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宴會-言自明
“祁老闆來啦!大駕光臨大駕光臨!祁玉鶴接過侍者地上的酒,輕輕和對方碰了碰,臉上端的是矜貴散漫。
今日大廳內還有不少商人,瞧見祁玉鶴的到來,臉色都不由得難看幾分。以祁玉鶴的面子他若是想要這塊油田,佛得角恐怕不會不給。聽說有個言姓商人,私底下和負責人談了不少次,隱隱有競標成功的趨勢,祁玉鶴這一番到來,恐怕會把水攪得更渾。祁玉鶴對他們的心思皆若罔聞聞,對着某處遙遙虛空碰杯,算是和老熟人打個招呼。剛往前走了幾步,身後一道含笑聲音響起:祁老闆好久不見啊。”很容易讓人想到笑面虎。祁鬱三人連連轉頭,就對上殷傅軒那張俊美面孔。祁鬱頓時臉色不太好看。殷傅軒視線落在他身上,嘴角含笑的輕微點頭,又朝祁玉鶴看去:“祁老闆,真沒想到您也會出現在這。”
“”祁玉鶴打量他一眼。殷傅軒
他對這人僅存不多的印象,就是出手特別大方,託身保鏢。的生意不是在東南亞嗎,怎麼會跑到佛得角這麼遠的地方。難不成,這年頭大家都盯上石油這塊香餑餑了祁玉鶴心中千迴百轉,面上卻不露分毫,象徵性的和殷傅軒碰了碰杯,客套了幾句便想離開。殷傅軒再次叫住了他
“那是自然。”聽到他的回答,殷傅軒面上笑意又深了幾分,據我所致,佛得角那塊石油,很大機率不會落在我們手上,當地政府早就已經有了所選之人,今天這場宴會不過是用來擡價助興的噱頭而已。”
他剛說完,祁鬱眉頭就忍不住皺了皺,下意識拉了拉祁玉鶴的袖口,面露警惕。這點小動作很快被祁玉鶴覺察,略微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男人用眼神示意:怎麼了朝他微微搖頭。祁玉鶴心下有了判斷,收回目光,道:“殷先生,這提議是不錯,不過想找我合作的人實在太多,祁某現在恐怕不能答覆。”這話說的倒是直接。殷傅軒
等消失在殷傅軒的視線範圍內後,祁玉鶴放下酒杯,朝祁鬱道:“到底怎麼了”
他還不知道那次,從反叛軍手裏救下ikl的,是殷傅軒。祁鬱簡短的將事情交代清楚,並順帶表露了自己的疑慮。儘管他並未說的清楚,但祁玉鶴這腦子,只稍稍一想,便能順的七七八八。
殷傅軒身份不簡單
“黑客查了嗎”
“查了,但是還需要一點時間。”
“好。”祁玉鶴若有所思,“這事我知道了,今晚看看情況,這塊油田,我也不是非要不可。”宴會還在繼續,不過將氣氛推到高潮的,無疑是負責人領着進門的一個男人。那人身着西裝,髮絲被仔仔細細打理一番,五官深邃俊美,是無論放在那裏都不會被忽視的長相和氣質。不過當這張臉落入祁鬱眼中時,他不由得臉色一變。
這張臉熟悉又陌生,他看了三年,時不時就在心裏刻畫一番,是再熟悉不過的長相。可陌生的是,三月未見,言自明身上又多了一些冰冷之意,比起之前倒像是更不近人情。
看到來人時,祁開羽下意識看向祁鬱,目光錯愕後又帶着一絲擔憂:“沒事吧”但臆想中的脆弱逃避並未出現在他的臉上,短暫的愣神後,祁鬱拳頭捏緊後又鬆開,收回自光面色冷淡:這次相遇,比他想象中的要平靜多了。饒是祁玉鶴,在看到言自明那張臉時,散漫神色也褪去不少,面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隨機冷哼一聲。
“竟然是他。”
今日傳聞中的那個言姓商人。早知道他會來,祁玉鶴說什麼都不會出現在這次宴會上,更別提讓祁鬱和他碰上。祁鬱該不會以爲自己是故意帶他過來的吧祁玉鶴心一緊。他藉着接過侍者遞上的酒,不動聲色的後退一小步,目光打量着祁鬱,祁鬱注意到他的目光,扭頭時,兩人就這麼直直對上眼。
目光交匯。祁玉鶴下意識咳了咳嗓子,故作無事的移開目光。再故作無事的開口道:“咳,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這言自明也會出現在這,我要是知道。”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祁玉鶴髮現自己這解釋怎麼看都有些莫名其妙且突兀,倒有點像欲蓋彌彰。越黑的祁玉鶴
他正向說些什麼彌補,卻注意到負責人的目光在人羣中搜尋着,像是在找什麼人,當看到自己時,負責人眼睛微微一亮,朝言自明低聲說了幾句,手指對着他所在的方向。祁玉鶴心道不好。
