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我明白了

作者:商紅藥
內門大比結束,掌門將溫魄燈給得第一名的席星野,也沒具體解釋是用來幹什麼的,只是囑咐要一直帶在身上。修真界的東西就是智能,這溫魄燈經過變換成爲散發着藍色熒光的戒指,靜靜地待在食指上。

  而除席星野外後續都是單純的位階調動,並無實質性獎勵。

  距離臨谷峪的守擂賽還有不短的時間,在先前席星野便已經規劃好,說要趁着這個時間帶着閆哲回姬家一趟。

  不過因爲在終選上兩人鬧得並不愉快,席星野仗着周常任務並未刷新所以也沒去哄。畢竟按照系統強硬給出的劇本,閆哲和他鬧僵反而更爲合適,否則有些任務做出來會很突兀。

  本來說是要住一起,最後也不過只住了一晚而已。

  小師妹苗千語來到星語樓,風塵僕僕,還沒開口先是一聲嘆息:“師兄,聽說你和閆哲在終選上鬧了彆扭?”

  席星野揉着小貓腦袋,先應下接着忍不住好奇問道:“你聽說的是怎樣?”

  因着苗千語在初選落榜深感丟臉,所以從始至終都未曾去看過內門終選,她聽到的傳言最爲純粹,也好讓他知道自己在傳聞中有多風雲。

  “聽說……”苗千語很是臉熱,難以啓齒,這種事怎麼能從她口中說?“你和小師弟在終選擂臺上接吻,然後還……”

  “停!”席星野當場震驚。

  當日他和閆哲最親近的行爲也就被壁咚了一下,接吻以及後面明顯限制性的場景,是哪個黃色話本工作者傳出來的?

  修真人士居然編造如此大尺度的傳聞,這合理嗎?

  席星野長舒一口氣,“直說原因就好,不重要的部分就省略。”

  其實苗千語並不是很想省略,因這傳聞,她還爲沒去看終選後悔了好一陣,但二師兄不願聽也就算了:“因爲小師弟喜歡上了另一位同門,然後要對二師兄你始亂終棄。你不願意,然後準備大打出手,小師弟他雖然另尋喜歡,但並不願意和你起衝突,便主動認輸。”

  席星野桃花眼中無法剋制地流露出茫然。

  這是什麼第二人稱的話本小說嗎

  ?好像說得對,又哪裏都不對。

  苗千語努力將自己的主觀色彩從其中剝離,說完這一大堆,然後便託着腮看她二師兄變幻來去的臉色。

  “就在這樣的前提下,”席星野心情複雜,還是將並不太好公開談論的問題問出口,“我和閆哲是怎麼在擂臺上…嗯……你明白的。”

  “因爲二師兄你不願意和小師弟分開!”苗千語再次眉飛色舞地講起來,“所以準備用……你明白的,來誘惑,讓小師弟無法離開你。”

  席星野名爲冷靜驕矜的假面破碎,別讓他逮到是誰傳的謠言,先否認纔是最要緊的:“不,這是誤會。”

  “我們那日的確鬧了彆扭,也確實是因爲他另有喜歡的人,但是沒幹那些事,閆哲走的特別爽快。”

  “所以,”苗千語語氣突然憐憫,“沒挽留成功?”

  席星野:“……”建議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看她二師兄是真的無語,苗千語也不再開玩笑,正色道:“小師弟另有喜歡的人,這事可當真?”

  [周常隨機任務生成:強吻偏執愛對象,在對象表達出明顯抗拒且至少有三人在場的前提下。]

  席星野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起桌面,“誰知道呢。”

  “當然不是真的。”

  伴着這一聲,門口出現閆哲的身影,眉眼間是氣惱。

  席星野不知爲何,分明已經從系統哪裏得知,聽到閆哲如此肯定後又自覺心虛躲避視線。

  苗千語默默減小自己的存在感。雖然這眼前的是她所親近的師兄師弟,但在兩人結爲道侶的前提之下,她有許多話都不方便講。

  “師兄怎麼不來找我?”閆哲垂下眼睫,控訴席星野明明做錯事卻不哄人的可惡行徑。

  席星野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去找你做什麼?”

