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
直到離開赭山的地界,他才終於追上宋姮的馬車。
他原本想叫停馬車,自己和她坐同一輛馬車,這樣他也可以更好的照顧她,可他讓鳴箏騎馬上前說了幾回,宋姮只推脫說不願。
宋嘉言起了疑心,他讓鳴箏上前去將馬車強行攔下來。
趕車的小廝忽然勒馬停下,宋姮的身子猛的往前傾,春鶯伸手扶着她,挑起簾子探頭一看,見鳴箏騎着馬擋在前方的路上,春鶯不悅道:“鳴箏,你攔路做什麼,嚇着我家姑娘了。”
鳴箏剛纔攔馬太過突然了,已有些後悔,如今聽說四姑娘受了驚嚇,趕緊道歉道:“四姑娘,是屬下的錯,屬下在這兒給姑娘賠不是了,我家殿下想和姑娘說會話,讓屬下傳話傳了好幾回,姑娘都不肯答應,屬下冒昧之下才攔住姑娘的馬車,請姑娘恕罪,待回到京城,屬下願意自行領罰,只求姑娘能見殿下一面,他爲了追上姑娘的馬車,一路馬不停蹄,身子都有些受不住了。”
宋姮也知道鳴箏只是奉命行事,她並不怪他,宋嘉言本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想到他的身體,宋姮一時心軟,她道:“請你家殿下過來。”
她讓春鶯先下去,在馬車內等了一陣,不多時,簾子便從外頭打起來,宋嘉言上了馬車,男人坐在她對面,她的馬車原本不小,但他坐下後,馬車內頓時顯得逼仄了許多。
男人進來後,便盯着她看了一會,雙頰紅潤,不想是身子不舒服,他皺眉道:“爲何不想見哥哥?”
宋姮見宋嘉言今日穿了身精白寬邊銀繡水紋直身,流動着華麗的光,窄腰上束玉帶,瞧着清貴又俊美,真是光映照人不假。
她想起了宋星河說的那番話,拋開旁的不說,若是自己真的跟宋嘉言一錯再錯,宋星河一定會很難受,宋嘉言身份之事衆人議論紛紛,雖說皇帝爲他的身份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說辭,可宋嘉言跟宋夫人那麼像,誰都知道他是宋夫人跟皇帝有了首尾才生下來的,偏偏爹爹一直被矇在鼓裏,如今真相大白,爹爹應該很生氣很憤怒,但他卻只能忍氣吞聲,若是自己這個最疼愛女兒還背叛了他,他不知該有多麼難受。
宋姮心裏猶豫不決,她低着頭,聲音很小的說:“不知楚王殿下找臣女何事?”
宋嘉言聽到這聲楚王殿下,便知道她有意拉開與自己的距離,心上彷彿捱了一鞭子,她今日上午還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宋星河在她面前說了什麼!
鳳眸上挑,嘴角漫開一個譏誚的弧度:“沒事就不能找你了,我可是你的哥哥,你的情郎,你現在又想不要我了?”
宋姮擡眸對上宋嘉言質問的眼神,一陣心慌,手也緊緊的揪住帕子,心裏想,他用這種眼神看着她幹什麼,弄得好像是她負心薄倖一般。
宋姮心裏緊張,咬牙道:“殿下身份尊貴,臣女怎配?過去殿下與臣女的那段情,殿下不如忘了吧,往後殿下身份不同了,自然有更好的女子陪在身側。”
宋嘉言的眉頭擰的快打結了,他以爲經歷了這麼多事,他和她之間的感情已經無堅不摧了,可惜,他還是高估了她對自己的愛。
她永遠都不會將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隨時可以被拋棄,可被選擇,他甚至覺得他自己不過是她在解除婚約後找到的一個慰藉,一個補償。
是他自己衝昏了頭腦將自己陷進去了,將她在河邊的話當真了,以爲她真的離不開自己,愛自己愛的死去活來,實則她的心思根本不堅定,一點小事動能動搖,她在河邊說的那些話,也不過一時感動她自己罷了。
憤怒洶涌而來,宋嘉言的身上透出濃烈的寒意,鳳眸裏的陰鬱彷彿化不開一般。
宋姮被他這樣的眼神盯着心裏發怵,下意識的想要逃離,她想叫停馬車,可還沒開口。
眼前的光被白影子擋住了,跟着下巴被冰涼的兩根手指擡起來,宋嘉言已欺身過來,一手撐在馬車壁上,將她堵在馬車壁與自己之間。
宋嘉言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道:“你說放開就放開,天底下哪有這般好的事情,宋姮你既然與我糾纏在一塊,那便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開你。”
說完,他的嘴向前含住她嬌嫩的紅脣。
他粗魯的咬着她的脣瓣,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嘴間蔓延,宋嘉言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將舌尖探入,加深了這個吻。
宋姮內心的掙扎在這個吻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徹底沒了蹤跡。
修長手指往下,在她的衣領間徘徊。
宋姮仰着頭,帶水的桃花眼拉出細長嫵媚的鉤子,眼波晃漾,他的影子也虛幻起來。她只覺得此刻的宋嘉言就像魅惑人的妖精一般,將她迷的失了神智。
他的手離開後,她雙頰紅撲撲的,咬着脣,眼神幽幽的看着他。
就在剛纔的
那個過程裏,她僅存的一點理智徹底瓦解,她的心完完全全被宋嘉言佔滿了,她不能答應爹爹了,她只能背離孝道,她願意承受被爹爹憎恨厭惡的後果,因爲她不能沒有他,不然她會死的。
宋姮後悔自己剛纔說出那樣的話來傷害他,她知道自己還不夠堅定,哪怕真的真的很愛他,卻還是會在宋星河的一番話後動搖起來,她甚至有些討厭自己這樣搖擺不定,她覺得自己辜負了他的愛。
宋嘉言用她的帕子將手指擦乾淨,旋即,又用這兩隻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他語氣兇狠中帶着溫柔:“記住了,能給你這種快樂之人,只有哥哥,也只能是哥哥。”他眼神冰冷,心裏又酸又痛,恨宋姮這樣輕易的將自己推開。
若是可以,他想將她一輩子都困在身邊,讓她永永遠遠的斷了那種心思。
她緋色的裙子掛在腳邊上,宋嘉言並沒有着急替她穿好,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他當着宋姮的面將盒子打來,裏面赫然是端陽後他送給她的“小白龍”。
宋姮面露驚慌,她舌頭打結,問道:“你怎麼帶來這個?”
