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查查他身邊的人
祁玉鶴注意到他的變化，眼睛一眯，卻又裝作漫不經心移開眼：“我很好奇一件事，言先生是怎麼知道找到我們的。”
言自明：“有人給我發了個串號碼，說你們可以幫我找到人。”
“言先生方便給我看看嗎。”
“當然。”
言自明將手機遞上，祁玉鶴看了一眼，示意身後人：“記下這串號碼，回去查一下來源。”
言自明原以爲祁玉鶴說的記下，是需要紙筆記錄下來。
可沒想到n13快速的看了眼號碼，不到五秒，就恭敬的將手機還給自己。
還不忘說了聲謝謝。
言自明微微詫異。
祁玉鶴卻掃了他一眼說：“n13，許久沒帶你出來，速度慢了。”
──臨場快速記憶，是每個組織成員都要訓練的項目，方便在任何時候記錄下關鍵信息。
可偏偏訓練過程極其枯燥，腦子不好的得折騰半天，最克n13這種人。
n13一聽這語氣，就知道回去少不了要加練，心裏涼涼。
祁玉鶴說完這話，視線轉回言自明，目光直直望向他，帶着些微審視，又像是不經意般提了一嘴，道：
“言先生是不知道，我手下原來有個人，這種東西，他只需要兩秒就可以記住，還能倒背如流。可惜了”祁玉鶴輕輕一笑：“我把人弄丟了。”
“”這句話勾起言自明的傷疤，想到舒意，言自明心中一痛。
他又何嘗不是把人弄丟了呢。
“祁先生，舒意現在在哪裏呢”言自明聲音低沉，垂着眼眸，生怕回覆他的是死訊。
祁玉鶴定定看了他幾秒，將查獲好的資料推到他面前：“言先生不妨看看。”
“但我要坦白告訴言先生，三年過去了，舒先生失蹤的地方在阿富汗，生死未卜。言先生方便和我說說，你的理想中狀況是怎麼樣？”
“自然想要人活着的。”
“這個我不敢保證，言先生怕是要先做好心理準備了。”
祁玉鶴說完這番話，言自明喉頭一緊。
祁玉鶴望着照片上和那人相似的面孔，若有所思。
“言先生，您高中是在長柏上的嗎？”
言自明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問題，點了點頭說是。
祁玉鶴敲擊桌子的動作猛然一頓，好半響，輕笑道：
“真是巧。我有個弟弟，恰巧也在長柏上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和言先生還是同學。”
“哦？”言自明微微挑眉，“祁先生的弟弟，我印象中，可沒有這號人物。”
“不過我弟弟比較叛逆，幾年前和我斷絕關係，三年都不曾回家看過我一眼。”祁玉鶴勾脣，“等我找到他，倒是要好好教訓下了。”
言自明應和：“那是自然。”
等雙方握了握手準備告別時，祁玉鶴恰巧看到他脖頸上的一道抓痕，眼眸驟然變深：
“看來言先生家，還養了只貓啊。”
那是昨晚祁鬱留下的痕跡。
被祁玉鶴這麼直白點出，言自明心裏有些不高興，卻又忍不住想到祁鬱。
自己因爲祁玉鶴一通電話匆匆趕來，留他一個人在水榭樓臺，甚至連一句“生日快樂”都沒來得及說。
即使分別是祁鬱乖巧的說好，神情平靜，好似早就有所預料。
可言自明瞧着這幅模樣，心裏的愧疚卻密密麻麻涌上。
他好像有點明白，爲什麼祁鬱執意要黎嘉昭一同前來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問題，讓那人沒了安全感，生怕會被再次拋下。
言自明突然坐不住了，這一瞬間他迫切想要回家看到那人的身影，補上那句不記得說出口的生日祝福。
“祁先生，不好意思，我就不送您了，我還有點事，需要先走了。”
祁玉鶴不惱，反而貼心的主動讓出位置：“言先生請。”
待他走後，祁玉鶴臉色冷了下來，對身後人吩咐道：
“給我查查言自明身邊的人，仔仔細細，一個都不要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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