  閆哲的受傷更爲明顯,坐到席星野旁邊賭氣。像是明明很努力在討好主人,卻不得要領反而被討厭的可憐小貓,還礙着最後那一點驕傲不願意再低頭。

  氣氛過於冷凝,苗千語抓着頭髮想拉開話題,剛好注意到席星野白皙修長手指上抓眼的藍色。

  “師父真的將溫魄燈給師兄啦。”

  席星野也看了

  一眼那藍色戒指:“嗯,也不知道有什麼用。”毫不遮掩自己的嫌棄,畢竟還是用他的靈石買的。

  一提起靈石,因爲閆哲直接認輸的行爲,他在賭局上又賠了一筆。果然,賭鬼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溫魄燈當然是用來溫養修補魂魄的,”苗千語一愣,“我記得師兄以前是知道的。”

  “我記憶不太好。”席星野假意揉揉壓根不疼痛的太陽穴。

  “也是,師兄一直都這樣。”

  誰知苗千語輕而易舉地相信不說,還表現得頗爲理解。

  “我記得師兄以前的魂魄就很不穩定,總是會自己飄到其他地方不說,還會時不時忘記一些事情。我還以爲師兄已經好了,原來還有這種症狀,也難怪師父將溫魄燈給你。”

  “是嗎?”席星野確定原文中絕對不存在小反派魂魄不穩的設定。

  “是啊,”苗千語點頭,“溫魄燈作用可大了。”

  席星野不願將自己的異常表現的太過明顯,只靜等着苗千語繼續往下說。

  “它可以穩固身體中的靈魂,還可以防止奪舍的事情發生,這可是讓人眼熱的好東西。”苗千語看出席星野的不以爲意,“師父一直對師兄很好,好像是因爲當時算了一卦,真讓人羨慕。”

  最後那話沒頭沒尾,席星野的關注點還是放在前面,“奪舍,修真界真有這種事?怎麼纔算奪舍?”

  話語雖是質疑,但席星野本人懷疑自己就是奪舍成功的典型案例。

  “當然有,靈魂跑到不屬於自己的身體,不就是奪舍嗎?”苗千語爲她二師兄的不通世故感到震驚。

  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閆哲終是按奈不住:“修真界沒有能在溫魄燈的下進行奪舍的靈魂,師兄不必擔心。”

  “原來如此。”

  席星野看着戒指上的熒光,有一種未曾想過的假設從腦海中浮現。

  會不會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原主?又或者是他在很早的時候便穿越到這個小說衍生出的修真界?他的記憶是不完整而支離破碎的,很難從中提取到有效信息。

  如果,這些缺失的記憶是系統的有意爲之,那系統的目的……

  [不是,記憶缺失與系統

  無關,是天道法則的操作。]

  席星野哭笑不得,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現打斷他的構思,‘那你幫忙詳細解釋一下,不行?’

  “師兄?”

  閆哲正用那雙黑白分明的丹鳳眼望着他,席星野聽到喚聲立刻回神:“我在聽。”

  “師兄總是像這樣突然發呆呢。”苗千語輕輕搖頭調侃道,“就像是正在和其他什麼人對話一樣。”

  還真讓小師妹給說對了,但承認是不可能的,系統也日常隱遁,席星野勾起個不走心的笑:“只是想起了點以前的事。”

  結果小師妹愣在當場,發現新大陸般感慨:“師兄總是很少笑。”

  似乎是從師兄進臨谷峪開始,便一直是那副冷淡無情的高傲模樣,卻又總是心軟……還會在說謊的時候下意識展露笑顏。不過,既然師兄不願意說出口也沒有逼問的必要。

  心裏想着便忍不住看向閆哲,發現閆哲也同樣注意到這一點。

  這樣的局面早有徵兆,從一開始,二師兄對於小師弟來講便是特殊的。

  沉默了好一會兒,小奶貓發出聲響打破沉寂,席星野藉機興師問罪:“閆哲,你爲什麼要認輸?”

