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報復舒意
一個星期的休養,祁鬱的臉色相比之前已經好上不少,殷傅軒瞧着甚是滿意。
祁鬱見他進來,第一句話就是:“舒意現在在哪”聽到他提到舒意,殷傅軒心裏有點醋:“剛進來就問我這個你和舒意很熟”
“我和舒意熟不熟你還不知道”祁鬱非眼瞥他。
一個差點想要弄死自己的人,只能用水火不容來形容。
“我記得舒意是你的人吧,這一個星期我都沒見到他。”要是見不到人,他還怎麼報復舒意
祁鬱心中冷笑。
他從來不是聖母,雖然舒意說的那番話,包括知道他奪走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時,祁鬱面上不顯,但這種人,在他主動避讓時卻一退再退,甚至弄了許多小手段逼他和言自明決裂,還想要殺了他。
祁鬱不報復回來,那可真是心慈手軟了。
殷傅軒這才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你要找我算賬呢。舒意他”殷傅軒咳了咳嗓子,“我把他關了一個星期了,施了點小手段。”手段。
祁鬱被他帶進禁閉室才知道,殷傅軒說的小手段是什麼。
當初舒意讓祁鬱中了兩槍,小腿皆被打穿,殷傅軒一直記着這事,除了悉數奉還外,還斷了他兩根肋骨,用刀片一點一點凌遲。
因此一週未見,舒意身上血跡斑斑,被關在狹小封閉的禁閉室裏,整個人因疼痛和恐懼害怕的直哆嗦。
殷傅軒還怕他挺不過去,受傷了就治,治好又繼續,就連飲食也是準備豐富,就是怕舒意失血過多一不留神就嗝屁了。
殷傅軒走在前頭,舒意只能看見他一個人的身影,見他來了,鐵鏈搖的嘩嘩響,臉上混雜着鮮血和眼淚,像是把他當成一根救命稻草般,整個人面露癲狂之色
“殷傅軒!求求你,放我走吧!是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我不該惹祁鬱,不該覬覦言自明,這些我都知道錯了!你饒了我!饒了我這一次吧!”
他哭喊得撕心裂肺,可殷傅軒卻不爲所動,相反,他冷笑一聲:“哦除此之外,你沒有再犯別的錯嗎”
“什麼”舒意一臉茫然。
“不經過我的允許,下達了假命令,還差點殺了祁鬱,但憑這點,我就不可能放你走。”殷傅軒眉眼沉沉,目露厭惡之色。
“殷傅軒
“希望被打破,舒意撕心裂肺道:“殷傅軒,祁鬱到底有什麼好!爲什麼你們一個二個都圍着他轉,明明是一張臉,憑什麼他就能被你們捧在手心裏!你告訴我,憑什麼啊!”
“那你問問他自己吧。”殷傅軒話音剛落,祁鬱順勢從身後站了出來。
舒意的神情像是一下被釘死在臉上,眼睛瞪得死死的。
“你”
他萬萬沒有想到,殷傅軒竟然會帶祁鬱來,而自己這幅醜陋而狼狽的樣子,就這麼直直落入了祁鬱的眼中。
儘管他依舊是那副不爲所動的淡淡神情,但舒意認定了,他的內心一定是在嘲笑自己,。
“祁鬱!你來幹什麼!是來看我的笑話嗎!看我落得這幅局面,你心裏一定很高興吧,你別忘了!我有今天,全都是你害的!”