宋嘉言勾脣道:“從你房內拿的,順手帶過來,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宋姮本就紅撲撲的小臉更紅了,她終於明白自己這回說的話讓宋嘉言更生氣了,她雙眸水瑩瑩的,扯着宋嘉言的衣袖求饒道:“姮兒還病着,不要這個,哥哥饒了我吧。”
宋嘉言昳麗的眸子瞥了她一眼,明明眼底已染了情,欲,卻被他生生按下去,他道:“姮兒還不知道,這裏頭是空的呢,哥哥早加了些藥進去,對你身子很好。”
一直以來,他和宋姮的牀笫之事便很頻繁,他擔心她會受傷,將此物拿回去之後便將裏頭鑿空了,從楚蕶那兒弄了些藥放進去,有療傷的效果。
“不……”哪怕加了藥,宋姮也不想要這麼個東西。
宋嘉言不顧她的反對,握住了她的腳踝。
他放進去的是龍首。
宋姮微微蹙着眉,咬着紅脣,不讓自己發出那種羞恥的聲音。
而此時宋嘉言正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慢條斯理的給她穿衣裳。
自從跟宋姮好上之後,宋嘉言穿女子衣裳也漸漸熟稔起來,冷白修長的手指在給她繫帶子時十分利索,肚兜帶着從脖子前繞到脖子後,打了個結,又將裏衣,外衫一件件提上去。
輪到下面,他先替她提起褲子,遮住雙腿,又將裙子上拉,用絲帶束在腰上。
宋姮難耐的扭了扭身子,卻遭到男人懲罰似的咬了下耳垂。
他道:“安分點,別亂動。”
宋姮察覺到他的變化,身體繃了一會兒,隨後又沒骨頭似的貼上他的身子,她回頭摟住宋嘉言的脖子,搖晃道:“哥哥,我不要了?”
宋嘉言道:“不行,今天一整天都不行。”
須臾,他勾脣一笑道:“哥哥先回自己的馬車了,晚晚要聽話,否則哥哥會懲罰你。”
說完,他將宋姮從從身上抱下來,放在一側,起身離開馬車。
等他走後,宋姮暗罵了一句:“壞蛋”,他怎麼就壞成這樣,偏偏她還很喜歡,她的臉紅的滴血,打着哆嗦,顫顫的將自己的腰帶解開。
她纔不要療傷呢,太難受了。
他想的什麼餿主意,分明就是故意欺負他,還找這樣的藉口。
裙褲滑落下去,馬車顛簸,她晃了一下,連忙扶着馬車壁穩住自己的身子。
一會兒,她又將裙褲一件件穿起來,身子搖搖晃晃,原本只需一會兒便能解決,她足足花了一刻鐘的時間才穿好,她怕一會畫眉,春鶯進來發現,忙用帕子將東西包起來,塞入懷中,她原本想要將東西從馬車內丟出去,但想一想外頭那麼多人,丟出去定然會被發現,便想還是到了京城再偷偷丟掉好了。
到了天黑的時候,一行人到了一個小鎮上,宋嘉言讓鳴箏去客棧訂房,自己則上了宋姮的馬車,見宋姮坐在馬車的角落裏,正用一雙瑩瑩軟軟的眸子瞧着他,宋嘉言走過去,將人抱起來,手探入她的裙底。
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宋嘉言皺了皺眉,啞着嗓子問道:“拿出來了。”
宋姮咬着脣,神色倔強的看着他,沉默就代表承認了。
宋嘉言沒有說話,抱着她從馬車內下來。
宋嘉言將她放在客房裏,春鶯,畫眉也不知去了哪裏,他出來打熱水想給宋姮擦一擦,意外發現,一個侍衛推着輪椅在走廊上前行,而那個輪椅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宣王。
作者有話要說:哥哥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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