  突然想到一種不太可能的可能,“你是不是看見我賭局上壓了你,故意想讓我賠?”

  閆哲一怔,“師兄壓我了?”然後看見席星野對他無語的凝視,“因爲打不過師兄。”

  席星野輕敲桌面:“說實話。”

  閆哲慢慢將頭低下,看着席星野無意識摸貓的動作,看着指尖都透着粉,“因爲師兄說想要得第一。”

  無法理解,就算正視兩人如今爲道侶的親近關係,也無法理解。席星野不準備將疑惑隱藏:“我想要,你就給嗎?”

  “嗯。”閆哲眨眼,似乎不懂席星野的震驚爲何,畢竟那些於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因剛纔並不存在原主的推斷,以及對自己人品的信任,再加上已知閆哲另有喜歡的人,席星野產生猜測:自己以前是不是對閆哲有大恩,所以閆哲纔會那麼聽話?

  “我是不是對你有恩?”

  這問題太過突兀,導致閆哲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我對你有

  恩,你只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不是。”

  一直當背景板的小師妹輕咳兩聲,尷尬道:“師兄,你一直對小師弟態度很惡劣的。”

  席星野:也是,記憶中確實是這樣,不過也一直沒做出過很過分的事,頂多算是無視。

  徹底無奈,“那你爲什麼一直那麼聽話?”

  “師兄不喜歡我聽話?”

  閆哲隱約間明白席星野的需求。

  其實很明朗,從一開始師兄便一直是以兩人並非兩情相悅爲前提,後來發生種種事件,也能看出來師兄是希望他能夠反抗不滿的。

  那師兄說他另有喜歡的人是假定?只是比較喜好強迫別人?

  席星野還頭疼着不知道該如何讓閆哲明白他的意思,只聽見閆哲緩聲道:“那我明白了。”

  總而言之,三人進行完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最後敲定動身前往姬家的計劃。苗千語因爲初選失利被掌門師父秋後算賬,嚴加教導,有好一陣不被允許出臨谷峪,所以只有席星野和閆哲二人前往。

  姬家作爲修道世家之首,一直都和諸多門派以及凡塵間的皇室有聯繫密切,同時也有自己的一套修煉祕籍來穩固着自己的地位。可想而知,在這樣的前提下,姬家內部以實力爲尊的規則會比修真界更爲露骨,但偏偏閆哲在姬家是不受歡迎的。

  飛行坐騎無比便利,因爲擔憂小奶貓自己一隻貓待在星語樓,最後乾脆也帶在了身上。

  路上席星野忍不住問閆哲:“你和姬家是什麼關係?”

  若說是本家,那閆哲也不姓姬,可能是被收養的天資聰穎孤兒?所以纔會引起姬家原本利益既得者的不滿,畢竟分走了一部分資源。

  席星野是這樣猜測,但並沒有猜到關鍵,哪怕是用來穩固地位而收養的孩子,在進入姬家的那一刻也會拋棄曾經然後被賦予新的名字,象徵着地位和立場。

  閆哲從一開始就並不想到姬家,也不願讓席星野去,所以聽到這個問題時沒有立刻答覆。

  “沒關係。”

  沉默半晌後,席星野等來這樣的答覆。

  閆哲這樣說嚴格來說並無過錯,無論是

  對他又懼又厭的姬家,還是從他自身來說,都不願二者扯上任何瓜葛。

  如果不是擔憂姬家在席星野面前惡意抹黑,他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若不是掌門當年的阻攔,這座外表光鮮,內裏腐朽無比的‘仙地’應該破碎在當年。

  可惜……

  姬家。

  凡間人趨之若鶩的登仙索,處處都彰顯作爲修士的尊貴,對一切都嚴苛到極點,享受着他人的尊崇並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施捨,默認俗稱,一切都被接受。

  兩人從飛行坐騎的後背上跳下,在姬家門口鎮守的侍衛立刻向前,“來者何人?”

