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发配边军的炮灰12
卫家分家以后,剩下的钱财完全不够姐弟两個生活的,卫南柯又沒有钱。
走投无路的卫南昭干脆将自己的亲姐姐给卖了,卖给了一個百户官当妾室。
当晚,一顶小轿就载着卫清雅去了那户人家,她也彻底躺平了,就這样吧。
给人当妾室也好過留在家裡等死。
卫南昭一個人過的简直不要太快乐,拿着亲姐姐卖身的钱出去大吃大喝,丝毫不知道收敛,之后就被人给盯上了。
军医营裡的卫南柯就收到了消息,卫南昭死了。
卫南柯請假出来给弟弟收殓了尸体,从衙役那裡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本来小混混只是想抢钱而已,可看到卫南昭死命的不撒手,小混混们也来气了,各种群殴卫南昭。
估计小混混也沒想到卫南昭身体很弱,打别人的力度不算事,打卫南昭就能闹出人命来。
卫南昭就這么被打死了,小混混们也被抓了,抢走的银子衙役和捕快私下裡分了,别指望還给卫南柯,不可能的。
卫南柯一点都不意外发生這种事,他甚至都预料到了,卫家的嫡系纯就是自己作死。
死吧。
早死早托生。
处理好了一切,卫南柯就回兵营了,以后卫家再有什么事,他都不想管了。
临走之前,卫南柯找了安氏,给出了最后的建议:“大嫂,你改嫁吧,這样還能活得下去。”
安氏就摇头,她不想改嫁,带着两個拖油瓶,好人家谁愿意娶她。
“那就去找老七吧,现在只有他才能帮得了你们娘仨。”
安氏的脸色更难看了,老七凭什么照顾我們,难不成我也要向三弟妹那样嗎?
我堂堂户部侍郎家的嫡女大小姐,嫁的男人也是兵部侍郎家的嫡长子,就算现在不行了,也不是一個庶子能肖想的。
大不了就是一死。
卫南柯沒有再劝,离开了。
卫家這裡只剩下了娘仨,安氏租不起這么大的宅子,干脆退了租,准备带着儿女再找一個小院居住。
孤儿寡母的,难免被人给盯上,搬到新家的第二天晚上就出事了。
一個二流子半夜潜入了家裡,惊醒了安氏,她拼命的反抗、呼救,吵醒了旁边的孩子。
二流子也被吓得不轻,顺手拽過嚎啕大哭、朝着這边爬過来的卫易嘉就扔了出去,四岁的小孩子脑袋撞在了墙上,当场就沒气了。
眼看儿子死了,安氏也疯狂了,上去又撕又咬,却不是杀红眼的二流子的对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之前的呼救声惊动了周围的邻居,当他们赶来的时候,安氏已经被掐死了,二流子被当场按住,全家只存活了一個卫安宁。
2岁的卫安宁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呆呆的坐在那裡。
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邻居也是颇感悲凉:“造孽啊。”
卫南柯不能再請假了,他出不来,衙役们找到了卫南乔,他是卫家在城内仅存的男丁了。
听說了大嫂一家的事,南乔也是对這個世界更加深了认知,真就是人命不值钱,說死就死啊。
沒办法,南乔帮着处理的后事,将她和大哥的衣冠冢葬在一起,還有卫易嘉小小的尸体。
卫家嫡系,现在就剩下一個卫南柯了,他的身体状况被毒素伤的不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生出孩子来了。
還剩下一個卫安宁,南乔就有点头疼了,不能不管啊。
卫安宁還记得南乔這個七叔,抱着他就不撒手了,可怜巴巴的,嘴裡還奶声奶气的喊着‘七叔’。
得!
