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醉酒
周家公子端着酒杯前來敬酒。
他和言自明是大學同學,許是宴會上喝得有點多,腦袋暈乎乎的,瞧着那有幾分熟悉的臉,笑着對言自明說:
“你和舒意的感情真好,大學就常常見你倆膩歪在一起,舒意還一直和我說你們只是朋友,這就客套了啊!”
他還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面前這人也只是舒意的替身貨。
言自明的眉心狠狠一跳,捏着杯柱的手也用緊了力。
他蹙着眉,剛想說些什麼,來掩飾這個對於祁鬱來說是全然陌生的名字,身後人就先開了口。
“先生,您認錯人了。”祁鬱微笑。
他聲線略顯低啞,和舒意的朝氣蓬勃全然不同。
周碭回過神,頓時酒醒一大半,神情尷尬,懊惱自己酒後失言。
這真是太尷尬了。
這人長相確實是和舒意相似,人人都知言自明愛他,那麼這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祁鬱只是笑,沒有被冒犯後的惱怒。見周碭的神情,也明白他知曉了自己的身份。
善意的替他解圍,指了指遠處:
“先生,那邊有人等您。”
周碭也無意多待,和言自明碰了碰杯,順着祁鬱的臺階連忙走遠。
胡亂找了個地方坐下後,朝人一打聽,才知道他是言自明藏了三年的小情,名叫祁鬱。
周碭抿着酒,視線控制不住的朝他飄去。
言自明在思索怎麼把舒意的事圓過去。
三年來他從未提過舒意的名字,祁鬱也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替身。
兩人就這樣維持着關係,在情人與情侶間曖昧的徘徊。
言自明知道祁鬱愛自己,但不是誰都能忍受被當成替代品。
言自明暫時還不想失去他,在找到舒意之前。
舒意
許久未從旁人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言自明喉間乾澀,眼眶一片溼意,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想了想還是道:
“你”
“先生,您是想說舒意的事嗎?”
他只是剛開了口,就被祁鬱打斷了,神情平靜,比他率先說出了那人的名字。
那一瞬間,言自明都以爲他知曉了所有。
好在,下一秒祁鬱的反應打消了他的疑惑,他困惑的皺着眉,澄亮清澈的眼倒映他的身影:
“先生,是這個名字嗎?我怎麼有點記不得了?”
言自明驀地鬆了口氣,語氣又恢復成平常的不容置喙:
“沒事,是他記錯了人。你先回房等我,我晚點過來。”
他不敢讓祁鬱再出現在這種場合,只好把人支開。
而且他也需要時間緩緩,好讓自己不會因爲那個人而失態。
言自明倒了一杯紅酒,猩紅液體滾入喉嚨。
對此,祁鬱的回覆還是那句“好。”
祁鬱按侍者的指引找到房間,給言自明發了條短信:
-先生,我到了,房間號是207。
裏面空間很大,獨立衛浴,牀正對着電視機,兩個一米八的人擠着也不覺得擁擠。
祁鬱抿着脣,莫名覺得有些臉熱。
晚上十一點,祁鬱迎回一身酒氣,醉醺醺的言自明。
他喝的有點多,強撐着走到祁鬱口中的207。
聞着熟悉的雪松氣息,僅剩不多的理智鬆了弦,任憑酒精將自己吞噬。
祁鬱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新奇。
言自明在他面前向來是雷厲風行不言苟笑,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這副醉態。
醇厚的紅酒味混合着淡淡的檀香,男人的味道並不難聞。
一米八六的男人,祁鬱用他那細胳膊細腿,輕輕鬆鬆的擡到牀上,細心的替他脫去外衣。
他並不覺得重,畢竟是組織底下好用的一條狗。
扛了十幾年的重型武器,言自明這重量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男人呼吸平穩,祁鬱將牀頭的燈頭調暗,隔着空氣,用手細細描繪他的五官。
從俊美的眉眼,到挺拔的鼻樑,再到菱角分明的薄脣。
既陌生又熟悉。
祁鬱從未能仔細的打量過他。
平日的言自明過於冷淡,祁鬱沒有那個勇氣。
只有等他在牀|上時才稍顯軟化,可祁鬱又被蒙着眼,連一絲光也瞧不見。
以後會有機會嗎?
祁鬱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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