  該說一句不愧爲堂堂姬家,哪怕只是守衛都是有煉氣期修爲的修真者,不過大抵是用丹藥堆積出來的成果,獲得一時利益的同時,也將自己的修仙路斷送在了這裏。

  “席星野。”

  說完大名席星野猶豫了一番,不知是該說自己在凡間皇室時的身份,還是說臨谷峪弟子的身份。

  在皇室的身份要同姬家更親近些,畢竟在進入臨谷峪前,孩童時期他也是將姬家作爲跳板,在裏面住了好一段日子。當時這筆交易的達成,差點將國庫掏空。

  不過也無需糾結,席星野在臨谷峪十八築基的名號過分唬人,而且對於修真者的長久壽命來說,他從姬家離開也就短短几個春秋。

  “原來是小殿下。”

  那守衛恍悟,說出席星野孩童時在姬家的稱呼,“我這就去稟報。”

  席星野在凡間皇室自然是當之無愧的小殿下,但在修真界這稱呼放在身上便重了,小殿下的稱呼也不過是調侃用的愛稱。

  趁着守衛進去稟報,席星野偏過頭去,“你爲什麼不說話?”

  閆哲從剛纔便很沉默,態度和平日相比大不相同。

  另一個留在原地的守衛注意到兩人的對話,便多看了兩眼,突然驚呼:“這是……閆公子?”禮貌且無比生疏的稱呼,和方纔的小殿下形成鮮明對比。

  “是。”閆哲勾了勾脣角,並不熱絡。

  而那侍衛也退後一步將嘴閉上,態度古怪。

  席星野剛打算從這小侍衛口中追問出什麼,從姬家

  玉石砌成的大門中出現一抹仙氣飄飄的倩影,嘴中親切地喚着:“小殿下怎麼回來了?我還想着侍衛是有什麼事,忙裏忙慌地進來,所以就給攔下了。”

  眉眼似畫,如風淡雅,是姬家干支長女——姬墨如。

  因爲並沒有修仙的天資,所以一直待在姬家鮮少出門,席星野的印象還停留被姬墨如看着讀書的日子,天天揹着一大堆的規矩。

  “有點雜事,”席星野打開天窗說亮話,“姬明陸在嗎?”

  “姬明陸?”姬墨如蹙起眉尖,思索片刻,從記憶角落中將這個人找出,“應該是在的。”

  姬家大族,支系脈絡,人實在是太多了,想要一個個全部記住並不現實,“小殿下找他幹什麼,我還以爲是小殿下想我了,所以回來看看。”姬墨如自以前便很喜歡席星野粉雕玉琢的奶糰子模樣,當成娃娃養。

  “他幹了一些事,具體我要問他才知道。”

  姬墨如一邊引着人朝門裏走,剛揚起個笑,在注意到後面的閆哲時出現片刻僵硬:“閆哲?”

  他們姬家虧待閆哲許久,她也是在無可挽回時才得知,前幾日倒是因爲一些雜事又見過一面,但始終親和不起來。

  “墨如姐。”席星野注意到姬墨如神情不對,將身後的閆哲的手腕握在手中,“這是我道侶,你知道他?”

  明目張膽地試探。

  “道侶?”

  姬墨如臉色複雜起來,咬了咬下脣,“還是先去家主那裏,將姬明陸叫過來讓你好生盤問盤問,這件事就先不要提了。”

  家主便是姬墨如的父親姬擎,但在姬家,是先作爲家主然後纔是父親的身份,無論是長是幼都統稱一聲家主大人以表敬畏。

  “有什麼不能提的?”

  席星野乖巧跟在身後,佯裝忍不住好奇。

  姬墨如明顯逃避問題,直到與姬家家主姬擎見上面席星野也沒能問出什麼所以然。

  “小殿下怎麼回來了?”

