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虐死他
“言先生。”那頭傳來一聲輕笑,“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我說,我綁架了祁鬱,他現在在我手上,要看看嗎”對方果真轉換成了視頻,攝像頭先是晃悠悠的左右擺動了一下,這纔對準了半依靠在沙發的人。他雙眼緊閉,手背上插着一根針管,透明液體正通過藥瓶徐徐輸進他的身體裏。言自明一瞧見他,猛地站起身,着急的喊着他的名字。而令他失望的是,祁鬱始終沒有反應,對方涼涼道:“不用叫了,他聽不到的。”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他現在暫時還醒不過來。”言自明想問清楚,可對方卻再次掛斷。幾秒後,電話再次打了進來,不過這次,對方不願意再視頻了。言自明已經冷靜不少,沉聲道
他隱約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但心裏又覺得不太可能。對方先是輕笑幾聲,隨後道:“言先生連自己的老熟人都認不出來嗎我是殷傅軒啊。”
“你!”言自明徹底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咬牙吼道:舒意是不是也在你手上!他暴戾得像一頭髮狂得獅子,恨不得伸出爪子狠狠撓他,可又偏偏無能爲力。和他的急躁怒意相比,殷傅軒倒是顯得格外淡定,慢條斯理道:“言自明,你急什麼呢,把祁鬱弄成這個樣子,你也有份呢。”
“什、什麼”
“想聽個故事嗎,關於我、關於你,也關於祁鬱。”
“你知道嗎,其實你曾經失去過一段記憶殷傅軒娓娓道來。殷傅軒最開始關注祁鬱,其實是爲了vi--9區。這是在祁玉鶴的掌控下,從好東西,一旦注射便讓人離不開它,用來控制手底下的人,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偏偏這背後的研發人員,在藥物製成後便把祕方銷燬的乾乾淨淨,順便吞槍自殺,唯一知道背後成分表的,也就只有祁玉鶴。621而後來,這藥物的副作用,接二連三的死去,祁玉鶴也意識到這藥物威力巨大,不是他能掌控的了,便禁止種東西。而祁鬱,便成爲了最後一個所謂的‘倖存者”。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殷傅軒一直想要把v1-99弄到手,自然就打上了祁鬱的主意。他從祁鬱十七歲時便盯上了他,派人不斷收集他的最新動態,也漸漸看着這男孩褪去眉眼間的青澀和懵懂,逐步變得冷漠疏離。
他好像喜歡,那個雷厲風行的祁玉鶴,甚至還朝人告白了。殷傅軒看到屬下上報的這條消息時,莫名覺得心口一塞。在他看來,祁鬱這行爲無疑是傻的透頂,祁玉鶴是什麼人啊,當年他沒有退出圈子時,僱傭兵裏全是他的神話。這麼一個冷血的人,祁鬱喜歡上他,可真是倒了大黴了。果然,這件事發生不久,祁玉鶴像是有意要和他拉開距離,把他支開lkl,丟給他一個任務。
去一所高中,僞裝成一個身份普通的高中生,接近某個掌權人家的兒子。這種任務的時間向來不定,沒幾個月是完不成的。祁玉鶴這麼做的用意很明顯,祁鬱的喜歡讓他心生厭惡。祁鬱果然僞裝的很成功,穿上校服的樣子也漂亮極了,殷博軒有事沒事就拿起照片琢磨,指腹有一搭沒一搭瞧着桌面,想着祁玉鶴放着這寶貝不要,遲早會後悔。
十八歲的祁鬱,簡直是越長越漂亮,當然,那冷淡疏離的氣質也愈發出挑。背被祁玉鶴拒絕後,他好像整個人都變了許多,往常手下送來的資料裏,還摻雜着幾張他彎着脣笑的照片,現在幾百張裏都未免找的出一張,渾身都帶着冰碴子,刺得人渾身發冷。祁鬱任務完成的極好,他爲了接近任務對象,加入了學生會,很快認識了對方。祁鬱實在太引人注目,比他大兩歲的言自明,當時的學生會會長,自然也注意到他。兩人的關係越走越近,言自明對待外人時總是禮貌有加,讓人覺得難以接近,但是面對祁鬱時,總是多了幾分包容寵溺。祁鬱在很多事情上,總會有些缺根筋,甚至不能正常的融入普通生後。而他會教祁鬱很多東西,教他一點一點適應,哪怕祁鬱做的不對,也從來沒見他急過眼。很快,照片裏的祁鬱,又開始掛上笑臉。在被祁玉鶴的態度傷到後,祁鬱終於迎來一個會無限包容自己的人,言自明就像一束光,一點一點照亮了他的內心。
