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接近他的唯一方法
先是一招制敵,再和隊友相互配合,全場無人受傷,那襲擊者被他用一根簽字筆威脅喉管,最後迫於威脅只能離開。
而除了實力以外,
言自明快步上前,想替他擋一擋。
這一舉動引來和開羽側目,臉色說不上多好:“幹嘛又想拖累我們祁鬱
剛剛剛場面有多驚險,祁開羽只要想想,就覺得冷汗直出。
祁鬱救人,他理解。但這麼冒險的舉動,實在讓祁開羽後怕。就連不喜於色的祁玉鶴,臉色都沉了幾分,拎過祁鬱在前面訓話。
祁玉鶴眉頭緊皺,看着祁鬱的目光微帶怒意,但這情緒被他掩蓋得極好,顯然是在極力剋制着。
好半響,他才壓下心裏的酸意,開口道:“你剛剛救他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
他已經不計較祁鬱挺身而出的對象是言自明,只要這人平平安安,祁玉鶴的酸意還不至於太過氾濫。
祁鬱抿了抿脣,小聲的說了句“沒有。”
祁玉鶴:他就知道。
他和祁鬱並肩而行,和幾年前相比,小孩已經長大了不少,會頂嘴會反抗,心裏裝着的也多出了個言自明,對這些變化,祁玉鶴從心底裏感到一絲無奈。
還莫名的有些不爽。
他好不容易將人帶回來,這一見面,祁鬱面上雖不顯,但難保他對言自明還存留感情。祁玉鶴心中升起濃濃的危機感。嘴脣動了動,想要詢問的話語卡在喉嚨,祁玉鶴滿腔都是疑問和擔憂,可偏偏又說不出口。
這猶猶豫豫的可不像祁玉鶴的作風。
磨了磨後槽牙,祁老闆終於組織好語言準備問話,身後那罪魁禍首卻突然加快腳步攔住了他,言自明先是看了一眼祁鬱,這才收回目光,對祁玉鶴道
“祁老闆,好久不見,剛剛事發突然,倒是沒和你敘敘舊。”
祁玉鶴冷淡道:“不用。”
他擡腳作勢要往前走。
言自明退後一步,卻是伸開手再次攔下。
這個動作引得和玉鶴眉頭皺的更緊,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
“言總,這是什麼意思”
言自明收回手捋了捋衣領,這才恢復自然:“祁老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談一筆交易。”
不待祁玉鶴反應,他繼續道:“當地政府已經有意和我達成合作,但今天的情況您也看到了,我言某在佛得角不過是一個小商人,而您,祁先生,雖然我不瞭解ikl也不瞭解”
他頓了頓,嗓音澀然您不用進行任何資金投資,事成之後,東北角劃成三塊區域,其中一塊,我會給您三年的開採權。”
三年的開採權這顯然是無比豐厚的利潤,更何況祁玉鶴分文不出,便能獲得如此報酬,饒是祁鬱,眼。
言自明神情真摯,誠懇的不似作僞。
祁鬱心下有了幾分肯定。
以他對祁玉鶴的瞭解,天上掉了這麼大塊的餡餅,再不接過實在是有些犯傻。
祁玉鶴的眉頭始終未鬆過,即使聽到這足以令任何人心動的條件時,他臉色未變,只是打量了言自明一眼,下一秒冷聲道
“不用了。我對那塊石油田不感興趣,想和言先生合作的人到處都是,言先生還是另找他人吧。”話一出口,言自明臉色大變。
祁鬱亦是沒想到,向來商人本色的祁玉鶴,有天還真就成了自己口中的傻子。
明明就是很想要,不是嗎要不然也不會飛來佛得角,參加這次宴會。
言自明連忙道:“祁老闆,我沒有任何的多餘條件,只有一個,想讓祁鬱做我的保鏢,
這是他唯一一個靠近祁鬱的方法了。
言自明心跳如擂,一雙眼眨也不眨看着祁玉鶴。
可令他失望的是,祁玉鶴非但沒有鬆口,聞言反倒冷笑道:“言先生,你該不會以爲,一個月的時間,很短吧”讓祁鬱和你呆上一天,我都覺得是浪費時間。
他心中腹誹。
“總之這件事不用再談,言先生也別對我抱有希望,我祁玉鶴決定的事,是不會再變的。”
這話說的倒是擲地有聲,言自明拋出的巨大橄欖枝,祁玉鶴倒是看也不看一眼,數落一通後還拋在地上踩上幾腳。
他祁玉鶴缺那點錢嗎
可他不想要,有人卻想爲他爭取。
就在祁玉鶴剛說完這番話的幾秒後,另一個冷淡聲音響起
“你說什麼!“
言自明和祁玉鶴齊齊回頭,前者面露欣喜,後者臉色難看,擰着眉的樣子像是恨不得把人的嘴巴牢牢捂上。
“我說,只有半個月。”
祁鬱輕飄飄的瞥了眼祁玉鶴,向來散曼隨意的男人此時正瞪着他示意他閉嘴,祁鬱置若罔聞,繼續補充道
“但半個月後,你也要信守承諾,三分之一石油田的開採權,要交到和玉鶴手上。”
祁玉鶴立刻道:“我不同意!”
