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等等,這個遊戲指南里面的文字自動更新了!”
氣喘吁吁跑了一路的四人組,好不容易在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藏身。
王子達手裏還攥着遊戲指南,他一翻開,就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眼神也跟着一厲,表情變得異樣。
怎麼回事。!
就在剛剛,遊戲指南里面的字開始變化,而上面的遊戲指南說明更是跟他一開始進入遊戲的說明大相庭徑,連任務也跟着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什麼?怎麼可能?”李孟杉聽,立馬張大嘴,滿眼難以置信,看起來十分驚恐。
他玩過這麼多次恐怖遊戲,從來遇到過這種情況。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四個現在在遊戲晃噠了一圈,什麼關鍵線索都沒找到,還險些嚇破膽,也足以證明這個世界遠沒有他們之前想象的那麼簡單。
該死的!
王子達一隻手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一邊努力的抑制自己得知遊戲失控的慌張感和心驚膽戰,一邊目光如炬的看着手上抓着的遊戲指南。
大體重新全部翻看一遍,王子達倒吸一口氣,臉色有些發白,衆人全都一副焦慮和緊張的神色盯着他看,就等他說遊戲指南的內容到底有什麼不同。
李孟杉見他一直不說話,心裏焦急得越發厲害,乾脆不管不顧,也不管自己禮不禮貌,直接一把上前,將手裏面的王子達的指南奪過來,開始自己翻看。
一看上面的文字,李孟杉就頓住,嚥了咽口水,然後大腦也出現短暫的短路和空白。
艹。
“怎,怎麼了?”莫安可看到李孟杉的表情,有些緊張的問出聲,聲音微顫,身體也不由的直直的打了一個哆嗦。
李孟杉和王子達默契的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
不是,問題根本不在於這款遊戲變難了,而是這上面都寫得什麼玩意兒。
[線索一:宙斯爲了懲罰人類,送給了人類第一個女人,讓她擁有嫵媚和迷惑的外表,並給她取名爲潘多拉,讓潘多拉帶着裝有嫉妒,貪婪,虛僞,誹謗,疾病等盒子下落人間。]
[線索二:上帝之子耶穌,被自己的信徒猶太背叛,最終被猶太暴徒釘死在了十字架上。]
[終極任務:殺死潘多拉,獻祭耶穌。]
“這個遊戲指南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李孟杉內心有着抑制不住想罵孃的衝動,整個人都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什麼鬼,這個遊戲不是尋常的太平間詐屍副本嗎?怎麼突然一下子又是潘多拉,又是耶穌的,看都看不懂,劇情跳躍得也太快了。
王子達面色凝重,看着遊戲指南里每個npc的個人資料,反覆看來看去。
終於,他的表情突然一窒,腦子裏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等等,我知道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在王子達身上。
王子達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眼睛裏面閃現出圓滑的光,“你們看這些npc的單個的遊戲設定。”
“我突然發現,剛剛遇到的西裝男,靈降師,富婆女,保安,護士他們五個的人生經歷和人物設定分別對應了虛僞,貪婪,嫉妒,誹謗和疾病!你們仔細看指南!”
說到這兒,王子達頓了頓,表情浮現出抑制不住的興奮,“我是知道一些西方神話的,在我印象裏,潘多拉最大的特徵就是擁有蠱惑人心的長相和外貌,而這裏面……”
王子達微微擡起頭,語氣鏗鏘有力,帶着堅定,眼睛微微眯起,嚴肅的說道,“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人劃重點標明瞭絕不露臉……”
其餘三人瞬間秒懂,四人的聲音重合,“口罩男!”
艹!這麼快就被他們想到了!
興奮過後,又成了一片寂靜,衆人左右對視一眼,開始尷尬的面面相覷起來。
莫安可性子溫吞,比較軟弱,腦子裏只要一想到病房裏口罩男被一具白骨壓住的畫面就止不住的汗毛倒豎,毛骨悚然。
周尚超則更是空有一身肌肉,看起來唬唬人還行,實際沒有半點用,剛剛還被嚇得尿溼了褲子,丟人丟到家裏去了,心裏面都有了陰影,更是怕得不行,整個人的身體都隱隱約約有些抑制不住的發抖,整張臉都寫滿了抗拒。王子達也隱隱有些後怕,但是……
他的眼神慢慢的又重新堅定了起來。
他進入這個遊戲的目的就是爲了刺激,爲了挑戰這個遊戲的最高難度。
既然如此,那當然就是遊戲越有挑戰性,他要玩起來才覺得越有意思。
他一定要通關!