“我說的這些,你一點都不記得了,是嗎”
是”緒這才被拉回,言自明抹了抹臉,這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儘管他並未記起,但殷傅軒說的這些,卻讓他感到異常熟悉,腦海裏浮現出十八歲的少年,動作生疏的和他學着做糕點,滿手都是白色麪粉,臉上也髒兮兮的,但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見他回過頭,彎着眼睛朝他笑了笑。殷傅軒繼續道。祁鬱在他身邊呆了整整一年,祁玉鶴從來沒有問過他的消息,只是不停讓人催促祁鬱完成任務。祁鬱嘴上說好,但實際刻意的拖緩進度。他很清楚,一旦任務完成,他就要回ikl,離開言自明。祁鬱不願意。而他的消極怠工,祁玉鶴髮了好大的火,派人去把祁鬱抓回來。殷傅軒知道,那天是他和言自明有約,祁鬱站在路口,一臉期待的等着那人。而此時,言自明正準備穿過紅綠燈,只要一個馬路,他就能到達祁鬱身邊。兩人隔着人羣發現了對方的身影,祁鬱朝他揮了揮手。儘管他們並未明確朝對方說出心意,但眼神交匯間他們都明白,對方的心思和自己是一樣的。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然而就在這時,他以爲的開始,其實不過是結束,而最可悲的是,他甚至連一句好好的道別都沒來得及說,就這樣離開了言自明身邊。祁鬱開始恨祁玉鶴。
不不要說了”言自明不知什麼時候起,柔軟的地方,疼的他渾身都佈滿痛苦。言自明已經許久沒有哭過,也沒有這麼疼過了他以爲祁鬱的死是他生命中最痛苦的時候,可其實不是。殷傅軒每說一句話,他的大腦就浮現出一個場景,清晰的讓他知道那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而後面的事
不要再說了我、我全都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着喉嚨,泣不成聲。言自明看着祁鬱被那輛車擄走,焦急的一路追趕,他甚至能看到祁鬱滿臉的淚,用力拍打着後車窗,用一種極爲哀傷的眼神看着自己。言自明不記得那天自己跑了多久,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祁鬱這麼離開。他一直跑一直跑,速度越來越慢,卻始終不願停下,最終無力的看着它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而祁鬱,他死死咬着脣,言自明第一次看見他哭的這麼厲害,哭的他心都要疼了。
他們還沒來得及告別。所有力氣都被掏空,言自明大腦一片空白,就在這時,身後那輛車也不受控制的徑直撞向他。頭部重重的和地面相撞,頭暈目眩時,腦海裏浮現的最後一個場景,是少年穿着校服,小心翼翼的叫他
“言哥而說來也是搞笑,言自明記得了所有人,卻偏偏把那個放在心裏,會害羞叫着他言哥的少年忘掉了難怪他在看到舒意的第一眼時會怦然心動,對會臉紅心跳,想把最好的給他,只因爲舒意和他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啊祁鬱從來不是什麼替身,他只是他自己。兜兜轉轉,他想要的人一直在自己身邊,可他卻始終沒有發現,還給他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都是他的錯啊
“怎麼會這麼巧會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言自明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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