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李凤来访
计程车上,他习惯性打开系统面板看了看。
最近這些天虽然沒有什么大动作,但基本上都在和剧情人物接触,晚上也和华姐睡在一起,积分每天都能稳定增加1点,今天早上积分已经涨到519点。
此时姜森目光直接看向积分,结果一看顿时愣住了。
积分居然变成了719点,比早上足足涨了200点。
姜森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于是连忙眨眨眼,仔细一看,确实是719点。
“咦,這是怎么回事啊?”
姜森一時間有些难以置信。
他上午在尖沙咀把玫瑰姐遗产的事情忙结束了,然后下午去医院看望了一下姗姗,根本不会涨积分的。
所以只能是刚才和黄美慧以及CID的冲突带来的积分了,可是黄美慧又不是剧情人物,给個1分顶多了,正常情况下都不会给积分。
“难道CID是剧情人物?”
姜森仔细回忆着,印象中好像看過有關於CID的电视剧,然而他想不起来關於CID的任何剧情,也不记得裡面的人物剧情走向。
“不過就算是陈展鹏他们是剧情人物,可为什么一下子给200点积分呢?”
“难道說……黎丰大厦和CID的冲突,是一個重要的剧情线?這些积分是他完成重要剧情线的奖励?”
姜森在心裡推测着,同时第10086次咒骂轮回者系统,连個剧情提示都沒有,让他像盲人摸象一样胡乱猜测。
不管怎么說,给了200点积分都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高兴了好一会,他开始考虑起接下来的事情。
這些天忙着处理玫瑰姐的后事以及遗产,一直沒有去找方小玲,他决定明天去找她。
……
第二天,上午九点。
李凤独自来到九龙城寨。
她還是第一次踏足這座臭名昭著的城寨,心裡面有些紧张。
今天香江天气明媚,万裡无云,然而城寨裡面却到处黑咕隆咚,各种私搭乱建的建筑遮天蔽日,大白天就像傍晚一样阴暗潮湿。
地面上到处扔的都是锡纸针头,還有各种一块块黏连在一起的垃圾,散发出难闻的气息。
而在墙角路边,還有一個個纸盒木板搭建起来的小屋,一些瘾君子蜷缩在裡面,露出的脚脖子手臂上面到处都是烂疮。
“嗨,小妹妹,10块钱玩一下,怎么样啊?”
巷子裡的小混混看到独行的李凤,伸手去拉她的胳膊调戏。
脾气火爆的李凤,当即拍开他的手,怒骂道:“玩你妈去。”
小混混和同伴嘻嘻大笑,“我妈不知道被哪個野男人淦呢……别走啊小妹妹,要不再加5块。”
李凤沒有搭理对方,继续朝前走。
一路上碰到的男人,十個有九個要出言调戏两句,那赤裸裸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李凤刚开始還和对方骂两句,后来实在懒得骂了,匆匆而過。
好在這些男人也就是嘴上占两句便宜,最多就是拉扯一下她的衣袖,或者拿出钱来引诱她,但是沒有人敢更进一步,更沒有人敢围殴她。
李凤根据得到的地址,一路来到了城寨南区11栋。
当看到這边還有一道大门,還有通往外界的道路时,李凤郁闷不已,她不知道這边還有一條路通往南区這边。
“早知道就不从北门进来了。”
南区這边新建的楼房,巷弄之间虽然也是十分狭窄逼仄,只能容纳一個人通過,但是上面沒有搭建棚子,光线很足,不像东南北三区那样,大白天犹如阴曹地府一样。
“你找谁啊?”