祁鬱語氣不鹹不淡:“別吵。”
言自明生怕他干擾祁鬱,也跟着道:“祁老闆,既然和鬱本人都同意了,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合作愉快。”
祁玉鶴氣得腦袋都要跟着燒起來了,一把扯過祁鬱,罵道:“祁鬱!你搞什麼,不給去!‘
他對着幹,這麼多年也就祁鬱這麼一個,每次都能點着祁玉鶴的怒意。
換做其他人,瞧着自家老闆生氣了,肯定低頭服軟,哪敢說多一個字。
可祁鬱不一樣了,哪怕祁玉鶴捏着他的手,力道大的差點將他捏碎,眼睛裏滿是滔天怒火,他也只是格外淡定的拂開他的手,說了聲:“你弄疼我了。”
只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祁玉鶴就訕訕的收回手:“是、是嗎”
他看着祁鬱的手腕,果然被自己掐出了一道紅印,印在白皙皮膚上顯得有些可怖。
祁玉鶴的怒意稍稍降了下來,神情也冷靜不少。
“那你”
祁鬱知道他想說什麼。
學着祁玉鶴的樣子朝他挑眉,冷淡眉眼沾上幾分狡黠隨性,和鬱先是看了眼言自明,再不動聲色收回視線,道
“我知道你想要那塊石油田。”
他說的簡單,可和玉鶴卻聽出他意思。
因爲自己想要,所以他才答應。
他的氣息拂過自己的耳畔,也輕輕撥弄着心臟最柔軟的地方,祁玉鶴看着那漂亮眉眼,心臟猛地跳動了兩下。
“咳其實也不是特別想要。”男人結結巴巴。
祁鬱挑眉:“真的嗎那你還大老遠跑來佛得角,還讓我和開羽過來給你撐場子。”
三年沒見,祁玉鶴倒挺會口是心非的。
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他看出,饒是祁玉鶴都有些不好意思,矜貴臉上微微透着窘意,等那情緒降下去後,才頗爲認真開口
“我說真的。祁鬱,那不過是塊石油田而已,你沒必要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祁鬱朝他眨了眨眼
“”祁玉鶴猛地一愣。
哈
他聽到了什麼,祁鬱倒是真願意給人家當保鏢人家言自明都做出這種事了,他還沒對這人死心
祁鬱看着呆愣住的祁玉鶴,收回視線朝言自明道
面對言自明,他倒是公事公辦了許多,眼睛裏冷靜的彷彿兩人之間只是僱主關係,言自明心裏想被什麼東西刺痛般,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明天,可以嗎”
“可以。”
“好,明天我來接你。”言自明頓了頓,
祁鬱點了點頭,恰好經停在路邊,他收回視線,和祁玉鶴一齊朝路邊走去。
祁開羽經過言自明身旁時,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
言自明苦笑。
他看着前面並肩而行的兩道身影,祁鬱身上再也不是那一層不變的白色西裝。在遊輪那次,他記得自己當時還覺得這顏色單調的沉悶乏味,隱隱有些看膩。
可現在他親眼瞧着這人褪去那所謂的單調顏色面上也籠罩着難以接近的疏離冷淡之意,才知道那身白色西裝的他,纔是最適合他的。
可惜,他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當初那個祁鬱,被自己拋棄在大火裏,燒的一千二淨。
言自明心痛如刀絞,疼的幾乎難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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