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亂成一團
祁開羽從腰間摸出搶,快速朝殷傅軒位置移動,嘴上罵了句‘靠’。
“還真有人要暗殺他,膽子這麼大,這地方都敢開槍,我倒要看看誰這麼不長腦子!”
祁鬱緊跟他身後,順手從餐桌上拿了一把刀叉。
殺手襲擊的前一秒,殷傅軒似有感悟的往旁邊退後一步,子彈擦着他的衣袖嵌入木桌,索性並無大礙。
祁開羽順着開槍聲音望去,果然看到一個黑色身影快速掠過,他朝祁鬱道:“你保護殷傅軒,我去追人。”
祁鬱知道這是祁開羽的任務,也不顧言自明怎麼想了,轉身扭頭問殷傅軒:“沒事吧?”
頂上是晃動的玻璃燈盞,暖白色燈光打到祁鬱的臉上,原本疏離冷淡的神情多了分嚴肅肅殺,兩種情緒矛盾相融,又美的驚心動魄。
殷傅軒定定看着他,眸色一暗,說了聲“沒事。”
槍聲響起的一瞬間言自明便尋找他的身影,現在瞧見祁鬱安然無事,心裏鬆了口氣。
可當目光觸及到身後的殷傅軒時,言自明不知爲何心口一跳,油然而生一種危機感。
那張俊美面容絲毫沒有遇襲後的慌張害怕,相反,在這種危急時刻,他還能輕搖手中的紅酒杯。
尤其是看向祁鬱的視線,讓言自明渾身都警惕起來。
而此刻的祁鬱,也讓言自明感到陌生。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祁鬱,也不知道向來乖巧溫順的人,有天也會露出這幅神情。
除了陌生感,言自明又覺得自己和祁鬱之間的距離似乎一下被拉得很遠很遠,面前這人疏離感太強,沒有人敢輕易靠近。
言自明感到不安。
全場賓客漸漸安靜下來,神情冷靜不少,可始終人心惶惶,都在原地不敢動彈。
十分鐘後,祁開羽一身血跡再次出現在大廳上,手裏輕輕鬆鬆抓着殺手的衣領,滴滴答答的血漬濺了一路。
即使這場面算小兒科了,可還是有不少賓客被這厚重的血腥味激得作嘔。
祁開羽也意識到不妥,稍稍咳了兩聲,示意殷傅軒出來。
殷傅軒朝衆人鞠躬道歉,表示今天這事讓大家受驚了,一切皆由他而起,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在所不辭。
這羣商人們也沒受什麼實質性損傷,殷傅軒又是最近的香餑餑,這番話說的誠意十足,暗示意味又恰到好處,衆人也連連擺手說沒事。
殷傅軒又朝言自明點點頭,這纔將目光放在祁鬱身上。
。
祁鬱見祁開羽回來後便放下手中的刀叉,所有情緒收回,又變成言自明所熟悉的祁鬱了。
殷傅軒朝他眨眨眼:“今晚謝謝你了,我的臨時保鏢。”
他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可祁鬱卻高興不起來,他知道自己今晚的行爲有些反常,也不知言自明會不會問起。
因此殷傅軒說這番話時,他故意放軟氣勢,臉上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沒事,殷先生沒事就好,我什麼都沒幫到您。”
殷傅軒卻不準備放過他,挑眉道:“不必這麼低調,有您的保護,殷某感激不盡。”
這話說的着實曖昧,言自明臉色一黑,快步擋在祁鬱面前,看向殷傅軒眼神不善。
“殷總,您的保鏢還在門口等您,我的人今晚也受了驚,也就先行告退了。”
殷傅軒聳了聳肩。
。
祁開羽退到門口角落等,殷傅軒處理這人。
祁鬱出來時,正好和他的視線撞了個正着。
他還沒來得及用眼神示意什麼,走出宴廳的言自明突然伸出手將他擁入懷中,上下打量一番,語氣還有些抖:
“你沒事吧?嚇死我了,以後不要再這麼傻衝上去保護別人了。”
被抱住的祁鬱茫然眨了眨眼,和臉色黑如鍋底的祁開羽四目相對。
祁開羽:我日!言自明你他媽給老子放開!
但這番話顯然不能說的,祁開羽心情煩悶的靠在門口,瞪着言自明的目光猶如實質。
祁鬱生怕祁開羽一個控制不住打起來,連忙推着言自明走了。
好在一路上言自明沒有問什麼,祁鬱的心稍稍安定下來,被風一吹睡意襲來,忍不住昏昏沉沉閉上眼。
而身旁的言自明,看着他捲翹的長睫忽顫忽顫,無論是神情還是面孔都毫無殺傷力,原本的懷疑稍稍消退。
或許是自己看錯了吧。
言自明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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