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發配邊軍的炮灰16
“家裏...一切都挺好的？”衛南柯問話的時候，還有點羞愧，要不是看到了衛南喬，他都忘了衛家人了。
“挺好的，二嫂帶着易和住在我那裏，還有大哥家的安寧和三嫂，四姐那裏...我不太清楚。”
“四姐啊...”衛南柯搖頭嘆息了一聲：“死了。”
“怎麼會？”南喬是真的沒想到衛清雅會死。
“生產...沒熬過去。”衛南柯也頗爲感慨：“就年前的事，姜百戶來告訴我的。”
南喬也不覺得意外，古代生孩子本來就是鬼門關，但衛清雅的年齡...應該正是生產的好時候啊。
“被算計死的。”衛南柯解釋道：“我打聽了，姜百戶那個夫人...有點東西。”
“怎麼說？”
“明面上對四姐好的不行，各種營養品都送過去了，給四姐補身子，將肚子裏的孩子養的那叫一個大啊。”
南喬秒懂，孩子太大了，可不就不好生了嗎，這個時代也沒有剖腹產。
現代生產，都需要側切一刀來助產，古代的話，純就是撕裂傷，一個不小心就大出血了。
衛清雅就是死於大出血，倒是孩子平安生出來了，她人沒了。
南喬聽了以後，也就那樣了，完全沒有想要替衛清雅報仇的想法。
別說他了，衛南柯都不在意，他一個庶子何必管閒事。
好歹衛南柯也在軍營待了兩年，臨走之前還提點了衛南喬一句：“好好鍛鍊吧，武藝練好了，吃不了虧，回頭我送你點東西。”
南喬也沒拒絕，拱手施禮：“多謝五哥。”
“都自家兄弟，說這些幹啥，走了。”衛南柯溜溜達達的往回走，他的營帳裏有他閒暇之餘又寫了一遍的綜合搏殺術，以及古往今來的兵法彙總，通俗易懂的那種。
當初獻給李平昌的那些，不是誰都有資格學習的。
綜合版本的搏殺之術，只有鎮北軍將領的親兵有資格學習。
《辛酉刀法》也只有鎮北軍的正規軍有資格學習，罪籍屬於炮灰營，練習的還是最基礎的刀法和搏殺術。
南喬能提前一年習練《辛酉刀法》，已經是承了衛南柯的情了。
衛南柯這個主角，人品還是可以的，相比之下，南喬要卑劣的多。
對南喬來說，只要能對他產生威脅的因素，完全不在意對方是否無辜，都是需要清除掉的。
一如上個世界的夏瑩瑩，只是擔心被她發現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南喬就果斷下手了。
一如這個世界的衛南柯，只是擔心對方造反失敗連累到自己，他就果斷下毒了。
一旁的安培元面露不解：“喬哥兒，你愁眉苦臉的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心裏有點不舒服。”
“用不用找大夫看看？”
“不用，和身體無關。”
安培元：(;´・`)＞
作爲炮灰營裏的新丁，衛南喬和安培元還有其他八個人被分配到了一個帳篷，也沒什麼裝逼打臉的事發生。
都是來這裏當炮灰的，誰有那個閒心在這裏立棍，一個個都發愁的不行。
別人都在整理着自己的東西的時候，南喬一個人找到了負責他們的百戶官魏都。
兩個人在營帳裏說了一會話，再出來的時候，魏都已經拿南喬當親兄弟看待了，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誠摯啊。
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都在想着是不是那個衛南喬私下裏賄賂了百戶大人。
事實上，不止賄賂。
南喬給了魏都一百兩銀票的見面禮，同時又展示了自己的實力，這才引起了魏都的注意。
對外的藉口就是天生神力。
《辛酉刀法》本來就是衛南柯寫出來的，衛南喬會這個，完全沒問題。
親眼見識過衛南喬的力氣後，魏都的腦子就轉開了，這麼猛的一個人，很大概率真能脫離了罪籍。
只要當上了良民，衛南喬就有了在鎮北軍裏嶄露頭角的機會，日後搞不好也會升官，那就是自己人了。
看在一百兩銀票的份上，再加上對衛南喬的看好，魏都大手一揮，批准了南喬和安培元的單獨鍛鍊的請求。