舒意目眥欲裂,恨意險些要衝破身體,呼嘯着朝祁鬱撲去。
他叫囂着,恨不得撕碎祁鬱那副僞裝面孔,可和鬱卻直接點了點頭,毫不掩飾的承認道:“是啊,我現在確實很高興。”
他低下頭,捏着舒意的下巴,迫使他擡起頭看着自己:“當初在飛機上,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舒意冷笑
“廢話。”
“可我現在倒不想殺你了。”祁鬱微微一笑,“這麼快死,倒是便宜你了。當初背地裏弄了這麼多小動作,很辛苦吧可惜,言自明還是不喜歡你啊。”
“你胡說!自明還是喜歡我的!我我們有過那麼多回憶,他怎麼可能不喜歡我
“確實不喜歡你了。”殷傅軒在一旁補充道,“因爲我已經把真相告訴他了。”
聽到‘真相’二字時,祁鬱微微偏頭瞧他,顯然還不知道他口中的真相是什麼。
而反觀舒意,整個人愣在原地,嘴裏喃喃道
殷傅軒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做
言自明到底會怎麼想他,他們還能在一起嗎!言自明是不是知道自己這張臉是是假的了
“自明自明他說什麼了!他還要不要我了!”舒意不管不顧的攀上殷傅軒,緊緊握着他的褲腳,一張臉驚懼又害怕,又像是在隱隱期待着什麼。
可殷傅軒只是定定的看了他幾秒,忽地一笑:“舒意啊舒意,所以說你還真挺傻的,你覺得言自明真的喜歡你嗎
從頭到尾,你纔是祁鬱的替身啊。”
舒意臉上的血色隨着這句話褪得乾乾淨淨。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
殷傅軒轉頭看向祁鬱,相比於對舒意的殘忍,這張臉看向祁鬱時顯得溫柔又體貼,俊美臉龐配上這幅神情,簡直能令人心跳加速
“你不是說要親自處罰他的嗎待會需要什麼工具
語氣也溫柔的不像話,明明是血腥殘酷的事情,在他口中倒像是小事一樁。
祁鬱看了眼舒意,收回視線道:“不想動手了,就這樣吧,你隨意。”
他說完便率先離開這陰暗角落,殷傅軒連忙跟上。
走出禁閉室,殷傅軒道:“待會我去房間幫你上藥唄,你的腿傷還沒好。喂,走慢點
要不是這人腿上還有兩個槍傷印在上面,殷傅軒都不敢相信這人上週纔剛被人打了兩槍。
他快步上前拉住祁鬱的手腕,臉上略顯懊惱:“你能不能注意下自己的身體!走這麼快,是又想傷口流血嗎!“
相比於他的焦急,祁鬱倒完全不像個病患的樣子,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嫌棄他的誇張。
“一點小傷而已。”
真是拿他沒轍
殷傅軒咬牙恨恨道:“行,我他媽再管你我就是!”
剛說完在管祁鬱就是的殷傅軒,此時又亦步亦趨像條賴皮蛇般緊緊貼着祁鬱,甚至在這人準備關上房門時搶先卡進了門縫裏。
祁鬱瞥了他一眼:“幹嘛
“哈哈”殷傅軒尷尬的笑了笑,“這不是,打算,幫你上藥嗎”
“”祁鬱沒說話,但眼神分明寫了兩個字。
殷傅軒也知道自己這快速變卦的樣子有點掉面,但祁鬱這極其野生處理傷口的方式,讓他又實在放不下心。
“我就只是幫你上個藥,很快就走,五分鐘
他舉手發誓。
有人願意做這種苦差事,又是換藥又是包紮的,和鬱聳了聳肩,微微鬆開手,殷傅軒立刻從門
“我很快!”他不忘發誓道。
之後祁鬱便半倚在沙發上,跟個大爺似的,任由殷傅軒替他折騰,消毒水味很快蔓延在空氣中。
殷傅軒瞧着那傷口,又恨不得原路返回再去折磨舒意。
“疼嗎”他仰頭問。
“你說什麼”祁鬱正想着事情,被他這麼突兀的來了一句,這才稍稍反應過來
他說這話時語氣依舊平淡,好像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波動。
有時殷傅軒會對此感到頹敗。
“嘶,你幹嘛。”祁鬱忍不住想要縮回腳,卻被殷傅軒緊緊攥在手裏。
“你不是說不疼的嗎”殷傅軒報復性的捏緊了他的腿,擡眼時目光直直望進了他的眼裏。
”有病”祁鬱涼涼道。
他終於有了點表情,但更多的像是在疑惑和嫌棄。
殷傅軒最近怎麼總和祁玉鶴一樣,奇奇怪怪的,前者像是故意在逼他喊痛,後者在偷偷塞了瓶藥酒後又故1乍無事的問他擦了藥沒想到祁玉鶴,祁鬱微微挑眉:“祁玉鶴知道我在你這裏嗎”
想說的話就這麼被轉移話題,殷傅軒倒也不失望,只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下祁鬱倒是有點驚訝了,“他沒說要來打你”
敢在祁玉鶴手底下動人,祁玉鶴竟然不出來教訓一頓瞧着祁鬱的神情,殷傅軒更加無奈:“怎麼,你很想我被他打一頓”
“有點。”祁鬱頗爲認真的點頭,思考道:“我在想,你們兩個誰更厲害點。”
那當然是祁玉鶴。
殷傅軒心道。
那可是從,在最光榮的時候宣佈退役,一手創辦了ikl,儘管十幾年過去了,一代又一代的僱傭兵嶄露頭角可祁玉鶴這個名字,一直是許多人不敢觸怒的存在。
祁玉鶴的實力太恐怖了。
他可以悄無聲息的殺掉一個人,用各種方法僞裝成自然死亡,完美的毫無破綻。
這也是爲什麼許多人敬畏他的原因。
祁玉鶴生性冷淡,說是冷血也不爲過,可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然會爲了祁鬱,屢次做出不符合他性格的事情。
更別提和殷傅軒達成了那樣的交易。殷傅軒意味深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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