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以後每年都給你過生日
男人膝蓋屈在他的雙腿間，空出來的另一隻手輕輕撫過他的脖頸，聲音低沉撩人：
“小弟弟，這麼晚了還不回家？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哦。”
屋內沒有開燈，言自明的輪廓看不真切，但耳邊的調笑聲卻清晰可聞，一點一點往祁鬱耳朵裏鑽。
祁鬱被他困在懷中，整個人動彈不得。
身穿校服的青年眉眼乾淨清澈，茫然無措的樣子讓言自明有種異樣的滿足感。
他知道自己是第一個擁有祁鬱的人，無論從身體還是內心。
這個認知讓言自明喉頭微微一滾。
突然被男人抱起來，祁鬱睜大眼，只好稍稍夾着男人的腰，好讓自己不掉下去。
寂靜的空氣中，拉鍊被拉開的聲音更加明顯，男人的手探了進來，不斷刺激着祁鬱的感官。
很快他就招架不住，環着男人的脖頸，眼睫啜淚，低低叫了聲先生……
迴應他的，是額頭上輕輕的一個吻。
兩人從客廳滾到牀上，兩小時後，室內的響聲才趨於平靜。
空氣中似乎還飄着淡淡的曖昧氣息，言自明有一搭沒一搭摸着祁鬱的軟發，突然道：
“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想要什麼禮物？”
“先生還記得啊。”祁鬱勾了勾嘴角，忍不住往言自明懷裏縮了縮。
這個近似撒嬌的小動作，使得言自明心中一軟，心想是不是自己這幾年對祁鬱太過冷淡，以至於一點點的好都讓人這麼高興。
“你的生日，我怎麼會不記得？既然你喜歡，以後每年都給你過，怎麼樣？”
每年…？
這個詞一出口，祁鬱下意識僵硬了身子。
言自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覆蓋在祁鬱頭頂的動作一頓。
是他失言了，能讓自己許諾一輩子的，只有舒意。
氣氛一時變得安靜又詭異。
祁鬱閉了閉眼，刻意忽略先生的懊惱，伸手環住他的腰，輕聲說：“先生，我累了，睡吧。”
言自明收回手，看着懷裏的人，好半響“嗯”了一聲，伸手關了燈。
一切重歸黑暗，身旁呼吸聲漸漸平穩，祁鬱睜開眼，從他懷裏退了出來。
言自明沒有用力握着他，所以抽出手時都顯的那麼容易。
即使兩人同牀而眠，自己對先生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真正愛的人，怎麼會不用力抓緊呢，生怕手一鬆他就走了，去到一個找不到他的地方。
可言自明像是根本不擔心。
祁鬱閉了閉眼，壓下眼底的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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