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幼不幼稚
“嘿嘿,n2,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以後誰敢不長眼的挑釁你,我。”
這人高馬大的漢子,笑起來倒有點憨。和鬱看了他一眼,剛想張嘴說些什麼,一旁的祁開羽順勢推開n59,用身體擋在祁鬱面前。
“什麼叫你第一個不答應,我纔是第一個不答應的好嗎!“
祁開羽兇名在外,組織裏沒什麼人敢惹他,n59訕,一溜煙的跑了。祁開羽把祁鬱推進機艙,嘴上還在罵罵咧咧經過休息室時,祁開羽順手從一人手裏奪過眼罩,將包裝撕開丟進垃圾桶,嘴上無聲道:“謝了,回去還你“被搶那人哪裏敢要,連忙搖頭說不用。
下一秒,祁鬱感覺自己手上覆上一冰冰涼涼的東西。
“什麼”他微微詫異,回頭看他。
“眼罩啊。”祁開羽朝他挑了挑眉,好好休息,到了佛得角我叫你。
他說完,臉上閃過一絲懷念
佛得角是他和和鬱第一次搭檔出任務的地方,當地正規軍實力不強,因此治安混亂,經常有任務需要他們來一趟。更別提當地石油資源豐富,不少人都盯這塊香餑餑,聽說最近東北角又開採到一批石油,佛得角着急把這燙手山芋舌出去,也不知最後會被哪個大佬搶奪在手。不過這些都與祁開羽無關。
他瞄了眼祁鬱,後者戴着眼罩窩在座位上,頭頂的軟發不安分的向上翹起,許是眉眼間的冷意都被遮住,這樣的他顯得有些乖巧祁開羽偷瞄了半天,心中嘟囔一句:早知道應該換成粉色貓耳朵的光是想象祁鬱那冷淡淡的臉上掛着這個,和開羽覺得咳,他的鼻子好像有點熱
從曼薩尼約趕往佛得角大約需要五小時,這座城市緩緩映入眼簾,還不待和開羽叫醒他,祁鬱倒是先睜開了眼。祁開羽
“你醒了我還沒叫你呢。祁鬱嗯了一聲,將眼罩放在一旁:“我聽到機翼聲速度變慢了,猜到應該是到了。”三年沒出任務,沒想到祁鬱還是這麼敏銳,祁開羽摸了摸鼻子,“那走吧,已經找好降落點了。”祁鬱輕輕點了點頭。走下機艙時,祁開羽跟在後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在他耳邊道:“緊張嗎”放心祁鬱,而是三年的正常生活總會多多少少磨礪掉一下警惕和實力,祁開羽把他看得重要,生怕人會出什麼事。誰知和鬱聽了這話,回頭輕輕瞥了他一眼,眉尾上挑,帶着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區麗冷傲。祁鬱道:“你第一次出任務時,還躲在我身後哭了三分鐘。”和開羽臉上一燙,裝聾作啞的啊了幾聲:“是、是嗎”祁鬱像是有些可惜:“你不記得了”咳怎麼可能不記得。祁鬱和祁開羽第一次接的任務,是去刺殺佛得角的一個議員。第一次任務就要見血,即使祁開羽在基地裏做過不少訓練,他模擬數次,可真正看到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隱藏在皮膚下的血管溫熱,祁開羽怎麼也狠不下心。更何況,當時爲了不打草驚蛇,他們唯一能動手的武器只有一把刀。也就是說,他們要真真切切的近距離和任務對象接觸,再讓猩紅血液噴濺在自己臉上。祁開羽來時信誓旦旦,對祁鬱拍着胸脯說包在我身上。可一落地,看着組織的飛機漸漸遠去,那種無依無靠的感覺瞬間席捲了他。祁開羽看着滿大街活生生行走的人,一想到自己要將匕首刺進他們的喉管,這才後知後覺有了恐懼。
他擡頭看向始終安安靜靜的祁鬱,發現後者的臉色也跟着蒼白了一大片。
和開羽見他害怕,扯了扯他的袖子,委委屈屈:“要不我們聯繫下先生,讓我們吧”
話音未落,祁鬱就毫不猶豫的打斷了。明明額頭上滿是冷汗,手還有點抖,他卻搖搖頭道:祁鬱不想讓祁玉鶴覺得自己是個廢物。祁開羽怕,祁鬱就站在他面前,說自己保護他。那時的祁開羽慫的要死,一想到他們這個年齡要遭受這種摧殘,眼淚哇的一下就出來了,整整哭了三分鐘,置計劃,結束了還打了個哭嗝。這一幕要是被現在的祁開羽抓到,真是恨不得抽死當初的自己。後來祁鬱果然是一個人完成的,在花園裏找個角落藏起來等他的祁開羽顯得毫無用處。祁鬱順着水管道潛入議員家中,用一把十六釐米的小刀割開他的喉管,沒有讓他發出一點聲音。還是發生了,祁鬱離開前撞上進來送餐食的女僕,一聲尖叫很快吸引了屋內的所有保鏢,即使祁鬱跑得再快,還是被射中了幾槍。祁開羽聽到槍聲就知道不妙,撒腿就要接應祁鬱,然而耳麥卻傳來祁鬱冷靜的聲音