  果然是父女,問出的問題都一字不差。

  姬墨如將原因代爲解釋,然後默默退到後面和閆哲對上目光,猶豫再三後:“到外面談一談如何?”

  ……

  席星野能聽到身後的動靜

  ,但閆哲作爲當事人並沒有拒絕,他也不打算開口,假裝全部心神都放在姬明陸事件。

  “讓姬明陸趕緊過來。”姬擎一揮手,命令道。

  管事人趕緊上去,“姬明陸前兩日不見了,正在尋。”說着額角的冷汗都要滴下。

  誰知道姬明陸不過一個支系最不起眼的存在,居然能和臨谷峪的人牽連瓜葛,本來是想偷偷將這事解決才遲遲未曾上報。

  席星野坐在那裏聽的一清二楚,該說果然嗎?是意料之中的事。“我能去他的住處看一看嗎?”

  姬擎點頭,看着席星野忽然嘆了一口氣,“小殿下長大了,還是和姬家生疏了,想當初去什麼地方哪裏還需要問。”

  “那時候小,不懂事。”席星野客套。

  就是因爲能感受到姬家人對他心存善意,所以在言語上才更要思慮再三。

  五六歲的年紀又能記住多少事,席星野對這一段時期的記憶更是空白的很,起身準備讓管事人帶他去,又停住步伐似是無意提及:“我小師弟,也就是閆哲,好像也是從姬家出來的?”

  說話間謹慎觀察着姬擎的神色。

  姬擎的反應並沒有姬墨如那麼明顯,眼底卻也同樣出現瞬間的動容,“是這樣,沒錯。”

  “他和我一樣嗎?”席星野這時纔想到另一種可能,萬一閆哲和他一樣是寄住。

  不過姬擎聞言搖頭,“他是我們姬家的血脈,流着我們姬家的血。”

  看出姬擎不想多說,席星野準備點到爲止,轉過身去準備叫着閆哲一起去看看姬明陸那裏有沒有線索,身後再次傳來聲音:

  “離他遠一點,他是不祥。”

  席星野扭過頭去,欲言又止,這時閆哲剛好談完話回來,席星野所猶豫的話語碰巧說出口:“可他是我道侶。”

  再轉過身,剛好撞進那黑沉雙眸。

  ——

  管事人戰戰兢兢地走在前面引路,“馬上就到了,小殿下不要着急。”

  天曉得世間怎會有這種事,兩個雲泥般的人又是如何在一起的?還是說另有圖謀?想到這四個字,管事人沒忍住回頭看,差點與之對視,又忙不迭的將視線收回。

  哪怕是用法

  訣隱藏,那雙不祥的眼睛也是還在的。

  “姬明陸平日是不是經常尋歡作樂?”

  席星野跟在身後,注意到管事人的緊張後先行將話題展開。

  要說姬家那麼多人,管事人應該不清楚這細枝末節的地方,但姬明陸這個人當初鬧得動靜太大,“是,經常到一個名叫清風樓喝花酒,前一段時間還贖回來個歌女。”

  這種損害姬家名譽的行爲,管事人再清楚不過。

  一提起便氣惱,恨不能直接將其逐出姬家,抱怨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暈了頭。”

  “那個歌女後來怎麼樣了?”席星野佯裝好奇。

  這可把管事人給問住:“這就不清楚了,都是一時興起,誰知道這新鮮感能維持多久。”

  說起這事,管事人又想起另一條傳聞,“這姬明陸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也還算上進,青樓這樣的煙花地更是去也不去。後來好像還爲了那個歌女,還將之前的婚約給退了。”

  “還有婚約?”

  席星野皺眉,那秋娘是否知曉這件事。

  “是啊,也是腦子不清醒。”管事人搖搖頭感慨,“作爲姬家的人怎麼能在意什麼皮相?被那歌女給迷了眼睛。”

  言罷,側身間又注意到席星野和閆哲二人,思量起二人關係。想來也只有像小殿下這雲一般的人物,才能和這不祥之人制衡。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時間在晚上九點嗷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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