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獵戶文裏的對照組11
相比當地的村姑,紀暖暖就顯得比較鶴立雞羣了,性格方面更加活潑靈動,讓陸源覺得眼前一亮。
這個女子...有點意思。
陸源產生了一點興趣,也沒想着怎麼樣,身份不同,他不可能娶一個連身份都沒有的女子過門,但當個樂子也還行。
閒着也是閒着,陸源就隨口問了紀暖暖幾句,要麼說女主是強大的,還真就被她這麼抓住了機會。
一套連招下來,讓陸源對她的興趣大增,想着以後的日子裏,有這麼女人陪着也不錯,自己還得在平南城待上幾年呢。
陸源這麼一提,紀暖暖順勢就答應了下來,完全不介意身份和名分的問題。
對着獵戶劉安歸,紀暖暖是各種看不上,給她正妻的位置,她都不樂意,滿滿的嫌棄。
對着一看就是勳貴的陸源,紀暖暖怎樣都行,只要能被這種男人收下,別說當妾了,不給名分也樂意,
只能說紀暖暖的某些想法,並沒有因爲穿越了一次而改變,也忘了在古代世界,身份是真的重要。
不過紀暖暖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會在意,她可是穿越者啊,自命不凡的一批,身份有什麼了不起的?
當年陳浩南能從慈雲山打到銅鑼灣,她紀暖暖也能從沒名分,一路鬥成當家主母!
當然,該端着的時候,紀暖暖也得端一下,好歹也是黃花大閨女呢,哪能那麼輕易就被得手了。
紀暖暖還想着能不能將陸源給拿捏在手裏,反正兩個人就是各種拉扯,好消息是她的身份問題,不再是問題了。
陸源找當地衙門隨隨便便說句話,就能給她弄出來一個合法的身份,就叫紀暖暖。
華樂村這邊,劉安歸天天早出晚歸的,就爲了尋找紀暖暖的下落,生不見人,起碼死也要見屍。
哪怕屍體也被野獸喫掉了,總得在遺物裏面找回屬於自己的玉佩。
沒有玉佩,劉安歸就算去了平南城找昌平侯府的人,人家也不會搭理他。
別以爲前世在昌平侯府住了那麼久就可以當做參考了,沒用,他要是敢說太多,人家只會更懷疑他,是不是敵對家派過來的,不然怎麼打聽的那麼清楚?
很多東西不能說,唯一的證明就是玉佩,也是劉安歸和昌平侯本人相似度只有三成,更多還是像母親。
再就是前世發現他的時候,昌平侯已經絕後了,突然有這麼一個兒子,乾脆死馬當成活馬醫,是不是的,先帶回來再說,後續再考察。
現在人家昌平侯府沒出事呢,家裏兩個兒子都在,還有幾個女兒,他劉安歸算個屁啊。
相比玉佩的事,劉安歸還有一個老大難需要解決,那就是生計問題。
前世是獵戶不假,可20多歲的時候就回京城當勳貴了,上過戰場,卻沒再打過獵,甚至50歲以後,就一直養老來着。
養尊處優了那麼多年,現在重回獵戶的生活,劉安歸都不適應了。
好在記憶和本能還在,多少能產生一些良性的影響,可相比真正的獵戶劉安歸,現在的他差遠了。
好好練習一陣子,倒是也能撿起來,可劉安歸沒有那個練習的時間,他家裏都快斷炊了。
不管行不行的,都得進山打獵。
山是進了,成果卻極其感人,啥也沒打到。
劉安歸又不是南喬,太深入的地方,他是不敢去的,只能在最外圍的山林裏打獵,可這裏已經被打空了,沒東西了。
南喬能打到獵物,那是他走的足夠深入,也遭遇過危險,從來都是危機和機緣並存。
怕冒險,還想着有收穫,這種好事憑什麼落在劉安歸的頭上,真當還有紀暖暖保佑你呢?
實在打不着東西的劉安歸都快抑鬱了,悲憤的扔掉了手裏的弓箭,我要這玩意有何用?!
