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出風頭
“蔣哥,我也想參加,最近新改裝的哈雷,想試試手。”
白銳是職業賽車手,在圈內也拿了幾次好名次。
他這麼一說,蔣旭笑了:“你和我們一起比,倒是想看我們笑話。”
白銳放軟姿態,撒嬌似的喊了聲’蔣哥‘。
蔣旭撩撥似的摸了摸他的後頸,示意同意,同時忍不住擡眼去看祁鬱的反應。
他和言自明比賽,本就存了幾分競爭的心思,更別提當着各自小情的面,輸家自然有點掉面子。
現在白銳加入,作爲小情的身份,更是讓原本的比賽稍稍變了味兒。
於情於理,祁鬱應該都看出了對方的挑釁。
和白銳這種專業賽車手比賽,蔣旭都沒有把握能贏上對方。
這麼一想,他忍不住看向對方,想要知道對方此刻的神情。
可令他失望的事,祁鬱始終神色不變,默默站在言自明身旁,眼裏好像也只容得下一人。
這幅深情專一的模樣,倒是讓蔣旭十足的嫉妒。
他身旁的小情,嘴上一口一個‘蔣哥’叫得不知道有多甜,對他也乖巧溫順。
可蔣旭也明白,這些人都是看中了自己的家世地位。
沒了這些東西,他蔣旭算個什麼東西。
反倒是言自明,天之驕子,無論事業還是私生活,所有的一切都唾手可得。
外在物質蔣旭不在意,可感情方面,倒是讓他稍稍不爽了。
他對祁鬱存了幾分心思,現在倒是迫切的想要言自明厭倦對方,然後自己趁虛而入。
或許這次是個機會,既能讓白銳奪了風頭,又能讓祁鬱露出窘態。
蔣旭心思千迴百轉,面上微微一笑:
“言總,既然這樣,那乾脆我們讓出場地,讓白銳和祁鬱比一場,如何?”
言自明挑眉:
“蔣總這話就是欺負人了,誰不知道你家白銳專業賽車手出身,這樣比,不公平吧?”
“那我讓白銳讓祁鬱三分鐘。三分鐘時間可不短了,言總不會還要推卻吧?
要是言總贏了,最近垌田那個項目,我就給言總分一杯羹。”
話說到這份上,顯然是要祁鬱參與這場比賽。
況且垌田可是近年來圈內看好的項目之一,可惜被蔣旭率先拿下。
能放出這樣的籌碼,蔣旭自然信心十足,他不信言自明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可獎品雖豐厚,能不能拿下卻是另外一回事。
畢竟賽車這種項目,危險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更別提在如此大的壓力下。
無論言自明是同意或是拒絕,似乎都沒有一條能全身而退的退路。
——除非祁鬱能贏。
可沒想到,言自明聽了這話卻是笑了,扭頭朝祁鬱道:“比比?”
祁鬱說好。
言自明:“不用讓時,公平競爭。”
見他答應,蔣旭倒是猶豫了,心說言自明這是真不把自己小情的命當回事了?
可言自明卻好像看出他的擔憂,說:“蔣總該不會是怕了吧?”
“我的人自然由我來負責,蔣總無需多心。”
蔣旭被這句話激起了勝負欲,勾了勾嘴角:
“看來是我多慮了,倉庫裏新到了臺杜卡迪,取出來給祁鬱用吧。”
言自明道:“蔣總倒是好大的手筆。”
在服務生準備場地時,蔣旭懷裏貼着白銳,有一搭沒一搭摸着他的後頸,低聲道:
“你要是贏了祁鬱,我就把你送到言自明的牀上。”
白銳聞言微微一顫,竟然有些抓不準蔣旭打着什麼主意。
是試探他的忠心嗎?
想到這,白銳連忙撇清,身子貼的更緊,聲音委屈惶恐:
“蔣哥,我不走,我只想跟着你。”
哈,只想跟着我?
蔣旭心裏恥笑一聲,捏着他的下巴,強迫他擡頭望向自己: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着什麼主意,聽話,跟着言自明,比跟我得到的好處更多。”
“蔣哥,認、認真的嗎?”
“當然,只要你贏了祁鬱,能讓言自明被你吸引,你想要什麼還不是輕而易舉。”蔣旭拍拍他的臉蛋,“所以白銳……你可要用點心啊。”
白銳眼裏閃過一絲勢在必得。
服務生引祁鬱和白銳前往更衣室準備裝備。
十分鐘後,祁鬱的身影出現在賽道上。
他一身黑色賽車服,身下的跨着杜卡迪是典型的紅色|色系,陽光下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頭盔擋住他的臉看不真切,可言自明分明覺得他的目光在看向自己。
男人朝他勾脣一笑。
蔣旭瞧見了他和祁鬱的互動,忍不住出聲刺道:
“言總當真不緊張?白銳可是拿過dip賽事亞軍,他的實力可不是業餘車手能比的。”
沒想到言自明卻佯裝驚訝:“原來只是亞軍,我以爲他是起碼拿的是冠軍。”
蔣旭:“…你倒是不急。”
言自明勾了勾脣,沒說話。
他當然不急。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三年前一個雨夜,祁鬱騎着重型機車出現在自己面前,野性且禁慾,就這麼直直闖入言自明眼裏。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祁鬱。
那時他去a市找舒意,所以人都說他死了。言自明淋着雨,渾渾噩噩打算離開,祁鬱卻冒雨和自己相向而來。
重型機車燈光晃暈了言自明的眼,望着那相似的面容,迷迷糊糊間,祁鬱像是上天賜予自己新的希望。
他停車堵住自己的去路,這一跟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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