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和我說說IKL吧
他酒量向來很好,平日飯桌酒宴上也會剋制着不讓自己貪杯,可這次卻一反常態,端着酒杯往肚子裏灌了一次又一次。
佛得角的負責人坐在對面,嘴裏說着什麼,言自明一個字都沒聽清。
他大腦昏昏沉沉,眼睛看了他半響,突然道:“給我介紹下ikl吧。”
“什、什麼”像是完全沒想到話題怎麼會無厘頭的遊走,負責人微微錯愕。
“就和我說一說說一說也好。”
他神情頹喪,眼睛也毫無焦距,喃喃自語像是懇求,負責人像看出了什麼,開口試探道
“言先生,您不會還在想着那天的事吧我敢保證,您絕對是認錯人了,能接觸到的,的那個人。”
這番話負責人說的篤定。儘管這個言先生來頭不小,在京市是數一數二的財閥商人,這次佛得角石油開採權,當地政府很看好他。
但言自明畢竟是清清白白家底乾淨的商人,由的跑到京市這種地方做任務,兩人怎麼看都像是兩條平行線,怎麼觸都不會碰在一起。可言自明卻蹙着眉,堅持道:“不,你和我說說就好。”
行吧,言先生,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但說實在的,我對。”也沒有命去了解。
負責人在心裏默默補充。
其實他所知道的信息,不過是赫有名,是實力強悍的濃縮型僱傭兵團,能加入到組織裏的都是精挑細選的精英,門檻極高,尤其是在羣僱傭兵們,每年有不少人想從中挖牆腳。
“不過”負責人壓低聲音,隱晦道:種藥劑,每個月都要注射一次。一旦脫離組織或着被剔除,這個藥效就會發作,讓人痛不欲生直至死去。
因此這個藥物,當年有不少組織都想拿到手。可不知什麼原因,五年後這個藥劑就被。”
“藥劑”言自明微微疑惑,“那你知道這副作用的持續時間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負責人訕訕一笑,畢竟是,我們這些外人是不會知道的。”
言自明聞言,心裏的疑慮稍稍放下,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慶幸。
看來那個人不會是祁鬱了
他在自己身邊平平安安呆了三年,又怎麼會是注射了那種藥物的人。可一旦認清這個事實,言自明又不免悵然若失。
他差點以爲那人還活着,只是躲在一個角落不願意見自己罷了。
可現在,負責人的這番話,確實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有些東西,已經成了事實,言自明再怎麼有心補救,也只是有心無力。
他捏了捏眉心,突然沒由得感到一絲疲憊。
“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改天再約您出來。”他拿起椅背上的大衣,朝負責人點點頭。關上車門,手機嗡嗡響了幾聲,屏幕上顯是舒意的來電,震的言自明更加心煩意亂。
他並不想接。
可對面那人卻壓根不知道他的想法,還在鍥而不捨的按下撥號鍵,震動聲足足響了五分鐘,連前排司機都看不下去,轉頭對他道
“言先生,您就接個電話吧,萬一舒先生有急事呢。”
”言自明沒說話。
他只是突然想起了祁鬱。
這三年,祁鬱每次打電話給自己,都只撥打一次便掛了,言自明一開始並不理解,只當他心血來潮,並沒有什麼重要事情。
可後來他才明白,打他電話是因爲想他,只按下一次是怕打擾。
祁鬱永遠都有自己的分寸,他給自己劃了一條界限,永遠都不會越線,只是乖乖在另一旁等自己。後來當他鼓起勇氣想要走近一步時,言自明卻又再一次把他嚇得縮了回去。最後,甚至連那條線都消失的乾乾淨淨一和鬱不在了。震動的手機鈴聲將他思緒收回,言自明壓下心中的燥意,按下接通:“怎麼了“擔憂又帶着絲絲責怪的聲音傳來:“自明,怎麼這麼晚才接電話啊,我以爲你出什麼事了。”
“沒事。剛剛喝了點酒,談生意。”舒意聽出他話語裏的冷淡,不由得沉默幾秒,懦懦道:“自8月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言自明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夜景,好半響纔開口:“還有事嗎”對面那頭的舒意不由得捏緊手機,臉色算不上好看,但他很快調整好表情,面帶笑意
“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佛得角那邊很難處理嗎怎麼去了這麼久,伯母很擔心你,天天問我你的情況。畢竟你也知道,佛得角那邊亂糟糟的,治安也不太好,還是早點回來吧,我們我們都很想你。”言自明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在嘲諷。舒意哪會知道,自己跑來佛得角,就是爲了躲他。看到那張臉,他就喘不過氣,像是陷入一個甜蜜恍惚的痛苦夢境。可他又清楚的知道這人不是他,正因如此,才更加難以掙脫。
他不願把舒意看程祁鬱,這倒是像對後者的侮辱。更別提舒意私底下和言母見了面,交代了他和言自明的關係,言母高興的合不攏嘴,絲毫不顧這個做兒子的意願,催促他快點和舒意把事情定下來。
他媽對於家裏多出個男媳婦的事,倒是看得很開。言自明露出冷笑。
“叫她不用擔心,我會回去的。”他頓了頓,還不待舒意發出一聲歡喜驚呼,他又道,“不過舒意,我媽想的那件事,我現在暫時沒有想法,希望你能理解。”解,好一個理解。
他還能說什麼
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言自明對他愈發冷淡,特別是他找了言母后,言自明甚至對他發了脾氣。可他還能怎麼辦如果不依靠言母把他捆住,言自明遲早有一天會拋棄他!不過是個替身而已,怎麼就偏偏取代自己的位置,成了言自明的白月光呢
舒意不甘心。
他費盡心機在阿富汗活下來,就是爲了和言自明在一起,他不允許別人破壞自己的幸福。
哪怕是言自明自己
指夾深深嵌入掌心,可舒意聲音還是輕柔無比,體貼道:,畢竟那三年我都挺過來了,現在只要你在身邊,我什麼都可以忍受。”
他在暗示言自明,那三年自己的經歷。可想象中的歉意或是關心並未出現,言自明卻只是說了句“謝謝”便掛了電話,陌生客套的像個普通朋友。舒意:“”那一瞬間,他只想將手機摔出去,摔得支離破碎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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