無能狂怒了好一陣子後,劉安歸又不得不把弓箭撿了回來,以後還得指着這個喫飯呢。
既然白天發現不了獵物,晚上又不敢在深山裏多待,那就佈置陷阱吧。
劉安歸多少還記得一些相關技能,尋找着獸道,然後開始利用周圍的東西,佈置簡易陷阱。
不同的地形和獸道,陷阱的種類也不同,再就是看身邊有什麼東西可用。
劉安歸佈置了十多個簡易陷阱,這纔出了山,祈禱着明天一定要有收穫,不然真就要餓死了。
在劉安歸離開後不久,南喬扛着一頭野豬從深山裏走了出來,正好路過了某一處陷阱的位置。
南喬眼睛一亮,還有這種好東西呢,那自己可得好好看看,研究一下。
有些東西,看着難度挺大,其實只要看明白了其中的原理,瞬間就能掌握。
劉安歸佈置的這些陷阱就是類似的情況,南喬很認真的觀察着,在腦中拆分着步驟,很快就掌握了核心和精髓。
將這些知識記錄在腦海中,南喬繼續在周圍尋找,看有沒有其他類型的陷阱。
找來找去,幾乎將劉安歸的所有陷阱都給找出來了,挨個研究,裏面肯定有重複的,但也有好多他沒見過的。
有那個看不明白的,南喬就主動觸發了陷阱,看看實際效果,然後再給拆分,看看佈置的思路。
天色都已經黑下來的時候,南喬才回到了村子,今天真是大有收穫,野豬不算什麼,那些陷阱讓他大開眼界。
等晚上睡着後,就可以在夢中練習佈置那些陷阱了。
這個時候,南喬也想到了,那些陷阱應該就是劉安歸佈置的,該說不說,男主還是有點東西的。
要麼說專業的獵戶,就是比他這種野路子強呢。
南喬覺得自己能那麼快的看明白和理解陷阱的構造和佈置,應該也和自身天賦傾向有關。
看來這輩子,還真得好好研究一下狩獵相關了。
不想和男主有所交集的話,回頭就打聽一下其他村子有沒有老道的獵戶,實在不行,和對方取取經,就不信用錢砸不開對方的門。
今天回來的太晚,也沒和村民們分肉,也是最近收穫太多,村民們也換不起了。
南喬就準備明天去鎮上,將這頭野豬給賣了,至於自家喫的,直接從靈泉空間裏往外拿就好了。
靈泉空間裏的食材都是處理好的,南喬就說自己遇到了一大一小兩頭野豬,不方便拿回來,就在山上處理了那頭小的。
王有容和姜大丫自然不會懷疑什麼,小丫頭歡呼着幫着孃親開始處理那些豬肉,一頓喫不完,最好還是熏製起來。
太出力氣的活兒,南喬全都幹了,就怕王有容抻到肚子,其他家務活,還是交給了妻子,不讓她幹活,她也不樂意。
王有容覺得這是身爲妻子的責任,什麼都讓相公幹了,那她這個妻子還有什麼存在價值?
南喬直到現在也沒展露過廚藝,王有容怎麼安排,他就怎麼打下手,水缸裏的水,也都是他去挑回來的。
一家子其樂融融,劉安歸那邊餓得實在受不了,不得不求助村長,借了一點雜糧,等什麼時候打到了獵物,用肉來還。
村長借給了劉安歸10斤雜糧,看着對方一點點走遠,搖頭嘆息了一句:“怎麼就把日子過成這麼個樣了。”
有的話,村長沒說,但心裏肯定有想法,那就是‘一切都是紀暖暖的錯’。
自從劉安歸撿回那個女人後,日子就過得大不如前了,現在好了吧,女人跑了,還拿走了家裏的東西,竹籃打水一場空。
“唉...”村長又是一聲長嘆,準備回家和自家孩子說說,一定要引以爲戒啊。
最近幾年風調雨順、海內昇平,周圍郡縣的收成都不錯,老百姓日子過的也可以,自然就沒有了逃難的人。
沒有逃難的人,官府也不會再領着那些逃難女子下鄉配婚了,可官府要求的指標必須達到。
到了一定年齡的人,必須成親!
連飯都喫不飽的家庭,是不是有人願意嫁?
身體不怎麼好的女娃,是不是有人願意娶?
