏人提供。
兩年下來，她店裏有了穩定的大客戶和老主顧，根本無需每天開店。
姜離平日裏開店，其實也只是爲了打發下時間，和人聊聊天，免得和社會脫軌。
店門一關，姜離上了二樓臥室，拿起手機，點開了《模擬神明》遊戲。
雖然姜離心裏對這個遊戲抱有很多懷疑和防備，但由於雙方差距實在太大，她還不如就當自己是在玩場遊戲。
直覺告訴她，她的夢，能從遊戲裏得到答案。
【遊戲載入成功。】
屏幕背景轉爲白色，黑色的字體浮現。
【請選擇你的初始身份。】
【1.無名山山神】
【2.新身份】
【3.神降】
選項的內容和昨天的不一樣了。
姜離的目光劃過文字，帶着好奇，詢問：“新身份是指？”
虛線文本框冒出。
【玩家在卡池隨機抽取角色卡。】
“那神降？”
【短時間借用信徒的身體。】
姜離理解了，同時，她感到疑惑，“神降要有信徒吧，我有信徒？”
【赤狐。】
又是狐狸。
怎麼老是狐狸？
姜離不太想成爲狐狸，她沒過多猶豫，選擇了第一個身份，無名山山神。
她想先把山神這個身份打通關。
下一秒。
虛線框彈出。
【角色載入失敗！】
姜離：“？”
這個破遊戲出故障了？
虛線框消失。
緊接着，手機屏幕上跳出了一行大字。
【突發事件！神像遭竊！】
姜離心裏緩緩冒出了一個疑問號。
很快，那行大字的下端，多出了兩行小字。
【事件描述：一夥歹人打傷山神信徒白狐，盜走了山神石像，目前神像下落不明。】
白狐受傷？
姜離馬上聯想起自己那個已經變得模糊的夢。
她隱約記得夢裏小狐狸告狀，說有人打傷了白狐，偷走了她的某樣東西。
現在，夢的內容與遊戲事件重合了。
姜離回憶的工夫，屏幕上文字變了。
【作爲山神的你，聽到石像遭竊，你決定……】
【1.找回神像】
【2.救治白狐】
【3.懲戒歹人】
姜離看了看三個選項，問：“我能全選嗎？”
她覺得這三個選項都很有必要做。
虛線文本框沒有迴應姜離的詢問。
但姜離看着第二個選項的文字顏色從黑色變成了灰色。
虛線文本框出現。
【你選擇了救治白狐。】
姜離：“？”
她不是，她沒有，她全選！
姜離想反駁。
奈何，這一刻，她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她又想睡覺了。
這睡意來得太突然，在意識陷入混沌的前一秒，姜離突然回想起了她對白狐使用“教化”技能的那一刻。
該不會是使用技能超出身體負擔就會沉睡吧？
姜離沒能想通這個問題。
她睡着了。
與此同時，皮毛染上暗紅血跡的白狐睜開了雙眼。
它的目光清亮堅定，整隻狐神采奕奕，不見半分受傷後的頹態。
白狐站了起來，靈巧地穿過灌木，躍入小溪。
再出來時，又是乾乾淨淨一隻大白狐。
沐浴後的白狐望了望山下，辨認了方位，白影一閃，已是下山去也。
山上，一隻棕紅色的小狐狸咬着獵物，它茫然地停在小溪旁，不知道爲何同伴的氣息消失了。
太陽高高掛着，無雲，無風，正是最酷熱的時候。
一隊剛從山上下來的揹包客被過路的民警攔住了。
“你們哪來的？有人舉報你們踩踏農田，跟我回局裏登記一下。”
這隊揹包客自知幹了不少壞事，哪裏敢去警局，他們心虛地互相看了看，有躲避之意。
領頭的人心態最穩，他衝自己的隊友使了眼色，讓他們保持鎮定，他自己則和民警交涉，“我們幾個驢友都是半路子出家，山裏迷了路急着出來，可能不小心踩到某戶人家的莊稼了，那家人要多少錢？我們賠。”
民警不接話，只道：“外面這麼熱，你們跟我回局裏調解。”
領頭的人心知不能直接和民警起衝突，權衡之下，帶着隊友跟着民警去了警局。
他們一進警局，幾個民警圍上前，揹包客們逃的機會都沒有，一下子就被卸下了揹包，帶上了手銬。
領頭的人非常氣憤，控訴道：“你們這是暴力執法！”
民警隨手打開一名揹包客的揹包，“瓷器，洛陽鏟，金元寶……老實交代，你們去哪裏盜墓了？”
鐵證如山，這夥揹包客沒抗多久，老老實實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警局裏忙碌起來，民警們打開揹包客的揹包，開始一個個清點贓物。
“翠玉。”
“金面具。”
“瓷碗。”
“……石像？”
民警拿起石頭端詳半晌，看出了是個人形後，給石像編上號，將它擺到了一旁，繼續清點下一個物品。
微風輕輕地吹拂。
盤點的民警似有所覺，回頭一看，剛剛擺的石像不見蹤影。
警局外，一隻通體雪白的白狐叼着小巧的石像，繞開了過往的行人，目標堅定地朝着遠處的小山前行。
警局裏，發現贓物失蹤的民警跑去調監控，卻發現監控室裏的人面色都有些凝重。
“這是怎麼了？”
監控室的人指了指幾個監控畫面。
民警一眼辨認出了監控畫面裏的那幾人是剛抓的揹包客。
監控室的人道：“他們撞邪了。”
氣氛一時有些古怪。
民警的眼神大概是有些不可思議。
監控室的人無奈道：“從他們進來到現在，他們越來越倒黴，坐的凳子都是壞的，飯裏落了蒼蠅，喝水都能嗆。一次還能說是巧合，連着發生五六次，我不得不相信老祖宗說過的撞邪。”
那夥揹包客實在太倒黴了，倒黴到給他們倒杯開水，水杯都能炸開，像是得罪了什麼神祕的存在，給他們施加了懲戒。
正當警局衆人束手無策之時，上面派來了一位老和尚，法號慧能。
慧能和尚來到揹包客面前，他看着這羣揹包客默然不語，只是轉動着佛珠，念着佛經。
有揹包客哀求道：“大師，救救我，我被墓裏的髒東西纏上了，我不想死！”
有人開了先河，一衆狼狽不堪的揹包客一擁而上，紛紛求慧能救自己。
“大師，我們還有救嗎？”
“大師，我不想死，我還有老母親，我還有兒子，我兒子才六歲！沒了我，誰照顧他們。”
“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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