南喬提出了兩點要求，都不算難爲人。
第一，他和安培元不適合在大庭廣衆之下習練《辛酉刀法》，最好能單獨鍛鍊。
第二，不忙的時候，他想去火頭軍幫忙，別的不敢說，廚藝這方面他拿捏的死死的，到時候還可以給魏都專門做一份小竈。
就這麼兩個簡單的條件，魏都有什麼不答應的。
又不是做違反軍紀的事，更不是想脫離兵營回家去住，魏都答應的毫無心理負擔。
甚至在當天晚上，嘗試過南喬的手藝之後，魏都激動的都快哭了。
火頭軍的手藝，只確保東西能做熟，好不好喫的，不在他們的考慮範疇之內。
魏都只能在休假的時候去城裏的館子改善一下口福，現在好了，南喬的手藝比城裏館子的大廚都好。
要不是罪籍的身份，魏都都想直接給南喬調入火頭軍當班頭了。
南喬也是沒辦法，他實在喫不慣炮灰營裏的伙食，想要改善生活，只能加入火頭軍，總不能他另起爐竈吧。
火頭軍的那些火夫，對於南喬的到來也是格外熱情，南喬來了，他們的伙食也跟着提升了不少。
火頭軍依然做着難喫的飯菜，這些都是專門供給給炮灰營士兵的。
南喬只負責做小竈，給百戶官魏都做，也給火頭軍自己人做，他和安培元就在這裏蹭飯。
不是火頭軍，勝似火頭軍，爲了一口喫的，南喬當兵不到一週，就有了外出採買的權利。
正好了，藉着採買的機會，將靈泉空間裏的東西倒騰一下，反正帶回來都是進了自己的肚子裏面。
炮灰營裏對衛南喬這種有特殊待遇的人極其反感，覺得這就是一個小人。
羣情激憤，南喬懶得搭理這種事，乾脆讓安培元走了一趟，出風頭的事讓別人去就挺好。
安培元拎着一把刀，站在校場之內，高聲呼喊：“有不服的，儘管過來。”
這一戰，安培元用帶着鞘的刀，一個人打敗了十多個炮灰營裏的士兵，其中還有兩個老兵。
當沒有人再看上前後，安培元才冷哼一聲：“喬哥兒的實力，我都不是對手，就你們還敢咋咋呼呼，現在服了沒有？！”
那些炮灰都不出聲了，心裏卻是表示懷疑，衛南喬真那麼能打？
這個時候，魏都終於出面了：“行了，都散了吧，安培元說的沒錯，你們別以爲我是優待他和衛南喬，是你們需要接受的訓練，人家早就完成了。”
眼看炮灰們還沒走，魏都也有點不耐煩了：“都滾蛋！也不看看你們自己幾斤幾兩，人家練的武藝是保密的，當然要單獨練，怎麼着，你們還想偷學啊？”
這麼一說，炮灰們就三三兩兩的散去了，多少還是相信了百戶大人的話，剛纔他們也看到了，安培元用的刀法確實很強。
出刀的角度、發力的技巧、格擋、架刀、變招，往往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呢，人家帶着鞘的刀子就從自己身上划過去了。
也別說什麼不公平之類的話，這個世界本來就沒那麼多公平。
人家厲害，那是人家有本事，誰讓他們沒本事呢。
南喬和安培元習練的也不止是《辛酉刀法》，還有衛南柯剛送來的搏殺術。
安培元不懂，南喬一看就懂了，裏面真是包羅萬象，涵蓋了不少內容，難爲衛南柯能給合理的整合到了一起。
這種搏殺術就是一種本能，將冊子裏的動作、致命點全都記住，然後持之以恆的鍛鍊，將殺人手段變成一種身體本能。
戰鬥的時候，不需要思考，看到敵人弱點的瞬間，身體就條件反射的動了。
至於搏殺術裏那些殺人的招式，對於修煉了《龍象般若功》的兩人來說不算難，整個身體都拉伸開了，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安培元是在當兵第三個月的時候，終於練成了《龍象般若功》的第一層，力量額外增幅了一百斤，他再次意識到了這本功法的強悍。
那本兵法彙總也是兩個人一起學的，別說安培元了，南喬都覺得這次欠了衛南柯一個人情，回頭得想辦法給還上，要不心裏總是個事。
同時在衛家，衛清珞也剛剛練成第一層，現在的她有了自保之力，遇到危險的話，不需要別的，對着壞人的襠部來一記撩陰腿就夠了。
南喬和安培元去當兵後，衛清珞就無聊極了，想哥哥，也想安培元，他不在，都沒人給她說故事了。