“你好阿伯,我找姜森。”
“你是森哥什么人啊……”
看门的钟伯仔细询问了一番李凤,确定沒有問題后才放她进去。
李凤走进电梯裡时十分惊讶。
她沒想到九龙城寨這個混乱、肮脏、贫穷代名词的地方,居然還有电梯,而且還這么干净卫生。
12楼天台上。
姜森正穿着负重铁砂衣锻炼体能。
一旁的大眼聪也在跟着姜森一块锻炼。
不過大眼聪换了一件10公斤的铁砂衣,30公斤的铁砂衣穿在他身上,他连走路都感觉困难,更别說锻炼了。
即使是10公斤对于他来說也非常重了。
从早上7点钟来训练,两個小时下来,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背了一座大山在身上,压得他都快趴下来了,汗水就像小溪一样,从他身上流下来。
他感觉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光流汗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大眼聪无数次的想开口问姜森,能不能停下来让他歇一会?然而看着不远处背着50公斤铁砂衣蛙跳的姜森,他又咬着牙坚持。
当時間终于来到九点钟的时候,姜森准时停了下来,而大眼聪直接瘫倒在地。
還沒等他喘上一口气呢,楼下便响起了门铃声。
大眼聪几乎以爬的方式,来到楼下客厅打开门。
李凤见過大眼聪,知道他是姜森的小弟,看到他光着上身,一副从水裡捞出来的模样,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啦?”
大眼聪就像纵欲過度一样,连招呼都懒得打,转身扑倒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就像快要溺水而亡的鱼一样。
“姜森呢?”
“森哥在……在楼上。”
李凤跨過大眼聪的身体,朝房间裡走去,边走边打量了一下房间。
从阳台楼梯上了天台。
姜森此时坐在遮阳伞下面喝淡盐水呢,目光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凤走過去客气的笑說:“你好,冒昧過来打扰。”
“坐吧。說话别文绉绉的,听起来怪别扭,正常点。”
姜森随口說到,下意识打量了一下李凤。
她今天穿了一身迷彩服,一双明眸,两排皓齿,就這么亮晶晶的缀在她的脸脸庞上,扎着马尾辫,白皙的皮肤透出健康的红润,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荡漾出一对浅浅的酒窝。
整個人看起来就像一個邻家小妹一样。
姜森脑海裡突然浮现出前世那個刚過门,還沒有来得及洞房的媳妇,发现两個人长得竟然有几分相像。
李凤在姜森旁边坐下,笑问說:“你看到我過来,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姜森說:“你到现在才来找我,才真得让我意外。”
李凤笑說:“其实早就想来找你啦,但是给你打call机你不回,九龙城寨這边我也不熟悉,今天壮着胆子過来的,好吓人。”
姜森說:“你不是庙街四妹嘛,怎么胆子這么小啊?”
李凤不好意思的笑說道:“那個外号是他们乱叫的,我又沒有加入社团。我就是小时候比较皮,喜歡和人打架而已。”
姜森点头,随后直接问道:“你内家心法是跟谁学的啊?”
李凤沒有隐瞒,而是說道:“凌云观的一位大师。不過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去一位同学家作客,路過凌云观时遇到了那位大师,他說我练的拳法很伤身体,如果一直练下去,将来可能连孩子都生不了,然后就教了我一段口诀,让我日日练习。”
姜森问道:“那你后来去找過那位大师嗎?”
李凤点头說:“找過,不過观裡的主持說,那位大师云游四海,那段時間恰好在观裡挂单,并沒有固定住所。”
“這样啊……”姜森有些不死心,站起来說:“走,带我過去看看。”
“行啊!走。”
李凤也沒有废话,直接起身下楼。
她今天過来,主要也是想和姜森交流内家心法心得的。
……
凌云观在新界大埔区八仙岭山下。
通往山上的山路坑坑洼洼,一看便知道很久沒有修整過了,道路两边杂草丛生,一些草芥甚至从石缝裡面钻出来,看起来十分荒凉。
两個人一路拾阶而上,很快来到了山门前。
让他们沒想到的是,這座道观竟然已经荒废了,大门一角上挂满了蜘蛛網,连门头上的匾额都掉了一半下来,斜斜挂在上面。
“啊……怎么会這样?我上次来還是好好的呢。”
李凤看到道观如此模样,显得很吃惊。
姜森问道:“上次是什么时候啊?”
“呃……”李凤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已经是三年前了。”
姜森沒說话,只是看着斑驳的观门以及锈迹斑斑的锁扣。
沒有人住的房子,坏起来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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