你是会拿捏我的。
但凡卫易嘉活着,他都不会管,可看到软糯的小侄女,他真的不忍心了。
南乔收养了卫安宁,也不過继,就以七叔的身份,他是不喜歡卫家的嫡枝,可這小丫头是无辜的。
只能說卫家的风气還沒沾染在小丫头的身上,不像四岁的卫易嘉,小小年龄就已经开始摆嫡孙的谱了。
卫安宁能来到南乔家裡,也算因祸得福了,這裡有温祖母、有七叔,還有小姑,她生活的很开心。
本来对于卫南笙的记忆就不多,随着時間一点点過去,小丫头渐渐地也会忘记死去的亲娘和哥哥,三岁前的记忆会越来越模糊。
卫清雅自始至终都沒露面,安心在别人的后宅裡面当着妾室,哪怕每天都被当家主母磋磨,也甘之如饴,她不想再過吃不饱饭的苦日子了。
卫清屏和卫清灵就心裡很不平衡,为什么她们的小侄女都能跟着卫南乔吃香喝辣,她们偏偏要辛苦做衣服才能混個温饱。
三嫂也是,都已经去卫南乔家裡蹭饭了,为什么每次就不能多拿回来一点。
二嫂和卫易和倒是跟着沾了光,两個卫家的庶女一点便宜都沒占到。
两個人也就只能腹诽一下了,或者私下裡抱怨,不敢当面說,怕的是二嫂和三嫂直接改嫁。
這個家裡,除了小豆丁卫易和是個男娃之外,其他的都是女人,她们需要抱团取暖才能有一定的安全感。
大嫂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裡呢。
卫清屏和卫清灵想的明白,二嫂和三嫂离开了這個家,大不了投奔卫南乔就是了,可她俩不行。
当初跟着卫清雅孤立人家卫清珞,這件事沒那么容易過去,卫南乔但凡愿意接受她们,当初也不会走的那么决然了。
卫清屏和卫南乔同岁,月份上大了一些,今年14岁的她,已经定亲了,刘氏给安排的。
卫清灵今年13岁,還沒定下,刘氏也在帮忙相看着。
這件事林氏是不管的,她都和小姑子闹掰了,不操那個心。
可谁也沒想到,刘氏会突然发病,她们家裡哪還有多余的钱给刘氏看病抓药。
“实在不行,去求求七弟吧。”林氏提出了建议。
“哼!”卫清屏当时就不乐意了:“我不是三嫂你,在七弟那裡沒那么大的面子。”
這句话给林氏堵得什么也不想說了。
正是叛逆期的卫清屏可拉不下脸面去求人,一想到自己低声下气的样子,再想想卫南乔和卫清珞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就生气。
为了给亲娘刘氏治病,卫清屏搞出了一個骚操作,她偷摸的将卫清灵给卖了,卖到了窑子裡面。
這個举动彻底吓住了孙氏和林氏,她们是真沒想到,這個小姑子好毒辣的心肠啊。
卫清灵呼喊着被带走了,来抓人的老鸨子還用打量的神色扫了扫她们俩,给她们吓得不行。
事后,两人商量了一下,這地方不能待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她俩也能被小姑子给卖了。
离开這裡,投奔卫南乔。
当天夜裡,两個人就收拾东西跑了,孙氏抱着儿子,林氏拿着包裹,偷摸的离开了家。
温氏收留了她们,也是想互相有個照应,等南乔参军后,家裡多几個人,哪怕都是女人,也能安全点。
南乔沒什么意见,反正和他不对付的是嫡枝,对庶枝的二嫂和三嫂并不讨厌,温氏觉得人多安全,他也不差养活這两人的口粮。
第二天,卫清屏得知两個嫂子跑了后,懊恼不已,怎么就被她们跑了呢。
卖了卫清灵的钱,也沒能将刘氏给救回来,人還是死了。
卫清屏孤零零一個人,都沒敢通知其他人,花钱雇人安葬了亲娘,接下来的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实在不行的话...自己去未婚夫家裡吧。
卫清屏走在半路,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拖到了巷子裡面,她亡魂大冒,转头看去,是那些人。
窑子裡的人当初带走卫清灵的时候,就已经盯上了其他几個人了。
可惜被那两個人跑了,剩下一個卫清屏,還不是随便他们拿捏的事。
与虎谋皮,自作自受。
卫清屏卖了堂妹进窑子,自己也遭受了同样的报应,這個时候后悔也晚了。
好消息,卫清屏死的时候還保留了自己的清白。
坏消息,卫清屏死的很痛苦,她是被卫清灵活活咬死的。
卫清灵被抓走后,当天晚上就被安排了客人,就有客人喜好她這一口,她哭喊反抗都不好用,最后干脆认了命,只是内心中充满了恨意。
撺掇老鸨子去抓卫清屏,裡面也有卫清灵的手笔,等人来了以后,她疯狂的展开了报复,硬生生用牙齿撕开了卫清屏的喉咙。
卫清灵发出神经病一样的笑声,满嘴都是鲜血,咀嚼着吃下了卫清屏的肉,看的老鸨子和周围的护卫都不寒而栗,心裡一個劲的窜冷气。
這种报复心极强的疯子,不能留,万一伤到了客人怎么办?