……
“噠噠噠噠。”牆壁上的羅馬鍾一頓一頓的發出聲響,但它的頻率明顯有些不對勁,像是被人加了倍速,嗒嗒的聲音十分快,時鐘,分鐘,秒鐘開始快速的轉動起來。
原本還在各種搞事情的廣播系統像是被人扼住了命運的咽喉一般中斷了廣播發言。
蘇鏡言聽到羅馬鍾如此迅捷的聲音有些驚異,猛地一下擡頭,去看牆面。
看到失靈的鐘面,蘇鏡言眼睫輕顫,心裏面詭異的感覺越發強盛,然後一瞥頭,直接就跟陸沂琛猩紅的眼睛對視上。
蘇鏡言大駭,眼睛猛地一縮,驚呼,“沂琛,你的眼睛……”
怎麼變成紅色了…
男人迅捷的用手心輕輕捂住了他的嘴,作出一副噓聲的表情。
幾乎是於此同時,羅馬鐘上的時鐘,分鐘,秒鐘在同一瞬間,一起指向了12這個數字。
更奇怪的是,周圍原本昏暗的環境,眨眼之間,開始變得亮徹起來,就像是被蒙了一塊黑布的窗一瞬間掀開了一般,速度之快,令人膛目。
蘇鏡言驚異的頓在原地,不明就裏。
陸沂琛一隻手拖住他的腰,將人往自己的懷裏帶了帶,一把將人叩緊,鎖得死死地。
照亮天地的不是什麼日光,也不是正常的月光,而是猩紅的圓月。
這個月亮的亮度幾乎可以匹敵太陽的亮度,整個世界都被這個光涮上了一層紅,哪怕是純白的牆面都被染成了紅色。
漆黑的環境一瞬間亮徹起來,只是黑不溜秋的天色除了掛在了上面的圓月,還是一片霧濛濛的黑。
天降異象,高掛紅月。
這樣的紅色,襯得男人猩紅的眼睛彷彿帶上了一層血光,嗜血而又驚悚怵人。
跟男人之前呈現出來的狀態差別很大,看起來冷漠無情,十分陌生。
蘇鏡言嚥了咽口水,僵在男人懷裏,有些不知所措,呆若木雞的張了張嘴,盯着男人的眸子,哪怕被輕捂住嘴,仍舊試探性的小聲喊了一句,“沂琛…”
男人一隻手摟着他的腰,原本捂住蘇鏡言嘴脣的那隻手一隻手慢慢挪到了蘇鏡言後頸的位置,嘴角微抿,勾出一抹詭祕的弧度。
下一秒,陸沂琛又一次扯開了蘇鏡言的口罩。
然後不等蘇鏡言繼續說話,就直接兩隻手捧住他的臉,毫不猶豫兇猛粗暴的吻了上去。
蘇鏡言嚇得兩隻手摁在男人胸口的位置,被迫的仰起頭,努力的承受這個吻。
男人的舌頭很粗暴的伸裏進來,蘇鏡言左躲右閃都無濟於事,最終只能迎合。
突然,一股鐵鏽的腥味莫名的充斥蘇鏡言的口腔,蘇鏡言眼睛瞪大,開始用力的拍打男人的肩膀。
男人繼續叩住他的身體,加深這個吻。
蘇鏡言不可能嘗不出嘴裏面到底是什麼液體的味道,但他又切身的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那這股子腥味只有可能是從男人的嘴裏弄出來的。
“唔唔唔。”蘇鏡言又拍了拍男人的胸口,示意讓對方放開自己,但反被男人摁得更緊。
也不知道男人到底吻得有多用力,像是用盡了自己的用部力氣去吸吮蘇鏡言的舌頭。
多餘的手還一把抓住了蘇鏡言十分不老實的手腕,然後將人逼到牆角。蘇鏡言只感覺自己嘴裏的腥味越來越重,原本紅撲撲的臉直接被這個吻嚇得發白,心跳也撲通撲通,一下接着一下,他不僅沒有覺得旖旎和曖昧,還只覺得膽戰心驚和倉皇無措。
他只能切身實際的感受到那股子腥味,在他們的兩個脣舌交流的過程中,直接滑進自己的咽喉裏,然後被迫的吞嚥下去。
蘇鏡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進去了多少血,終於,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男人停下來這個兇猛而又粗暴的吻。
蘇鏡言大喘了幾口氣,眼眶裏面滿是水漬,配上他這張略帶豔麗和純欲的臉,顯得十分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惜。
“你瘋了嗎?你幹什麼?”蘇鏡言心裏頭簡直就是升起來一股無名的怒火,聲音帶着毫不修飾的怒意和委屈。
他憤怒的是,男人居然傷害自己。
陸沂琛的眼睛閃了閃,又伸出自己的舌頭在蘇鏡言眼角淚痣的地方舔了舔,帶着幾分狡猾和曖昧的語氣說道,“讓我成爲你的信徒。”
蘇鏡言眨了眨眼,沒有明白男人的意思。
陸沂琛卻直接單腿跪下來,一隻手握住蘇鏡言的手,在對方的手背上落下輕輕的一個吻,動作無比虔誠又認真,就像是一位詩人在嗅一朵嬌豔的玫瑰。
男人單膝跪地,半仰起頭,猩紅的眸子閃着光,聲音炙熱,眼神偏執,□□的感情,“我,只信仰你,你會是我唯一的神明。”
所以,座位代價,你的信徒只需要我一個人。
嘻嘻。
男人頓了頓,眼睛裏的光微閃,語氣輕佻,“聽見外面的聲音了嗎?”
“什麼?”蘇鏡言眨了眨眼,不懂,莫名開始有些緊張。
陸沂琛站起來,目光投向窗臺的位置,“外面開始暴動了。”
七月半,鬼節,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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