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征服欲
祁鬱闖過終點,迎着慶賀的紛飛綵帶,身旁是一羣二世祖的口哨聲,周圍目光全都投向他一人。
蔣旭目光炙熱,恨不得立刻從言自明手上把人搶過來。
真是太有徵服欲了。
可祁鬱的目光始終是看向言自明一人。
他一身黑色機車服野性利落,偏偏露出來的脖頸手腕白如皎玉,膚色勾人的很。
陸陸續續有人被他吸引,都想見識下頭盔下的真容。
好在祁鬱沒有讓他們失望。
他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就像凱旋而歸的戰士,脫下頭盔朝言自明走來,黑髮白膚,眉眼間盡是虔誠愛意。
“先生,我贏了。”
那一瞬間,言自明清楚聽到自己胸腔傳來的劇烈跳動聲。
撲通撲通,這是真正爲祁鬱跳動的聲音。
言自明突然恍然大悟,明白有些東西該放下了。
祁鬱用自己的生命安全替他打賭,陪了自己三年不求名利,眼裏只有他這個人,這個叫言自明的人。
而自己一直固執的等舒意回來,甚至忽略他甚至已經死亡的消息,沒日沒夜的去尋找。
其實已經夠了,他不能再這麼錯下去。
耽誤這麼多時間、金錢,一次次的希望落空,任何人都無法忍受。
言自明就像荒漠中不肯放棄的旅人,明明自己都不知道希望在哪裏,還偏偏要固執的尋找。
而明明上天已經給了他一個新的希望,他捧着清澈甘甜的泉水一直在身後等着自己,這一等就是三年。
而自己不但不珍惜,還常常冷眼忽視。
自從舒意失蹤後,所有人都勸他別找了,放棄吧,可言自明從未聽進去,只是固執的堅持。
可他一意孤行的行爲,只會更加傷害祁鬱。
將祁鬱留在身邊以解思念,本就是自私的行爲,更別提他將人矇在鼓裏,一騙就是三年。
他言自明是何其的幸運,能在那個雨夜相遇祁鬱。
蔣旭常抱怨,說自己碰不到真心相待、不求名利的人,彼時的言自明還不以爲然,覺得自己這輩子只要舒意,其他並無所謂。
可怎麼可能無所謂?
祁鬱是真真切切陪了自己三年,從來沒有提過任何要求,連想讓自己回家喫飯都得小心翼翼詢問。
這麼好的祁鬱,他當時怎麼能這麼薄情呢?
蔣旭目光炯炯,周圍亦是虎視眈眈,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言自明突然有些後悔,不應該帶祁鬱出來。
這麼一想,言自明瞬間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走下看臺。
身後蔣旭道:“言總,去哪?你家祁鬱可正準備上來找你呢。”
言自明哪會讓他們看到祁鬱,皺了皺眉:“不用了,我下去找他,今天就玩到這裏了,謝謝蔣總的款待。”
末了,又似笑非笑補充道:“蔣總有時間還是多關心下自己的人,白銳貌似都還沒出現吧?”
這話一說,蔣旭立刻掛不住面子,被言自明這話氣得牙癢癢。
轉頭一看,可不是嗎,白銳停在那道22米的升空坡上,脫下頭盔,正求助似的望着自己。
和祁鬱完全不同的作態。
白銳這種人,遇事只會哭哭啼啼,等着哪個男人上來幫他,一開始還有點意思,時間長了只會覺得多餘且累贅。
蔣旭怒罵:“廢物!”
等言自明一走,祁鬱的身影消失在賽車場,趙磊等人頗爲失落的耷拉着肩:
“這就走了?我還想多看幾眼呢,從來沒見過這麼帶感的小情。”
“現在看來,子晉說的倒是對,言哥家的小情,倒真沒有誰能比的過。”
“比什麼?”其中一人稍稍疑惑。
“哦,你那天沒來。”同伴將那天蔣旭和嚴子晉打賭的事複述了一遍。
很快那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蔣哥臉色不好看。不過子晉就是子晉,看人真是準。”
衆人下意識望向嚴子晉。
只見他微微後仰在位置上,姿態放鬆,眼底興味之意正濃,看着祁鬱離開的方向。
見人走了,他拍拍褲腿站起身,又恢復成高不可攀的嚴子晉了。
“時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哎,子晉!不飆一局嗎?”
身後是同伴的呼聲,顯然是想要他留下。
可嚴子晉充耳不聞,頭也不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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