“算了,我們走吧,今天這宴會不應該來的。”現在就走,走的越快越好。矜貴臉上不自覺的露出幾分焦躁,他甚至扯過祁鬱,側着身子將人擋在裏側,快步躲過負責人,腳步飛快走向門口。剛走幾步,還不忘朝祁開羽吩咐道:“你也躲躲,別讓人注意到你。”祁開羽連忙用手遮着自己的臉,企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但這招顯然沒用,也不知道這負責人是怎麼穿過人羣,一眼鎖定在祁玉鶴身上,就在他即將離開門口時,負責人驚喜聲音出現在身後。
“哎呀,祁先生,終於找到你了,怎麼就走了呢,我要是再晚幾步,言先生今天怕是要和你錯過了呢!”半隻腳都準備踏出門外的祁玉鶴咬了咬牙,臉色黑的不像話。這他媽是哪來的負責人,佛得角哪裏找來的奇葩,這點眼力見都沒有,還想和他祁玉鶴打交道別說什麼油田了,以後佛得角的單子他一律不接
他一手掰過祁鬱的肩膀,強迫這人不準回頭,另一邊半隻腳也準備落地踏出門外。祁玉鶴打算充耳不聞的離去。那負責人還在後面喊了幾聲,聲音引得周圍的人稍稍側目。祁玉鶴纔不想管,以他的身份,今天就算要砸了這宴會,佛得角的人恐怕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身後隱約有議論聲傳來
“祁老闆今天怎麼走的這麼快難不成這石油田,他不想要了”
“怎麼可能聽說他挺看重的,手下的人,就是爲了競標成功。”
“那也是,畢竟這油田純度太高,他要是不想要,也不會跑來佛得角。”
不過這當衆離開的行爲,是有點不給佛得角面子。”
“切,什麼面子,你覺得一個佛得角,祁玉鶴看得上他不接佛得角的生意,隔壁鄰國估計都要笑咧了嘴。”這些生意,祁鬱聽的一清二楚,面上不由微露覆雜之色。129262e就當祁玉鶴後半只腳要踏出大門時,祁鬱突然轉過身,反手將祁玉鶴拉了回來。猝不及防的祁玉鶴再次出現在衆人視線,表情是實打實的錯愕,微瞪着眼看向祁鬱看顯然在說:你在做什麼
他萬萬沒想到,祁鬱會把自己拉回來。祁鬱瞧着他這副神情,竟然忍不住偷偷揚了揚脣,想笑話祁玉鶴露出的這幅蠢態。
他見過的祁玉鶴,向來都是波瀾不驚的散漫矜貴,心情煩躁時還會嘴裏罵着滾叫他離開,能讓他睜大眼一臉摸不着北的神情,看得祁鬱又是新奇又是好笑。祁玉鶴本人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再次咳了咳嗓子,擡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和袖口,借勢收回表情。再次擡起頭時,又和平常無異了。
負責人見他轉身,快步上前,笑容弧度咧開最大,甚至走出門口來到他的面前:“祁老闆,嚇我一跳,以爲您這麼早就要離開呢”玉鶴心道,要不是祁鬱臨時拉我回來,你又在後面追着我喊叫,我還真就離開了。
他越看這負責人越不順眼,索性裝着姿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
負責人額頭冷汗直冒,實在不知道哪裏又惹惱了他。他嗓子乾巴巴的,回頭看了眼言自明,想將言自明引薦給祁玉鶴,可這一回頭,就見言自明臉色大變,一雙眼睛緊緊盯着誰,仔細看,他的瞳孔還微微渙散,上下脣劇烈顫抖着,像是在壓抑什麼情緒,整個人極爲不穩定,隱隱可見脖頸上的青筋。
負責人心中一跳,聯想到之前言自明曾向自己打探過,心中一驚。難不成這言總真和
他還未思索清楚,言自明再也無法忍耐心裏瘋狂涌動的情緒,大步上前,作勢要拉祁鬱:朝思暮想三個月的人,此時就在面前離他不過屈屈一步之遙,心臟劇烈跳動着,久別重逢和失而復得的喜悅悉數將言自明吞噬。
他恨不得將所有情緒掏心掏肺表露在他面前!可惜在他的手即將觸碰祁鬱時,身旁的祁玉鶴搶先一步阻攔,用身體護住和鬱,挑眉冷笑一聲,道
“言先生,公共場合,動手動腳的,怕是不太好吧”言自明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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