這些問題,官府不管,官府只要一點,政績,不聽任何理由和藉口,到年齡了不娶妻,那就是你們的不對。
劉安歸現在愁的不行,他也到年齡了,本來還想着娶了紀暖暖就算過關了,現在沒戲了。
喫着沒滋味的雜糧飯,劉安歸也在考慮成親這件事,當過勳貴的他,深知上面對待百姓的態度和那些官員的做派。
普通百姓根本就沒有抗衡官府的資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聽話。
劉安歸現在就是普通百姓,不想和官府對着幹的話,那他就不得不趕緊將娶媳婦這件事提上日程了。
在整個華樂村扒拉了一下,劉安歸猛然想起來了一個人,李槐花。
對啊,自己怎麼把槐花妹子給忘了。
李槐花對自己的情義,自己不是看不懂,前世爲了紀暖暖,放棄了槐花妹子,這一次倒是可以把握住機會了。
講真,要是紀暖暖還在,劉安歸依然看不上李槐花,可紀暖暖不是不在了嘛。
劉安歸也看明白了,自己能找回紀暖暖的概率,無限等於零,那就乾脆別扯了。
劉安歸當即下定決心,就李槐花了。
李家現在的情況也不算好,自己只要略施手段,就能騙了李槐花的身子,到了那個時候,由不得李家人不同意。
大不了將來有了孩子後,過繼一個給李大伯家就是了。
李大伯家想招贅,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李槐花要是再丟了身子,這條路就徹底斷絕了。
就這麼辦!
窮生奸計、富長良心,人在絕路的時候,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
日子過的好,男主和女主,那就是偉光正的正義代表。
可日子過不下去的時候,哪怕是主角,算計一樣不會少。
劉安歸準備算計李槐花,同樣的,紀暖暖也準備算計陸源,兩個人都想把握住難得的機會。
當晚,南喬在夢中練習了一晚上的佈置陷阱,劉安歸在夢中和某個女子各種不可描述,那個女子的臉一會變成紀暖暖,一會變成李槐花。
醒來後,劉安歸悲喜交加,喜的是自己年輕了,某些功能又回來了,悲的是自己居然會做那種夢,這是生活中讓女人虧着了嗎?
看來得加快勾搭李槐花的步伐了。
天沒亮的時候,南喬就揹着野豬去鎮上了,同一時間,劉安歸在家裏洗褻褲。
在鎮上售賣了野豬,南喬特意去了一次學堂,又去了一次王有容說的那個繡坊看了一下。
裝模作樣的詢問了一番後,南喬才返程,回到村子的時候,劉安歸正在山上檢查自己昨天佈置的陷阱。
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其中兩個陷阱都有收穫,各抓住了一隻兔子。
劉安歸大喜,有了兔子,自己就可以慢慢還上村長家的糧食賬了,還可以用來勾搭一下李槐花。
南喬回到家後,興高采烈的和王有容炫耀着:“娘子,你是不知道啊,我去學堂看了,夫子講的那些,我聽過後就記住了。”
王有容也是大喜:“相公,可是真的?”
“真真的!”南喬的高興中還帶着一絲惋惜:“可惜我聽不懂夫子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也看不到那些書籍,否則我肯定能記下那些字。”
“相公,你實在太厲害了!”
“那你看看。”南喬一臉的驕傲:“我不是說過嘛,我就是被耽誤了的讀書種子。”
“那相公你想讀書嗎?”王有容問道:“現在讀書的話,也來得及,將來也可以考科舉。”
“不用了。”南喬果斷拒絕,他的天賦傾向不在讀書上面,毫無動力:“娘子,我能認字就行,我要多打獵、多攢銀子,將來讓咱孩子都讀書。”
“都讀書?”
“對,有幾個孩子,就送幾個孩子讀書去!”
“相公。”王有容淚眼婆娑:“你說的生活太好了,我都不敢想。”
“娘子,相信我,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南喬的話斬釘截鐵:“我會學會認字的,我還得教大丫呢。”
“嗯,相公,我支持你,家裏的錢財,你隨便用,不要爲了賺銀子而太過冒險,沒有了你,我們可怎麼活啊。”
“娘子放心就是,我心裏有成算。”
同一時間,村裏的某個角落,劉安歸硬塞了一隻兔腿給李槐花,順便拉了拉她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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