卫清灵死在了那些打手的刀下,她的尸体和卫清屏的尸体被草席子一卷,连夜扔在了乱葬岗子。
不用刻意去处理,流浪狗就能帮忙处理了。
在边关城池,失踪個把人简直不要太正常,衙门都不当回事。
南乔根本就不在意卫清屏和卫清灵的事,也沒想着多管闲事,但当那些人的主意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不能无动于衷了。
不仅仅是孙氏和林氏,還惦记上了卫清络,他不能忍。
《龙象般若功》第二层刚刚练好,额外增幅力量200斤,南乔趁着夜色,拎着一把刀主动找上了对方。
管理着附近几個窑子的都是一個当地帮派,南乔血洗了整個帮派,這也是他第一次正式战斗。
南乔的心在狂跳,他告诉自己不要紧张,要沉着冷静对待,自己比对方任何人都要强,只要别被围攻。
拎着刀子,南乔火力全开,格挡都能将对方的刀子嗑飞,顺手一刀砍下对方的脑袋,再将准备偷袭自己的帮派分子踹飞出去。
這一脚下去,对方眼见不得活了。
南乔越战越勇,杀人越来越多,身上的伤也开始变多,都是一时不察被敌人砍到的。
好在肌肉密度增大,形成了一定的防御力,血染后背,却沒出太多的血,也沒砍出太深的伤口。
当南乔将整個帮派清理干净后,他身上大大小小带着十多处的伤,整個人就像是从血水裡捞出来的一样。
拎着砍的卷刃了的刀,站在遍地尸骸当中,南乔的嘴角微微翘起,這是胜利的喜悦。
从灵泉空间裡拿出500毫升的灵泉,南乔直接给一口干了,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开始快速愈合,灵泉加速了他的恢复力。
之前是疼,现在就是痒,伤口不严重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了。
伤口比较深的地方,也不再出血,明天再灌一次灵泉,估计就痊愈了。
听着远处嘈杂的脚步声,南乔估摸着是衙门的捕快们来了,之前這裡喊杀声那么大,不可能不被发现。
南乔转身就走,颇为可惜這裡的战利品,不是他差钱,而是杀了人不舔包,总觉得亏得慌。
相比钱财,南乔更不想和官府打交道,還是先跑再說吧,真被抓住了,有理也說不清。
灵泉恢复了南乔不少的体力,快速离开后,又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看着是干净了,可离得近了,依然能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好在现在是深夜,只要避开打更人,一路上也碰不到别人,南乔七扭八拐的回了自己的家。
在院子裡,南乔一屁股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笑,笑今晚的战绩,也笑自己的多管闲事。
“真不像是我的作风啊。”南乔苦笑着嘟囔了一句。
因为那些人将主意打在了二嫂和三嫂的身上,他就不乐意了。
這算什么?
男人的占有欲嗎。
尽管還沒发生什么,可在协议裡,林氏已经算是他的女人了,他是断然不会看着這种事情发生的。
当时脑子一热上头了,现在回過头想想,南乔觉得還是一個人好啊,沒有那么多的桎梏。
有了挂念,也就有了责任。
一個帮派三十多人都死了,怎么都算是大案了,那些帮派分子的死不重要,重要的是城裡居然還有高手?
有经验的捕头已经看出来了战斗的痕迹,凶手应该就是一個人。
一個人灭了一個帮派,就连李平昌都来兴趣了,這要是找到了,岂不是又给镇北军增添一名大将。
现场残留的帮派分子的刀子上有血,說明行凶者也受伤了,這就是线索。
衙门主要调查的就是有沒有人购买伤药,再就是排查最近受伤的人。
等排查到南乔這裡的时候,他早就通過喝灵泉彻底恢复了伤势,行动自如,一点异常都沒有,再加上他秀气的模样,衙役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