15歲的南喬和安培元還在長身體，特別是修煉了《龍象般若功》之後，個頭沒少竄，做好的衣服要不了多久就變小了。
孫氏和林氏在南喬家住着，還沒被那啥過，兩個人就挺不好意思的，總覺得自己在喫白食，那就幫南喬做衣服吧，聊表心意。
南喬的衣服基本都是孫氏做的，內衣和褻褲之類的，是林氏做的。
溫氏就當着老封君，啥事不管，南喬離開後，專門買了一戶人家當僕人，男人負責對外，女人負責管家，兩個孩子負責照顧衛易和和衛安寧。
衛家是沒有明面上的收入的，家裏的開銷都是南喬賺回來的，怎麼賺的，誰也不知道。
家裏的賬面上有錢，哪怕南喬三五年不回來，都足夠衛家人的開銷了。
這是全家人一起用的公賬，私下裏給衛清珞買的那些東西，都是南喬的私房錢。
家裏安排妥當後，南喬才放心去當的兵，每個月和安培元回來一次，這一天也是衛清珞最高興的日子。
衛清珞就纏着安培元給自己說故事，說兵營裏的生活，同樣的事情，從安培元嘴裏說出來，就是比聽哥哥說的要有趣的多。
南喬：╮(╯▽╰)╭
也就那小子喜歡哄着你。
夏天的時候，南喬和安培元又一次回來探親的時候，溫氏欲言又止了好幾次。
“母親，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南喬問道，他覺得應該沒什麼大事，不然衛清珞早就和自己說了。
“喬兒啊，你那個功法練的怎麼樣了？”溫氏的話一說出口，南喬就聽懂了弦外之音。
“還行，有點眉目了。”
“那...”
“母親，今年還早，一切等明年再說。”南喬不能擰着這個時代的規矩，但15歲確實有點早了，再怎麼也得等到他16歲的時候。
“可是...”溫氏還是不放心，今年冬天萬一草原蠻族又打過來了可咋整啊。
“母親，放心吧，我心裏有數，我現在在兵營裏一切都很好，百戶大人可喜歡我了。”
這個是大實話，魏都已經徹底離不開衛南喬了，火頭軍那裏也是一樣。
衛南喬就是炮灰營神一般的存在。
魏都都想過找關係，直接將衛南喬調入火頭軍，避免上戰場。
這件事被南喬拒絕了，他得立功啊，不殺夠了人，怎麼脫離罪籍。
小兵是不能着甲的，魏都乾脆聯絡了軍需官，搞了兩副輕便的內甲，等衛南喬和安培元上戰場的時候，藏在外套裏面。
此時溫氏聽見兒子這麼說，也就不再強求，沒轍，兒子是一個主意很正的人，決定好的事情不會更改。
既然兒子的事情不能說，那就說說閨女的吧。
“喬兒啊，你看你妹妹和元哥兒...走的越來越近了，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母親的意思是...定親？”
“對，我是這麼想的，可我也怕，這要是定了親，回頭元哥兒再有個三長兩短的...”
“這個母親不用擔心，兒子和元哥兒武藝很好，但婚姻大事，母親問過妹妹的意思了嗎？”
“還沒有，我就是看珞兒這個狀態...”
“那就等母親詢問過妹妹之後再說吧，不着急呢，妹妹才12歲。”
“行，聽你的，那元哥兒那邊？”
“回頭我會探探他的心思的，我估摸着八九不離十。”
“那就好、那就好啊。”
安培元和衛清珞的事情，就差過明路了。
12歲的衛清珞多多少少也開竅了一些，今年的她再和安培元相處，就不像去年那麼大大咧咧了，也多了女兒家的嬌羞。
官方CP李懷禮還在悶頭苦讀，內心也很鬱悶，去了三姐店裏好幾次了，怎麼就是沒遇到衛家姑娘呢。
難道我和她之間真的沒有緣分？
要不...讓三姐幫忙牽一下線？
李墨韻根本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管小弟的事情，她很忙。
年滿15歲的她，在及笄這一天，腦海中浮現了好多穿越者必備的知識，她在忙着做實驗。
作爲將軍府裏的嫡孫女，李墨韻第一個研究的就是水泥，這要是研究出來，可以加固邊關的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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