透着電流,他能聽到急速的風、劇烈的喘息和身後緊追不捨的槍聲。所有的危險都被他一個人阻擋,這樣顯得和開羽像個愣頭愣腦的累贅品。祁開羽咬咬牙,猛地踹開大門,抱着。後來他和祁鬱都跑出來了,不過祁鬱渾身上下都是血,手臂上還有兩個彈孔,祁開羽看着又忍不住哭了出來。不過害怕那羣人發現,祁開羽躲在草叢裏,全程捂着嘴,眼淚滴滴答答的往下掉,愣是沒發出一點聲音。祁鬱回去後休養了整整半個月,祁開羽也被月。那以後,祁開羽就發誓,沒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動祁鬱。哪怕是執行任務,他也要衝在最前,將祁鬱護在身後。
“開羽,你讓讓,擋住我的望遠鏡了。”
祁開羽的回憶戛然停止,就被和鬱打斷了。
他們現在在基地對面的河岸裏,周圍的高大灌叢是天然的庇護體,祁鬱手裏拿着望遠鏡,兩個圓滾滾的鏡頭,正好被祁開羽遮得嚴嚴實實。祁開羽:聽話的往後移了移,祁開羽假裝沒注意身後隊員們望過來的/\卦視線。
“看出什麼了”他湊到祁鬱耳邊問。
“你揹包裏沒有望遠鏡”祁鬱瞥他。
多大的人了,出來做任務怎麼還問來問去的,祁開羽和別人出任務時也這幅模樣祁開羽無辜眨眨眼:“這不是有你在嗎”祁鬱
祁鬱還能說什麼呢。
“這基地有兩個探照燈,十二點方向有兩個狙擊手,東北角的牆角比較低矮,晚上你們從這邊進,到時候我就在狙擊點掩護你們聽着熟悉且有條不紊的安排,祁鬱的嗓音近在耳側,恍惚間一切還是三年前,他和祁都並肩作戰的時候。羽忍不住稍稍咧嘴,笑的有點傻。等壓下嘴角弧度後,他看向那羣隊員的表情嚴肅又冷厲,隊長威嚴倒是擺的十足,將祁鬱的安排重複了一遍。話末,他道:“都清楚了嗎晚上九點行動。
“清楚!”-晚上九點,遠射程探照燈在頭頂來回晃動,祁鬱等人伏在草叢裏,做最後的安排。
“探照燈的頻率太快了,我們或許最多隻能換三次氣,記住,燈照過來的時候千萬不能動,水上一點點的波紋都會被發現。”祁鬱頓了頓,又道:“我是狙擊手,待會我會先爬上頂層,你們看我手勢,如果我是這個手勢,你們千萬別動;如果是第二種,表示人我已經解決,一切安全。”的手指,被黑色作戰服包裹着,即使在黑夜中依然白的發亮。祁開羽原本是打算看他比的手勢,結果一分神,目光不知怎麼的就落在那雙手上了。
這麼漂亮的一雙手握起槍來卻更加漂亮。
見所有人對行動計劃都毫無異議,祁鬱伸手鬆了鬆衣釦,細白手指覆上領口,輕輕向下解開,只需幾秒,就露出那精緻鎖骨。而祁開羽的目光就從他的手,慢慢的隨着主人的動作轉移許是作戰服勒得有點緊,本就細膩白嫩過的脖頸肌膚,被磨出一點紅,印在上面顯得旖旎曖昧,和他冷淡的氣質全然不符,卻又格外撩人。開羽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明明知道這人只是單純的、爲下水前做準備,可和開羽還是忍不住伸手製止他的動作,咳咳嗓子,朝祁鬱努了努嘴:在呢,別脫了。”祁鬱:““
這和人多人少有什麼關係祁鬱道
“我只是想鬆鬆領口,太緊了。”
“啊、啊”祁開羽臉上熱度劇烈上升,張大嘴顯然沒想到是這個原因,猛地低下頭不敢看他。
“哦哦,哈哈哈,我以爲你要脫衣服下水呢。那、那你去,當我什麼都沒說。”祁鬱見他支支吾吾、神情奇怪:“你沒事吧”
“沒事!”
“好,那我走了,萬事小心。”耳邊是一陣輕微的入水聲,水面除了細微波瀾,再也看不到祁鬱的身影。無法想象,這平靜的河面下還藏着一人。祁開羽現在恨不得立刻跳進這水裏,降降自己臉上的溫度。祁開羽!你真的是什麼腦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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